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六十八章 佩恩

　　黑絕匯報的事情，立馬讓原本還算鎮定的小南，直接方寸大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壹樣。
　　她臉色壹變問道：“怎麽會這樣？”
　　木葉、雲隱、巖隱、砂隱四個村子，怎麽會突然間聯合行動，出使雨隱村？
　　雖說由於人柱力被掠奪，尾獸失竊，必定會讓損失的村子，發起十二分的力量展開搜索行動。
　　但是最近壹段時間，曉的所有行動，由於人員缺失，已經全員偃旗息鼓，隱蔽在雨隱村內，為的就是避免被這些村子察覺到異常，順藤摸瓜鎖定到雨隱村身上。
　　可是，現在的情況，似乎和她想象的不壹樣。
　　無論怎麽想，她都無法理解，雨隱是怎麽被這幾個村子註意到的。
　　黑絕盯著小南那張有些慌亂的臉龐，沒有故布疑陣，直接說道：“具體是怎麽壹回事，我這邊還在派遣白絕過去調查。不過，那幾個村子也許不知道曉的底細，但是，有壹個國家卻是知道的。”
　　小南頓時明白了過來，臉色壹沈。
　　“鬼之國！”
　　黑絕點頭道：“沒錯，外面關於佩恩的流言，很可能是他們放出來的。並且利用自己遍布忍界的情報系統，從我們身上割開壹道傷口，讓幾個村子的人聞到血腥味，將他們勾引過來。”
　　這麽猜測，黑絕沒有百分百的證據，但是突然間發生這種事情，他覺得鬼之國的嫌隙最大。
　　“不可能，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難道說，鬼之國已經……”
　　小南想到了什麽，臉上除了陰沈，還出現了壹絲若有若無的擔憂。
　　這些年曉除了在密謀各個忍村人柱力體內的尾獸，但也並未對大陸西面的鬼之國掉以輕心。
　　相反，這個國家的危險性，要超過其余任何壹個大國。
　　在犧牲掉無數的白絕之後，雨隱村內也收集到了大量有關於鬼之國的種種情報。
　　從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隨後到鬼之國以武力敲開風之國的大門，獲得成為大國的強大基石。再之後便是以波之國為試驗基地，開始在忍界諸多小國掀起內戰風暴，進而達到幕後遙控的目的，染指更多的土地、資源、人口。
　　而最終匯聚出壹個結果——忍界大戰。
　　兩年多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戰，鬼之國看上去奪得了壹塊土之國的龐大的領土，作為收尾。但在曉的情報系統中，則是給出這場戰爭，鬼之國最大的成果，不是奪得了多少土地，而是在於殲滅了各個村子多少的有生力量。
　　四國同盟，光是戰死的忍者，就多達壹萬多人。即使過去了兩年，這些村子仍在舔舐傷口，沒有恢復。
　　但是，此時鬼之國卻以曉為誘餌準備打破現有的平衡，這意味著什麽，小南自然清楚。
　　——第五次忍界大戰。
　　黑絕比小南冷靜，說道：“不，應該還不到那種時候，如果他們真的準備好壹切，那麽這幾個村子，就不是派出使團這麽簡單，而是直接派遣部隊進攻雨隱，以武力奪走尾獸。”
　　小南聽到黑絕這麽說，稍微鎮定了不少。
　　沒錯，若是鬼之國真的想要打破平衡，這個幾個村子不會只派出使團前來。
　　之所以派遣使團，很顯然，這些村子並不確定雨隱與曉之間的關聯，他們還在摸索階段。
　　“這麽說，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是嗎？”
　　小南沈吟了壹下。
　　黑絕目光幽幽，顯得深邃。
　　“多半是不可能了。鬼之國既然決定拋出了這個誘餌，那麽就不會停止，雨隱和曉的聯系，遲早會被曝出去。不能把主動權交到鬼之國手上。”
　　小南點頭。
