第21章 絲絲入扣細謀算

　　楊偉從江葉落處回到了基地拉開被子就蒙頭大睡，這些事基本想圓了，終於能睡得著了。
　　可有人睡不著，誰呢？楊混天。壹直到淩晨的時候還沒休息，從各個撒出去的人傳回來的信息讓他是嘴裏發苦。從王虎子拉面館出來後，偵察員分幾拔跟著楊偉聚集的這幾個人，得，這笑話是連出了幾出。
　　壹個光頭的肥仔，好像是叫大炮來著，拖著幾個人出了拉面館就找了個大排檔，開喝了都。喝了壹個小時，都幾分醉意了，人就分成了三拔。壹拔兩人，進了棋牌室，那偵察員跟著進去了，這兩貨湊了兩場，鬥地主，看樣這地方是常來，兩人直跟棋牌室的老板鬥。輸贏也不大，估計是老關系了。偵察員跟著兩人進了棋牌室，還在老板的盛邀下打了幾圈麻將，錢倒贏了幾十塊，什麽情況都沒發現。兩人鬥了會估計酒勁上來了，直接就在棋牌室睡了。
　　第二拔回了錦繡，偵察員跟著這個重點嫌疑人蔔離和伍利民，誰知道這蔔離兩人有勁得很，在錦繡找了個包間叫了倆小姐，兩人胡天黑地的吼著亂唱歌，偵察在隔壁包了房間，這亂哄哄地聽不清楚，就註意著觀察，唱了壹會累了，得，這偵察員又是屁顛屁顛跟著，倆人卻是壹人摟了個小姐直接到後面桑拿開房去了。
　　第三拔是那胖子王大炮，沒回錦繡，卻是卻是天上人間，也是歌城，偵察員壹直在車裏等著，壹直等了三個小時，才見倆妹妹送著他出來，嘿！這還沒完，出了天上人間，跟著就又進了壹家叫浴爾美的桑拿裏頭，估計樂子沒找夠，還要繼續……壹進去就再沒出來過。
　　楊混天聽了消息，這有點奇怪，這楊偉沒這毛病，怎麽手下這群人都這愛好。
　　跟著到了上午，總算是摸清幾個人的底了。那鬥地主的壹個叫翟起順，綽號賊六；另壹個叫封時倫，現在都是宏達二手車市幹活，這地兒和普樂汽修是壹個老板，兩人忙著折騰幾輛老式的北京吉普車，那車基本能當廢鐵賣了，這兩人壹天就忙著拆裝車，那也沒去！
　　這個胖子叫王繼承，綽號大炮，勞教過三年，有案底。這人壹起早就去了長平，見鬼了，這人來來回回卻是找音樂班子不知道幹什麽。不過可以肯定和案子沒關系。
　　還有壹拔人，伍元在鳳城是滿城亂找，最後居然是買了壹批農用噴霧器，這種大型噴霧器壹般是打農藥的時候才用，而且伍元訂的是單人背得那種電動式的，壹個要四百多，壹次買了十臺，這就鄉下農機站都用不了這麽多呀？
　　而那個最乖巧的伍利民更讓人看不懂，和蔔離相跟著進了錦繡，這伍利民第二天兩出現的時候卻是壹身西裝革履的打扮，旁邊還跟了個打扮妖冶的女人，染著黃頭發，那偵察員眼尖得很，壹眼就認出是昨天和小伍開房的那小姐，偏偏這伍利民和這小姐挽著手，兩人雇了個車壹路去長平，偵察員跟著就沒法跟了，這人居然是下鄉了，莫不是帶著個小姐回鄉下探家不成？
　　最有嫌疑的就是蔔離了，好像已經有準備了，起了床就找車，找了輛車就直接開著出了省境，偵察員壹直跟著到了三百公裏以外的鄰省省會，這人卻在飛機場等什麽東西，壹接著了貨又是風馳電掣地往鳳城趕。偵察員壹路跟著壹路匯報，這貨看樣量不少，不過可以肯定不是毒品，那個販毒的也不會傻到直接打個包裝空運毒品吧，那樣根本過不了機場檢驗那壹關。
　　楊混天現在更是雲裏霧裏了，還真看不明白，楊偉到底在幹什麽？
　　……
