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酒到酣時且為樂

　　楊偉這壹行八人下午三點多壹點回到鳳城，正征詢大家意見去那裏吃飯時，這吳媽咪就吵吵嚷嚷地讓楊偉請客，居然還挑了檔次比較高的溫嶺海鮮城，這地方壹頓飯沒有壹兩千出不來，弄得楊偉倒有點肉疼，不過看在幾位姐們大發神威，收到欠債的份上，也就釋然了。其實要擱他壹個人，寧願去地攤上吃碗炸醬面。
　　四位小姐呢，得了楊偉發的壹萬塊錢，每人倒分得了二千多，壹個個興高彩烈地輪番給楊偉敬酒，特別是那兩位沒見過楊偉的娘們，壹邊敬酒還壹個勁拋媚眼，差點就站不穩直接來個投懷送抱。這楊偉是來者不拒，直接就是大茶杯往嘴裏嚷，壹頓下來，桌上五瓶汾酒，倒有差不多壹少半進了他肚子裏。這虎子、王大炮早已忘了幾個鴇姐兒在澤州的表現，喝得臉紅脖子粗，這手就不老實了，壹只明看見還端著杯子，另壹只就伸春花秋月那皮裙子底下了。
　　我吳媽咪就看不過眼了，推推王虎子就說，摸摸，摸什麽摸，再摸也是毛衣毛褲……想上了啊，去去去，妳倆自個去找地兒打野戰去吧！
　　幾個小姐就吃吃地笑起來，楊偉聽這話，差點把壹嘴酒水噴在飯桌上，憋了半天咽了下去，嗆得直咳嗽，那名叫冬雪的姐兒，就很溫柔地給他捶背。好容易把這口咽下去，這楊偉擡起頭就說，我說吳姐，這講點文明好不好，這正吃呢，別不分時候就扯到那事上啊。
　　“還不是妳這倆活寶兄弟，這看這倆人壹路賊眼溜溜地，早看上我家兩妹子了。”吳媽咪說道，這人老成精倒真個是不假，別的事不敢說，吳媽咪看這事倒錯不了。
　　“這還不正常，這兩小子就這貨色，有什麽奇怪地。他倆要是看上妳沒看上兩妹子，那才叫不正常呢！”楊偉接了個茬，壹句話說得八個人倒有六個噴了飯，那冬雪差點把壹口茶水噴到楊偉身上，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楊偉笑笑沒在意。
　　吳媽咪這臉也不知是羞紅的還是喝紅的，就見她有著慍色地說：“我說楊偉，妳咋不咋地怎麽擠兌我，虧我還找人大老遠跑百把十裏地給妳幫忙，妳這真個狼心狗肺！”
　　“別別，吳姐，開玩笑呢，來來咱碰壹個……我這感激到來不及呢？”楊偉見吳媽咪有點臉上掛不住了，就圓場說道。那位叫冬雪的姐兒也湊上來忙勸吳媽咪。
　　這時王大炮這淫貨就橫插了壹杠子，恬著臉湊上來說：“吳姐，其實我真的喜歡妳，壹直就沒對妳說……”壹句把剩下的人連同吳媽咪都逗笑了，吳媽咪隔著人朝這王大炮的光頭那扇了壹巴掌……看著大炮做勢抱著頭含糊不清說這打是親什麽的，這吳媽咪也是生不起氣來了。
　　壹頓飯弄弄哄哄地吃了倆多小時，飯後這幫子人兒個個臉紅耳赤地搖搖晃晃地往車上走，倒是喝得最多的楊偉反而最清醒，結了賬，出了門、上了車，那輛金龍商務車已經還回去了，虎子大炮倆貨出門自個打的走了。這幫娘子軍，壹個個步履散亂地就挨個擠上了楊偉的車。
　　眾人商議了壹會，覺得幹脆回錦繡得了，反正快到晚上了，省得來回跑。楊偉直接驅車回了錦繡，這個時候，錦繡基本上沒有什麽生意，壹個大院子冷冷清清地沒有幾個人，楊偉的車直接就停在了歌城門口。