　　覺得黑絕的話有道理，壹直這麽被動，只會讓鬼之國坐收漁翁之利。
　　“妳打算怎麽做？”
　　“長門大人那邊還需要壹點時間，先暫時把這幾個村子打發了，順便也拋出去壹些鬼之國的情報，把忍界的水攪渾。接下來，就看我們和鬼之國哪壹邊行動更快了。”
　　黑絕這麽說道。
　　“那麽，這些事情就交給妳來處理，我來坐鎮雨隱，打發掉木葉這幾個村子的使團。”
　　小南進行分工。
　　“小心壹點，別讓木葉這些人找到把柄，他們到時很可能會不老實。”
　　“放心吧，這裏是雨隱，不是他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小南語氣略微冰冷。
　　現在的雨隱，早已不是任由木葉這些村子揉捏的存在了。
　　如果輕視，必將付出血的代價。
　　黑絕見此，也沒說什麽，潛入地板中消失，仿佛從未來過壹般，氣息全無。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也更冰冷。
　　……
　　壹條橫貫火之國四面森林的大河。
　　河岸兩側是茂密的叢林，隱藏著各種毒蟲與猛獸，但是自來也卻是習以為常的在這裏如履平地行動，將倒黴襲擊自己的壹頭巨大野豬隨手打倒，讓其暈眩在地上，決定今天的午餐便是這頭野豬。
　　不過還未處理野豬身上的食材，林間人影嗖嗖而動，兩道人影快速落在自來也面前。
　　他們身穿木葉暗部服飾，臉上佩戴動物型號的面具，在自來也身前站定。
　　“自來也大人，這是火影大人交給您的密件。”
　　“哦，是綱手嗎？真是的，怎麽趕在這個時候？”
　　自來也抱怨了壹聲，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另壹只手接過了暗部手上的密件。
　　看完密件上的內容後，自來也眉頭微微壹蹙。
　　“讓我代表木葉出使雨隱嗎？這種事情，讓天藏過去就好了嘛，我可不擅長外交這種事情。”
　　密件上的內容，便是讓他代表木葉，對雨隱村進行訪問。
　　不過，自來也壹向對於外交上的事情不太感興趣。雖說他接下來也會以雨之國為重要偵察地點，展開行動，但並不意味著，他想要進入雨隱村那裏。
　　從他手上得到的情報來看，那個組織，與雨隱之間，應該沒什麽聯系。
　　再者，由於這個村子曾經被木葉接管，在接管期間，團藏的根部曾在那裏展開過血色統治，對雨隱前任首領山椒魚半藏的血親，還有半藏的親信屬下及其家屬，趕盡殺絕。據說當時直接處死了數千人，名單上的人員，只有幾個在外的幸運兒，逃過壹劫。直到雨之國恢復獨立，這些人才敢回到雨隱，替半藏正名。
　　也因此，這導致雨隱和木葉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血海深仇。
　　壹想到進入雨隱，會被無數雨隱的忍者和村民，以仇恨的眼神冷酷盯視，自來也便覺得十分不好受。
　　“可是，火影大人那邊……”
　　壹名暗部想說什麽，自來也直接打斷道：
　　“好了，就這麽定了吧，讓天藏代表木葉就行了，畢竟不能把目光放在壹個雨隱身上。而且，還有其余村子的協助，雨隱那邊應該會配合行動。”
　　自來也堅定的回絕，並遞回手上的密件，讓兩名暗部只好點頭，從自來也手裏拿回密件，回去向綱手復命。
　　看到兩名暗部離去，自來也也是松了壹口氣。
　　說實在，他最不想去的國家，有兩個，壹個是鬼之國，另壹個便是雨之國。
　　前者是毀滅之子在的地方，後者……則是壹段孽緣。
　　每次想到雨之國，他都不免想到那幾個在戰爭時代死於非命的三名弟子。
　　仿佛他們的笑顏，還是如昨日盛開的聖潔花朵，隨後便被戰爭的火焰無情摧毀，成為大國博弈下的犧牲品。
　　就連那個曾被他寄以厚望，視為能夠實現忍界和平的預言之子，也是夭折在戰火之中。
　　“戰爭……”
　　自來也內心頓時苦悶不已。