　　離長平不到六十公裏的柿樹灣，快到中午的時候村裏來了個不速之客，男的壹身白西裝，看著細眉小眼，跟經常來此地聯系拉煤的南方人長得壹個得性，那女的就騷了，抹著艷艷的口紅、頭發是染了幾縷金黃，上身是短襟小衣，胸前鼓得跟塞了幾個大饅頭似的，不知道真是波大還是墊得海綿做假，反正是挺唬人的。看著對視力沖擊是非常大。下身更離譜，居然是透明度非常高的裙子，壹走起路來，裙擺壹動，那白格生生地大腿若隱若現，這地界村民那見過這陣勢，壹進村就看得路過的人兩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男的呢，多半是流口水，女的感覺就不壹樣，估計得在背後恨恨地罵壹句：騷貨！
　　果不其然，這兩人還真是來聯系買煤的，這不用問，村裏這事都是支書古守章當家，這兩人沒費什麽勁就找到了村委，那支書正好在，這上午的時間壹般都在，下午保不準了，早聯系好準備開場打麻將了。
　　“古支書，雷好、雷好！”這男的壹見古守章就笑吟吟地迎上來，壹介紹自己是發煤的，要找貨源，跟來的美女，毫不忌諱地說是自己的小秘！
　　“喲，二位來得不巧，這貨都已經預訂出去了！”古守章五十多歲，接過這南方人的煙點著，這段時間缺貨，找貨的能把他這村委的門踏破了。這老古壹副老大派頭，說了句話應付著，兩眼瞟著這女人翹起的二郎腿，從自己的角度壹看，直接到看到那白花花地大腿根。
　　“幫幫忙啦，古支書，這煤礦的產量還不是您老人家說了算，我們也不多要，就湊個十列車皮，六千噸的樣子，現款現貨。”那南方人笑著，看著古守章色迷迷的樣子，心忖道，這事，八成有戲。
　　古守章這心裏壹盤算，勻個幾千噸問題還不是太大，這段時間查得緊，各家小黑窯基本都半停產，現在找貨的經常有。賣給誰自己還當得了家，前兩天這朱前錦定貨的時候他少說了壹部分，為的就是要賣高價。
　　“這不好辦呀？現在我們就這麽點存貨，給了妳不好給人家交待呀？”古守章略壹思索，便開口了。不過眼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往那大腿處瞟了兩眼。那家夥太晃眼，跟有磁性壹般，老是吸引著人往那兒看。
　　“阿美呀，不要老坐著嗎！把車上我給古支書準備的禮物拿來了！”那南方人壹揮手，跟著這叫阿美的美女便吟吟壹笑，出去了。
　　“古支書啊！您老這忙壹定幫啦，我在今晚長平順鑫大酒店還準備招待您老啦，您看要方便的話，咱們壹塊出去樂呵樂呵，吃個飯交流下感情啦，您要實在不方便，這貨我們可緩壹緩要啦！”那南方人壹臉大度，看樣是要磨上了。
　　“不合適呀！去長平幹什麽？不去不去！”古守章推辭著，這段請自己的人還真不少，經常去長平混著吃混喝，都是沖那兩萬多噸煤來的。
　　“哎，古支書，這拒人千裏之外就不好啦，我們就是來跟支書您交個朋友了，這點面子不能不給吧？況且，您看我的秘書阿美都非常欣賞您了，很敬佩您的了。”南方人說道，把話題有意無意往阿美身上扯。
　　那古支書還在推辭，這阿美就進門了，手裏拿著個報紙包的東西進了門。這南方人就趕緊解釋：“古支書啦，這村委裏頭送禮實在是不方便了，我們想多孝敬點都不好意思拿進來，就兩條中華煙。別嫌棄啦。”
　　“咂，哎，客氣什麽？”古守章不置可否，根本不帶點客氣。
　　“阿美呀，給古支書倒杯水啦……古支書，妳稍等，我出去方便壹下啦！”這南方人好像有點內急，說了句笑著示意出了村委的門。
　　這人謔笑著出了門，心忖道：這阿美這小妖精不知道行不行！
　　屋裏，這阿美倒了杯水笑吟吟地遞了上來，手是有意無意地碰了碰古守章的大手，胸是無意有意地碰了碰老古的膀子，不過這身體壹接觸的霎那，又縮回來了，這古守章心裏咯蹬壹下，頓時有點來電的感覺，半晌沒反應過來……跟著就見阿美的兩媚眼放電壹瞬閃了閃，說了句：“古大哥！我壹看妳就有特親切的感覺。我要邀請您的話，您不會拒絕吧？”
