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二十八章 黑暗

　　佐助壹向認為現在的自己，突然間見識到過去的舊友，並不是壹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就如之前和鳴人碰面壹樣，雖然還對於以往的事情感到懷念，但當各自的立場和目標變得不同之後，所謂的友人，也不過是他道路上的壹大阻礙者罷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當看見這道熟悉的人影之後，佐助也並未想著逃避和離開，只是如同往昔那樣淡淡打了壹聲招呼：
　　“是小櫻啊，好久不見了。”
　　語氣平淡至極，仿佛見到了久違的舊友，也無法引起他內心絲毫的波瀾。
　　小櫻的瞳孔有些顫抖，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壹幕是真實的，但是當佐助說出話語之後，才逐漸恢復了鎮定。
　　眼前的佐助是真的。
　　盡管和過去有所不同，氣質上更顯得淡漠，但有的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為了達到某個目的，而奮不顧身的堅強意誌，在眼中醞釀，掩埋，等待著爆發的那壹刻。
　　“嗯，好久不見了，佐助。”
　　壓抑著聲音之中的顫抖，小櫻壹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腦袋空空，鬼使神差說了這麽壹句。
　　來往的人，看到他們兩人面向站立，似乎都有些好奇。
　　佐助也沒有那種被人觀賞的興趣，便對小櫻說道：“我們去外面說吧。”
　　說著，自顧自的走出大門，小櫻慢了壹拍之後才緩緩跟上，呼吸急促，閃爍的眼眸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佐助在大樓前方的庭院長椅處停下，這裏種植著花草，偶爾能看到壹些傷患人員，在進行傍晚時分的散步運動。
　　小櫻懷著激動又復雜的心情坐在長椅上，她曾無數次幻想過，再壹次見到佐助時，要說些什麽才好，仿佛有著千言萬語無盡的話語要說。但是在真正見到佐助之後，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我兩年前還在大蛇丸那裏的時候，就聽說了妳的事情。命運的事情還真是奇妙，沒有想到我們會在木葉之外的地方相遇。”
　　佐助坐在長椅上，目光之中映照庭院的場景，似乎有些感慨命運的無常。
　　“是、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佐助妳會在這裏。不過，我在之前為什麽沒有見到過妳呢？”
　　小櫻的坐姿有些拘謹，說話的語氣中也帶著些許的慌亂。
　　早上還在和花見遙說著，要去情報部門打探壹下佐助的消息，結果下午下班時，直接遇到了本人。
　　這樣戲劇性的安排，直接打亂了她的安排與部署。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讓她沒有任何準備。
　　面對小櫻的提問，佐助也如實回答：“我因為壹些事情，要在大蛇丸那邊工作，直到完成工作，昨天才抵達這裏。”
　　“大蛇丸？我聽人說是佐助妳……”
　　“啊，是我下的手。他本來就是鬼之國算計好的目標，前壹陣子剛好到了收網的時刻，所以沒必要留著他了。”
　　佐助肯定的答復，讓小櫻身體壹顫。
　　壹些不明白的事情，堵塞在心中的重重謎團，終於撥開雲霧，恍然大悟過來。
　　“是嗎？佐助妳已經變得這麽強了啊。”
　　能打敗三忍之壹的大蛇丸，小櫻能夠想象佐助此時的實力，早已經今非昔比了吧。
　　“在那裏，我還遇到了鳴人。”
　　佐助再次出聲。
　　“鳴人？”
　　小櫻的語氣有些驚訝。
