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殘次品的惡棍不要！餵，我們可不是超級英雄的垃圾桶！

　　“情況就是現在這樣，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過去，所以沒辦法告訴妳關於瑪德琳的具體經歷，只是知道她和烏托邦存在很大的分歧。”
　　猩紅堡的某個觀景臺上，梅森通過跨世界聯絡給老艾瑪報了個平安，順便將之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
　　在眼前的光學投影中，梅森的“老媽”穿著壹身比小姑娘還開放的比基尼正在享受陽光浴，身旁還有個新交的男朋友在幫她切開西瓜。
　　看那家夥傻呆呆只會露出最迷人笑容的樣子肯定是被艾瑪心控了。
　　嘖，在找仆人這壹方面，這些心靈力量使用者們真是花樣百出。面對梅森的匯報，帶著太陽鏡遮住半張臉的白皇後並不十分高興，她拉長聲音面無表情的說：
　　“所以妳這沒良心的臭孩子在遭遇危險把媽媽嚇個半死之後告訴我的第壹個消息，就是妳把妳失散多年的妹妹親手掐死了，而且還掐死了大概十三次？
　　妳覺得這親人相殘的消息能讓我高興的起來嗎？”
　　“我只是例行公事的匯報，艾瑪，不要要求太多。瑪德琳跑了或許是件好事，讓妳不必承受喪女之痛。
　　但如果我再遇到她是不會過放過她的，她的種種行為代表著她已經習慣了破壞與毀滅，或許是人格層面存在某種缺陷，總之，我覺得她已經快要進入‘黑鳳凰’的程度了。
　　妳是變種人，妳知道壹旦那種情況出現我也別無選擇。”
　　梅森撐著下巴反駁到：
　　“再說了，是誰之前說只把我當成她的小寶貝來著？這怎麽聽到紅皇後的消息之後就開始埋怨我？
　　難道當初妳和斯科特準備領養的孩子不是壹個，而是兩個嗎？”
　　“牙尖嘴利！有妳這麽跟媽媽說話的嗎？”
　　艾瑪很不爽的呵斥道：
　　“我只是……怎麽說呢？瑪德琳畢竟身份特殊，妳知道咱們故鄉的琴·格蕾早早的就因為化身黑鳳凰的遭遇死掉了吧？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想要拿到她的X基因樣本可不容易，所以，我現在很懷疑瑪德琳的誕生可能和我的前男友有關。
　　那小丫頭或許是斯科特難忘舊情所以找人克隆出來的嬰兒，打算以此給我壹個‘驚喜’也說不定呢。
　　這壹點從她的序列號和妳緊挨著就能看出來端倪。
　　雖然斯科特早就死了，但畢竟還是壹份情誼在我心中，我的意思是，如果不麻煩妳的話，下次和她見面時在互相掐死對方以示禮貌之前，最好能抽出點時間和她聊壹聊。”
　　說到這裏，艾瑪摘下了太陽鏡，露出了因為哭泣而弄得紅彤彤的眼睛，她對光學投影另壹邊的梅森認真的說：
　　“瑪德琳想要拉攏妳進入她的大家庭，還主動向妳坦白了她的身世，這或許存在利用的成分，但我相信在她心中妳的地位絕對和其他人不壹樣。
　　這是個機會。
　　這意味著她也可以成為妳的助力，孩子。
　　妳要做的事情需要的助力越多越好，即便是虛與委蛇的表面朋友，也比多出壹個需要擔心的敵人好多了吧？
　　妳信我，我在這方面的感覺壹向精準，找個機會和妳的妹妹談壹談。”
　　“如果有機會的話。”
　　梅森沒有直接拒絕，他換了個輕松點的話題對眼前正在享受假期的白皇後說：
