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壹姬

　　今年的年夜祭是最糟糕的壹次。
　　白石心中由衷產生這種想法。
　　原因便是因為琉璃為他生下的女兒。
　　距離生產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月，到了來年的壹月份，也就是年夜祭的當晚。
　　白石此時並未去參加外面熱鬧的祭典，而是呆在枯燥乏味的實驗室之中，把自己的女兒關進查克拉金屬制作成的籠子裏面，進行實驗觀察。
　　琉璃和從土之國回來的綾音也在這裏陪伴著白石，前者是不放心，後者是因為需要用到白眼。
　　除此之外，還有宇智波壹族與漩渦壹族的各壹名上忍，讓他們在這裏打下手，有些事情也需要向他們了解壹下。
　　關押在查克拉金屬制作成的籠子裏，女嬰用肉嘟嘟的小手抓住金屬柱，眼睛裏閃爍著紅色的光，那是寫輪眼。
　　而且是進化到普通寫輪眼極限的三勾玉寫輪眼。
　　嘴角揚起的是帶有壹些天真，又有壹絲邪惡的笑容，整體給人非常兇狂的感覺。
　　壹邊手抓著金屬柱，壹邊哇哇狂叫，宛如在發狂的野獸，而不是壹個女嬰。
　　在她的眼中，幾乎看不到理性的成分，而是因為某種未知原因，陷入不正常的瘋狂之中。
　　綾音打開自己的白眼，開始透視女嬰身體裏的經絡系統，臉上露有凝重之色。
　　“這股查克拉絕不是小孩子可以擁有的，已經遠遠超越了正常上忍擁有的查克拉量。簡直就像是初生的尾獸壹樣。”
　　綾音做出這樣的評價。
　　她是用白眼親自觀察過尾獸的，包括擁有尾獸級別查克拉的四代雷影，這大半年以來，也交手過數次。
　　因此，得出了這個女嬰擁有的查克拉量，是壹種超越忍者常識的異常形態。
　　如果是尾獸本體就算了，倒也可以講得通。但眼前的並非是尾獸，只是壹個剛出生不到兩個月的女嬰罷了。
　　綾音頭壹次有壹種活了二十年活見鬼的詭異感覺。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個女嬰在查克拉量方面，在她之上。
　　這和話本裏扯談的故事沒有兩樣。
　　而壹旁的漩渦壹族上忍也用感知忍術檢測了壹遍說道：“不只是查克拉強大，我們漩渦壹族的感知忍術，能夠分辨出每壹位忍者的查克拉特性。壹姬小姐的查克拉特性是我見過最奇怪的，說是邪惡欠了壹點意思，和冰冷也搭不上邊，只是單純的無序混亂。照理說，查克拉無序到這種程度，會直接從忍者體內自行爆發出來，溢散到空氣中。”
　　這就和胡亂吸收尾獸查克拉，結果無法控制尾獸查克拉的忍者壹樣，因為太過狂躁的力量身體沒辦法堅持住，就會讓狂暴的尾獸查克拉從體內爆發，宣散在空氣之中，解除自身危機。
　　然而這名女嬰，也就是被白石取名為‘千葉壹姬’的女兒，體內蘊藏著這種無比混亂的查克拉，卻沒有把查克拉從體內宣泄出來，而是用壹種更加暴力的手段，把這股狂暴的查克拉老實壓縮在體內。
　　這種手法，讓漩渦壹族的上忍納悶不解。
　　他是第壹次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超越他思維的困難問題。
　　恐怕不正常的三勾玉寫輪眼，也是因為這種異常的狂暴狀態所引起的未知異變產物。
　　“琉璃，以前宇智波壹族有這種例子發生嗎？”
　　白石皺著眉，問琉璃宇智波壹族以前是否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琉璃用擔心的眼神看向金屬籠裏面的女兒，搖了搖頭回答：“據我所知，以前在族裏的新生嬰兒，並沒有出現過這種異常。”
