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從刪庫到跑路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by 驛路羈旅&帥犬弗蘭克
2022-12-9 22:52
布萊克這位“資深典獄長”剛帶著自己親自“關押”的囚徒從地獄火半島回到阿什蘭的海盜基地“主持大局”。
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有壹個獨眼龍獸人海盜跑來報告,說是有自稱為布萊克統帥的舊日友人正在阿什蘭邊緣的小海島上等待。
“什麽?這個見鬼的世界裏還有我的舊日朋友?”
臭海盜坐在主座上眨著眼睛,看著下方的報信者,他拿著壹個蘋果問到:
“那夥人什麽來頭?”
“不知道,船長,總之就神神秘秘的,壹個個都穿著大兜帽,恨不得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起來。”
那獨眼龍獸人添油加醋的說:
“他們坐著壹艘還不錯的船,在德拉諾可少見那麽正軌的船了,而且排面很大,似乎來頭不小呢。
指名道姓的要布萊克·肖去見他們,還說是有關於您的性命攸關的要事討論。”
“唔,這話說得很大氣嘛。”
布萊克有點來了興趣,他摩挲著下巴,對旁邊的囚犯瑪維說:
“要不要壹起去看看?”
“我現在是囚犯,去哪裏是我能說了算的嗎?”
瑪維板著臉舉起雙手,手腕上的魔法手銬哢哢作響,這似乎代表了她此時的情況。
但應該沒有誰會覺得這麽壹把小鎖能困住大名鼎鼎的守望者典獄長,而對於那些“懂行”的人來說,這就是典獄長女士又在和自己的“小男寵”玩壹些親密的遊戲了。
她今天穿著壹件樸素的精靈長袍,再也沒有了身為守望者首領那副強悍的樣子,如果沒有手上的“玩具”手銬的話,真像極了壹個外出郊遊的弱女子。
但就是這位“弱女子”身旁最少潛伏著六個守望者!
任何敢對她圖謀不軌的家夥,都會在還沒動手的瞬間就遭遇到卡多雷的暗影女武士們的瘋狂打擊。
當然還有虛空守望者也在周圍徘徊。
除了保護瑪維女士之外,塞拉·月衛也得到了布萊克的命令,她們要防止瑪維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獨自離開。
這方面守望者典獄長可是有前科的。
以真面目行走於陽光之下多少讓典獄長女士有點不太適應,但介於瑪維在過去壹萬年裏外出行走時總會穿著全套的貓頭鷹戰甲,這就導致“素顏”的瑪維在除了精靈高層圈子之外,其實少有人見過。
她現在被布萊克帶著到處走,只要自己不聲張,反而沒有太多人會認出她的真實身份。
從另壹個角度考慮,這又何嘗不是壹種精妙的“偽裝”呢?
不愧是守望者大師啊。
“這不是怕妳亂說話,所以才帶妳出來散散心嘛。”
在瑪維抱怨之後,海盜哼了壹聲,咬了壹口青蘋果,扭頭對眼前的獨眼獸人說:
“去把我的‘客人’們請過來,在我的地盤上還要我去見他們,這未免有點太不像話了吧?傳出去會讓人說我們不死海盜不懂禮節的。”
“但他們不過來怎麽辦?”
獨眼獸人抓了抓光禿禿的腦袋,有些糾結的說:
“那家夥看著挺厲害的,光他們說話的語調,壹看就是很黑暗很邪惡的角色,我怕自己有點搞不定啊。”
“妳手裏的刀和妳腰帶上的火槍是擺設嗎?”
布萊克哼了壹聲,翻了個白眼,又叼起煙鬥不耐煩的說:
“再說了,妳搞不搞得定和我有什麽關系?我難道要給我無能的下屬把壹切都準備好嗎?到底妳們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
我說了,我就要在這裏接見我的客人!
妳得把他們請來,如果妳被幹掉了,我壹定會幫妳報仇的。”
這不講理的說法讓獸人海盜聳了聳肩,嬉皮笑臉的做了個海盜禮節,壹瘸壹拐的轉身離開了。
在不死艦隊裏幹活,這樣的待遇是家常便飯了。
整個艾澤拉斯誰不知道,他們的首領布萊克閣下除了不講理的時候之外,其他情況下還是很講理的。
“妳這麽搞,不怕妳的手下對妳怨氣深重嗎?”
瑪維全程目睹了這場交談,她低聲說:
“總給下屬布置他們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務,這可不像是壹個優秀首領會做的事。”
“我這叫激發他們的主觀能動性,迫使他們動動快要生銹的腦子,用更具開創性的辦法來解決問題。
腦子這東西經常不用會退化的,我身邊已經有壹個鮮活的例子了。”
布萊克吐了口煙圈,上下打量著瑪維。
他很快註意到了這白發女精靈脖頸上的項鏈,他撇著嘴說:
“不是說不用戴了嗎?妳真把它當成裝飾品了?”
