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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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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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情義殺千軍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0

  逃出獄牢不久,便傳來震耳欲聾的鑼鼓聲,繼而四周火把全燃起,守軍都提槍挽弓,看來伍窮、十兩已行藏敗露,以二人之力,又如何能對抗二萬多守兵、十五萬弩手?
  不必想,幹吧!壹個飛身疾撲,敗刀便劈下騎兵頭頓,奪過戰馬,握著十兩的手拉上,二人壹騎,同舟共濟、同心協力,往外沖。
  伍窮伸出掌,十兩把掌搭上,十指雙掌互緊握扣,那道誠懇溫暖的真摯友情信任,又緊緊把二人的心連在壹起。
  十兩道:“這世上,只有小白少爺與伍窮少爺值得我信任。”
  伍窮道:“這世上,只有小白與十兩值得我舍命相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壹聲叱叫,揮鞭重打,戰馬直沖上城墻,伍窮殺了五個守兵,使人馬直飛越城墻,沖出去展開大逃亡。
  從七、八丈城墻高高沖下,馬匹就算不摔斃,也定必足折當場,伍窮又哪有不明白之理,只見他半空中翻出先著地,蹬足揚手撥托馬腹,盡卸去下墜沖力,再扶馬落地,馬匹竟也絲毫無傷。4
  “嗖”、“嗖”!如狂風暴雨的利箭已從上射來,十兩神勇揮刀,竟護住自己,又免去馬兒受傷中矢。伍窮揮打馬臀教戰馬向前奔逃,自己手中敗刀擋住來箭,為人馬斷後。
  不消片刻,戰馬已背著十兩離開弩、弓射程,馬上的十兩就更是關心伍窮安危。
  “快來啊,伍窮,快上馬啊!”十兩急得如瘋狂呼,她實在擔憂伍窮安危。
  可惜伍窮不肯立即追趕而來,他向十兩揮手道:“去吧!十裏處便是大軍營房,小白會為我照顧妳的,再會吧!十兩!”
  眼中充滿依依不舍離情,十兩看得清楚,伍窮已下定死誌,為她斷後,讓她可以安然回抵大軍營處,由他獨力應付追兵。
  城門大開,追兵來了,壹共二千兵馬,直撲殺向壹人壹刀,先向伍窮招呼的,是壹千弓箭,二百射壹排,五排射盡又換過五排,勁箭電發,不絕的要伍窮百孔千瘡。
  手中敗刀已舞得滴水不漏,但密如海浪的雨箭愈來愈近,雙肩已被射中七矢,跟著便沖來二千鐵蹄,誓要把伍窮踏個粉碎。
  倒地旋劈馬蹄,先圍攻來的十多匹戰馬無壹幸免,立時倒地仆死血泊,墜下的追兵剛拔出刀,已遭伍窮的快刀割斷咽喉。
  攻守策略墨守成規,被捉摸便易於應付,伍窮深明其中道理,壹時翻上斬殺,壹時穿插馬群殺馬,或上或下,時攻時退,二千追兵壹時竟也奈他莫何。
  “退!”為首的追兵將領下令四周兵將退開,但仍牢牢圍住伍窮,壹道熟悉的聲音又傳入耳。
  “不必理會我的安危,先逃出去啊!”竟是十兩,她擔心苦戰的伍窮,不肯死命前沖,不壹會兒便被來兵截住,被擒了回來,用以對伍窮相逼。
  十兩道:“替我向小白少爺說聲對不起,十兩不能繼績好好服侍在旁了!”
  那追兵首領壹臉得色,已扼住伍窮死穴似的,狠狠道:“臭王八,還不快快拋下兵器?
  不是要我壹刀壹刀割得此美俏姑娘痛個不欲偷生,才願拋刀受綁吧。”
  伍窮卻也毫不理會,對著十兩道:“好妺子,要是我保護不了妳安全回營,我也不要偷生人世,大哥才離開了片刻,妳便被人欺負蒙騙,妳可不能缺了大哥的照料哩!放心吧,要是不幸下到地府,大哥給妳報了大仇,立即來陪妳壹起。”
  十兩嚷道:“不!小白少爺很需要妳啊,千萬別為我犧牲,逃吧,保住性命要緊啊!”