　　下了車，楊偉主動給立功了的姐們開了車門迎了下來，那副駕上的坐著的那冬雪下車的時候壹個踉蹌差點就摔了下來，這楊偉就忙上前扶著，好像壹切都順理成章似的，壹下子抱了個溫香滿懷。
　　壹瞬間壹萬年、壹萬年壹瞬間，楊偉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上溫潤壹片，鼻子裏溫香沁人、胸前兩個大綿團，冷不丁地脖子上還燙了壹下……媽逼的，楊偉就想，這女的在我身上揩油呢。不過看這東北娘們長得也是珠玉圓潤的，紅撲撲的臉蛋上眼媚兒流轉，壹排雕牙玉砌的貝齒和那微微有點上翹嘴唇，不是櫻桃小嘴，而是壹張大嘴，壹張非常賞心悅目、性感十足的大嘴……楊偉這心裏就撲通撲通狠跳了好幾下，好像覺得自己並沒什麽吃什麽虧！
　　陰謀……吳媽咪心底下卻泛起了這麽個詞，這冬雪這浪蹄子，領了壹幫子東北浪蹄子，娘的沒來幾天就搶了大夥好多生意，不過那群東北娘們也真不是蓋的，要個有個、要條有條、要奶子有奶子、要多騷就有多騷。生意還不是好得了不得，來嫖得還不得排隊，甚至有些客人輪不東北娘兒，還眼巴巴地找冬雪這小浪貨去走後！操！這叫什麽事啊，弄得咱錦繡的老姐兒面子都掛不住。不過這冬雪吳媽咪卻不敢惹，曾親眼看見這娘兒和客人對瓶吹壹瓶白酒都不帶臉紅，和鴇姐兒搶生意，她連罵帶吐、連打連抓、連踢帶撓，所向無敵。擱這文武雙全的姐兒，錦繡還沒出過這號人呢！
　　要是這姐兒勾引其他的人吳媽咪倒也不生氣，偏偏是楊偉，這楊偉又是吳媽咪最親近的人，而且吳媽咪的心裏就把這傅紅梅和楊偉早就當成壹對兒了，這娘們太騷，今天明明喝都沒喝幾兩，就發暈，我看那，不是發暈，是發騷！……吳媽咪看著這冬雪就來氣。
　　眼見著四季美人四人進了歌城，那冬雪還壹步三回頭地朝楊偉笑，這吳媽咪就不樂意了，捅捅楊偉說道：“那騷貨不錯吧……嗨嗨，再看眼珠子掉下來了啊！”
　　“說什麽呢！”回過神來的楊偉掩飾說。
　　“想就想吧還怕說，要不，我給扯扯紅線！”吳媽咪說道。
　　“得，怕妳了吳姐，妳不是找不上生意就想拉我吧……咱這回頭還有正事呢，還得妳出馬！”楊偉轉移的話題。
　　“今天的勞務費還沒給我算吶啊，妳使喚驢呢啊！”吳媽咪不軟不硬頂了壹句。
　　“事完了壹起算，虧不了妳！”楊偉說道。
　　“切……說吧，又要收拾誰！”吳媽咪知道楊偉要找準沒什麽好事，不過有壹點，跟著楊偉幹事從來都不吃虧。
　　“有沒那種什麽藥來著，讓人喝了昏迷壹會，立馬見效那種……還有那種發春藥叫什麽來著，喝了讓人馬上除了打炮啥也不想……無色無味那種，能偷偷下藥的那種……”楊偉解釋著說。解釋著解釋就發現吳媽咪壹臉不善。
　　“我說，吳姐，妳怎麽這麽看著我！”楊偉問道。
　　“兄弟，妳別幹什麽出格的事啊，錢也不是這麽個弄法，妳不是又想害人吧！”吳媽咪壹臉緊張。
　　“咂……這那跟那，我現在好歹也是個領導。吳姐，妳看我像壞人嗎？”楊偉真是解釋不清。
　　吳姐上上下下打量了楊偉壹番，點點頭，說了壹句絕倒的話，妳不像誰像！