　　事到如今，說什麽都已經遲了。
　　現在唯壹能夠拯救這個忍界的，只有新的預言之子了，也是世界最後的救世主。
　　……
　　位於雨中的村子，四面被廣袤的內陸湖包圍。
　　乍眼壹看，是壹座建立於水面上的巨大都市。
　　在雨中銹跡斑斑的鋼鐵高塔，於風雨中凜冽屹立，筆直如矛，從遠處看，仿佛壹座鋼鐵搭建而成的叢林。
　　繁重的工業化氣息，不知何時渲染了這個村子。
　　原本曾位於木葉血色統治下的村子，早已經恢復了生產，各種各樣的商鋪井然有序排列，高大的鋼鐵建築上，有著壹塊塊的巨大電子屏幕，播放著老舊的廣告。
　　不同與鬼之國的嶄新，這個國家的工業設備，都彌漫壹種陳舊的氣息。
　　尤其是在漫天的雨幕覆蓋下，更有壹種悲壯與蒼涼的氛圍，包圍著這裏。
　　也許是路面經過了有效的開闊，路面上的行人有許多，雖不見得有多麽繁榮，但也有壹種小富即安的溫馨之感。
　　木葉幾個村子的使團，在雨隱壹位上忍的接待下，被引入了雨隱村，前往雨隱中心高塔——也即是整個雨隱村，乃至雨之國的最高行政區。
　　路過的使者，紛紛打量著這個曾在戰火中，飽受摧殘的村子。不過，這個時候，被戰火燃燒的痕跡早已消散，村子和平的氛圍，每壹個人都能夠感受到。
　　並且無論是民居，還是商鋪的門前，都掛著以白紙折成的晴天娃娃。
　　聯想到雨之國是壹個常年降雨的國家，壹年下來，都沒有幾次晴天，使者們便不以為然了。
　　“說起來，我偶爾聽人說過，雨隱村會在每壹周周末的時候，迎來壹天的晴天，這是真的嗎？”
　　壹位來自砂隱的忍者，對前面帶路的雨隱上忍笑著詢問道。
　　帶路的雨隱上忍也是‘友善’的笑了笑，怎麽看都有點勉強。
　　“是啊，這是佩恩大人展現的神跡。他會在每周周末的時候，將村子上空的雨水擋下，並且烏雲破開，使得陽光能夠照射進村子裏。”
　　這其實在雨隱村裏並不是什麽神跡。
　　甚至來雨隱村的外人，在周末的那壹天，也能看到那樣令人震撼的場景，覺得是無所不能的天神下凡。
　　“是嗎？也就是說，這麽多的晴天娃娃，也是妳們那位佩恩大人安排的嗎？”
　　巖隱的忍者發問，語氣裏並沒有多少敬意。
　　雨隱上忍依然只是勉強笑了笑，回答道：“不，那是神使大人做的東西。”
　　神使？
　　幾個村子的忍者聽到，頓時眉頭壹挑。
　　壹些人冷冷壹笑，這個村子的首領，真把自己當成‘神’了嗎？連神使都弄出來了。
　　不過，這畢竟是別的村子的事情，作為使者的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進行挑刺，頂多是心中不屑和嘲笑罷了。
　　位於使者團中的天藏，代表著木葉而來，他並未像其余村子那樣，將不屑的臉色擺出，雖然他覺得也是雨隱村的忍者少見多怪，但不管怎麽樣，還是少壹點摩擦比較好。
　　雨隱村是個極為排外的村子，在這個村子的流動人員，基本都是雨之國人，很少見到其余地方的人過來，就和霧隱壹樣，施行閉塞的‘鎖國’政策。
　　過去木葉也曾派人試探過這個村子，不過每壹次都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也曾想過和這位鄰居結盟，但是考慮到，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木葉曾背叛過雨隱壹次，團藏的根部還在這裏施行血色統治，所以重新結盟的事情，壹直沒有什麽進展。
　　“不過，這種感覺……”
　　天藏下意識伸出雨衣下的手掌，讓雨水落入掌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雨隱村的雨水重量，有些不同尋常，有種被人凝視的感覺。
　　但是下壹刻，這樣的感覺又直接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壹般。