“妳未經允許把這個附帶虛空力量的項圈戴在我脖子上,根本沒有告訴我解開它的密語,以我現在虛弱的狀態,只要敢試圖解開它就會觸碰到禁制。
這虛空力量會攻擊我的神智,同時試圖腐蝕我的軀體。”
瑪維帶著壹股憤怒,說:
“妳這個混蛋完美拿捏住了艾露恩允許妳對我做的所有事的上限,妳真的是個狡猾的混蛋,但妳以為我想戴嗎?”
“哈哈哈,妳還別說,挺好看的。”
布萊克打了個哈哈。
他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欣賞著眼前臭女人無能狂怒的樣子,這副又委屈又生氣的姿態和她以前那冷若冰霜的高傲態度完全是兩個極端。
每次看起來都能讓海盜笑開了花。
瑪維似乎也感覺到了她透露出的軟弱會讓海盜感覺到快樂。
這混蛋就是在拿她找樂子,於是很快又板起臉來,扭頭從窗戶打量阿什蘭島的景色。
房間裏壹時間安靜下來,布萊克抽著煙鬥,想要說點海盜笑話什麽的來活躍壹下氣氛,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時刻監控的薩拉塔斯呵斥道:
“喲,布萊克閣下也準備做出妳以往最不屑的舔狗行為了嗎?這可是少見的海盜閣下挖空心思想要討女孩歡心啊。
嘖嘖,我們沒受到過的待遇呢。
也難怪,我和塞菲爾都是倒貼上來的,從沒有讓妳遭遇過如此尷尬的情況呢,我們的命還真苦啊。”
“妳夠了!這麽陰陽怪氣像個什麽樣子。”
布萊克在心中呵斥道:
“少發表這些危險的言論,這讓我感覺妳好像在影蹤禪院跟隨萬雪流大師進修了很久,已經有那股打拳的味道了。
再說了,妳可是壹直在看,我和瑪維之間並沒有什麽進壹步發展的征兆嘛。
現在只是很純粹的某種親密關系而已。”
“那意思就是走腎不走心咯?”
薩拉塔斯壹眼就看穿了臭海盜在偷換概念,她譏諷道:
“若妳真是個只走腎的人我反而放心了。
就是因為我了解妳,所以我才擔心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就妳這樣的情種,只要瑪維細聲細語的請求壹下,妳就會為她做很多瘋狂的事。
比如不再當壹個黑暗的壞寶寶,跑去拯救世界什麽的。
我相信,妳壹定幹得出來這種事。
不得不說,在對女精靈發情這壹方面,妳還真是繼承了妳老爹戴琳的‘優秀血統’呢。”
“妳們兩應該知道……”
壹直沒說話的瑪維突然開口說:
“因為這條‘項鏈’的關系,妳和那位虛空女士關於我的下流交談我都聽得到吧?妳們兩覺得在我面前談這些合適嗎?”
“嘁,少囂張了!”
心頭有火的薩拉塔斯立刻調轉目標,對瑪維開火到:
“妳現在可是邪惡海盜的放蕩階下囚!認清妳的身份,臭女人,信不信我把妳那天晚上的‘出色表現’投影到妳腦海裏再讓妳欣賞壹下?
別惹我啊,我警告妳!
我乃上古尊者,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把妳靈魂中的另壹面替換出來,讓妳心甘情願的戴上布萊克為妳準備的‘狗鏈’,跟在他身後招搖過市!”
“妳可以來試試,邪惡!”
瑪維哼了壹聲,在椅子上擺出壹個精靈貴婦人的優雅姿態,從手邊的果盤裏拿起壹枚青蘋果在手指間把玩。
她用屬於守望者典獄長的危險語氣,低聲說:
“看來上次給妳的教訓還不太夠,在月光之下的意誌戰場上,妳只不過是個手下敗將罷了,這就是妳對勝利者說話的態度嗎?”
“別攔我!布萊克,我要好好教訓壹下這個小賤人!”
薩拉塔斯火了。
她吼叫著要以七色煙霧的姿態浮現,好好將眼前囂張的瑪維狠狠揍上壹頓,海盜很頭疼的伸手束縛著自己身上逸散的煙霧。
在幾秒之後,他大喊到:
“妳們兩個給我安靜點!夠了!沒看到我的客人馬上就要過來了嗎?家務事私下說好不好?別在外人面前丟人!”
