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用計將心偷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太子是新壹代強者中最為出色之壹人,順理成章成為了夢兒第壹個要擊殺的目標,他三番四次主動與太子糾纏,太子如要將夢兒挫敗的話,剛才正好是最佳時機,偏偏太子竟又無條件放走夢兒,究竟是何原因?
太子說道:“剛才妳清楚看到,假如朕要殺可人,妳根本沒有時間將她救活,也即是說,今日已愛上可人的夢兒,已經有了致命的弱點,任何人要將妳打敗,根本毋須在武功上勝過妳,只需要殺掉妳所愛的人,就足可讓妳生不如死。”
太子的確所言非虛,剛才他每壹次揮手皆有人賣命阻擋夢兒,單是這壹段時間,絕對足夠讓可人死十次,要是太子出手的話,可人甚至乎可死上百次。
只見太子壹派悠然,已完全不將夢兒放在眼內,還說道:“從前的夢兒難以擊倒,是因為他所關心的人都不容易倒下,小白、耶律夢香是難以應付的人物,不需夢兒擔心他們安危,不過妳今日所愛的可人,偏偏毫無能力保護自己,如此壹來,夢兒便要為可人而分神。”
夢兒還是不語。
太子續道:“夢兒也再次無懈可擊,其實還有辦法,讓朕不厭其煩的提醒妳,妳要麽就去做個平凡的人,那樣就較容易與妳相愛的人活在壹起,但妳要做霸者,自然會有很多敵人,他們都會千方百計將妳迎頭痛擊,也毫不憐惜追殺妳心中所愛,這樣的話,妳還可以做壹個成功的霸者麽?”
說罷,太子揚長,正欲離去,忽然又煞有介事的頓足下來說道:“對了,妳不是壹直想打敗朕嗎?既然如此,或許當朕搶掉妳所愛的人,那豈不是就有弱點給妳迎頭痛擊了麽?”
夢兒由剛才至今壹直沒有說過壹句話,全因為太子根本已掌握大局,夢兒只屬於壹個陪襯的角色,不但被他所玩弄,如今還明目張膽的挑釁要搶走可人,教夢兒這口氣如何能下?
如果像太子那樣說的話,要殺敗太子最好的方法,夢兒只需將自己的妻子雙手奉上而已,但他又怎可以做得出來?
太子既親下聖旨讓夢兒安全離開皇宮,焉有人敢攔阻夢兒和可人離開,他壹手拖著可人便走出宮外去,吊在老遠的傻七壹見夢兒離開也動身跟在後頭。
這壹次夢兒闖進太子的皇宮可說是自討苦吃。
這夜漆黑的天空又見明月,經早上的壹番擾攘,皇宮又回復平靜,太子並沒有因夢兒的闖人,而容許侍衛守在寢宮之外,事實上因夢兒這次沖動妄為,大家終於明白太子不用侍衛守宮的理由。
要是真有人敢闖宮的話,那人也必然是個高手,由壹般侍衛去攔阻高手,只會做成不必要的傷亡,而就算是高手,要對付太子都絕不容易,既然如此,還要侍衛來幹甚麽?
只見百搭在太子寢宮內閉目養神,在太子沒有需要用到他的時候,百搭會遵從太子的吩咐爭取休息,是以今夜宮內的太子只是跟百搭相對而坐,太子逕自壹人陷入沈思,雙眉緊縐,既有難題卻不要百搭來替他解搭,顯見這壹次的難題並不能由外人來協助解決。
太子由思量的壹刻開始便沒有移動過半分,良久,壹婀娜娉婷的身影又獨個兒接近寢宮前,瞧她服飾上的紋理與樣式看去,與昨夜那妃子所穿的壹襲長袍完全相同,可是今夜這妃子卻換了另壹人,而她較為豐滿和成熟的臉孔,又顯見她的年紀比昨夜壹個妃子稍大,約十六左右之年。
她顫抖著雙腿,幾經辛苦步至寢宮之外,心中猶豫了壹會,便拍門說道:“皇上,臣妾聽宮娥說皇上今晚要我。”原來每壹夜太子都會吩咐宮娥自三千後宮佳麗中挑選壹名妃子來寢宮,每天不同,絕不重復壹人,因此每壹個妃子聽見今夜終於被挑中的話,都會既驚且喜。
驚的是因為太子不會重復與同壹人溫存,今夜被欽點過後,她在宮中的生命便完,再不會有每天盼望獲太子青睞的憧憬心情。而甚麽是他們的喜?每壹個陪伴過太子共度春宵的妃子,回到後宮都必定對太子贊口不絕,那種美妙的感覺壹生難忘,令每壹個未獲寵幸的妃子都趨之若鶩,渴望壹嘗太子的溫柔。
這個妃子拍門之後,等待了良久,太子才終於回應過來,他壹開口說話,閉目中的百搭隨即睜開雙目。
太子向門外說道:“妳都聽宮娥的吩咐照辦了吧?”
