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招攬

　　霧隱。
　　在薄霧中成立起來的村子，依靠著茫茫大海，可以說是水之國的海上門戶。
　　在五大國之中，霧隱村也是最為擅長水戰的忍村。大海和湖泊，是霧隱村忍者最喜歡的作戰環境。
　　矢倉習慣在上午忙碌完政事之後，到水影大樓的天臺上，瞭望著壹望無際的大海，這樣會讓自己的身心得以放松。
　　壹直以來的強壓工作，也給矢倉帶來了很多困擾。
　　在最初上位之時，高層長老不少人對他都頗有微詞，加上當初將鬼鮫列入忍刀七人眾的人選，更加讓那些長老不滿了。
　　但看在這幾年霧隱村的確以壹種飛快的速度恢復力量，這些高層長老也就老實下來，不過矢倉知道，這些人依舊在後面緊盯著自己的壹舉壹動，想要從後面抓住自己的小辮子，以此來發難。
　　這次水之國大名遭遇暗殺，鬼鮫叛逃，背棄村子，就是這些高層發難的理由。
　　為此，矢倉不得不在高層會議上做出妥協，畢竟整件事的經過，在他們看來，都是身為水影的他，識人不當造成的惡劣後果。
　　導致霧隱和水之國的貴族集體，關系進壹步惡化。
　　甚至有些貴族認為，鬼鮫不過是水影手中的壹把殺人之刃，忍刀七人眾的叛逃，也是在水影的指使下發生。
　　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加上鬼鮫叛逃離開水之國的具體原因，沒有足夠的證詞，確信水之國大名暗殺事件，有水影參與其中，放任部下行兇。最後，這也就不了了之了。
　　擡頭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溫暖和煦的海風迎面撲來，矢倉輕輕吐了口氣，這幾天的郁悶也消散了不少。
　　鬼鮫的事情，在霧隱村內部，知道真相的不超過五人。
　　這些人，都是自己身邊的親信，親手提攜出來的忍者，對於自己和村子的忠誠，自然不需要質疑。
　　但從壹開始，他也有些遲疑，是否要將鬼鮫脫離出霧隱村。
　　經過內亂的霧隱村，軍事力量有所下降，鬼鮫對於霧隱村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壹員大將。
　　忍刀七人眾，雖是村子裏的上忍，但都只有最精銳級別的上忍，才能加入其中，成立壹支特別忍者部隊，象征著霧隱村的牌面。
　　作為這壹代忍刀七人眾的突出者，鬼鮫的實力不可謂不強。
　　然而相比起往後的計劃，與其讓鬼鮫留守在霧隱村，將他派遣出去，從事間諜工作，更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事已至此，只能加緊對於霧隱內部人才的挖掘，盡快培養出新壹代的優秀忍者，來作為支柱，承擔霧隱村的未來了。
　　按照元師的動作，再有幾年，他就要退位，將水影之位讓出，由另外的霧隱忍者擔任水影之位。
　　在那之前，他要做好壹切的準備工作，才能安心將水影之位交給繼位者。
　　胡思亂想了片刻，矢倉從天臺上下去，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護衛上忍，兼職水影秘書的青，正在那裏分揀文件，認真工作著。
　　“還需要多休息壹會兒嗎，水影大人？這幾天，妳壹直都在熬夜工作呢。要不要找醫療忍者來調理壹下身體？”
　　青關心問道。
　　勤於政事，確實值得欽佩，但要是因此累壞了身體，在青看來是得不償失的。
　　霧隱村好不容易走出了血霧的陰影，幾年以來，在矢倉的領導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發展，很快就可以磨平血霧派帶來霧隱村的巨大創傷。這種時候，青認為，身為水影的矢倉，可以適當放松。
　　“放心，我的身體沒有問題，尋找醫療忍者過來就算了。我可沒有妳想象中那麽嬌弱，青。”
　　畢竟正值壯年，即使連續半個月進行高強度的工作，對矢倉來說，也不在話下。