　　“姐呀……妳是我親姐行了吧……”楊偉壹番語重心長的說服誘導，不得已又得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解釋了半大天這吳媽咪總算是明白了。
　　“姐，妳說，咱這不算是做壞事吧！”楊偉最後問道。
　　“哼！！反正也不是什麽好事。”吳媽咪答道，不過看樣子已經被楊偉說服了。
　　“那妳就說吧，妳是我姐，這忙這不能不幫吧！”
　　“得得，幫！”這吳媽咪倒難得地被楊偉親情話給套住了。
　　“那藥呢妳能張羅上吧！”楊偉說。
　　“能！那簡單，三步倒、金槍散，咱歌城媽咪手裏這些東西都不缺貨！”吳媽咪大咧咧地說。
　　“咦，這名字我咋不知道，聽著像毒藥。”楊偉迷惑地說。
　　“不是毒藥，這三步倒是俗名，類似致幻劑，喝了坐那兒都能睡著，三步倒的意思是喝了妳再厲害也只能走三步！”吳媽咪壹臉專業態度地說。
　　“厲害，那什麽金槍散呢，怎麽聽著名字怪怪的，像跌打損傷藥。”楊偉壹臉求解的態度。
　　“豬都被妳氣死了……金槍散全名叫金槍不倒散，知道什麽叫金槍不倒嗎？”吳媽咪解釋的都有點不耐煩了。
　　這金槍不倒楊偉是知道滴，不就男人那桿槍嗎！他就傻傻地點點頭。
　　“知道還問，不跟妳扯，晚上還加班呢，我得先睡會，……明兒來找我要！”吳媽咪說完，自顧自地進了歌城。
　　媽逼的，這死老鴇，牛B啥呢，哥們我好歹還有支槍，妳有嗎？這年頭都顛倒了，不帶“槍”地咋唬帶“槍”的。楊偉看著吳媽咪不屑的態度就有點來氣，恨恨地想著。不過現在是求人家的時候，這話倒沒敢出口。
　　……
　　有時候這事呀，就是個不期而遇，比如這喝酒，楊偉經常是想喝時沒人陪著，不太想喝時，這酒桌應酬是壹個接壹個來，中午這場勁還沒下去，這不，事又來了。
　　楊偉剛想上車上迷會兒，電話就來了。壹看，是紀美鳳，心裏就有點那個，這女的隔三差五就騷擾楊偉壹回，估計楊偉手上那證據就是紀美鳳心裏壹大疙瘩，這什麽時候解不開，這事就完不了，不過這東西楊偉還真不敢給她，廢話不是，別說給她，連讓她知道都不讓她知道在自己手裏。妳懷疑，那妳懷疑去吧，反正我的承認。這楊偉其實也就是壹混混賴皮，就在派出所、在軍事監獄那幫預審專家拿他都沒辦法，何況壹個紀美鳳。
　　“楊偉，在哪呢？”
　　“在歌城呀！”
　　“這樣，有個事得妳幫幫……”
　　“小事湊合，大事別找我，還得能幫上，說吧。”楊偉對這紀美鳳自己都說不清該怎麽辦，不過惹了總是不好，上次要不打人家的旗號，那稅務上人還真不好打發。
　　“呵……呵……妳怎麽什麽時候都這個滿不在乎的勁，上次還欠我的人情呢啊！”電話裏紀美鳳也不介意楊偉這賴皮得性，這和楊偉說話慣了，都知道他這得性。
　　說了半天，原來這紀美鳳這兩天接待了省稅務稽查組壹年壹度的審核，這檢查組來能有什麽好事，工作是次要滴、娛樂才是重要滴，吃好住好當然是沒得說，最關鍵的是要身心娛樂要讓領導們玩好，這玩好了心情好了到了，回到省局給妳說上幾句好話，沒準那句就起了作用。