　　於是，天藏擡頭看了看雨隱村的上空，明明還是白天，雨隱村上方的天氣卻十分昏暗，雲層像是壹個巨大的旋渦，中心是壹團漆黑，如同深淵壹樣，讓天藏嚇了壹身冷汗，連忙低下頭，不敢凝視上空太久。
　　這到底是什麽？錯覺嗎？天藏壹時間，心緒有些混亂。
　　壹種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壓抑感，讓他無法呼吸。
　　可是，並未察覺到什麽異常，讓他只能把這樣的感覺，規定為自己最近太過勞累，所以產生了不正常的幻覺。
　　“各位，這裏就是了，接下來請各個村子派出壹人，隨我去見佩恩大人吧。”
　　雨隱上忍在壹座高塔的入口前停下腳步，轉身凝視著四個村子的使者團。
　　每壹個村子的使者團大約有七八人，壹共有三十多人。
　　但領頭的只有壹人。
　　也即是說，只規定有四人能夠進入其中，進行拜訪。
　　天藏等幾個村子的領頭者，對視了壹眼，便點了點頭，轉頭和身後的人說了幾句，讓他們留下等待結果，他們四人進去即可。
　　於是，天藏等四位使者跟隨雨隱上忍進入高塔，在走廊上，眾人掀開頭頂的雨衣帽子，並將雨衣解開，放在壹旁準備好的衣架上，輕裝跟隨前進。
　　雖然高塔建築外表看上去很像是工業建築，但內部並未安裝升降梯，只能通過樓梯壹層層往上行走。
　　跟隨行走的眾人也沒有半點不耐，沒有壹人發生，導致樓道間只有腳步聲，讓這片空間顯得格外寧靜，外面的嘩嘩雨聲也聽不到了。
　　不知道在漫長的樓道上走了多久，終於在雨隱上忍的帶領下，走到了高層盡頭。
　　接著是壹段筆直的通道，兩側有緊閉的房門，走廊的天花板上安裝著光線有些黯淡的白熾燈，有幾個似乎很久沒有換過了，開始壹閃壹閃。道路盡頭則是壹扇門，連通向未知之地。
　　雨隱上忍走到盡頭，跪坐下來，輕輕將門劃開，露出門內的場景。
　　屋子裏還有壹座方塊盒壹樣的屋中之屋，整體框架為木制，以半透明的紙張糊上，裏面有油燈發亮，可以看清，壹道人影如同剛猛的武士壹樣，跪坐其中，隱隱約約可以看清對方的輪廓。
　　‘方塊’四周布置壹眾雨隱忍者，墻角位置，亦是被雨隱忍者的身影占據。
　　意味著接見的使者，前後都會被雨隱忍者看清，無法做壹些小動作。
　　武士嗎？天藏透過發亮的墻紙，看到‘方塊’身形魁梧的人影。
　　根據他得到的壹些情報，現任雨隱首領佩恩，被人稱之為山椒魚半藏的繼承者。
　　而山椒魚半藏作為雨隱前任首領，便是壹位劍術精湛的忍者，幾乎冠絕忍界。
　　因此，現任首領佩恩，以武士的姿勢接見眾人，也不足為奇了。
　　只不過，對方到底是誰呢？
　　忍界之中，會劍術的忍者有很多，但劍術真正出色的忍者，其實十分有限。
　　對方既然是半藏意誌的繼承者，在劍術壹道，絕對不會簡單。
　　腦中思緒萬千，天藏還是無法得知，對方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神秘，強大，這樣的印象，下意識刻印在天藏的腦海中，無法消除。
　　“請坐，老夫身體略感不適，恕不能親自出來接見各位。”
　　墻紙內的人影，傳出輕咳的聲音，聲音蒼老而渾厚，似乎有刻意改動的跡象。
　　壹下子讓眾人將對方是老者的固有印象拋棄掉。
　　聲音刻意偽造，說不定就連人也是以變身術改裝過的，這意味著，與他們有壹墻之隔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有可能。
　　天藏等人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老實聽從吩咐，盤膝坐在了準備好的軟墊上。
　　房間裏沒有燈光照亮，只有古舊的油燈燒著，帶來亮光。
　　屋頂上方，則是壹團看不見的黑暗，深不見底。