　　“是嗎？不過我還是希望水影大人，能夠稍微註意壹下自己的身體比較好。”
　　“知道了……不過，說起身體療養，真有點懷念鬼之國的溫暖呢。前不久過去，談完事就匆匆回來了，也沒有好好享受過。以後退位了，就過去養老壹段時間吧。”
　　矢倉伸展了壹下身體，想起什麽說道。
　　“您可是霧隱的水影，說這種話真的沒問題嗎？”
　　青無奈看了矢倉壹眼。
　　“妳就是太壹板壹眼了，青。按照和元師的約定，再有幾年，我就該退位讓賢了。”
　　“照美冥上忍嗎？她的話，最近在元師長老的運作下，的確十分活躍。”
　　青略微思索，就明白了什麽。
　　不難看出，若是沒有意外發生，對方已經是內定的第五代水影了。
　　不，即使有意外，矢倉也會將意外掃除，讓照美冥繼承自己的水影之位。
　　因為和鬼之國合作的事情，照美冥也是知情者和同意者。
　　如果換上別人上位水影，到時候和鬼之國的合作很可能會終止，這對於霧隱村的未來發展極為不利。
　　而如果是照美冥上位，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因此，在霧隱最德高望重長老元師，和現任水影的雙重支持，對方繼任五代水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對此，青也沒有意見。
　　無論是誰擔任水影，只要能帶領霧隱村變強，不要重復血霧那樣的悲劇，就足夠了。
　　到時在誰手下任職，對青而言，並沒有什麽區別。
　　平時他和照美冥的關系，也比較和睦，畢竟照美冥現在還掛職水影護衛的身份，雖說很少來過這裏。
　　“在那之前，我會為冥安排好壹切。”
　　矢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這樣說道。
　　不能壹直在水影位置上做下去，的確是壹件非常值得遺憾的事情。
　　但相比於霧隱村變法圖強的道路，水影之位也不值壹提。
　　而且，自己是三尾人柱力，遲早會成為曉的目標。
　　萬壹那個時候自己發生意外，不幸落入曉的手中，霧隱村也不至於群龍無首，陷入被動……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未雨綢繆，將壹切都考慮其中，也是水影的職責所在。
　　“總覺得水影大人，會被很多人都誤解著。”
　　青嘆了口氣。
　　獨自壹人扛起剿滅血霧派的大旗，很難想象那個時候，對方身上承擔了多麽沈重的壓力，才會以政變方式上位。
　　事實證明，矢倉的做法是對的，長痛不如短痛。
　　雖然剿滅血霧派，使得霧隱村元氣大傷，但換來了長久的安穩，為之後的霧隱村發展道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暗中還得到了鬼之國的新技術支持，就拿醫療忍者來說，經過鬼之國的暗中協助，霧隱村的醫療體系，無疑開始了翻天覆地大的改變。這幾年霧隱村外出執行任務的忍者小隊，殉職人數逐年遞減，可謂是英明無比的舉措。
　　“這種事無所謂，畢竟，我當時對於水影的權力，也是有所追求的。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年忍者學校，有什麽值得關註的良才嗎？”
　　矢倉轉而問起了這件事。
　　忍者學校是壹個忍村最為重要的忍者培育機構，為忍村培養出無數優秀忍者，可謂是功不可沒。
　　矢倉對於忍者學校這塊地方，也是極為看重。
　　“有不少哦，尤其是輝夜壹族，他們壹族的孩子，在今年忍者學校裏取得了很多下忍都很難達到的實戰成績。”
　　青拿起壹份報告，掃過上面的內容，對矢倉匯報道。
　　“輝夜？那個大多數腦子有病的家族嗎？我以為這些戰鬥狂已經全部死光了。”
　　“請別說出這麽可怕的玩笑，水影大人。再怎麽說，他們壹族也擁有血繼限界。忍界中能和他們進行體術較量的忍者，可是相當稀少的。”
　　青認真說道。
　　輝夜壹族是壹支熱衷於戰鬥的忍族，他們壹族自古擁有著名為‘屍骨脈’的血繼限界。