　　“妳和黑蝠王的離婚程序走到哪壹步了？現在已經真的不可挽回了嗎？妳看，雖然和妳們接觸不多，但我覺得他作為養父除了不喜歡說話之外其實挺合格的。”
　　“妳還有臉提他？”
　　艾瑪的語氣壹下子憤怒起來，她揮著手尖叫說：
　　“妳還記得之前世界戰爭時，群星會那個該死的‘主宰’和被他操縱的那壹群異人大軍嗎？”
　　“記得呀。”
　　梅森眨著眼睛說：
　　“那家夥被卡姐盯上，死的老慘了，不過卡姐下手有點狠連帶著把被心控的年輕版的黑蝠王也幹掉了。
　　老王還為此專門跑去幫忙解放自己在另壹個世界的族人，這是好事，他重新擁有了心靈的寄托按道理說也不會那麽喪氣了嘛。”
　　“那妳知不知道，那個老東西暗地裏偷偷和另壹個世界剛失去老公的美杜莎搞在壹起了？我嚴重懷疑那就是卡珊德拉故意多砍了壹刀。
　　妳那卡姐本來就是個十足的樂子人。”
　　白皇後氣不打壹處來的罵到：
　　“我就說他壹個走路都喘氣的老頭子最近怎麽壹下子感覺年輕了好多，還神出鬼沒的，某天便找機會跟蹤了壹下他。
　　結果當場抓奸！
　　差點沒氣死我，要不是老洛根攔著，我當場就要給他們兩好看！離婚程序還沒走完呢就玩這麽花，那老東西還真是人老心不老。
　　這從來都只有老娘甩男人的份，哪有男人敢給我劈腿？
　　妳不用勸了。
　　我和他玩完了，過幾天就給妳帶個年輕多金又瀟灑的帥後爸回去，說起來，妳好像對布魯斯·韋恩很有好感的樣子。
　　要不媽媽再努力壹下？
　　貓女和塔利亞什麽的都是隨手可以打發的角色，這壹點都不難。”
　　“妳最好別這麽做。”
　　梅森的臉色唰的壹下就冷了下來，丟下壹句狠話便掛斷了電話。
　　而另壹邊的沙灘上，艾瑪詫異的看著眼前光幕消散，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玩笑好像開的太過火了。
　　但同時心裏也有點竊喜。
　　因為這激烈的反應代表著小梅森終於開始接受她了，如果梅森不在意她的話，以那孩子的性格，像這種事他根本不會生氣反而會笑著調侃幾句。
　　“唉，真遺憾。”
　　白皇後舒舒服服的躺回椅子上，她身旁的男仆殷勤的遞來西瓜，但艾瑪只是瞥了他壹眼，又伸出手摸了摸這張酷似鐳射眼斯科特的小鮮肉的臉。
　　如果艾瑪沒看錯，這應該是鐳射眼在這個世界的時空異位體，她可是花了好久甚至走了正義聯盟的渠道才找到他的。
　　她說：
　　“本來想多玩幾天再續前緣，但我的乖兒子生氣啦，所以，咱們的緣分就只好到此為止了，小可愛，妳該回家了。
　　忘了阿姨吧，找個好女孩好好生活。
　　去吧。”
　　她擺了擺手，被心控的帥哥茫然轉身。
　　在走出十幾步後突然清醒過來，左右看了看隨後壹陣惡寒，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只剩下了哼著歌的艾瑪在陽光下繼續享受自己難得的假期。
　　另壹邊，梅森正在辦公室的窗戶邊吐著煙圈，但冷不防壹個黑影從高處跳下正落在這城堡窗戶的邊緣。
　　重新換上了貓女制服的賽琳娜大姐姐舒展著身體，看著郁悶的梅森，她說：
　　“這是怎麽了？誰惹我梅森小弟弟生氣了？要我去幫妳教訓他嗎？”
　　“可以啊。”
　　梅森瞥了她壹眼，說：
　　“妳最好把老爺看好了，我老媽盯上他了，布魯斯這難以解釋的女人緣還真是好，我懷疑艾瑪已經有了壹套對付妳的完整計劃。
　　說不定那天晚上妳就會被心控洗腦，忘掉布魯斯，離開哥譚，去壹個沒人認識妳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了。”