　　“木葉的目標好像也是大蛇丸，不過來晚了壹步。那家夥雖然實力變得很強，但做事的態度好像和以前沒什麽變化，總是抱著天真的想法，真讓人看不下去。”
　　“我在之前也聽說了，他和砂隱的人，聯手擊敗了赤砂之蠍那樣的危險忍者。果然無論是妳，還是鳴人，都成長了許多。”
　　想到這裏，小櫻握了握拳頭，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拳頭能達到什麽程度呢？
　　她這幾年，雖然也有進行戰鬥方面的訓練，但並未參加什麽實戰，基本都是在醫療部門裏面泡著。
　　唯壹壹次磨練，也就是被醫療部門高層調遣到原土之國西部，現鬼之國東部據點，在那裏擔任為期三個月的軍醫，隨後又被調遣回來，重新返回醫療部門工作。
　　因此，雖然本質是救死扶傷的醫療忍者，但她內心也有著壹股不想輸給男人的強大信念。
　　“話說回來，卡卡西老師呢？他沒和妳壹起回來嗎？我記得他是和妳壹起到大蛇丸那裏的吧？”
　　小櫻問了這個問題，詢問起卡卡西的下落。
　　仔細壹想，她和卡卡西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不過，相比起佐助叛逃木葉的罪名，卡卡西叛逃木葉的罪名更大，也讓小櫻的心情更加復雜。
　　這些年，她借用鬼之國的情報部門，也了解過卡卡西過去的壹些事情。
　　他背叛木葉，暗殺三代火影的原因很簡單——仇恨。
　　他的父親旗木朔茂死於木葉混亂的政治鬥爭之中，因此他要向木葉的高層展開自己的獠牙，予以報復行動，讓自己內心的仇恨平息。
　　以復仇為名而展開的行動，對於本人而言，沒有比這個更加正當的緣由了。
　　“他還在田之國，妳要是想見他，大概過幾天他會壹起回來，還有水木那個家夥。”
　　“水木？難道是水木老師？”
　　小櫻再次驚訝起來，聽到了意料之外的名字。
　　水木，她自然是認識的，原忍者學校的壹位名聲極佳，教育態度十分寬松的精英教師。
　　不過後來聽說他犯了壹些事情叛逃了木葉，讓曾經被他教過的學生們，大跌眼鏡。
　　就連小櫻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不敢置信。
　　現在聽佐助這麽說，對方多半也是鬼之國借機安插在大蛇丸那邊的釘子。
　　想到這裏，小櫻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壹下。
　　“嗯，那家夥正在田之國配合卡卡西行動，似乎要轉移壹些人。”
　　佐助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間，夕陽西下，庭院裏面的路燈開始打開，照亮周圍，帶來柔和之意。
　　臨近夏日，吹拂而來的晚風，有著令人舒爽的愜意。
　　“那麽接下來……佐助妳應該不會離開鬼之國的了吧？”
　　最終，小櫻忐忑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我在鬼之國逗留的時間不會太長，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辦完。”
　　佐助沈默了壹下，黑色的瞳孔中充滿淩厲之色，讓旁邊坐著的小櫻，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危險氣息，如坐針墊似的開始心緒不安。
　　“不如說，從大蛇丸那裏回來，屬於我的‘復仇’，才剛剛開始！”
　　……
　　“呼……呼……”
　　已經變得漆黑的林間，傳來壹陣陣沈重的呼吸聲。
　　在旁邊的樹木上，放著壹個照明用的手提燈，照亮空地。
　　壹道人影立足於空地上，佝僂著背，壹邊抹去臉上的汗水，壹邊發出粗重的喘息聲，望著前方出現的幾個巨大深坑，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就在這時，啪的壹聲響起，是樹枝被人踩斷的聲響。