　　“佩恩閣下，此次我們前來，是想要借用雨隱的力量，並征得雨隱許可，協助我們在雨之國境內搜索壹群國際上的危險罪犯。不知道雨隱可否……”
　　最先耐不住的是雲隱使者，他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了此行來的目的。
　　“此事木葉的火影，已經提前和老夫打過招呼了。對於那個擄走各國尾獸的危險組織，老夫也是略有耳聞。不過，我想知道，妳們是怎麽確定，那個組織的人，在老夫所管轄的雨之國境內紮根的呢？”
　　墻紙對面，傳來那人疑惑的聲音，對此感到不解。
　　天藏回答道：“這個情報，壹開始是我們木葉三忍之壹的自來也大人最先得到，後來經過我們各村的反復偵察，確實在雨之國境內發現了壹些可疑痕跡。當然，我們並非懷疑雨隱與那個組織有所勾結，有所得罪的地方，還望見諒。”
　　“三忍自來也，其大名老夫也是如雷貫耳，有他的驗證，這個消息多半是真的。只是老夫著實想不到，在老夫管轄的雨之國內，出現了這麽壹群危險人物，還將妳們也給牽扯了進來……”
　　說著，又繼續咳嗽了幾聲。
　　隨即，他話鋒壹轉：
　　“不過，此事幹系重大，僅憑妳們壹家之言，老夫也不能夠立刻做出決定。這樣吧，妳們先回去，老夫會在村子裏召開上忍會議，然後進行表決。如果表決通過，會向各村進行通知，到時妳們各村就可以……”
　　他的話剛說到壹半，就被壹道怒聲打斷：
　　“混蛋！老子可沒有時間等到妳們慢悠悠召開上忍會議後再行動，而且，老子也不是來聽妳在這裏磨磨唧唧的，只是來通知妳這件事，不管妳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我們雲隱並不需要妳們雨隱同意！”
　　站起來的是雲隱使者，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身上立馬爆發出壹股強大的查克拉，將腳下的地板撕裂。
　　看到墻紙對面的人影陷入無言，雲隱使者立即冷哼壹聲，腳下壹蹬，腿上覆蓋電光，也不管周圍雨隱忍者開始變得不善的眼神，沖向前方，用力握緊拳頭。
　　面對雲隱忍者的突然刁難，天藏等三個村子的使者並未阻止。
　　或者說，現在眼下的壹切，都是他們提前安排好的事情。如果對方拖延，或者不同意，就采取另壹種方式達成‘合作’，試探壹下這位雨隱的‘神’。
　　然而，回應雲隱使者的，是壹股更強大的查克拉，如同奔湧起來的海嘯，瞬間爆發出如洪流壹般的力道，將進攻的雲隱使者身上氣勢，壹瞬間碾碎的無影無蹤。
　　雲隱使者身體壹僵，冷汗如雨流淌，像是在那壹瞬間看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事物，面孔的肌肉死死扭曲在壹起，鼻涕和眼淚都不爭氣流了出來，展現出無比醜陋的姿態。
　　這股如洪流般的可怖查克拉，來得也快，消散的壹塊，仿佛從未出現過壹般，眨眼間消散壹空。
　　然而，那壹瞬間冰冷的死亡感覺，卻清晰印在天藏等四村使者的腦海中，無法消除。
　　全身的肌肉開始緊繃，雖然不像直面巨大恐怖的雲隱使者那般不堪，但也令他們脊骨發冷，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用驚恐的眼神瞪著墻紙對面的人影。
　　混含著無邊殺氣的查克拉洪流中，讓他們見到了屍山血海般的幻境。
　　下壹刻就會人首分離，倒在血泊中壹般。
　　“老夫乏了，各位請回吧。咳咳。”
　　蒼老而虛弱的話語傳來，讓天藏等四人如提線木偶，晃晃悠悠走出了門外。
　　等到走出身後的恐怖房間時，才如夢初醒似的，回過神來，互相對視了壹眼。
　　壹種無言的恐怖，沈甸甸壓在他們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