　　不過由於這種血繼限界覺醒者十分稀缺，在霧隱村成立以來的幾十年歷史上，擁有屍骨脈的輝夜壹族忍者，也是屈指可數。
　　但無疑，但凡覺醒了屍骨脈的輝夜壹族忍者，他們的體術，會變得十分可怕。
　　這壹族對於戰鬥的狂熱追求，不亞於木葉的宇智波壹族。
　　壹直以來，在戰鬥中，這壹族的忍者悍不畏死，沖刺在最前沿的戰場，浴血和敵人廝殺。
　　有的時候，即便是身為當權者的水影，也對這群戰鬥狂感到頭疼。
　　“是嗎？除此之外呢？”
　　“雪之壹族的孩子，在忍者學校裏也表現卓越。”
　　“血繼限界……還真是得天獨厚的才能。”
　　面對青的回答，矢倉感嘆了壹句。
　　雪之壹族，和輝夜壹族相同，都是罕見具有血繼限界的忍族。
　　這壹族的忍者，具有‘冰遁’血繼限界，但覺醒血繼限界的概率，要超過輝夜壹族。
　　“血脈也是壹種力量，這無可厚非。這是他們祖先們，留下來的寶貴財富，但熟練應用，也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青點了點頭，血繼限界忍者，在很多時候，他們作為忍者的上限，都是要超越尋常忍者的。
　　這是無可撼動的事實。
　　因此，將血統視為忍者的力量之壹，這種話也毫無問題。
　　“他們名字是？”
　　“輝夜君麻呂和白，正在忍者學校就讀四年級，但根據校方判斷，他們二人提前畢業也毫無問題。他們兩人已經擁有了超越大部分下忍的實力。並且……他們都有覺醒血繼限界的跡象。”
　　青鄭重回答。
　　雪之壹族的冰遁十分強力，但覺醒概率較大，所以青認為不是什麽值得太過驚訝的事情。
　　然而輝夜壹族的‘屍骨脈’，卻是極為罕見的壹種才能。
　　能自由操縱身體骨頭的能力，其骨頭的硬度，甚至能夠超過鋼鐵的硬度，既是鋒利的矛，也是堅硬的盾。
　　“這樣嗎？那看來這兩人，在他們所處的年級中，是第壹名和第二名的成績了。”
　　矢倉做出了這種判斷。
　　“不，情況可能和水影大人您料想的有所出入。”
　　青這時苦笑著。
　　“怎麽了？”
　　“他們兩人在他們所處的年級，分別排名第二和第三，並不是第壹和第二。”
　　“第二和第三？難道學校裏，還有超越他們的學生嗎？”
　　矢倉感到不可思議。
　　青無奈聳了聳肩膀。
　　“真晝壹姬……不，應該是千葉壹姬，她是四年生的首席。”
　　“是那個孩子啊。”
　　矢倉聽到青這麽說，就不感到絲毫意外了。
　　他早已聽白石說過壹姬的異常之處了，可以說是處於封印之中的人形尾獸也不為過。
　　如果是對方，擊敗輝夜壹族和雪之壹族的同年人，也不是什麽奇怪之事。
　　“總之，要加強對忍者學校，優秀學生的教導工作，過去因為血霧政策，導致很多還在發育之中的孩子在畢業考試中喪生，我們不能讓這種悲劇重演。”
　　“是。”
　　青肅然回應。
　　血霧政策，雖然培養了壹群實力強大的霧隱忍者，但霧隱也為此犧牲了無數的優秀種子。
　　導致現在霧隱年青壹代忍者，很少有肩扛大旗的人物出現。
　　更多人在忍者學校畢業時，與同伴自相殘殺，死在了畢業考試中。
　　這是霧隱值得壹生牢記的沈痛歷史。
　　……
　　獨自壹人在外，無論保持多麽警惕的態度都不為過。
　　鬼鮫時刻這樣要求自己，走在月光籠罩下的野外道路上，四周是茫茫的漆黑景色。
　　手裏提著壹具屍體，是他這次懸賞任務所要捕殺的目標。
　　是來自風之國砂隱村的壹名上忍級叛逃忍者，在叛逃名單，等級為A，懸賞金額為壹千二百萬兩。
　　鬼鮫用了十天時間收集情報，用了兩天時間，才把對方確切殺死。
　　這種到處亂躥的叛逃忍者，想要捕捉他們的行動時十分困難的。
　　他現在為數不多的情報來源，就是地下黑市。
　　但那裏不是無償提供情報，需要用金錢來購買情報。
　　因此，每次獲得的懸賞金，還要有壹部分要支付給地下黑市平臺。
　　這無疑是加大了鬼鮫在外界的生存壓力。
　　不過只要度過了初始時期，對於賞金獵人的工作，也逐漸得心應手起來，鬼鮫對於如今的生活，大體上可以稱得上滿意。
　　至少比起初期，他的生存壓力大大降低。