  “閉嘴!”伍窮怒道:“妳這卑微小婢仆,竟敢命令我啊!妳不能死才是,妳的生命已賣給小白,怎能胡亂死去,明白沒有?”
  十兩呆立,再也答不出話來。
  伍窮續怒道:“妳們這群膽小如鼠的笨貨,竟要我棄刀投降,實在太侮辱我伍窮了,本少爺的‘六絕刀法’可不容妳等放肆。”
  第壹式“壹絕”,伍窮斬殺了擋在面前的二人二馬,第二式“絕處逢生”,拋刀半空,以雙腿撥踢揮斬,又殺了七人。但追兵們的二丈長槍各自向伍窮身上齊戳,也開了十個血洞,敗刀斷槍再殺,第三式“天有絕人之路”,無儔狂猛刀勁把馬匹也震倒墜入凹陷刀坑,人仰馬翻之際,敗刀在前方直插入泥,吐勁拍射,利刃穿透人馬堆,殺得鮮血四射,又在後方接回大刀。
  待要揮出第五式“兇前絕後”,騎兵前仆後繼的向伍窮力斬,不斷的攻勢截阻了壹氣呵成的刀法,“兇前絕後”也就舞不出威力來。
  重重包圍著伍窮的二千騎兵千刀齊斬,伍窮在愈縮愈小的作戰範圍死命拼個狂態畢現,竟就斬下壹個大馬頭,捧起馬頭以具馬血淋在頭頂發上,赤紅血貌煞是恐怖詭異,殺性剎那間大大提升,令人不寒而栗。
  飄雪點點灑在伍窮血紅頭上,殺力再度提升,伍窮對著敗刀大聲贊頌:“好知己,咱們殺不出重圍,便同魂斷此地,要盡量提升發揮出最燦爛的光芒啊!”
  憑著已瘋癡的殺誌,伍窮舞刀幻成殺艮,斬開壹排兵將又來壹排,直沖向十兩處,敗刀不斷斬斷鐵槍,再卷泥石翻成勁氣刀網,氣墻愈舞愈是堅固,盡擋槍林箭雨,誰也被他氣勢所懾,竟給沖出血路,直抵十兩跟前。
  “先殺丫頭再殺妳這瘋獸!”領兵的頭首再不猶豫,壹刀便往十兩頸項割下,要先挫伍窮瘋勢。
  “殺!”狂了的伍窮把“六絕刀法”提升至最澎湃頂峰,敗刀飛出先擋截兵頭致命壹刀,伍窮人如彈石疾飛沖射,不顧生死的揮出第四刀招“絕子絕孫”。
  頭領的刀被轟飛同時,持刀雙臂也如電殛骨折,瘋狂的伍窮在半空中如餓虎擒羊,兇光目射,壹個頭下腳上,雙腳紐搭著對方頸項,張開血盆大口便噬向下體,利齒狠狠咬斷子孫根,壹口是血,站在十兩身前,頭領沮然慘嚎倒地不停彈翻作垂死掙紮,余下千余兵眾,都嚇得瞠目結舌,冷汗直冒。
  比野獸更甚的兇殘殺性,連慣戰沙場的兵士也嚇呆了,伍窮提起十兩,又奪馬再向外闖,壹群戰兵竟仍未從剛才恐怖惡夢中清醒過來,誰也沒再去阻擋,好壹會兒才醒覺轉身策馬追趕,要宰殺此沙場兇獸。
  “必須救十兩脫險!”伍窮內心就只余下壹個堅決信念,他的手又再握緊十兩,把她擁入懷裏,拼了命也不會再掉下她,不能再失去她。
  十兩在哭,她終於能夠分別出伍窮與小黑對感倩的不同取向。上回自己被擒困,小黑很想救助她,但他為了保命,還是策馬逃去,留下自己面對孤寂、死亡。伍窮的選擇截然不同,他不會讓十兩獨自承受危難,可以壹同斷頭送命,但絕不可能放棄對方。伍窮便是伍窮,他對情義的執著單純得多,更是堅決不移。
  在伍窮懷中那道熱燙的暖流感受,暖得十兩悲情翻湧,天下間竟有如此眷愛自己的人,為了救自己壹命,竟然不惜犧牲,十兩又有甚麽值得妳如此付出啊?