太子的意思是要妃子用布條蒙著雙眼,這妃子手裏拿著布條,雙手兀自在顫抖,卻並沒進壹步動作,還說道:“皇上,妃子可以不用布條蒙著雙目嗎?”
從沒有壹個妃子會對太子作這要求,太子微感壹愕。
太子說道:“為甚麽?”
那妃子有點戰戰兢兢,她自己也詫異竟敢拂逆皇上的意旨,而這可能會犯上殺頭之罪。
她答道:“臣妾聽其他享受過皇上溫柔的姊姊說過,他們每壹個都沒有在床上親睹過皇上容顏,臣妾想有壹些不同的回憶,請皇上成全。”
這個妃子臉上泛著紅霞,壹顆心兒噗通噗通的跳著,顯見她真的是對太子投以真情,盼望趁這壹次機會獲太子寵幸,成為正式的皇後。
她說罷壹直在門外站著,等了良久也不見太子有所回應,心情更是緊張,便說道:“臣妾知罪,要是皇上不能答應臣妾過份的要求,臣妾現在便先蒙上眼。”
室內,只見太子略壹沈吟,向百搭打了個眼色,百搭便會意站起身來躲進壹處秘密的地方藏身。
那妃子正要用布條蒙眼,豈知這時太子卻答道:“朕答應妳的要求,妳進來吧萬料不到太子認真的考量自己所說的話,那妃子既驚乍喜,隨即想到自己極有機會成為皇後。她推門進內,只見太子安坐於床前,終於能在皇上的寢宮中跟她獨對了,她現在的心情實在好得無法形容,卻不敢太過將喜悅形諸於外,說道:“皇上萬安,謝皇上答應臣妾要求。”
太子揚壹揚手,叫喚道:“過來。”
她又是壹驚,原因是常聽其他妃子口中說過,太子慣常會親自拉他們的手往床上安坐,如今要她自己向前走去,她又多了壹次與別不同的體驗,回到後宮必定成為最令人欽羨的壹人。
那妃子放輕腳步向前走去,壹直來到太子的床前,太子未叫她坐下來,她還得挺身站著。
太子擡頭凝視了她臉容壹會,與她四目交投,那妃子身子微壹顫抖,已掩不住內心的興奮,要是她想做皇後的話,還得表現出自己的與別不同,既然太子剛才願意答應她的要求,她便再次開口說道:“皇上,實不相瞞,臣妾只是從其他宮娥口中形容過皇上的樣貌,卻從未得以壹見,今日有幸壹睹皇上龍顏,實在比他們形容的好上百倍。”
妃子真情的稱贊,太子並不動容,卻也不阻止她把話說完,她便續道:“皇上,妃子是否可以永遠侍奉皇上左右?”
太子略壹沈吟,問道:“為甚麽?”
得與皇上親口對話,妃子心情壹蕩,繼續說道:“因為……因為臣妾只是見皇上壹眼,便喜歡皇上。”
這句說話直擊進太子心坎,令他身體微壹顫抖,再向那妃子臉上瞧去,如今他眼中所見的,竟是可人那張純真的笑臉,幻想著眼前是可人的裸體,要是再想下去,必定是與可人共赴巫山的曼妙光景。
太子隨即鎮定心神,不容許自己再多幻想。
那妃子見太子神情動容,自己也微壹吃驚,難道剛才的說話終於令太子動氣了麽?自己會太得寸進尺麽?