　　走野外的小路上行走著，鬼鮫看了看天空中那壹輪殘缺的月亮，嘴裏的牙齒開始咧起。
　　“又來了啊，是哪邊的呢……”
　　明亮的月光突然間黯淡下來，並不是因為天空的烏雲遮擋，而是壹團十分可疑的霧氣，將四周的環境籠罩，就連周圍的黑暗也壹並侵吞了。
　　給人壹種十分陰冷的感覺，陣陣殺意通過空氣凜冽傳遞過來，冰冷刺骨。
　　霧隱之術。
　　是霧隱村追殺部隊最為擅長的遮蔽視野忍術。
　　據說高等級的霧隱之術，即便是木葉宇智波壹族的寫輪眼，也能夠進行防範，風遁也無法吹散。
　　在血霧時期，霧隱追殺部隊，可謂是臭名昭著，以無比殘血冷酷的手段，威懾內外。
　　即便是鬼鮫，也對這支部隊的力量無比忌憚著。
　　作為水影直接管轄的直屬部隊，全部是由霧隱村的精英忍者構成，實力非同壹般。
　　在單獨的情況下，和這些人作戰，無疑是十分不智的行為。
　　從濃霧中飛快拋射出大量的苦無，全部朝著要害部位攻擊。
　　鬼鮫毫不猶豫松開懸賞目標的屍體，壹手揮舞從背後拿下來的大刀·鮫肌，猛地壹揮，將飛射過來的苦無，全部彈開。
　　身為叛逃忍者，被追殺部隊的忍者盯上，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盡管這些人對他的叛逃真相，並不了解，但既然追擊上來，鬼鮫也不會任由其攻擊，無動於衷。
　　“水遁·水鮫彈術！”
　　匯聚在鬼鮫周圍的水流，瞬間化為了壹頭無比兇猛的鯊魚，張開尖銳的牙齒，沖向濃霧之中。
　　嘩啦！
　　水流化成的鯊魚與壹堵高大的水墻觸碰在壹起，使得水流潰散，湧濺起來的水滴像是下雨壹樣紛紛落在地上，帶來潮濕之意。
　　在那之後，又有壹頭水龍從濃霧中飛出，是水龍彈術。
　　是很多霧隱村忍者，都非常慣用且熟練的壹種強力水遁忍術。
　　從水龍的規模來看，以及其中的查克拉含量來看，施展這個水遁術的忍者，無疑是上忍級別的忍者。
　　鬼鮫切了壹聲，轉身離開原地，丟在壹旁的懸賞目標屍體，也顧不上拿走。
　　賞金獵人，不過是他吸引‘顧客’的壹種引流方式，如果為了金錢而在這裏受傷，在鬼鮫看來，是十分不值當的事情。
　　即使失去了這壹單生意，他也不至於落魄到無力生存的地步。
　　在這種時候，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思考如何從霧隱村的追殺部隊手中成功逃脫出去。
　　這夥人並不知道他叛逃忍村的真相，過來追殺他這個叛逃忍者，在背後也是水影矢倉示意。
　　這壹點鬼鮫早有心理準備，但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感覺到糟心。
　　而這種狼狽的生活，不過是壹個開頭罷了。
　　往後的道路，會更加艱難。
　　唯壹值得慶幸的是，過來追殺他的追殺部隊忍者，絕對不會出現針對他水遁忍術的忍者。
　　這也是矢倉和他暗中的共識。
　　畢竟霧隱村忍者基數龐大，總會出現壹些擁有特殊能力的忍者，可以克制鬼鮫的忍術。
　　這樣壹來，難免會讓鬼鮫自身陷入死亡的危險境地。
　　這種事，也會盡量避免。
　　必要時，可以采取壹些過激手段也無所謂。
　　背後嗖嗖的聲音不絕於耳，追殺部隊的忍者，堅持不懈在後追擊鬼鮫。
　　對於霧隱村來說，壹個遊離在外的S級叛逃忍者，往後很可能會危害到村子和國家的安全穩定。
　　尤其是鬼鮫這種忍刀七人眾身份的忍者叛逃村子，他知曉了太多關於霧隱的秘密，壹旦將這部分秘密泄露出去，就會對霧隱村造成極為不利的局面。
　　這種危險又不安定的叛逃忍者，盡早消滅，便是追殺部隊存在的意義。
　　“煩死人了，這群家夥，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的追上來。”
　　其余村子的追殺部隊姑且不提，鬼鮫是深知霧隱村追殺部隊的執著態度的。
　　這群人面對叛徒的憎惡與排斥，幾乎到了壹種扭曲和變態的程度。
