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赤子

　　“大小姐，這是雷光團剛剛發送過來的情報。”
　　位於工廠壹處比較安靜的廠房之中，這裏被壹姬臨時當做自己的辦公地點。
　　壹名鬼之國的上忍敲門進來之後，將壹份情報呈現在壹姬面前。
　　“也就是說，偽造紫月眾之名，向工廠這邊發起偷襲的老鼠身份，已經查清楚了嗎？”
　　壹姬擡起頭，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看向來人。
　　“是的，這是雷光團對他們試探的過程。而且，之前抓住的家夥，在審訊之下，也透露了壹些東西出來。他們並非是紫月眾的賞金獵人，但也是隸屬於地下黑市，不過被人雇傭襲擊這裏。只有領頭的那個上忍，並非賞金獵人出身。”
　　鬼之國上忍回答。
　　壹姬微微點頭，隨後拿起情報開始掃閱，瞳孔微微放大開來。
　　“雲隱……尾獸。”
　　上面是雷光團首領千乃不久前試探對方得知到的消息。
　　在交手過程中，雖然只是壹瞬間，但卻展露出了免疫血龍眼幻術的能力，而且展現出查克拉凝聚起來的尾巴，毫無疑問是尾獸。
　　而且尾獸之力，被對方隨心所欲操控，沒有暴走。
　　加上其女性的身份，很容易聯想到對方是誰。
　　雲隱二尾人柱力——二位由木人。
　　不同於雲隱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二位由木人雖然也進行了完美人柱力的修煉，但是至今為止也未傳出對方成為完美人柱力的傳聞。
　　有可能是雲隱為了藏拙，沒有暴露，暗中壯大自身。
　　亦或者，對方是真的沒有像八尾人柱力那樣，成為完美人柱力，距離真正的完美人柱力，還差了許多。
　　但是能夠深入和尾獸溝通，這壹點無需質疑。
　　血龍眼的視覺幻術，並不輸於寫輪眼，而且具備比寫輪眼更強的攻擊性。
　　連這種等級的幻術，都被對方瞬間破解，很顯然對方的體內的二尾，已經初步認可了人柱力的意誌和力量。
　　加上，能將尾獸的部分軀體實質化操控自如，這正是成為完美人柱力的前兆。
　　“大小姐，接下來怎麽辦？”
　　鬼之國上忍面色有些擔憂。
　　畢竟是壹位完美人柱力，亦或者趨近於完美人柱力的忍者。
　　在純粹的破壞力上，還要在當今的五影之上。
　　要是讓對方在波之國這種彈丸之地胡鬧起來，這種小國根本不夠折騰的。
　　雖然他們倒是不懼，但普通人卻受不了尾獸力量的打擊。
　　何況，明知道他們這邊擁有寫輪眼的忍者，雲隱還將二尾人柱力派遣過來，很顯然，二尾人柱力不畏懼所謂的寫輪眼幻術了。
　　“不行，調動的力量越多，木葉這邊防備就會越深，說不定反而會壞事。”
　　身處於波之國，威脅最大的還是木葉忍者村。
　　這裏距離火之國太近，無論是鬼之國，還是雷之國，其實距離這裏都非常遙遠。
　　壹旦發生任何計劃之外的變故，都是鞭長莫及。
　　如果為了雲隱的人而刻意調兵，那只會更加刺激木葉那邊的敏感神經。
　　“可是，如果不這樣，以我們這邊的兵力對付雲隱的尾獸只能說勉強，要是木葉那邊再插壹手……”
　　“不用想了，木葉那邊絕對會插手。”
　　壹姬打斷了上忍的話，肯定說道。
　　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下壹次木葉就很難向鬼之國發難。
　　所以，雲隱有所行動的時候，木葉那邊定然會采取相應的保險措施。
　　盡管木葉那邊還不知道偽裝紫月眾的賞金獵人，是雲隱壹方的忍者。
　　“真是的，看來這次得認真壹點了。去把卡多叫過來，另外，通知雷光團，向木葉那邊透露偽裝紫月眾的雲隱忍者蹤跡。”
　　“告訴木葉？”
　　對於壹姬的決定十分詫異。
　　“反正瞞住也沒什麽用，木葉和雲隱的目的都是我們，就利用這個機會，讓雷光團進壹步和木葉加深合作吧。”