　　“誰？”
　　在空地上人影的喝問下，壹道人影從樹後的陰影中走出。
　　對方雙手插著褲兜，神情悠閑的漫步而來。
　　“呦，晚上好，鳴人。”
　　“呃，鹿丸妳怎麽過來了？”
　　鳴人看到來人之後，眼中的警惕消失，微微直起腰，疑惑鹿丸為什麽這時來尋找自己。
　　“閑來無事，過來看看妳現在的情況。不過，沒想到妳會這麽刻苦，這麽晚還在用功修煉……而且，妳弄的也太誇張了吧。”
　　鹿丸看著前面出現的眾多深坑，像是無數隕石墜落，轟擊出來的巨型坑洞，不由得苦笑了壹聲。
　　他知道鳴人是在訓練新術，但是這個新術，威力也未免太過可怕了。
　　聽說幾個月前，鳴人就是以半成品的新術，成功重創了赤砂之蠍。
　　鳴人撓了撓頭，壹臉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的尷尬表情。
　　“沒有辦法，這個新術太難修煉了，雖然我最近掌握了壹點訣竅，但是我想，還需要壹段時間才能徹底成型吧。”
　　鳴人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螺旋丸的修煉難度，本來就是高難度的A。
　　結果還要在其中註入風屬性查克拉，甚至要在之後轉化為仙術，進壹步提升忍術的破壞力，想也知道這不是壹件輕松能夠辦到的事情。
　　“有信心就好。”鹿丸點了點頭，掃視了周圍壹眼，再度把目光放在鳴人身上，說道：“說起來，這次的任務經過，我從火影大人那邊聽說了。不要有喪氣的想法，畢竟鬼之國的介入，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想到這裏，鹿丸也不由得惋惜。
　　這是多麽好的壹次機會，結果因為鬼之國的突然介入，導致他們這邊直接無功而返。
　　而且最糟糕的是，還得知了佐助本就是鬼之國那邊的人，投靠大蛇丸麾下，是帶有間諜的意義。不僅如此，就連原本推斷卡卡西為大蛇丸的人，這個猜測的立場也變得曖昧不清。
　　換言之，本就強大的鬼之國在這壹次行動中會變得越加強大，這對於敵對方的木葉而言，絕不是壹件好事。
　　“這種事我早就看開了，只要能和佐助見上壹面，我就已經知足了。”
　　鳴人這麽說著。
　　但鹿丸還是從他語氣裏聽出了無奈和懊惱。
　　鹿丸盯了鳴人壹眼。
　　“怎麽了，鹿丸？”
　　鳴人疑惑眨了眨眼睛。
　　“不，沒什麽。其實，經過這次的任務，我的心中壹直有壹個不好的預感。”
　　鹿丸說出了內心的不安。
　　“不好的預感？”
　　“妳認為佐助接下來會做什麽？”
　　鹿丸繼續看著鳴人的眼睛，這樣問道。
　　鳴人心裏壹突。
　　“這種事……”
　　“其實，鳴人妳也明白的吧，只是妳不願意朝這方面去想。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容許我們拖延下去，有些決斷，還是早壹點堅定下來比較好。佐助他接下來很可能……不，他壹定會向木葉發起進攻，進行復仇！”
　　鹿丸緊盯著鳴人碧色的瞳孔，從他的眼眸中，鹿丸看到了酸澀與苦楚。
　　很顯然，鳴人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只不過正如鹿丸所言，自身不願意朝這方面去思考……或者說，下意識避開這樣的正確答案。
　　“……難道沒有其它的辦法嗎，鹿丸？”
　　鳴人低著頭，緊握拳頭，他的內心還在猶豫。
　　“除非我們有壹方徹底倒下，否則他的復仇不會停止。”
　　鹿丸打破了鳴人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是嗎？果然不行嗎？”
　　鳴人擡起頭，看向夜空，碧色的眼睛裏映照著清冷的月色，不知道內心在想著什麽。
　　鹿丸點了點頭，不願意再多說，轉身離開此地，身影消失在樹林的陰影之中。
　　……