　　壹旦遭遇到這些人，想要甩脫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隨後深入森林之中，周圍的濃霧色彩變淡，逃出了霧隱之術的籠罩範圍，皎潔的月光也再次照耀在大地上，給黑暗的森林中帶來新的光亮。
　　背後那些追擊部隊忍者的腳步聲，不知何時已從耳邊消失。
　　“嗯？”
　　鬼鮫挑了挑眉頭，意識到事情有些不簡單。
　　以霧隱追殺部隊對於叛忍的態度，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他。
　　鬼鮫也做好了逃不掉，就進行苦戰壹場的準備了。
　　可是在身後追擊他的追殺部隊忍者，已經莫名其妙消失，這不得不讓鬼鮫覺得事情變詭異了壹點。
　　正在鬼鮫思考這件事的時候，他前方的土地出現了異動，有什麽東西要出來壹般。
　　鬼鮫毫不猶豫向後壹跳，將鮫肌緊緊握住，露出警惕之色。
　　從土裏鉆出來的家夥，是不能稱之為人類的正常生物。
　　壹半黑，壹半白，身體上包圍著像是豬籠草壹樣的植物，就像是兩種人格的人類，拼湊出來的生物壹般。
　　“妳是什麽人？”
　　鬼鮫沒有放松自己的警惕心理。
　　不如說，在這個詭異生物出來之後，他反而心中更加警惕了。
　　和情報上說的壹樣，十分擅長隱藏，這種生物，只有在現身的那壹刻，才會察覺到氣息所在。
　　“叫我們絕就好了。”
　　壹半黑壹半白的生物嘻嘻笑著。
　　是白色的半身在嘻哈笑著，回答鬼鮫問題。
　　“妳們？”
　　“是的，我的名字叫做白絕，他是白絕，絕是我們合體之後的名字。不過妳這警惕的態度是做什麽？難得我們為妳引開了霧隱村的追殺部隊，不是應該好好感激壹下我們嗎？”
　　左半部分的白絕貧嘴說著。
　　右半部分的黑絕則是面無表情，似乎以白絕主導的樣子，在那裏沈默寡言，只是用壹雙靜默的眼神盯著鬼鮫。
　　但鬼鮫可以隱隱察覺到，沈默在那裏不說話的黑絕，要遠比貧嘴說話的白絕危險。
　　“我可沒有要求妳們幫忙，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鬼鮫將鮫肌放在背後，不拖泥帶水，轉身準備離開。
　　“妳這樣下去，是很難在忍界中生存下去的呢，霧隱村怪人幹柿鬼鮫。”
　　打破了沈默，黑絕說道。
　　“妳們調查過我的信息？看來是有備而來。”
　　鬼鮫微微側過身，眼睛危險的瞇起。
　　“我們來自於壹個組織，希望妳能加入。只要妳加入到組織裏來，霧隱村的追殺部隊就對妳毫無威脅，我們引開敵人的優秀能力，妳也看到了。就算是霧隱村最精銳的追殺部隊，也會被我們制造的假象蒙蔽視野。”
　　黑絕說道。
　　他明白，對眼下的鬼鮫而言，最大的生活壓力就是生存問題。
　　而這種壓力，來自於自己的情報不足，才會容易被霧隱村的追殺部隊盯上。每次脫險，都要花費大量精力，才從霧隱追殺部隊的忍者手中安全逃離。
　　“抱歉，雖然妳們幫了我忙，但我對加入組織什麽的事情不感興趣，能不要過來打擾我嗎？”
　　鬼鮫皺著眉頭，臉上明顯出現不滿之色。
　　“別急著拒絕，我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和妳打壹個招呼，替妳解決壹下麻煩事情。像妳這樣離開村子的叛逃忍者，壹定會成為村子的重點獵殺目標，只有我們才能夠幫到妳。”
　　黑絕循循善誘，並未急著招攬鬼鮫進入曉之中，而是徐徐展開圖謀。
　　“哼，無聊，這次就算了，以後別過來打擾我。我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鬼鮫冷哼壹聲，對於黑絕所說的威脅，完全不放在心上。
　　轉身立即使用瞬身術，從黑夜下的森林中消失身影。
　　“哎呀，招攬失敗了呢。他毫不猶豫離開，看樣子連我們的廢話都懶得聽。”
　　白絕不嫌事大的嬉笑著。
　　“不，本來也沒想著壹次性招攬成功，不過我們的誠意，遲早會打動他的。”
　　黑絕望著鬼鮫離開的方向，說完這樣壹句話，緩緩沈入地底，和白絕也壹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