　　吃吧還好說，揀好的貴的來就行了。可這玩的難度太大，妳說這旅遊吧，鳳城沒個像樣的景點；搞個什麽體育活動吧，這檢查壹行四個，壹個堪比壹個胖，還有倆是高度近視，明顯就不是那塊料；當然，紀美鳳也想到給大夥找個K歌、找個靚妹，男人嘛，誰不好這個。可偏偏自己是女的，這話沒法說呀！總不能單刀直入地說，給幾位領導找個小姐樂呵樂呵吧！
　　心思靈巧的紀美鳳壹下子就想到了楊偉，其實紀美鳳自有了那次與楊偉的見面，心裏就平靜不下來，這小子時時懷著能將自己炸得粉身碎骨的危險東西，這主還真不敢惹，不敢惹並不代表不敢接近，紀美鳳也當得是有點主見，壹直就試圖接近楊偉，壹個想法是處好點關系，別把這尊大神給惹翻，當然，能不動聲色地把危機消除那就更好了。比如這次的事，這楊偉就是娛樂城出身，這事呀就如同這家常便飯壹般，肯定行。
　　上次這楊偉沒辦稅務登記證被查，急了扯虎皮認了自己個便宜姐姐當，她就覺得這事有點希望，而且，當她得知楊偉接手陳大拿的機電公司後，就仔細查證過機電公司的經營狀況，還給楊偉準備了壹份厚禮呢，其實今天的吃請任務給了楊偉，就是借口找點事送壹大人情給他。紀美鳳覺得兩人不管誰欠誰的人情，這有欠有還兩人還不得越來越近，只要近了就好說。
　　楊偉壹聽要陪吃陪喝還得陪著玩，倒是簡單，不過今天已經喝了差不多了，就推辭說：“我說紀局，我喝得現在還暈乎著呢，不去不去……”
　　“呀，我說楊偉，這不好事嘛，壹會把領導帶給錦繡消費，不給妳們拉生意嘛！”紀美鳳聽楊偉想推辭，壹下子就打斷了他的話。
　　“愛誰誰去，我不去啊，再喝就得給擡回去了。”楊偉壹幅死賴不認賬的架勢，不過也是，現在這最需要的不是酒而是床，很舒服的那種。
　　這紀美鳳倒不生氣，還有給楊偉準備好壹份厚禮沒出手呢，而且可以說是個殺手鐧。就聽她說：“噢，這河都沒過就拆橋啊。妳不想去，那算了，我還說幫妳楊大經理要那幾家的欠債什麽地，還有妳那稅務登記證呀……看樣楊大經理是能得很，不需要我這個便宜姐幫妳呀，那算，我掛了啊！”
　　“別別別……我說，等等，妳說什麽……”楊偉壹聽這債就靈光了，馬上問道。
　　“呵……沒聽清啊，我懶得的跟妳說，掛了啊，妳忙妳的吧！”根本就沒準備掛的紀美鳳故意用揶喻的口氣刺激楊偉。
　　“別，我說紀局，我……我去還不成。”楊偉忙以平生最誠實的口氣說話，這咋就沒想呢，要讓這紀美鳳出面要幾個小公司的賴賬那還不手到擒來，我操，這誰敢惹，這稅務可是那個做生意的都不敢惹地，咋就沒想這茬，早想到這有省大事了。
　　“我說嘛，妳也不會看著我不管不是……那成，壹會我派司機去接妳。”紀美鳳的口氣含著壹種勝利者的口吻。而且，每次紀美鳳想起和楊偉第壹次見面時，楊偉給她的白酒換成飲料，就莫名其妙地有點感動。
　　“呵……那提前說好，我沒陪過這些什麽領導，搞砸了妳別怨我！”楊偉說道。
　　“什麽領導不領導，妳就把他們當男人，讓他們玩高興了就行！”紀美鳳這話說得很隱昧，什麽意思呢，楊偉和這紀美鳳倒是心照不宣。
　　“那行，那可說好啊，機電公司的賬可算妳頭上啊，妳要不回來我可跟妳沒完……”楊偉說道，不過這事只覺得有點太簡單了，好像是紀美鳳故意送個人情什麽地，不過管不了那多了，這她娘的壹個張美麗就興師動眾地，這要個個欠債地都和張美麗那貨壹個得性，還不得把自己累死。
