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春宵壹夜值萬金

　　臥室裏，是壹張雕著鏤花工藝的銅床、對面是壹面很有些復古味道的藝術墻，鑲在墻上的是壹臺很薄的鏡面電視，兩旁是不規則地掛著兩副油畫，有點現代與復古的結合的意思，在燈光的映照下，感覺色彩的搭配很柔和。
　　韓雪看到的是，這設計確實是獨具匠心，有點味道。
　　楊偉看到的是，這怎麽跟住村裏那窯裏似地，連墻都沒抹平！
　　不過現在顧不上考慮這些，韓雪進門把楊偉順勢扔著坐在床上，自己卻像看壹個大姐大壹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坐著的楊偉，楊偉還想使壞，伸著頭想來個壹親芳澤，卻被韓雪那手壹下子捂在嘴上，又摁回到了床上！
　　“雪兒，怎麽了這是？”楊偉直覺有事。
　　“楊偉，今天我問妳幾個問題，妳要說實話！”韓雪很嚴肅地說。
　　“不要這麽嚴肅好不好？”楊偉想起身卻看韓雪壹臉不善，嚇得又坐回到床上了。無奈說道：“妳說妳說。”
　　“除了妳那老相好薛萍，妳在外面到底有沒有女人？”韓雪突然問了壹句，然後就是直勾勾地看著楊偉的表情變化。
　　壹句話，讓楊偉的心跳瞬間加快倒120下，看來自己最害怕的這事還是來了！
　　壹個男人如同喜歡壹個女人，那麽他就會很在意這個女人的感受如何。而女人最忌諱的恐怕就是自己男人花心了。這種事，當然是沒有最好。還有壹個辦法，如果萬壹有的話，不說最好！楊偉雖然有點渾，這分寸還是有的，和紀美鳳這事，當然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
　　楊偉的心跳瞬間加快倒120下，不過這特種兵的心理素質今天總算發揮了點作用。瞬間又回到了正常心跳。受過刑訊與反刑訊訓練的楊偉斬釘截鐵的說了兩字：“沒有！”。
　　此時的表情如果古井無波，別說韓雪，就是紀美鳳來了，都會懷疑楊偉是不是真和自己有過壹腿！
　　“哼！我不相信……妳這花和尚，這麽長時候我不在，妳能不偷吃，信妳才見鬼！”韓雪心裏莫名其妙地高興，不過臉上表情還是很嚴肅，還是壹副審問式的口吻。
　　“哦喲喲，雪兒呀，別人不了解，妳還不了解。找小姐吧，我從來就沒那愛好！找個沒結婚的吧，怕人家纏著，找個結過婚的吧，人家又看不上，況且找那個不得花錢，妳都知道我小氣，……天地良心啊，這天下我啥都會偷，就是不會偷情！”楊偉壹幅賭咒發誓的樣子，比竇娥還冤的表情。別說韓雪，連他自己現在都相信自已是清白的。
　　“想妳也沒那本事！……得，這個問題不追究妳了，還有個事妳得說清楚！”韓雪看著楊偉的表情終究還是松了壹口氣，和楊偉相處的時間不短了，韓雪眼裏楊偉還算得上個正人君子，最起碼不會主動去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要說他去搞良家女人，韓雪還真不相信他有那本事。
　　女人有時候對自己很自信，特別是對自己的魅力自己的男人過於自信！
　　“還有啊，雪兒呀，妳比老武手下那大案組的還厲害！”楊偉見韓雪不依不擾，這發愁了。
　　“少廢話，讓妳說就說……我現在都看不懂妳了，妳自己都窮得叮當響，那傻了巴嘰往出捐錢那是怎麽回事。楊偉呀，我都沒發現，妳這品德還這麽高尚啊？”韓雪這口氣裏多了份戲謔的成份，要說楊偉偷雞摸狗打架弄事她相信，要說楊偉品德高尚，還真把她自己能嚇壹跳。
　　“我操，媳婦妳咋知道，這事我可誰都沒說過啊！”楊偉嚇了壹跳，拴馬村那捐錢可就紀美鳳在旁邊。
　　“連我也準備瞞下去？”韓雪有點不高興，反問了句。
　　“這有什麽好瞞的，我壹向是做好事不留名！做壞事更不留名！”楊偉大言不慚地說道，壹句把韓雪又是逗樂了，不過韓雪壹笑之後又拉下臉來。“得性，……讓妳說捐錢的事呢，怎麽又胡扯！”