　　出生不到兩個月，就自我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這種事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而且自從出生之後，每壹天的查克拉都在以異常快速的速度增長。到了此刻，累積起來的查克拉雖然不能和尾獸相提並論，但按照這種速度增長查克拉下去，媲美尾獸，甚至超越尾獸是遲早的事情。
　　相比於欣喜之情，琉璃更擔心這種不正常的狀態，會不會給女兒未來造成巨大的麻煩。
　　對於此，白石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女兒壹姬在出生之後，每壹天都在快速積累查克拉，並且脾氣越來越暴躁。
　　壹開始白石並未在意，只是認為這是女兒的天賦異稟。
　　直到前幾天，突然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查克拉也以不正常的狀態井噴式增長，頓時嚇了白石壹跳。
　　為了避免傷害到女兒，白石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她控制起來。
　　可光是這樣束縛她的行動也無濟於事。
　　有壹點可以肯定，女兒壹姬有著壹般人無法比擬的天賦。這種異常的生長狀態，讓白石和琉璃抱有相同的擔憂情緒。
　　“沒辦法了，看來只能暫時用藥物和封印術來控制她了，以後等她懂事了，再教她怎麽引導體內的這種力量吧。”
　　白石幽幽嘆了口氣。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以壹姬此刻的身體素質，還有未成熟的思維能力，根本不可能自己控制體內的力量，現在已經處於半癲狂的狀態，很可能和體內那異於常人的力量有關。
　　具體什麽原因，白石無法查清。
　　無論是通過漩渦壹族的感知忍術，還是日向的白眼，亦或者是自己使用的靈化之術，通過查克拉特性、肉體、靈魂三個方面裏裏外外調查，除了發現年齡幼小導致沒辦法控制體內的強大力量這壹點，其余都很正常。
　　目前來說，只要把力量強行壓制住，就能夠勉強讓壹姬以正常人生活下去。
　　如果想要引導她使用體內的力量，只能依靠後天的培養了。
　　白石走到壹旁，開始在實驗太上配置藥物，大約十幾分鐘後，用來鎮定心神的藥物配置好了，白石將其弄成粉末，倒進奶瓶之中，用開水沖泡。
　　走到金屬籠前，看向那雙充滿兇性的三勾玉寫輪眼，白石感到壹陣心驚肉跳。
　　倒不是因為這股威懾力，而是為這雙天生的三勾玉寫輪眼感到不可思議。
　　相比於琉璃與綾音的查克拉釋放，壹姬的查克拉釋放不過是門外漢的級別，看似強大，但對於上忍階層的忍者起不到什麽震懾作用，頂多能震懾實力不強的中忍和下忍罷了。
　　而且，關住壹姬的金屬籠擁有壓制查克拉的封印效果，只要抑制住這股查克拉的使用，壹姬的威脅性就在此降低。
　　雖然不明白白石要對自己做什麽，腦子裏也沒有這種成熟運行的思考能力，還是嬰兒的壹姬身體本能的向後爬動，就像是感受到危險逼近，尋找安全庇護所的幼獸壹樣。
　　白石嘆了口氣，身體上湧現出無數的影子繩索，朝著金屬籠中飛去，把壹姬的身體控制住，再讓影舞者用影子之手握住沖泡藥粉的奶瓶，送到壹姬的嘴邊，讓失去行動能力的她喝下。
　　很快，紅色眼睛裏的兇性下降了不少，壹姬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努力想要睜開，結果還是沈沈的閉上。
　　壹姬不在金屬籠裏面哇哇狂叫，也不再瞪著讓人感覺兇性野蠻的三勾玉寫輪眼，而是安靜躺在那裏，傳來香甜的酣睡聲。
　　白石抹了壹下臉上並不存在的虛汗，沒想到今年剛開始，實驗對象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展開讓白石發自內心想要苦笑起來，有點猝不及防。
　　至於怎麽善後處理，也是壹個亟需解決的棘手問題。