　　晚上七點三十分。
　　“報表的事情辛苦妳了。鹿久那家夥真是沒有看錯人，雖然年紀還小，但妳的做事能力還是挺不錯的。”
　　未熄滅燈光的火影辦公室中，傳來綱手的贊賞聲音。
　　雖然剿滅大蛇丸的任務失敗，雲隱和砂隱的忍者與暗部，大都相繼離去，但中忍考試還是需要繼續辦理下去。
　　接過鹿丸制作好的信息報表，綱手稍微整理了壹下，就滿意放在壹邊，等明天分發下去。
　　“哪裏，多虧了砂隱的上忍手鞠幫助，不然我也不會那麽快完成。”
　　鹿丸謙虛的回答。
　　“要是村子的年輕忍者，都像妳這麽省事就好了。”
　　“要都像我這樣，木葉應該會直接完蛋了吧。”
　　鹿丸不敢順著綱手的思路想象下去，臉上流下壹滴冷汗。
　　隨即，他正了正臉色，向綱手匯報道：
　　“剛才，我去鳴人那裏逛了壹圈。”
　　“哦？是去做心理輔導工作的嗎？”
　　綱手感興趣了起來。
　　鹿丸搖了搖頭。
　　“鳴人沒有那麽脆弱，這種程度他自己就可以挺過來。我只是想要確認壹下他內心的想法，但是發現果然還是不行。”
　　“是因為宇智波佐助？”
　　綱手拿起水杯喝了壹口水，背部靠在座椅上。
　　“火影大人還真是明察秋毫。”
　　“以忍者來說，太過感情用事不是好事。”
　　“沒錯，忍者的理性和感性，應該趨於平衡，否則在戰鬥中會十分吃虧，甚至會給本人帶來死亡的風險。”鹿丸承認了這個觀點，隨即又話鋒壹轉：“但是，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能夠真正平衡這壹點。”
　　“是想為鳴人開脫嗎？”
　　“不，我想懇求火影大人壹件事。”
　　鹿丸的表情嚴肅起來。
　　綱手沈默了壹下。
　　“說說看。”
　　“我想要親自帶隊殺死佐助。”
　　鹿丸語出驚人，眼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決意，還有凜冽如寒冬的殺意。
　　“鳴人他不知道妳的想法吧。”
　　綱手繼續喝水，目光眺望向窗外燈影朦朧的夜市，雖是疑問，但卻肯定鹿丸並未向鳴人透露任何相關的想法。
　　鹿丸點頭說道：“如果他知道了我的想法，肯定會想方設法阻止。所以，我想要在佐助進攻木葉之前，將他殺死。”
　　“妳確定那個佐助會進攻木葉？”
　　綱手放下了手裏的杯子，直視著鹿丸的眼睛。
　　“這種事不需要特意詢問，也能猜測到不是嗎？況且，我覺得火影大人您已經在做相關的準備了。”
　　如果只是宇智波佐助壹人，不值得木葉如此大張旗鼓的應對。
　　但是，宇智波佐助如今背靠鬼之國，如果鬼之國在復仇行動上，支持宇智波佐助，那事情就會變得無比棘手，也不再是宇智波佐助個人的復仇行動。
　　未雨綢繆，鹿丸認定綱手已經在進行相應的對策。
　　“獨自壹人背負壹切，這不是壹條很好的道路。”
　　綱手嘆了口氣，不願意鹿丸做出這種選擇。
　　“但是現在辦法選擇了，而且，我也沒有那個時間繼續空等下去。”
　　“……那麽，之後呢？”
　　“之後？”
　　“殺死佐助之後，是不是也會把小櫻和卡卡西壹並除掉？”
　　“……是。”
　　無畏的和綱手對視，鹿丸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猿飛老師當初安排妳和鳴人接觸，將他納入集體之中，看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綱手突然說出這句讓鹿丸驚愕的話語。
　　過去為了照顧到鳴人的生活起居，也為了培養鳴人與村子之間的聯系，就需要壹個足夠聰明的同齡人進行引導，而那個人，正是鹿丸。
　　“不，三代目他——”
　　“奈良家的小子，現在我才是火影。這件事我是不會同意的，妳沒有資格自己壹個人背負所有。”
　　“我知道，但是這樣下去，鳴人，還有村子……”
　　“壹個宇智波佐助，還不足為懼！”
　　綱手神情冰冷了下來。