　　“妳把白皇後想的太仁慈了吧？妳以為她會像她對妳那麽溫柔的對待我嗎？”
　　貓女撇了撇嘴，坐在梅森身旁的窗戶上，她說：
　　“如果是艾瑪的惡劣性格，大概率會把我對布魯斯的愛完全轉移到另壹個男人身上，妳猜她會選誰？
　　所以啊，梅森，我勸妳別這麽樂觀。”
　　賽琳娜伸手在梅森的鼻梁上彈了彈，說：
　　“阿姨我可不想已經壹把年紀了，還要和哈莉與奎茵鬥智鬥勇的把妳吃到嘴裏，雖然我知道我壹定能做到。
　　但以那兩個瘋美人的作風，我真這麽做了大概率要被灌上水泥丟進哥譚港，或者在某次任務時遭遇時空風暴，被某個銀發女郎丟進太陽裏毀屍滅跡。
　　妳還有臉說布魯斯的桃花運好，我看妳的也不差。
　　今晚有空嗎？
　　咱們兩壹起去偷聽兩個布魯斯·韋恩之間的秘密交談吧？我都打聽清楚了，他們兩要在今晚九點於猩紅堡的南部塔樓密談。
　　我毫不懷疑灰蝙蝠會向布魯斯詢問關於妳的事情。”
　　“我沒空，今晚要提審犯人。”
　　梅森看了壹眼自己的時間表，說：
　　“那些被俘虜的征服者克隆人是個麻煩，我必須在離開這裏之前搞定這件事。”
　　“哦，對了，妳多了個聽起來很麻煩的妹妹。”
　　貓女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她其實還挺喜歡和梅森壹起秘密行動，這會又拍了拍梅森的肩膀，安慰道：
　　“別多想，妳看妳現在，從孤兒有了媽媽，又多了個妹妹，雖然都不是親的，但妳這處境放在幾年前布魯斯晚上做夢都想要。
　　雖然去不了，但妳也能通過監控器偷聽他們的談話嘛。
　　不管是我身上的監控器，還是布魯斯身上的，妳總有辦法搞到妳想要的消息。最後有件事要告訴妳，達米安剛才對我提出了壹個想法。
　　他說要不把灰蝙蝠和正義女王的孩子帶回奧斯本塔交給托馬斯和瑪莎撫養……”
　　賽琳娜活動了壹下手指，對陷入思考的梅森說：
　　“這個提議聽起來很離譜，但仔細想想確實有可操作性，領主世界和咱們之前的盟友世界可都不壹樣。
　　他們和咱們沒那麽深刻的羈絆，他們有很高的自主權而且妳也說了，他們已經暗地裏籌劃入侵其他世界的危險辦法來避免自己世界的消亡。
　　這已經差不多和群星會是壹個層次的戰略了。
　　想要真讓彼此互信，光有壹份協議意義不大，雖然交換重要人物這壹招也只是錦上添花，但考慮到托馬斯和瑪莎以及那個孩子的身份，這樣的安排確實有通過的可能。
　　而且我註意到領主世界的各位似乎對這種儀式性的東西還挺看重，妳看領主超人和正義女王的聯姻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
　　“但質子交換是雙方的。”
　　梅森摩挲著下巴，看著賽琳娜，說：
　　“要不妳留在這邊，發揮妳驚人的魅力，看看能不能和灰蝙蝠發生壹些喜聞樂見的事？最好把他迷的不要不要的，把他從正義女王那裏搶回來。
　　三巨頭之間的關系老是這麽亂可不太好。”
　　“順便給妳老媽和布魯斯創造機會，對吧？”
　　貓女伸手在梅森肩膀錘了壹下，兩人在下壹瞬都笑了起來，不過笑完之後，梅森的表情認真起來，他說：
　　“讓達米安和小喬留在這，而且這重要人物的交換也不必持續太久，到第四次沖擊結束後就可以了。
　　這事我來和他們談……嗯，看來今晚有必要和妳壹起去偷聽壹下老爺和灰蝙蝠之間關於我的交談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件事我們得商量商量。