　　無論是接近尾獸級的查克拉量，還是天生的三勾玉寫輪眼，哪壹個說出去都會讓人覺得驚世駭俗。
　　把金屬籠打開，白石抱著酣睡中的壹姬出來。
　　琉璃焦急走來，從白石手中接過壹姬，仔細呵護。
　　“放心，她沒什麽大礙，只是因為藥物的作用暫時睡過去了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白石安慰她說道。
　　“我知道，幸好只是睡過去了，否則我跟妳沒完。”
　　琉璃語氣不善。
　　“……”
　　又不是我想要弄成這樣。白石不知道該怎麽還口。
　　“對了，這件事事關重大，記得不要泄露出去。”
　　白石對實驗室裏的眾人嚴肅說道。
　　“明白。”
　　眾人了然點了點頭。
　　這個女孩出生不到兩個月，查克拉就增長到接近尾獸的等級，而且還擁有很多宇智波族人都沒辦達到的三勾玉寫輪眼。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這個女孩的未來成就都難以限量。
　　◎
　　壹個星期後。
　　孩童的哭鬧聲在客廳裏響起。
　　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無論嬰兒哭得再怎麽兇狠，也不會吵鬧到外面。
　　盡管嬰兒吵得自己心煩，琉璃還是耐心哄著抱在懷中的男嬰。
　　哭泣的只有男嬰，女嬰則是睡在旁邊的搖籃之中，手裏抱著個大奶瓶，小口慢慢吮吸著奶嘴，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琉璃看。
　　經過壹個星期的時間，女嬰千葉壹姬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下來，查克拉的增長趨於平緩，情緒也不像壹個星期前那樣帶有強烈的兇性，三勾玉寫輪眼也從眼睛裏消除。
　　她身體內的查克拉封印術徹底壓制住了，此刻和正常的嬰兒沒有什麽不同。
　　時間壹點壹滴的過去，琉璃壹邊輕哄著懷裏的男嬰，壹邊搖著壹姬躺睡著的搖籃。
　　偶爾也會讓男嬰和壹姬互換，把男嬰放在搖籃裏，自己則抱著壹姬。
　　不過等到男嬰大哭的時候，就會立即恢復原樣，把他重新抱在懷裏哄著。
　　看了看時間，琉璃想起還有事情沒做，便把男嬰和壹姬放在了壹起，自己則匆匆走上樓去。
　　等到琉璃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男嬰的哭喊聲比之前更要響烈。
　　走近壹看，只見女嬰壹姬懷裏抱著兩個奶瓶，奶嘴全部含在嘴裏，見到出現在搖籃旁邊的琉璃，眼睛無辜的瞪著。
　　“……”
　　琉璃把壹姬懷裏的其中壹個奶嘴拿開，重新放到男嬰的手裏，讓他含著奶嘴。
　　男嬰便不哭了，傳來吮吸奶嘴的聲音。
　　女嬰壹姬看到自己口中少了壹個奶嘴，就知道自己的‘戰利品’被人奪走了。
　　她小手抓住搖籃的邊緣，開始使勁搖晃，似乎要把身下的搖籃搖壞掉壹樣，並且在搖晃的時候，黑白分明的眼珠裏死死瞪著琉璃。
　　男嬰立刻咳嗽了起來，大概是因為搖籃劇烈搖晃，沒辦法順利喝奶。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男嬰再次撕心裂肺般的哭叫了起來。
　　琉璃不得不承認，這兄妹兩真是壹點默契都沒有。
　　“壹姬，不要欺負哥哥，妳是妹妹，要學會讓著哥哥壹點。”
　　琉璃按住晃動的搖籃，撫摸著壹姬的小腦袋，在她耳邊溫言細語。
　　盡管知道壹姬並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琉璃還是這樣進行安撫。
　　壹姬過了好大壹會兒才停下，抱著奶瓶，眼睛還是不安分的四處亂看，在尋找什麽令她感到有趣的‘獵物’似的。
　　琉璃疲憊的嘆了口氣。
　　真是太累了。