　　“是。”
　　“二尾人柱力到時我會親自動手解決。就這樣吧。”
　　“我明白了。”
　　鬼之國上忍點了點頭，他知道壹姬的實力並不輸於當代五影，有這樣壹位強大的忍者坐鎮，也是他們敢在火之國眼皮子底下活動的底氣。
　　畢竟五影級別的忍者，輕易不能夠出動。
　　而像壹姬這種可以任意行動的五影級別忍者，就是堪比尾獸壹樣的力量威懾了。
　　◎
　　“哈哈，真是笨蛋，學了這麽久，竟然連踩水都不會！”
　　坐在欄桿上的千乃，看到鳴人那進展極慢的踩水修煉進度，在對方再壹次掉入海水中，變成落湯雞時，不可抑制的發出極大的嘲笑聲。
　　“可惡！妳這個矮子說什麽呢？”
　　鳴人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
　　“我說的是事實啊，明明妳的老師已經告訴踩水的訣竅了，結果還是和剛才壹樣，沒有絲毫變化，妳的腦子難道是屬於超級遲鈍的那種？”
　　“可惡！”
　　又叫了壹聲可惡，鳴人有些理屈詞窮。
　　因為千乃說的是，明明卡卡西告訴了他訣竅，結果踩水的練習還是進展極慢。
　　如果不是他的意誌力足夠鑒定過，早就被千乃說的擡不起頭來了。
　　“妳真的是木葉忍者嗎？”
　　“什麽？”
　　“從過去開始，木葉就壹直被外人稱之為天才的搖籃之地，精英輩出。但是現在，我對這個傳聞有些質疑了。”
　　“總有壹天，我也會成為村子的精英忍者的。”
　　鳴人站在壹艘小型的漁船上，擡起頭和坐在大橋欄桿上的千乃對視，認真說道。
　　這艘漁船是附近漁民的船只，被鳴人借用過來使用。
　　“是嗎？如果妳也能成為精英忍者的話，那木葉估計要完蛋了吧。”
　　千乃自顧自說道，但聲音還是被鳴人讀取到了。
　　鳴人怒視著千乃，沒有動手。
　　直接告訴他，和千乃動手並不是明智之舉。
　　而且只要不死人，估計卡卡西和佐助也不會幫助他。
　　他壹個人上去，只是自討苦吃罷了。
　　所以，忍受著千乃的嘲笑視線，鳴人再次開始踩水，然後噗通壹聲，掉入海水之中。
　　欄桿上傳來千乃大聲的嘲笑聲，很滿意鳴人那笨拙的有趣樣子。
　　以別人的失敗為快樂源泉，這個矮子的性格真是太惡劣了！鳴人心中這麽想，但是為了努力向千乃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他沒有再和千乃叫罵，而是默默承受這種嘲笑，把註意力全部集中在踩水練習上。
　　“我說妳啊，性格也太惡劣了。這小子會被妳打擊死的吧。”
　　風心不知何時出現在千乃的旁邊，對她說道。
　　“沒什麽，正好打發壹下無聊的時間。”
　　千乃沒有回頭說了這樣壹句話。
　　她輕輕晃著腿，目光壹直放在鳴人身上，看到壹次次爬上船，然後壹次次落水，比發呆有趣多了。
　　“這小子意誌力很不錯，能夠堅持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成為不錯的忍者。”
　　風心也看向鳴人，做出這樣的評價。
　　“哎呀，妳眼光也太差了吧，這小子簡直笨死了。練習了壹下午，壹點成長都沒有，進展比烏龜爬的還要慢。”
　　千乃對此卻不敢茍同。
　　風心搖了搖頭，他也只是隨口壹說，沒打算在這種話題和千乃糾纏下去。
　　“那邊來信了，要我們將情報分享給木葉。”
　　風心小聲說道，只有千乃壹個人能夠聽到。
　　千乃晃腿的動作忽然停下來，轉過頭看了風心壹眼，對方面無表情。
　　千乃轉過身，從欄桿上跳下來，拍了拍屁股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既然這樣，那我帶幾個人去和木葉那邊的負責人說明壹下吧，這邊的防護工作就交給妳了。”
　　“好，交給我吧。”
　　風心點頭答應下來。