　　這阿美估計勾引誰這句都是開場白！
　　“哎，這不合適呀！剛才鄉文化站說今晚有演出，我還得安排呢？”古守章蠢蠢欲動。找了個借口，不過這個借口是真的。剛剛接了電話。
　　“古哥，小妹可是真心邀您，我們又沒提很非份的要求，就是生意不成，難道朋友也不能交壹個？”那阿美嗲聲嗲氣地說了句，手是有意無意把裙裾往起擡了擡，那若隱若現的雪白壹片、中間壹點，看得古守章又是壹陣心裏貓抓似地癢癢。
　　“哎，妳不就是要幾千噸貨，那簡單，提著現金來提貨就行了。這個家嘛，我還是當得了的！……不過這個價格……”古守章大咧咧說道，在女人面前充老大基本都是男人的通病。
　　“那當然您說了算呀！……”阿美又是壹挪身子，壹擡腿，赤裸裸的挑逗壹下。
　　這門外的南方人說著回來了。那阿美就著話題說了句：“伍老板，古大哥答應給咱們貨了。”
　　“哎，不要老是談個生意生意什麽滴，多掃興啦，今天是專程來請古支書的。古支書，您可不能拒絕啊，我可在順鑫大酒店把桌子都訂好了，到時候，讓阿美陪您吃飯……”南方人很大度地說著，話題叉開了，不過話裏曖昧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這不方便吧？”古守章壹副有點不情願的表情。現在這上門請客的還真不少，不過沒像今天這樣的，看樣是要直接送女人，都說南方人做生意厲害，今天才領教，連女秘書都能當禮送，什麽事還怕辦不成！
　　那阿美又是嬌笑著起身，很嬌揉地上前很溫柔地推推古守章：“古哥，有什麽不方便的嘛！”
　　“就是啦！咱們吃飯喝酒交朋友，又不是行賄受賄，有什麽不方便的……”南方人幫腔也似地說道。
　　兩人壹唱壹合，壹個是盛情邀請、壹個是撒嬌也似地拉人，這古守章本就心誌不堅，那經得起這攻勢，何況自己平時還偷時摸空出去爽壹下，現在這送上門來了，看樣就是要貨而已，這三下五除二，便全盤答應了。坐著南方人的車，壹路離開了柿樹灣！壹路上，那阿美和他並排坐在後座上，壹會是手撩拔、壹會是話撩拔，撩得這古守章都有點迫不及待了等天黑了！
　　這南方人不是別人，正是進了柿樹灣的伍利民，這阿美呢，錦繡裏出名的小姐！
　　……
　　楊偉此時，也在做最後的準備，快到中午的時候壹進車場就看著賊六、輪子兩人正忙著拉蓬布。這就喊了聲：“六兒，車呢！”
　　“就這！”賊六指指自己旁邊的車。
　　“我操！妳這車是讓人開還是讓驢拉！”楊偉被雷倒了。這那是車，外殼是北京吉普車廠70年代產得那種老式212，漆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四條大寬幅輪胎看著有點不輪不類、那車居然連頂都沒有，兩人現裝蓬布當車頂呢！
　　“哥，這不按妳的要求做的嗎？”輪子倒不像開玩笑。解釋了：“上山爬坡，4個輪圈和335/70 R15的寬胎，什麽時候都能爬著地，只有悍馬能比得上；車就沒漆，誰愛怎麽劃就怎麽劃，咱不怕；車頂是軟的，兩層蓬布內加鋼絲網，別說砸，用刀都劃不開。哥，這可是我和六子加工了壹個多月的車，我們準備自己玩呢！”
　　“是不是呀？”楊偉倒是相信輪子的話，這小子靠譜，跟著懷疑地問了句：“那發動機有二十年了吧，還能用不？”
　　“妳試試！”賊六和輪子都是壹臉神秘的表情。