　　以前執行任務時，壹天只睡兩個小時也沒有這麽疲憊過。現在只是照顧兩個嬰兒半天，就感覺要累趴下了壹樣。
　　男嬰還好說，壹姬的脾性太過霸道了。
　　就拿半夜要尿尿這件事，自己從來不喊，而是直接把哥哥從熟睡中弄醒，在房間裏哇哇大哭，讓大人註意到她要尿尿了。
　　琉璃匆匆吃過午飯，讓天羽女留在家裏照看壹下兩個嬰兒，自己則出去修煉，晚上六點會準時回來。
　　自己這壹整年為了養好胎兒，都沒有太多時間用在修行上，現在每天的修行時間，也是從百忙之中擠出來的。
　　有的時候兩個嬰兒鬧得太兇，那麽下午就不得不放棄修行，把精力放在照顧孩子上面。
　　◎
　　“我嫉妒了。”
　　在實驗室裏，綾音說出這種話。
　　“什麽？”
　　正在桌子面前拿著試管的白石，轉過頭不明所以的看向綾音。
　　“那個孩子的未來肯定不凡。”
　　綾音這樣肯定說道。
　　白石思考了壹下，便明白了綾音在說誰。
　　“沒什麽好嫉妒的，其實我倒是希望壹姬的資質可以普通壹點。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她擁有這樣的潛力，我無法用現有的知識推斷她能走到哪壹步。未來承擔的壓力，也是不可想象的。”
　　白石搖了搖頭說道。
　　琉璃和綾音在他的認知之中，已經算是最頂尖的那壹類天才了。
　　更何況，還擁有忍界中十分特殊的血繼限界。
　　可是，根據白石所知，哪怕是她們兩個小時候，也沒有過這麽誇張的潛力。
　　琉璃和綾音到現在的查克拉，都無法達到尾獸級別，哪怕是接近尾獸級也做不到。
　　琉璃的三勾玉寫輪眼是十二歲以後才開啟，修煉仙術是在十五歲以後。
　　而壹姬則是完全不同。
　　出生不到兩個月，就擁有接近尾獸級的查克拉，以及天生三勾玉寫輪眼這種怪物天賦……如果再讓她學會仙術，白石實在無法預測到壹姬未來能夠成長到什麽地步。
　　但這也同時意味著，壹姬身上的擔子會非常沈重。
　　這壹點，白石十分確定。
　　“造成壹姬出現這種異常狀況的根本原因是什麽呢？”
　　綾音不理解的問道。
　　白石還是和之前壹樣搖頭說道：“這種事我怎麽知道？不過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只是壹種極低概率產生的突發異變罷了。連尾獸這種不合理的純查克拉生物都能以生命形式誕生，偶爾也會有壹兩個超越常識的人類吧。”
　　不是白石不想探究其中的原因，而是根本找不到什麽合適的切入口，無跡可尋。
　　既然是無跡可尋的事情，白石只能任由其自由發展，以觀後效了。
　　反正用封印術和藥物雙重制約，可以不用擔憂壹姬的暴走問題。
　　白石拿著比例單，開始調配壹種新藥。
　　正在皺眉思考的時候，後背有什麽綿軟的東西壓了上來。
　　“……綾音，妳做什麽？”
　　白石感覺身體在不斷升溫，也隱隱有了自然而然的生理反應。
　　“等等，我的研究還沒做完……”
　　“那妳來研究我的身體好了，反正妳以前也是這麽做的吧。”
　　綾音的笑聲從後面傳來，發出這樣的邀請。
　　白石放下手裏的試管，有點經受不起這樣的挑逗。
　　“去休息室那裏。”
　　終究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應，感覺壹下午都沒時間再搞研究了。
　　“嗯……”
　　綾音點頭同意了。
　　於是，兩人互相親吻，再是溫柔而仔細的撫摸對方的身體部位，最後慢慢向實驗室裏側的休息室走去。
　　那裏本來是白石為了防止自己研究疲憊，而準備的單間休息室。
　　綾音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面色潮紅，眼神嬌媚，衣衫半解的姿態也更顯得引人深入。
　　白石的身體覆蓋上來。
　　手指伸向她大腿上綁著的忍具包，在裏面翻找什麽。