“嘁”
薩拉塔斯哼了壹聲,乖巧的回到布萊克軀體中,而白發女精靈瑪維低頭咬了壹口蘋果,語氣冷漠的說:
“誰和妳是家務事?下次別用這種說法,會讓別人誤會的。”
布萊克沒再理會這兩個女人的爭吵。
他在房間中擺出壹副臭海盜應有的桀驁樣子,叼著煙鬥,眼神陰森的看著在那個獨眼龍獸人帶領下走進來的壹個帶著兜帽的家夥。
他壹眼就認出了他。
“喲,瞧瞧這是誰啊。”
臭海盜拉長聲音,用欠揍的語氣怪異的說:
“弱雞的黑靈海盜團那拉胯的統帥如此勇敢的走入了我的地盤,還敢自稱是我的老朋友,恐嚇我的下屬說他偉大而英俊的船長有性命之憂。
混蛋!
瞧瞧妳的胡言亂語把我的無能下屬們都嚇成什麽樣了?
不過我現在只關心壹件事,我親愛的埃瑞丁閣下,妳跑來送死之前有沒有留下遺囑?最重要的是,遺囑的受益人寫的是不是我的名字啊?”
“很不錯的海盜笑話,布萊克閣下,為了表達我的善意和誠意,我就如您所願發出笑聲,好讓眼下不至於太過冷場。”
埃瑞丁沒有憤怒。
他以壹種黑騎士應有的冷漠語氣發出了毫無感情的笑聲,在下壹秒他擡起頭,第壹次沒有穿黑騎士鎧甲,讓他暴露出了黑騎士們真正的形態。
就像是壹團被強行塑造成人形的黑色煙霧,又像是不斷流散又不斷重聚的黑色流沙,他們的形體早已在可怕的詛咒下被磨滅,這些邪惡之物就是他們僅剩於這個世界上的最後回響。
在那兜帽之下是壹張擬人的流沙面龐,依稀能看到活著的埃瑞丁的臉,但卻看不太清楚五官。
惟獨那雙眼睛……
寫滿了壹股讓布萊克皺起眉頭的光。
這淩厲又狂野,似乎不被任何規則束縛的目光和他記憶中軟弱蠢笨的黑騎士截然不同,所以,埃瑞丁這家夥到底是經歷了什麽才有這樣的變化?
難道他們在德拉諾找到了個某個厲害的地方完成了海盜職業的“悟道”嗎?
帶埃瑞丁走入房間的獨眼龍獸人海盜看到自家船長沒有動手趕人,便很識趣的轉身走了出去,還順便帶上了門。
這讓這屋子裏壹下子安靜下來。
“基爾加丹派出了殺手前來殺妳,布萊克閣下。”
埃瑞丁壹開口就是正事。
顯然他不是來找樂子的。
“哦?那又如何?”
布萊克挑了挑眉頭,他用壹種很感興趣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埃瑞丁,他將身前向前探出,說:
“這個消息我已經知道了,看來黑騎士們的情報網絡該升級了。”
“欺詐者派我來當誘餌,想辦法給妳身上弄壹個邪能道標,好讓那個殺手在進入德拉諾時就能鎖定妳。”
埃瑞丁不受影響的繼續說到:
“另外,除了明面上的星際獵手外,我從我的渠道得知,基爾加丹麾下最強力的惡魔刺客也已經動身了。
我猜這個消息妳肯定不知道。”
“所以呢?”
布萊克哼了壹聲,說:
“妳到底想幹嘛?就這麽光明正大的為我打上壹個邪能道標嗎?妳知道這樣做的下場是什麽嗎?妳對欺詐者這麽忠誠?”
“不不不。”
埃瑞丁從懷裏取出壹個精致的邪能水晶,當著布萊克的面將它捏碎掉。
屬於欺詐者的魔力消散在空中,但它本該完成的邪能道標卻在消散前都未能捕捉到目標,而這個動作代表的含義讓臭海盜更感興趣了。
他哈哈大笑著站起身,拍著手,對眼前的埃瑞丁說:
“不錯的嘗試!
妳們終於學會了海盜這壹行的精髓,這可真讓我感動,就像是看著同壹年級的吊車尾終於艱難的通過了期末考試壹樣感動。
說吧,黑騎士,妳們準備怎麽背叛欺詐者?又需要我做什麽呢?”
“這不是背叛,我要糾正壹下妳的說法,我親愛的同行。”
埃瑞丁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兜帽,啞聲說:
“從始至終,黑騎士效忠的主人只有壹個,而那絕對不會是那個艾瑞達狗雜種!我們只是……怎麽說呢?
我們只是迷失在異世界的漫長蹉跎之後選擇了回歸原初的起點,也只是想要過上更單純更快樂的劫掠生活。
而欺詐者已成為了我們回歸故鄉的阻礙,它的壹切都讓我們無法快樂。
僅此而已。
它羞辱我們,它詆毀我們,它折磨我們,它把我們當做隨時可以拋棄的蟲子,那我們就要用實際行動讓它知道……
蟲子咬人也會很疼!
我有了個很棒的計劃,我需要妳的幫助,出類拔萃的同行。
作為回報,我會饋贈給妳妳渴望的寶藏,以及壹場對燃燒軍團的輝煌勝利!那麽,布萊克·肖,我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