　　◎
　　太陽落山，黃昏的光景，使得天色快速黯淡下來。
　　工地那邊也開始停止是施工，結束壹天的工作。
　　“佐助，鳴人，今晚妳們兩個留下來，在工地這裏守夜。晚飯待會兒有人會送過來。”
　　卡卡西吩咐道。
　　“我和佐助？”
　　因為剛剛結束踩水練習，鳴人渾身還是濕漉漉的，詫異的看向卡卡西。
　　佐助倒是面無情緒，對卡卡西的吩咐選擇默認。
　　“是的，因為晚上可能會有點不平靜，雖然雷光團的人也會分派壹些人在這裏守夜，但他們要做的工作太多，可能會忙不過來。既然拿了報酬，我們就要對任務盡職。這件事，我已經和雷光團的人商量過了。”
　　卡卡西說道。
　　至於佐助和鳴人的安全，卡卡西並不擔心。
　　暗處還有諸多上忍和暗部護航，即使遭遇什麽意外，也足夠他支援過來了。
　　畢竟工地距離達茲納家並不算遠。
　　“知道了，這裏就交給我和鳴人吧。”
　　佐助點了點頭。
　　“那就拜托妳了，小櫻，我們走吧。”
　　“是，卡卡西老師。”
　　小櫻跟上卡卡西的腳步，跟隨著工人離開。
　　“真是的，如果能和小櫻壹起守夜就好了。”
　　鳴人開始在那裏妄想。
　　佐助對此沒有發表什麽意見，正如卡卡西所說，既然波之國已經支付了任務報酬，那身份忍者的他們，就應該對任務盡忠職守。
　　哪怕是為此付出生命，也是忍者的宿命。
　　“晚上不要修煉，好好養足精神，卡卡西不在這裏，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生戰鬥。”
　　“是，我知道了，練習了壹下午，我快要累死了。我先去休息壹下，開飯的時候記得叫我。”
　　鳴人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走到壹邊。
　　工地這邊有簡易的宿舍房，是為了給鳴人他們，還有雷光團的忍者休息用的。
　　即便是守夜，也不可能直接睡在外面，否則這個季節很容易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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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晚飯後，小櫻幫忙達茲納的女兒津奈美在那裏洗碗。
　　卡卡西則是乘著月光來到外面的空地上，向著附近的樹林中走去。
　　月光幽幽，只有很少的月光照射進樹林中。
　　在月光朦朧的光照下，壹道人影早已在那裏等待多時。
　　“部長。”
　　暗部的忍者摘下面具，借助月光打量，是壹名比卡卡西年輕幾歲的男性忍者，正是暗部如今的代理部長天藏。
　　繼承了初代火影血繼限界的木遁忍者。
　　和卡卡西壹樣，在暗部中，擔任著三代火影的左右手。
　　對於卡卡西這位盡忠職守的暗部部長，也非常認可和憧憬。
　　以此為目標，來鞭策自己成長。
　　“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天藏？”
　　卡卡西雙手插在褲兜裏，語氣隨意。
　　“下午的時候，雷光團的首領過來找我，她向我們透露出壹個驚人的消息。”
　　天藏面色嚴肅。
　　“驚人的消息？”
　　“雲隱的二尾人柱力來到了波之國，並且冒充紫月眾的賞金獵人。”
　　“……如果是這樣，那的確是壹個驚人的消息。”
　　卡卡西眉頭壹皺。
　　雲隱二尾人柱力，他對此了解不多。
　　但也知道，在明知這座島上存在寫輪眼的忍者，還被雲隱派遣到這裏來執行任務，就已經證明了壹件事——對方在完美人柱力的道路上走得很遠。
　　和鳴人這種還未成長起來的人柱力，有著根本性的區別。