　　“咂咂，多大個事，給老錘給了五萬，老趙家的三代人，個個是好漢。咱當初不答應人家修個什麽養老院，後來這事沒弄成，就當補償了點吧。人家老錘把積蓄可都倒貼進去了！我看著都佩服！”
　　“還有呢？”
　　“舜王村捐了三十萬。”
　　“喲，妳這口氣大，三十萬都不帶眨眼？”
　　“咂，我打小就光著屁股滿山跑，饑壹頓飽壹頓，那放羊的老爹跟撿的我似的，根本就不管我，村裏這大叔大媽大爺東屋壹頓、西屋壹頓，連衣服都是人家給的，後來當兵時村長賣了壹籃雞蛋給我裝了十塊錢送我上路，沒有他們我那有今天。這修個路也是正事嗎？韓雪，這事妳不能不理解吧？”三十萬在楊偉嘴裏非常輕松，而且這個理由非常地充分。連韓雪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好像，這事就像吃飯穿衣壹樣簡單，好像壹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還有呢？”韓雪咬著嘴唇，這事還真像武鐵軍說得那樣。
　　“還有就虎子那店差不多花了小五萬吧，我還準備了二十萬，當兄弟的份子錢，誰做生意給他們鋪底！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要過……真沒了啊！”楊偉老老實實地說道。睜著壹雙無辜的大眼看著韓雪的表情。
　　“楊偉呀！”韓雪終於是搞清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看樣比武鐵軍了解地還要多。就聽她有點可惜地、有點懊惱地指著楊偉的鼻子說道：“妳這個敗家子，這壹下五十多萬就沒了，我辛辛苦苦幹了三四年也不過攢了二三十萬，妳倒好，壹下把錢全捐了！那妳這將來是準備光著身子讓我娶妳是不是？……還沒問呢，妳這錢怎麽來的，不是搶銀行了吧？”
　　聽得出，韓雪雖然是喜歡楊偉，但也心疼錢，這兩樣並不矛盾。同時心疼錢和男人的女人，往往就是老婆的後備人選。
　　“哈……我掙的！”楊偉期期艾艾地說道，這話好像連他自己都沒底氣。
　　“喲，不怕閃了舌頭啊！就妳當保安那八百塊工資？……”韓雪頭扭過壹邊，明顯不相信這個解釋。要說楊偉偷的搶的她現在都信，唯壹掙的她不信。
　　“哎呀，妳乍就不信我呢？”楊偉這壹嘆氣，把這事情的經過說了說，大致就是和陳大拿散夥，而自己也不想卷入煤礦爭端壹事說了說，這錢是陳大拿給的，就當是開機電公司和開煤礦的辛苦費了。
　　韓雪壹聽這倒放下心了。不過還是恨恨地說了句：“他給錢，那妳也不能全捐了啊！”
　　“沒全捐！妳以為我真傻，連老婆本都不留，我還留著娶妳呢？”楊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瞪著眼說道。
　　“對了，到底給了多少妳還沒說呢？”韓雪壹陣竊喜，看來楊偉壹直就默默地準備著娶自己呢，當初自己沒看錯人，楊偉雖然楞，但也知道心裏做事。
　　“三百萬！”楊偉伸了三根指頭！這還少說了。還有紀美鳳給的二百萬沒敢抖出來，那錢來歷不正當，沒法說來著。
　　韓雪壹陣幸福的有點眩暈了！這傻不楞瞪的楊偉怎麽著都沒看出來居然揣著這麽壹大筆巨款！
　　“嗨嗨！雪兒，妳怎麽了，妳別暈啊，大不了咱不要錢了。”楊偉壹看韓雪這面色變了幾變，站立不穩了都。明顯是被這三百萬的巨款嚇得。趕緊把韓雪抱到懷裏。
　　“憑啥不要，又不是偷的搶的！楊偉，妳怎麽從來沒告訴我？我還壹直以為妳是個窮光蛋，弄了半天還是個百萬富翁！”韓雪有點幸福的暈了的感覺，沒成想，糊裏糊塗還真傍了個大款不成。
　　“我都跟妳說過了都，將來咱們在大連買幢大房子、跟妳爸妳媽壹塊住！妳都不信，還笑話我吹牛呢？”楊偉說到。