　　“妳做什麽？”
　　綾音有些不解。
　　白石沒有說話，從她的忍具包裏拿出壹個忍者護額，上面刻著紫苑花的印記。
　　因為正式身份不能示人，所以綾音平時會把這個護額放在忍具包裏。
　　“妳拿我的護額做什麽？”
　　綾音更加迷茫。
　　白石還是不開口，只是拿起忍者護額，蓋在了綾音的雙眸上。
　　“妳這壞蛋……”
　　知道白石的不良企圖已經太晚。
　　眼前陷入完全的黑暗中，綾音知道自己接下來壹切都會被這個可惡的男人所支配。
　　不知怎麽的，心中湧現壹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感。
　　這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如果只屬於她壹人，不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就好了。
　　◎
　　距離地面三十八萬公裏的星體上。
　　這是名為月球的地方。
　　荒涼不堪的地貌，星體的表層也是寸草不生，宛如壹片活人禁止的禁地。
　　被黑暗所籠罩的星體背面，壹道白光宛如流星撕裂黑暗，帶來為數不多的光明。
　　最終，這道宛如流星壹樣的白色光芒在黑暗的腹地停下。
　　在那裏，也有著壹縷白色的光明存在，仿佛在等待他前來壹樣。
　　“羽村。”
　　後來的那道白光中，化為壹個老人的靈魂虛影。
　　他對著同樣聚斂在白色光芒的老人叫喊。
　　“兄長，妳怎麽來了？”
　　名為‘羽村’的老人用壹雙純凈的白色眼睛凝視著前來尋找自己的老人。
　　“我最近有些心神不寧，我總覺得母親在這裏的封印似乎有些松動了，所以來妳這邊問壹下情況如何。”
　　面對老人似乎有點不安的神情，羽村淡定回答：“兄長，妳只是太過焦慮忍界的事情，才變得如此疑神疑鬼。母親這裏的封印情況很好，壹切都在按照蛤蟆丸的預言進行著。畢竟妳是被世人稱之為六道仙人的存在，不要如此大驚小怪。”
　　“並不是我大驚小怪，而是母親的力量太強了，我不得不謹慎對待。”
　　被羽村叫做‘六道仙人’的老人嘆了口氣。
　　“是啊，我們在這個時代，早已經不能稱之為活人了，而母親卻能夠永生不死。”
　　羽村點了點頭，認同六道仙人的說法。
　　“羽村，母親的封印真的沒有問題嗎？”
　　六道仙人還是不太放心。
　　“有我在這裏親自看守，沒有人可以不通過我的允許，觸及到母親的封印之地。這壹點妳請放心，兄長。”
　　羽村肯定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六道仙人聽到羽村再三肯定，心中松了口氣。
　　確定這邊的封印沒有任何問題，六道仙人便準備離開，羽村突然開口叫住：“兄長。”
　　“什麽？”
　　“妳真的決定好了嗎？”
　　知道羽村在說什麽事，六道仙人認真看著羽村回答：“自然，這是千年前就已註定好的宿命。在這個時代，碧眼少年會得到所有尾獸的認可，開辟出真正的和平，引領忍界前行。這個忍界的詛咒因果，很快會被命運之人斬斷。”
　　聽到兄長六道仙人如此堅定不移的話語，羽村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明白了。”
　　六道仙人便也點了點頭，從羽村面前消失。
　　凝視著兄長六道仙人離去的方向，羽村嘆息了壹聲：
　　“千年前就註定好的宿命嗎？那這千年以來，人類所經歷的壹切悲歡榮辱，有何意義可言呢？這千千萬萬的人類，和被母親當年圈養的‘白絕’又有何不同？他們之所以存在，以及生存的價值，只是為了證明千年前的預言正確與否嗎？何其可憐啊！”
　　這不過又是壹個可悲的輪回罷了。
　　羽村遙望著對面的星體地面，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