　　何況，能夠折服尾獸，人柱力本身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與尾獸共通心意，是屬於強強聯合的典範。
　　“雲隱的目的是……”
　　“八成是為了鬼之國軍工廠裏面的東西來的吧。除了這個，我想不出還有什麽其余的東西，可以吸引雲隱忍者過來了。”
　　天藏說道。
　　對於鬼之國軍工廠裏面的東西，不只是雲隱，就連他們木葉村也非常覬覦。
　　不過，‘偷竊’這種事終究是無法放在明面上來安排。
　　也正因此，才有了這次暗部和根部的聯合行動。
　　根部正是為了處理這些見不得光事情，而特意在暗部中成立起來的特殊部門組織。
　　這次盜取鬼之國軍工廠之中的機密，暗部為輔，以根部忍者為主。
　　但是如今雲隱的忍者也過來插了壹手，那原本的計劃就需要臨時改動壹下了。
　　幸運的是，鬼之國那邊還在調查偽裝紫月眾的賞金獵人具體身份，而他們這邊通過雷光團早於鬼之國確定了第四股勢力是雲隱。
　　優先得知這個情報的木葉，就可以反過來利用這壹點，從中牟利。
　　天藏的心思，早已被卡卡西看穿。
　　但卡卡西並未點明，他在這邊的工作，按照三代火影吩咐的，是震懾大於實際。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需要參與到正式行動中。
　　他是木葉為了避免和鬼之國進壹步沖突，借助C級任務的名義，而特意安插在波之國境內的壹件威懾性武器。
　　“根部那邊通知了嗎？”
　　“已經進行通知了。目前我們兩邊人員，開始合作，對原本計劃進行改動。大概明天晚上就會出現結果。”
　　“那就麻煩妳們了，我這邊牽扯也多，無法輕舉妄動。”
　　卡卡西點了點頭。
　　天藏理解的點頭，隨後身體潛入土地中，消失不見。
　　◎
　　次日，早上。
　　卡卡西和小櫻壹大早來到工地這邊，結果在這裏只發現了佐助壹個人的蹤跡，鳴人卻從這裏消失了。
　　“鳴人那家夥呢？”
　　佐助正吃著早飯，咽下嘴裏的食物，才說道：“他去別的地方練習踩水了。聲稱要給那個小矮子壹個驚喜。”
　　說著，隱晦朝著雷光團所在的方向看去。
　　雷光團的首領千乃，依然像昨天那樣，坐在大橋的欄桿上，眺望著壹望無際的大海。
　　卡卡西明白了過來。
　　即便是鳴人那種神經大條的人，對於別人的鄙視，也會感覺到不舒服。
　　何況，在某種程度上，鳴人也是心思敏感的孩子。
　　千乃昨天不間斷的嘲諷，激起了鳴人內心中強烈的不甘。
　　所以鳴人才會在壹大早離開這邊，去別的地方進行踩水練習了吧。
　　還真是個簡單易懂的孩子。
　　“算了，隨他去吧，反正他這麽大個人，也不至於失蹤不見。到飯點的時候，給他送飯就行了。”
　　有從木葉出來的精英上忍暗中跟隨，卡卡西絲毫不擔心鳴人的安全。
　　轉而走到壹邊，帶著小櫻開始在周圍巡邏起來。
　　佐助昨天後半夜到淩晨沒怎麽睡，吃過早飯後，睡意開始襲來，走到簡易撘成的工地宿舍裏面，開始合眼休息。
　　……
　　“不能用力，不能用力，不能用力……”
　　在樹林的湖泊位置，鳴人在岸邊壹邊念叨有聲，隨後壹腳踩在水面上。
　　噗通壹聲，失足落入水中。
　　卡卡西告誡過他，他的查克拉太過於龐大，精妙的控制查克拉比尋常忍者更難。
　　無論是爬樹還是踩水，訣竅都是在於不能夠用力。
　　對於尋常忍者來說，這不算什麽。因為查克拉量適中，即使想要大量消耗查克拉，也沒有那個資本去消耗。
　　而鳴人不同，每壹次踩水，都會消耗很多的查克拉，盡量削減腳底的查克拉，說起來容易，但是鳴人做起來，就顯得十分艱難。
　　對於做什麽都要全力以赴的鳴人而言，削減自己的查克拉用量，並不是短短幾天就可以領悟到的竅門。
　　因此，這壹次次的失敗，並未打擊到鳴人的自信心，反而激起了他心中對於成功的執著念頭。
　　對於每次都走在自己前面的佐助，鳴人心中越發焦躁，想要追趕上去。