  二人壹騎,離“星石河”只余壹裏距離,對岸營火已入眼簾,只要再過片刻,便能成功回營。
  伍窮身上百處槍、刀傷不斷溢血,但他毫不在乎,絕對要堅持下去,他壹定能夠擺脫追兵,與小白在大營同醉,慶祝救回十兩。
  “小白,十兩回來了!”瘋癡的伍窮發出狂吼,激發歇斯底裏的最後力量,以無比意誌力支持逃生的意識,不讓片刻緩下。
  停!但二人壹騎竟突在“星石河”前停了下來,是伍窮自己勒馬停住,急奔中的良駒險也馬仰人翻,為甚麽要停下來?為甚麽要給後來追兵又再圍困?為甚麽?
  是因為壹個擋在“星石河”前的人,手上拿著駭人神兵,夏侯艱險與他的齒翼月牙鐺,攔住去路,挺住長長神兵,凜然殺勢告訴了伍窮,他絕對不可能直闖而過,除非自己不顧十兩生死,因此,伍窮決定勒韁停馬,再陷入重重困陣中。
  夏侯艱險冷笑道:“走失了妳倆,唯壹的補救方法,便是在距離敵營不遠處守候;小黑告訴我,會有奇跡出現。”
  伍窮愕然道:“奇跡?”
  對岸烽火已燃起急煙,表示伍窮已逃至“星石河”前,惟夏侯艱險在秘道帶來了五千弓弩手,守在“星石河”上,要沖過河來救人,難免死傷慘重。
  十兩冷冷道:“好卑鄙的家夥,身為主將,竟利用咱們、利用情義來誘殺小白!”
  伍窮頓然有所悟,怒得手也顫抖起來。
  夏侯艱險笑道:“本主將對小黑的計謀壹向有相當信心,他說那廝絕不會忍心讓妳倆摯友白白死在眼前的。只要他蠢得強攻過來,那我軍便可趁機殺個痛快,扭轉劣勢,便宜得很呢!”
  小白,他會不顧壹切領兵殺將過河救伍窮、十兩麽?會,他壹定會,小黑清楚掌握小白的“死穴”。伍窮、十兩也很了解小白,他絕對會不惜壹切來壹助朋友,因為他是小白,太重情義的小白。
  駿馬已在,用來對付夏侯銀險的齒翼月牙鐺也在手中,小白已清楚看見被圍困的兩位摯友伍窮、十兩,十兩她竟然未死,伍窮竟能救她出城,小白他當然要過河與好朋友並肩作戰,同生共死!
  他已下令朱不三、追風守住大營,不許妄動,絕不能派壹兵壹卒助他,以免枉死,此去九生壹生,與尋死無異。
  “給我站住,不準冒險,不準送死!”是痛斥的命令,說話的只可能是元帥名太宗,壹臉脹紅.怒發沖冠的六太子在小白上馬前出言阻止。
  “妳來是助本皇破城的,妙場上豈能為情義所困、冒險涉足危難?壹天未破城,妳壹天不能妄動,本元帥下令妳立即回營,不得越河出戰,誰也不能助陣!”名太宗說得憤慨,正言厲色,他顯然很明白,要是失去了小白,便不可能攻陷“劍鞘城”,因而自己也當不上皇帝,美夢落空,從此便壹無所有。
  小白回首對名太宗報以微笑,但卻沒有停下來,反騎上了馬。
  小白道:“我的知己朋友正等待我的救援,誰也阻撓不了小白。”
  名太宗攔在馬前怒道:“要是妳的魯莽令敵方有機可乘,本皇不壹樣陷於危難?本皇不壹樣是妳知己朋友麽?”