　　楊偉也不客氣，開了破破爛爛的車門上了車。壹點火，車子怒吼著嚇了楊偉壹跳，這絕對不是北京212的發動機，楊偉幹脆開著車出了車場，眼看著路面不高，直接開著沖下了河灘地，連轉四個急彎，專挑了壹個四十多度地土堆沖上去，跟著又開了壹個足有二十公分深的泥溝裏……爬坡沒問題，肯定碰不到底盤、制動鼓，沒問題，上下跳到感覺不到碰了輪罩，走鄉下的路應該正好，在最後沖出小泥溝裏那壹下子，大輪子卷起泥巴甩得老高，壹個感覺：爽！
　　“這他媽才是真正的吉普車！”楊偉壹下子喜上眉梢，這兩兔崽子有這壹手，以後看樣是餓不著他們了。
　　不大壹會楊偉駕著車回到車場，那賊六和輪子笑吟吟地迎了上來，問著：“哥，怎麽樣？”
　　“這發動機那偷的？”楊偉笑著，豎了個大拇指。
　　“呵，這是輛事故車，真正的北京‘大腳’越野吉普，我們花了壹個多月才把它裝起來，不過沒殼，就找了個212的破殼，就這車，不要說別的，就那制動的法蘭盤我就找了好幾個地方，那車的線路總成，是輪子壹根壹根焊起來的！”賊六牛氣哄哄地說道。
　　“那車座皮是寶馬車上的。那是六兒順來的！”輪子笑著說道。
　　“成！這車歸我了。”楊偉壹拍方向盤。愛不釋手地說了句。
　　賊六和輪子兩人相互壹看，輪子小心翼翼地說了句：“哥，這車就沒牌沒照，除了自己玩可上不了路啊！那輪是從公司裏拿的，輪錢我們還沒付呢啊！”
　　“沒關系，把我帶來的那輛護衛車換實心輪，壹塊算賬，完了再給妳們倆壹人五千，怎麽樣？”楊偉大咧咧說道。輪子和賊六面帶喜色，不叠地點頭。
　　這邊輪子幹開了，這邊賊六拿著樣東西從工房裏跑出來，跟楊偉說了句：“哥，給妳掛個車牌！”
　　楊偉壹看，卻是壹個車牌，武警0356×紅色牌照。這就給氣笑了，扇了賊六壹巴掌，罵了句：“妳個傻逼，掛這牌，妳是只怕別人不知道妳牌照是假的吧？”
　　壹直到下午三點車才全部準備好，壹輛裝車，三輛借來的吉普教練車，兩輛金融押運的小車，全部換上了實心胎，就這教練車都不簡單，國產的，就兩字：實在。那車上山爬坡沒說的，不過這耗油也沒說的。這種車型基本上已經淘汰了。用在這個時候，還真是物盡其用了。楊偉試了試車，很滿意地向兩人豎了豎大拇指。
　　……
　　楊偉從車場回來還是把自己鎖在辦公室的看著地圖發呆：炸礦這件事，要說還真不是小事，而要炸柿樹灣的礦口，更不是小事。柿樹灣這礦洞，別人不知道，楊偉卻是第壹時間知道了，李林在壹年前進長平摸底的時候，就匯報過，這礦洞明著是村裏人經營著，但暗裏是朱前錦的產業，這長平這行都知道，楊偉先是驚了壹下，跟著和幾個兄弟壹商量，這茬還真得先揀硬的拔，跟打架壹樣，先把這帶頭的硬茬幹翻了，剩下的就是樹倒猢猻散，成不了氣候了。
　　那麽長平的帶頭的是誰呢？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朱前錦！
　　那麽要炸，就先炸朱前錦的礦洞，能炸了他的，炸別人的就是小菜壹碟了！
　　朱前錦在長平有三座大礦，柿樹灣、前坪和葫蘆溝，其中以柿樹灣的最大，年產量超過十萬噸，以葫蘆溝的最難，這是朱前錦的老家，三地相距最長的五十公裏，最短的二十六公裏。正好成壹個品字形，柿樹灣在最北邊，如果取道最近的話，應該是先到柿樹灣、然後再到前坪，最後到最遠的葫蘆溝。如果最合理的是，先炸柿樹灣，再遠奔葫蘆溝、然後在回程的時候捎帶著前坪……
　　楊偉在桌了來回踱步，桌上就放著國土局提供了方位圖，三個礦點楊偉已經是看了無數遍，三個地方都已派出人，除了小伍把柿樹灣的支書引出窩了之外，剩下的兩地都是搭上了話，引不出人來，為了不引起警覺，楊偉只得把人再撤回來了。
　　如果突襲，三地距離過遠，有難度。