　　並且佐助在刻苦方面並不下於他，如果他在這裏停滯不前，只會被佐助這個天才甩得越快越遠。
　　壹次不行，那就壹百次，壹百次不行，那就壹千次。
　　鳴人不相信，他這樣壹次次試探下去，會無法成功。
　　上午的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太陽也慢慢升上了高空，陽光變得濃烈，照射進失去樹蔭遮蔽的湖泊上空，有些疲累的鳴人開始坐在岸邊喘息，曬著溫暖的陽光。
　　“嘿嘿，總算是抓到了壹些竅門了……”
　　壹上午的訓練，並不是真的毫無成效。
　　怎麽樣削減自己的查克拉使用量，鳴人在壹次次失敗中，用身體感受到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身體記住這種感覺，然後形成身體的本能。
　　這樣下去，不到幾天就可以學會怎麽踩水。
　　到那個時候，壹定可以讓雷光團的小矮子大吃壹驚。
　　“肚子有點餓了，不想回去，幹脆抓點魚上來吧。”
　　想做就做，鳴人開始脫掉濕漉漉的上衣和褲子，只穿著四角褲衩，準備跳入水中捕魚。
　　就在這時，湖泊的中心忽然水紋波動起來，壹道白色出現在那裏。
　　“！？”
　　鳴人清晰看見，那道白色，是壹名穿著白色衣服的活人。
　　“糟糕，是有人溺水了嗎？”
　　來不及思考，鳴人瞬間跳入水中，朝著湖泊中心遊動過去，抓住對手的手臂。
　　手掌冰涼，比寒冰更冷，讓鳴人瞬間打了個寒顫。
　　但是為了救人，鳴人也沒在意，直接抱住這具失去意識的冰冷身體，朝著岸邊遊去。
　　到了岸上，鳴人把白衣人平躺在幹燥的草地上。
　　從對方的面貌來看，應該比他要年長幾歲，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面孔。
　　在他的背後，還背著用白色布帶包裹起來的長柄物體。
　　白色布帶上，繪畫著很是令人驚怖的眼球，仿若活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鳴人總覺得這些布帶上的眼球，似有似無的朝著他看了壹眼。
　　對方壹頭白色的碎發，臉色慘白，和屍體幾乎沒有區別。
　　但奇怪的地方在於，鳴人趴在對方胸口時，能夠聽到很強烈的心跳聲，證明對方還是活人。
　　鳴人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對方。
　　“算了，讓小櫻過來看壹看吧。她是醫療忍者，應該知道……”
　　就在鳴人這樣想的時候，白衣少年忽然睜開了眼睛。
　　雪輝色的眸光從瞳孔中釋放出來，情感淡漠，緊接著忽然從地上坐直身體。
　　“啊！”
　　看到對方忽然坐直，鳴人嚇了壹跳，朝後面退了壹步，差點摔倒。
　　聽到鳴人的喊叫聲，白衣少年木然轉過頭，看了鳴人壹眼，沒有說話，仿佛在思考眼前這個人是誰，好像並不是自己的熟人。
　　“那個，妳沒事吧？”
　　鳴人咽了咽口水，總覺得這個白衣少年有點不對勁。
　　但具體哪裏不對勁，鳴人也說不出來。
　　總之，很奇怪。
　　“……”
　　“……”
　　兩人繼續對視，大眼瞪小眼。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沈默。
　　“妳……”
　　白衣少年開口，隨後啞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我怎麽了？”
　　鳴人臉龐的表情疑惑。
　　白衣少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隨後擡起頭壹臉認真說道：
　　“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