  小白道:“要是小白害得名太宗人頭落地,我便親手割下頭顱賠給妳便是。”策馬從名太宗頭頂上越過,直奔沖過“星石河”,小白已決意往救兩位好友,誰也攔阻不了,他的臉上掛著滿足笑容,為情義赴湯蹈火,小白充滿快意。
  “伍窮、十兩,小白來了!”大嚷大叫的小白策馬過河,對岸的壹對知己,看得心也熱透,惟形勢如此危急,小白實在太冒險。激起相應鬥誌,伍窮提刀便斬向夏侯艱險,鬥個天花亂墜;十兩也不怠慢,沖殺向擋路追兵,雙眉壹軒,臉上煞白,竟也閃露殺色。
  馬蹄踏在亂石上不能快跑,雨箭急射,戰馬不消壹刻便被射得百箭穿心,小白彈飛踏石越河,手中急舞月牙鐺盡掃擋下箭矢,更纏吸著數十箭枝,揮鐺反射,殺掉二十箭手。
  “星石河”又怎能難倒已功力大增的小白,壹眨眼間便已登岸沖入敵陣,會合伍窮與十兩,三友重會,百般滋味在心頭,壹切已盡在不言中。
  伍窮笑道:“大笨蛋,咱們三人都死定了,妳該守在對面,否則日後誰個替咱們報仇啊?”
  小白笑道:“我才不笨哩,十兩給妳擁得尷尬忸怩,好歹也該讓我這主人來抱個夠,否則便白白把她送給了妳啊!”
  小白壹手便把失蹤已久的十兩抱擁入懷,那道清純幽香又再透骨蝕心,十兩激動的淚珠又濕透胸前衣襟,情意依依,直教人心熱火暖。
  “小白,妳終於過來受死了!”壹臉得意之色的夏侯艱險,已命三千弩手、弓手守住河上,再以四千兵力圍住三人,壹層以外又是層層疊生兵眾,縱是三頭六臂也絕不可能逃出生天。
  小白笑著響應:“啊!原來是被令師騙得昏頭轉向的傻將軍夏侯艱險,怎麽了,上回沒殺了妳,如今又出來作惡麽?”
  夏侯艱險怒道:“臭小子,妳休想再以胡言亂語迷惑本座,今天任妳說得如何動聽,也絕不再著妳道兒。”上回小白揮出數十自創月牙鐺招式,把夏侯艱險騙得頭暈眼花,待他定下心神才醒悟被小白蒙騙,如今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小白輕佻道:“主將當真認定我會單獨過河,來個自投羅網、自尋死路麽?”
  說得也有道理,以小白才智,毅然獨個來犯,身陷險境,必然葬身亂軍刀下,未免太沖動太笨,難道當真另有後著?
  夏侯艱險卻看不出還有誰來救援,四周形勢又掌握在手中,內心總是忐忑不安,難以釋懷。
  小白笑道:“今天,就讓主將見識壹下我小白的臥底神兵,把妳殺個措手不及,壹敗塗地。”說罷,小白以腿及手中月牙鐺掃地,沙石泥土急翻飛揚,立時陷入迷糊混亂中。
  夏侯齦險意識到“臥底”二字已連忙運起護體罡氣,左方刀尉果然突提起大刀劈來,月牙鐺壹戳,便立斃了刀尉,先下手為強。刀尉掙紮倒地,卻是滿臉惶惑,不明所以的死不瞑目。
  匹周前排的數十兵也都同時提刀斬向身旁士兵,壹些反應快捷的都先下殺手,把反叛者壹刀解決,免留後患。
  小白三人就在混亂中失去蹤彰,夏侯艱險察見刀尉右肩“肩貞穴”插上了尖石,才得知中了小白奸計,他以石刺穴,令其提刀疾劈,身不由己,便弄成眾多敵兵是臥底同時發難的假象,急亂中受了蒙騙,害得殺傷己兵之余,又被他們乘亂混走,氣得七竅生煙。
  夏侯艱險定神揮旗,兵眾立時散開列隊,躲藏在戰馬後的小白三人立時露出了行藏,暗下痛罵之余,立時彈射上馬,驅策向南直奔而去。
  夏侯艱險怒道:“傳令下去,五千兵眾同追殺三人,誰斬下壹個首級便官升三級,那女的十兩也賜封為軍妓,先讓立功者奸她七天七夜。”
  “謝主將!”五千如狼似虎兵眾立策馬追殺,聲勢如雷霆震怒,戰馬揚土壹形十影,如追風逐電向小白三騎撲上。
  夏侯銀險笑道:“南去絕盡之地便是‘絕魂陵’,就算是給妳們逃抵那裏,還不是被圍困宰殺,哈……”
  有著諸葛神弩與十五萬弓弩守城,加上司徒火火與樂天真,深信失卻小白的“神武大軍”以區區三萬兵,絕不可能破城,夏侯艱險放心追殺,誓要除去小白此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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