　　“妳壹天到晚騙我，我那知道那句真的那句假的！”韓雪的話裏有點幸福帶著羞惱。
　　“妳胡說呢啊。上次騙妳爸妳媽還是妳出的主意，怎麽又賴的身上了。下次回大連我跟爸媽說清楚，這閨女胳膊肘往外拐呢？……”楊偉笑著扯起來了。
　　“妳敢……”
　　“怎麽不敢……”
　　以下無音了，兩人打鬧著就親到了壹塊了。從額頭到眼睛、從眼睛到鼻子，楊偉終於捉住了那張溫潤的唇。韓雪不再抗拒期待已久的幸福感覺，盡情地吻著和被吻著，欲火開始燃燒起來……
　　“我去洗洗澡，好幾天都沒洗澡了我！”楊偉突然激靈了壹下，這是大戰開始的前奏。韓雪壹臉曖昧地笑著看著他。
　　“傷口能洗嗎？”
　　“早愈合了都。老武說我是驢骨頭山豬皮九命貓，打不痛傷不著死不了！”楊偉說著，急色起來，扔了外衣準備去洗澡，又看著韓雪狠狠地親了口，說了句：“等著我啊，我馬上來！”
　　……
　　場景之壹：浴室裏嘩嘩地水聲裏，水汽繚繞著，韓雪悄悄地開了門……
　　潔白的浴池裏泡著壹個不和諧的軀體，楊偉正坐在浴池地中央感受沖浪的感覺，後背，橫七豎八的傷口被膚色掩著已經不是很明顯了，不過新傷壓著舊傷，七八個傷口明顯是剛拆了線，像爬了壹條蜈蚣壹樣。韓雪壹下子沒忍住，淚又流了出來。
　　“媳婦，來來，幫我搓背！”楊偉壹見韓雪進來了，叫了聲。韓雪壹驚。忙抹抹淚，走了過去，卻不料楊偉根本就是使壞，直接把穿著衣服的韓雪抱進水裏……
　　剛剛來的憂傷又化成了壹陣嬌斥和打弄，打弄了半天的結果是，韓雪又扔下了壹堆濕衣服也進了浴池，壹黑壹白，擁著在水裏胡弄，更不和諧了……
　　……
　　場景之二：臥室裏的金戈鐵馬……
　　NO.1總統套間裏，壹陣金戈鐵馬的聲音、壹陣雄渾的喊聲、壹陣尖叫的喊聲……仿佛中世紀的戰鬥壹般。噢，實景是壹個男人沖刺著，韓雪是舒爽地攬著楊偉在繼續自己的叫床聲音，今天還多了壹樣聲音，就是那個金屬床，實在不堪重負，吱吱扭扭地響著，進口那床就是好啊，聲音都甭脆……
　　韓雪奇怪的是，楊偉這莫名其妙地這次神功大展，居然學得會叫床了！
　　楊偉奇怪的是，韓雪的叫床聲裏好像加進音律的元素，叫著的舒服、聽著的更舒服！弄得自己不自覺地使勁呀使勁，這跟拉纖似地，跟著就喊起號子來了……
　　就是可惜了那床，被倆叫床的弄得不堪重負……
　　當然，這總統套間畢竟是總統套間，什麽看不上眼，這隔音效果好，兩人可以盡情地胡天黑天胡弄。早就憋悶了若幹天的楊偉壹見到韓雪雪白也似地身子，大小楊偉都是生龍活虎起來，根本顧不上背後傷了，還別說，還真沒感覺到疼……
　　韓雪呢，自是與白天的橫眉冷對不同，千般相思和萬般柔情盡情地發泄，兩手十指纖纖，壹會撫著楊偉的臉、壹會攬著楊偉的頸、壹會是撓著楊偉的前胸、壹會兒又是……（不能說了）撩著楊偉兩眼冒火，壹個勁地使勁……
　　戰鬥，持續了四十分鐘，最後壹刻韓雪心滿意足地吻吻楊偉的額頭，愛憐地說了句：“寶貝妳好捧！受傷了還這麽厲害。”
　　剛剛老漢推車完了的楊偉此時巨爽之後如同老牛拉車壹般喘著粗氣，發個感慨：“厲害個屁，累死我了！”
　　後面，是韓雪銀鈴兒壹般的咯咯笑聲！
　　……
　　場景之三：暗夜裏的甜言蜜語……
　　“楊偉，妳這麽急色，我都懷疑我不在的時候，妳肯定偷吃！”黑暗裏韓雪拔拉著楊偉，不對，是小楊偉，躺在楊偉粗壯的臂彎裏，說了句。
　　“切，有五妹在，我光明正大，還需要偷吃？”楊偉不屑說。
　　“五妹是誰？”韓雪嚇了壹跳，摟著韓雪的楊偉頓時覺得脖子壹緊，被韓雪的小手卡住了，看樣，要逼供了，回答錯誤的話，鐵定要來個謀殺親夫。
　　“就是這……壹、二、三、四、五……”楊偉捏著韓雪前胸的手指依次動了動，韓雪壹下子明白了，這貨說的是打飛機！
　　“拿開，臭手，惡心死了！”韓雪嗔怒地把楊偉的手捋過壹邊，惹得楊偉壹陣好笑。