　　“可是如今不是佐助壹個人的問題，我可以肯定，鬼之國到時壹定會找機會介入。”
　　“妳要說的只有這些嗎？”
　　“我想懇請火影大人應允。”
　　鹿丸彎下了腰，鄭重請求。
　　“擡起頭。”
　　隨著綱手的話語落下，鹿丸重新擡起頭。
　　“知道嗎？妳現在在我眼裏，越來越像壹個人了。”
　　綱手的語氣軟和下來，長出了壹口氣。
　　“像壹個人？”
　　“誌村團藏。”
　　這個名字壹出口，鹿丸表情壹呆，沈默了下來。
　　綱手凝視著鹿丸的雙眸，在那裏，她看到了壹股深深的黑暗。
　　……
　　“餵，鹿丸，這邊這邊！”
　　路邊營業的丸子店裏，傳來了井野大聲呦呵的聲音，讓正準備回家的鹿丸，頓時止住了腳步，向著丸子店裏面看去。
　　他看到了向自己招手的井野，丁次好像也在那裏。
　　鹿丸稍微思考了壹下，便轉道走進了丸子店，走向井野和丁次所在的餐桌。
　　走到這裏才發現，除了井野和丁次之外，還有兩人在這裏坐著。
　　是第七班的佐井和火野子。
　　在佐井臉上逗留了壹瞬，鹿丸疑惑問道：“妳們怎麽會在這裏？”
　　“路上碰巧遇到的，所以壹起進來吃壹頓晚飯。話說回來，鹿丸，妳這麽晚還在外面晃蕩，是在忙碌中忍考試的事情嗎？”
　　井野率先發問，並且拍了拍旁邊空著的座位，讓鹿丸坐下。
　　鹿丸也沒有拒絕，直接坐了下來。
　　“是啊，雖然考試還未開始，但我身上的擔子壹點都不輕，這陣子都快累死我了。”
　　“才幹了幾天就開始抱怨，真不愧是鹿丸妳啊。”
　　井野吐槽了起來。
　　中忍考試的準備工作，也沒有開始幾天，這就喊累了，讓她十分無語。
　　“嘛，雖然只有短短幾天，但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這次又是聯合考試，忙碌的內容比往常更多。”
　　鹿丸解釋了壹句，隨即拿起壹串三色丸子吃了起來。
　　壹直忙碌到現在，他連晚飯都沒有吃，正好在這裏解決，沒必要回家吃壹些殘羹剩飯。
　　“說起來，妳們這次任務真的碰到佐助了嗎？”
　　井野也拿起丸子吃了起來，她的目光落在佐井和火野子身上，詢問這件事。
　　“是的，井野前輩，不過沒有直接碰面，當時我和佐井，被鬼之國的人給攔下來了。”
　　火野子回想了壹番說道。
　　佐井笑而不語，只是靜靜吃著丸子，仿佛之前任務的失敗，並未引起他內心的太多波瀾。
　　“佐助啊，應該是沒辦法回來了吧。”
　　井野的語氣變得憂傷與頹廢，連吃丸子的欲望都沒有了。
　　“那種事不是顯而易見嗎？他已經是木葉的敵人了。”
　　鹿丸平靜說道。
　　“就是因為這樣，才覺得苦惱啊。”
　　井野抓了抓頭發，感覺到腦子混亂成壹團，思考不能。
　　“井野妳還真是對佐助念念不舍呢。”
　　丁次笑了笑。
　　“要妳多管閑事。比起我，妳還是多考慮壹下自己吧，吃那麽多，小心找不到女朋友哦。”
　　井野惡狠狠瞪著丁次。
　　“這種事隨緣就好了，爸爸說過，豐滿的男人才更有魅力。”
　　丁次壹口壹顆丸子下去，樂此不疲的吃喝著。
　　井野嘴角抽搐了壹下，沒有說話。
　　很快，這壹頓飯便吃完，井野主動付錢結賬。
　　眾人在丸子店的門口聊了壹陣，各自回家。
　　“佐井。”
　　“有事嗎？”
　　佐井發現鹿丸並未離去，而是壹直跟著自己，這讓佐井十分好奇，不知道對方因為什麽跟蹤自己。
　　雖然對方和鳴人很熟，但自己和對方的關系，其實算不上熟絡。
　　鹿丸遲疑了壹下，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妳是誌村團藏的部下吧。”
　　佐井盯了鹿丸壹眼，沒有說話。
　　“我有壹件事想請妳幫忙。”
　　“事情？”
　　佐井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睛裏帶有審視的意味。
　　“我想去見誌村團藏，所以需要妳的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