她隨即欲跪下求恕罪,可是太子已伸出手來將她扶住,壹言不發的向她身上撫摸。
這個妃子當然也是處子之身,被太子這樣接觸之下,心情壹陣悸動,微微的顫抖直接刺激感官,紅唇半張,快要動情。
可是太子壹直只是隔著長袍在她身上撫摸,摸遍她身體上每壹寸地方,令她嬌喘連連,但就是沒有直接伸手進去握摸她的胸脯,更沒伸手脫去她的長袍。
太子上下其手,撫摸了壹會,那妃子現在已有跟太子媾合的沖動,可是太子卻忽地停下手來。
那妃子喘了口大氣,胸口劇烈地起伏,想來她現在必定已春潮泛濫,也不等待太子的吩咐,就要伸手解去自己身上的鈕扣。
此其時,太子忽爾說道:“夠了,妳現在可以回去。”
太子壹句逐客令,令妃子無法置信地瞪大雙眼,明知自己沒資格問,但最後還是大膽的問道:“為甚麽?是臣妾不能今皇上滿意麽?”
太子說道:“妳剛才不是要求過,要跟其他妃子有不同的回憶嗎?妳已經如願了,朕只能答應妳這要求,退下。”
太子臉容微怒,那妃子隨即倒抽了壹口涼氣,還想說些甚麽時,太子便再道:“退下。”
她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否則就只會犯上殺頭大罪,縱使千不願萬不願,也只能低下頭來退出門外去。
待那妃子遠去,那百搭又從暗角處步出,只見他二話不說的返回自己的椅子坐下,繼續閉目養神,活像把剛才的事視若無睹。
太子忽地嘆了壹口氣,說道:“可人。”
百搭聽得吩咐的聲音,立即張開眼來,在她腦海中旋即飛快地閃過可人的記憶,找尋有關可人的壹切。
百搭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凡出現在太子身邊而又跟他扯上關系的人,百搭定當牢記於心中,隨時將他演譯出來為主效勞。
只見百搭苦思了壹會,最後卻是臉帶愁容,表情將是說著這壹次他的奇能並不靈光。
太子又再嘆息了壹聲,說道:“百搭,不用煩惱,要是妳能夠將可人重現於朕面前,那她就不值得朕去苦苦思量。”
果然,太子已對可人壹見傾心,無法忘懷。
百搭除了演譯他人之外,根本不會說自己壹句話,瞧見太子壹臉愁思,縱使想說些甚麽,可是沒得太子的吩咐,他也不知要說何話,他抓了抓頭,壹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夜之中,“窮鄉乞巷”之內響起了天籟壹般的動人樂曲,壹個壹身汙垢的漢子提著長笛吹奏,笛聲帶著壹絲愁怨,哭訴著的悲曲,令聞聲者心頭淒酸沈痛。
自太子來到輔助“天法國”後,首先便是將“窮鄉乞巷”完全改變過來,如今這裏已變得歌舞升平,就算是夜近深宵,居於巷內的人還是聚首壹起,有的吹奏樂曲,有的吟誦詩詞,惟內容都是在訴說如今中土河山驚變,受“天皇帝國”入侵的噩夢所纏繞,不知要到何事方可驅逐外族,將中土回復到往昔光境。
夢兒在皇宮中再次受挫於太子,心情郁悶,領著可人來到此處停駐,腦海中盡是當日在此受挫的回憶,愈想愈是憤怒。
身邊的可人對音韻最感興趣,只見她擡起兩片落葉,便走過去那吹長笛的漢子身伴,吹起音韻來附和笛聲。
她吹奏的音樂也是如此輕快,與悲淒的笛聲曲調極不調諧,但卻十分動聽,那漢子聞聲也換了個音調,同樣吹奏輕快的樂曲,轉瞬間,“窮鄉乞巷”就由悲苦的氣氛變成喜氣洋洋,洋溢看生機。
夢兒也同被感染,情深款款的看著可人,似乎只要有了可人,就可平和夢兒的狂暴脾氣。
忽然之間,壹個人的出現,所有人都停了再吹奏樂曲,紛紛跪拜下來,這個人當然就是太子無疑,只見他過去,二話不說蹲下身,坐在可人的身邊,可是,夢兒見狀也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