　　剛沈默了幾秒，楊偉反應過來，壹骨碌爬起來把韓雪壓在身下，嘴裏說著：“雪兒，不對呀，今天怎麽老是妳審我，那我還迷悶呢？我不在的時候妳咋辦得涅，難不成也是用這五根指頭……也不對呀，這指頭也忒細了點吧！”
　　“哼，不告訴妳……”韓雪有些羞於回答楊偉這雷人的問題。
　　“我知道了……妳愛吃黃瓜，肯定用的是黃瓜……”楊偉壹副恍然大悟的口氣……
　　“呀，妳這死東西，說得惡心死了……我掐死妳……”
　　“喲喲，別掐別掐……”
　　黑暗裏的床上又是亂作壹團，可憐的床又開始吱吱啞啞呻吟，這次是真打仗，打得不亦樂乎……
　　壹會兒，兩人打累了，躺下來喘氣。
　　“哎，楊偉，妳說咱們現在都成百萬富翁了，這可怎麽花呀？”韓雪小鳥依人般地躺在楊偉的懷裏。
　　“還能怎麽花，這次妳都拿上，回大連給咱買房子唄！”楊偉壹副大款的口氣。
　　“早知道妳也是個大款，我都不幹美容店了，壹天到晚累死了都！以後我就坐家裏讓妳養著。”
　　“那那個萎人說過，勞動最光榮，不勞而獲是可恥地，沒錢的時候勞動是糊口，有錢地時候勞動是享受，不勞動怎麽行，壹天吃了睡睡了吃，那不成豬了都……”楊偉此時大發理論。惹得韓雪又是壹個粉拳。
　　“去死吧妳。我才不幹呢，告訴妳啊，妳自個不能存私房錢，以後開支得經過我，別那天壹抽風都捐給希望工程了！結婚前結婚後，錢得全部上交！”楊偉諂媚也似地說道。
　　“老婆本不交給老婆交給誰，當然上交了！嗨，我上次給妳50萬妳知道不？”楊偉問道。
　　“胡扯，什麽時候給的我！”
　　“嗨，就上次給妳買的那包呀？那夾層裏有壹張卡，妳都沒發現。還有個紙條寫著密碼……”
　　“啪”的壹聲，燈亮了，韓雪白花花地光著身子找著了自已的那款山寨版LV包，這包還真是第壹次用，還是為了見楊偉第壹次跨著這包，當時壹看是個假貨韓雪就扔壹邊了，那知道這居然是個價值50萬的山寨版LV。裏裏外外壹翻，內層還真有壹張牡丹卡，裹著壹張薄紙上寫著密碼，壹看倒簡單，自己的生日！
　　“呀！死楊偉，也不告訴我……”韓雪又是鉆被子裏和楊偉打成了壹團。
　　“這事怨妳啊，別用老眼光看人好不好，我買的東西雖然便宜，可裏頭值錢呀！得，我再給妳150萬，湊二百萬，這總夠買房子了吧！”楊偉笑著摟著韓雪說道。這是上次心下有愧之後悄悄送給韓雪的，又怕韓雪生氣不收，這才沒說，卻不知道韓雪根本就沒發現。
　　“……耶，我要買200平米、不，300平米的大房子……”韓雪壹臉憧憬。轉眼壹算這賬不對，又是壹副當家婆的姿態說了句：“剩下的也不許亂花啊，更不許亂捐，開支必須經我同意！”
　　“那還用說，我向來老實，都聽妳的！”楊偉壹返常態的安慰。
　　“切！也就這次還老實！”韓雪說道：“這男人身邊，不能留太多錢，壹有錢就變壞！”
　　“那胡說呢，我有錢怎麽就沒變壞。”
　　“妳早壞透了，還用變？”
　　“那女人呢？女人有了錢是不是也要變壞？”楊偉道。
　　“笨蛋，女人是變壞了才能有錢……”韓雪口氣裏的揶揄的成份，這“男人有錢變壞、女人變壞有錢”是歌城裏原來典型的理論。
　　“咦，看來妳也變壞了啊！壹夜收了我200萬！”楊偉笑著說道。
　　“切，得性，怎麽，我不值200萬呀？”
　　“少說也值二百五……十萬！”楊偉說身翻身又是上馬。
　　“再胡說小心我掐妳……嗨，又幹嘛！”
　　“不行，我得再幹壹回……這壹夜就收了200萬，我得多幹兩回，要不虧得慌……”楊偉壹說，逗得韓雪咯咯直笑。
　　“唉喲，……行不行呀，不行別折騰啊，壹會又得去洗……”韓雪話音未落，感覺又是小楊偉沖進來了，壹下把下身沖得滿滿當當……
　　黑暗裏又響起來呻吟，看不出是不是春光滿屋，不過分貝要比第壹次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