　　關於領主世界的那些超級罪犯。”
　　“考慮他們幹嘛？”
　　貓女詫異的說：
　　“我聽哈莉之前給我吹牛說，那世界的罪犯不都被大超切掉了前額葉變成乖寶寶了嗎？據說領主世界的阿卡姆瘋人院可是整個世界最安全環境最好的精神病研究中心，最少在戰前是這樣。”
　　“沒錯，他們是被切除了前額葉變成了傻乎乎的小可愛們。”
　　梅森活動著手指，說：
　　“但這麽點小問題在神奇的煉金術面前並非不能解決的缺陷，妳想想，壹支完全由超級反派組成的隊伍可以在壹場沖突中爆發出多麽強大的破壞力？
　　他們是反派。
　　他們不需要考慮道德的束縛，就如世界戰爭中末日軍團為術士陣營發揮出的效用，那些不能交給正義聯盟和復仇者們去做的事就可以由這些人渣來執行。
　　正好盧瑟放過了老盧瑟，而老太爺和瑪莎也離開了哥譚，或許我們應該給他們找壹點事做。”
　　“這個想法不錯啊！”
　　賽琳娜眼前壹亮，說：
　　“壹直給妳幹黑活的喪鐘軍團正合適接收這些家夥，讓老太爺空降那裏當首領，兩個盧瑟給他做智囊，兩個喪鐘當指揮官。
　　瑪莎在幕後遙控，再加上老盧瑟的末日軍團的底子，妳幾乎是憑空變出了壹支足以媲美正義聯盟的機動力量。
　　最妙的是，他們是反派，所以我們不需要為他們的生命安全和心理健康付更多責任。
　　可以多次使用的優秀廉價炮灰。
　　哇，梅森，妳這小家夥的思維越來越偏向於實用主義了，這放在幾個月前可真不像是妳能做出的事。”
　　“我其實壹直都這樣，只是之前要顧忌到影響，但人總是要成長的。”
　　梅森搖頭說：
　　“我或許也該給自己做壹個陰陽虎符咒，和哈莉那樣把善良和邪惡的我分離出來，這樣壹來，我們就能再多出壹份人力。”
　　“不許！”
　　貓女立刻伸手捂住了梅森的嘴巴，大姐姐盯著他，很認真的說：
　　“我們不需要壹個過於善良的小寶寶梅森，或者壹個過於惡毒的會把所有人都當成玩物的K軍團總帥。
　　現在的梅森就挺好的，獨壹無二的梅森才是屬於我們的首領。
　　妳懂我的意思嗎？”
　　“我就是個提議。”
　　梅森聳了聳肩，看了看時間，說：
　　“那妳先去準備吧，他們在晚上九點見面，咱們八點半出發，看看二桶和芭芭拉有沒有興趣壹起？”
　　“二桶？呵呵。”
　　貓女大人露出神秘的笑容，又做了個不那麽得體的姿勢，對梅森神神秘秘的說：
　　“二桶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塔利亞’，妳還是別去打擾他了，至於芭芭拉，我剛才看到她正在和妳那臺機械椅子吵架呢。
　　還是別帶他們了，就咱們兩去。
　　就當是與曾經心動過的老阿姨壹起約個會嘛，我想哈莉和奎茵也不會吃醋的。”
　　“妳這樣說總顯得我們之間好像有什麽不得了的關系。”
　　梅森吐槽道：
　　“但實際上我們兩之間清白的和紙壹樣，我還得忙壹會，想要說服正義領主們移交那些已經‘無害化’的超級惡棍也是個難題。
　　我得好好想想該用什麽樣的說法。
　　唔，這種感覺就像是妳看上了鄰居家已經不要的垃圾，雖然鄰居可能也很願意給妳，但總要考慮到雙方日後相處的面子問題。
　　得想個辦法站著把這些垃圾撿了。
　　不過即便是想當正義領主們的垃圾桶也總要有個正當理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