　　如果壹家壹家來，壹旦炸掉第壹座人家有了防備，後面的事就不好辦了。這是常理。
　　楊偉壹直是權衡的輕重……
　　14點：江葉落打電話，三個鄉的文化站都聯系好了，對方都答應演出的事。答應最快的柿樹灣，上午就搞定了。
　　15點：章老三雇了個三輪，把加班做好的壹車鐵器拉到基地。那家夥看得楊混天直冒冷汗，半尺長的彈弓十幾個、子彈是玻璃球裝了滿滿幾袋子；壹米二長的鐵管明晃晃壹捆，這準備去械鬥看樣子。
　　16時，楊偉通知國土局的張月容，所在參加查礦人員到天廈統壹安排住處，隨時準備出發，這張月容忙著通知各單位，陸陸續續來了幾家……
　　17時，六輛裝備好的車全部開進了基地，那破得不像樣的北京吉普車四輛，還有壹輛是帶鬥的，兩輛金融護衛車，密封的。壹輛裝人、壹輛裝炸藥。楊偉集合了保安隊伍，幾個人忙著往農用噴霧器裏灌滿自來水，十臺噴霧器整整放了壹車鬥。二十名誌願者挑出來之後，楊偉叮囑了壹番後，壹人發壹套口罩和防風眼鏡，下達了壹個任務，馬上開始睡覺，隨時準備出發！
　　19時：風馳電掣般地從外省趕回來的蔔離把壹個包裝袋交到了楊偉的下，楊偉很鄭重的打開，把包裝裏的粉末顆粒往噴霧器裏加，加完又加了壹種紅色的東西，忙著叫人攪勻。這蔔離奇怪地問，這啥東西，隊長？楊偉壹看蔔離，謔笑著說，生化武器，見過沒？
　　21時：王大炮打電話回來匯報，柿樹灣的演出正式開始了，壹臺地方戲，三個電影放映點，準備來個半通宵放映！楊偉安排著，放映完電影，把戲班子和妳的草臺班子，第二天上午十點，務必到葫蘆溝，十壹時必須開演。王大炮謔笑著說，哥，我辦事妳放心，妳可壹定趕來看啊，我訂了十個女演員，壹個比壹個騷！
　　21時30分：伍利民報告，古守章支書已經喝了個半醉，被阿美扶著進了房間，估計八成已經幹上了。楊偉安排了壹句：看緊嘍，明天上午八點以前，別讓他起床，最好把他的手機關了。那小伍子謔笑著說了句：哥，妳放心，跟阿美那貨攪壹塊，他明天晚上八點能起了床就不錯了。
　　時間，壹分壹秒地過去了……
　　淩晨三時，接到王大炮電話的楊偉跑步下了樓，站在空蕩蕩的基地訓練場上吹哨子集合，柿樹灣演出場子已散了，出發的時候就定在這個時候。
　　天廈這邊，壹輛護衛車拉著剛剛起床的江葉落和六名工作組人打著哈欠，向基地馳去……
　　二十分鐘後，兩隊人匯到了壹起，二十名保安全副武裝，頭鋼盔、身著迷彩、手持防暴盾，腳蹬高腰靴，齊刷刷地站在操場上……楊偉正扯著嗓子訓話：兄弟們，我們今天的任務就兩個字：炸礦！炸掉長平產量最大的三座非法煤礦，大家說，有沒有信心。
　　有！……壹幹保安喊道。
　　好！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把長平的黑礦壹路炸下去，有沒有信心。
　　有！……又是壹聲震天介的喊聲。
　　兄弟們，光有信心不行，還得有錢，今天參戰的兄弟們，每個獎金五千！大家說，好不好！
　　好！……這句話，估計是最真心實意的。沒人會覺得不好。
　　好，我最後強調壹遍，有臨陣脫逃者、不聽指揮者，壹律清除出隊伍，扣發獎金。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登車！……楊偉最後下令了。壹幹保安呼拉拉有序地上了車。楊偉自已上了壹車吉普車，招招把江葉落叫到了自己副駕上。壹點火，車發動了。
　　夜色中，這組奇怪的車隊組合壹路駛向長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