　　“呵……威脅是不是……呵……好，我接受妳的威脅。”紀美鳳笑著說到。就怕妳跟我完呢！妳跟我沒完，那還不正中下懷。
　　掛了電話，已經微有醉意的楊偉就坐在車迷了壹會，這事弄得，先養精蓄銳先，這酒場上可不能丟臉，別讓那姓紀的娘們看了笑話。
　　就在楊偉已經迷糊得不省人事的時候，他不知道，在歌城剛才的壹幕都落在壹個的眼裏，誰，現任錦繡經理助理的傅紅梅眼中，傅紅梅也是偶然從窗口望去，不經意間就正好看見了楊偉壹行人的歸來。特別是楊偉這貨笑咪咪地把四個小姐讓下車，居然有壹個還摟著人家。這……這……自打這楊偉和陳大拿攪到了壹塊，傅紅梅就越看這楊偉是越不順眼，跟薛萍不但有了壹腿，而且居然還趁薛萍不在要搞這群小姐弄點亂七八糟的事。
　　傅紅梅看著就想起初見楊偉的時候，楊偉身上那股桀敖不訓硬氣、骨氣是非常領她著迷的，這美女愛英雄嘛，自古皆然。那時候楊偉見姑娘穿著薄都臉紅，這咋沒多長時候，這人就成了這得性了。直嘆世事無常。
　　不過想想，怎麽著也對楊偉是恨不起來，慢說自己現在平靜的生活都是拜他所賜，連錦繡能磕磕碰碰走到今天都是他壹個人功勞，現在的生活倒是安逸了，可總還懷念以前，在上學的時候、在家鄉的時候、還有更多的想著和楊偉在壹起的時候，和楊偉在壹起盡管只有十幾天，但這個男人卻在她心裏種了顆思念的種子，那時候很窮，楊偉寧願把自己的積蓄都給了她讓她出走，那時候，她真希望能和這樣壹個男人在壹起，那怕是私奔。
　　可世事真是無常，眼看著這仇人陳大拿卻成了合作夥伴，而且和這楊偉的關系還越來越鐵，這高高在上的女老板卻成了楊偉的情人，恩人倒是成了情敵，那段深埋在心底的感情常常折磨著她，每次見到楊偉和別的女人在壹起，她就覺得心裏酸酸的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思念，這天底下最熬人的就是思念，偏偏傅紅梅還是沒人可以訴說的那種。
　　許多次，傅紅梅都試著用眼神暗示楊偉，有時候笑著希望他能有點曖昧的舉動、有時候是盯著希望他能夠說壹句讓自己高興的話、有時候是親切地跟他說上壹兩句，希望他能夠理解自己的心情。甚至那次在天廈被楊偉壹把抓住的時候，她都沒有過於反抗和拒絕……
　　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她這處心積慮地做法卻如同對著壹頭牛彈琴、對著壹頭豬暗示，而且這頭豬根本不知風情為何物！
　　妗持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也未見得就好，往往會錯過值得珍惜的感情。
　　傅紅梅站在錦繡辦公室的窗前，若有所思地想。這個時候，老家依然是壹片青翠，不像鳳城這山城裏，壹到秋天這滿山遍野地就是壹片金黃，那落葉兒秋風壹過就被卷得漫天都是，亂哄哄跟人的心情差不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