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榮譽羅賓之後再添壹名“黑暗羅賓”，嘖，妳們是伊布嗎？譜系真復雜

　　躺在蝙蝠洞地面上的大少突然抽搐了壹下，他的手掌在沒有任何外部接觸的情況下流出了血，這壹幕讓旁邊的老爺眉頭緊皺。
　　他蹲下身給格雷森止血。
　　而在他身旁已躺滿了其他人，不只是蝙蝠家族和K小隊，還有整個莊園中的仆人甚至是阿爾弗雷德。
　　每個昏迷的人都有受傷的痕跡，其中情況最嚴重的風箏人查爾斯已經被放入了醫療艙。
　　他的傷勢就像是在昏迷中被人狠狠捅了幾刀。
　　這些人都是在莊園被開拓者攻擊並且怪霧彌漫開時，被邊戰邊退的老爺以最快速帶回安全的蝙蝠洞的，現在他已經啟動了韋恩莊園的防禦工事，但老爺並不能肯定那些防禦體系能堅持多久。
　　他看向安全區域外圍，灰蒙蒙的霧氣已經將這裏完全籠罩，那些浮動似有生命的怪霧在詮釋“危險”的定義。
　　布魯斯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麽沒有和其他人壹樣被怪異的迷霧拉扯到“裏世界”，這可能和意誌力相關。
　　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再不做點什麽，這些人小命難保。
　　在嘗試了多種方法都無法喚醒之後，蝙蝠俠下定決心。
　　他後退幾步，從多功能腰帶中取出了電擊器，並挑選眼下這些人裏意誌最堅定的二桶打算來壹次電擊以嘗試強行喚醒。
　　但就在他準備電擊時，壹道黑影突然從迷霧中射出正打在老爺手中的電擊器上。
　　蝙蝠俠回頭壹看，擊飛了電擊器的赫然是壹把異型的蝙蝠鏢，用某種骨頭磨制的武器看起來殺性爆表又寒氣森森。
　　“別那麽做，布魯斯。”
　　沙啞的聲音從迷霧中響起，壹個穿著群星會黑色長袍的高大人影出現在老爺眼前，他警告道：
　　“他們都被‘恐懼’拉入了由心靈力量塑造的‘夢魘領域’中，那個領域是由在場的每個人心中的恐懼之物共同塑造。
　　那並非虛幻，而是介於真實和虛假之中的奇特力量。
　　壹旦妳強行喚醒某個人就將使他遭受來自整個裏世界的壓迫，他的心臟會瞬間停跳而大腦也會在瞬間死亡。
　　別費勁，他們只能靠自己了。”
　　這神秘人搖頭說：
　　“這就是妳們現在要面對的力量，或許並不十分強大但絕對足夠難纏。”
　　“那妳呢？”
　　老爺拔出蝙蝠鏢，警惕的看著眼前來人，說：
　　“若不是‘恐懼’本體現身，那妳又是誰？”
　　“我？”
　　神秘人呵呵壹笑，伸手拉開了自己的黑暗兜帽，露出了壹套讓老爺瞪圓眼睛的怪異蝙蝠裝，就像是由某種皮革縫制，外觀灰白看起來異常不詳。
　　尤其是他的蝙蝠盔，沒有護目只在全覆式兜帽上留壹條縫隙，陰冷的目光從其中傳出代表著眼前這人絕非善類。
　　那人伸手推了推自己過於誇張陰暗的蝙蝠戰盔。
　　他自我介紹說：
　　“我是‘終末’，群星會A級成員，十二人議會中的獨行者，我還有壹個被忘卻的名字，在復仇完成前不能被宣告。
　　我前來警告妳，布魯斯·韋恩。
　　黑暗騎士團已盯上妳，借由術士開啟的愚蠢入侵給了他們壹個正當介入的理由，那些瘋子們很快就會蜂擁而至。
　　如果妳不想成為某個‘收藏品’，那就和我合作！
　　在這個脆弱的世界裏為他們的主人布下陷阱。
　　就在這裏！
　　徹底斬斷無數個平行世界中屬於黑暗騎士團和蝙蝠家族的所有恩怨！”
　　對於這說法老爺不置可否，前來此地的終末騎士也並不對蝙蝠俠對自己的信任抱有希望。
　　在此時被灰色迷霧包裹的洞穴中，這獨自前來的A級成員用壹種不緊不慢的姿態向前行走。
　　他似乎對這裏非常熟悉，在老爺隨時會丟出蝙蝠鏢的註視中，他走過地面上昏迷的眾人又順手打開蝙蝠電腦下方的暗格，取出壹個還在運作的聯絡器按下了接通鍵。
　　等待通訊的嘟嘟聲中，這個打扮怪異氣質陰冷穿著壹套扭曲黑暗但確確實實源於蝙蝠戰衣設計的戰甲的家夥指了指遠處滾動的灰霧，他啞聲解釋到：
　　“夢魘之地，恐懼領域，裏世界，葬生之地……它有很多個名字，但都代表著同壹種事務。
　　那是借由心靈恐懼編制而成的囚籠，在很多個末日世界中加以淬煉最終形成了這種能被術士使用的‘武器’。
　　群星會A級成員十二人裏並不都是有自我意識的鮮活生命，術士是個狡猾的家夥，在第壹名A級成員誕生之時他就開始著手安插自己的勢力。
　　‘恐懼’便是他最出色的造物。
　　借由黑暗的魔法和壹個從黑暗星海的世界廢墟中尋找到的怪異之物融合，最終形成了這種自帶恐懼力場的夢魘融合怪。
　　隨著群星會的勢力越來越大，不再需要親自動手清理世界的術士已經很少使用它了，但這壹次卻將它投入韋恩莊園，在入侵戰爭的起始便困住了妳和K小隊。
　　看來妳們給他造成的心理壓力還真大。”
　　“壹個源於敵方陣營的陌生人走入我的蝙蝠洞並在此大放厥詞，我承認妳帶來的情報很有價值，但這並不足以成為促成妳和我聯合的籌碼。”
　　老爺依然捏著蝙蝠鏢，當然這只是表面的武器，面對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A級成員他表現的勝券在握。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真正的底牌就在腳下，只需要壹個喚醒詞……
　　“妳藏在蝙蝠洞下方的那套地獄蝙蝠戰甲可不是用在這時候的！妳只有壹次使用它來逆轉局勢的機會，妳確定要把它用在我身上？
　　浪費在壹個可能是妳盟友的人身上？”
　　終末騎士似乎猜到了老爺的想法，他的下壹句話就揭開了蝙蝠俠在此地最大的籌碼，讓老爺面色微變。
　　與此同時，終末騎士手中的聯絡器也被接通。
　　“餵？”
　　梅森的聲音從其中響起，帶著壹股疑惑，顯然不明白老爺為什麽在這時候聯系自己。
　　“我是A級十二人議會成員之壹的終末騎士，恭喜妳幹掉了黑暗騎士團的兩名成員，梅森·庫珀，榮譽羅賓。
　　雖然妳搶走了我的獵物，但我並不因此憤怒。
　　面對傾巢而出的怪物時，矯健強大的獵殺者總是越多越好。”
　　這家夥很直白的表明了身份，對梅森說：
　　“黑暗騎士團正準備真正進入這個世界，妳既然能幹掉他們就說明妳對他們有所了解，妳應該知道他們為何而來。
　　我現在迫切需要和布魯斯·韋恩達成合作，但他看起來顯然更相信妳。
　　所以，梅森，我在各種意義上的同行，幫我勸勸他吧。”
　　“終末騎士？”
　　梅森的語調立刻提升了幾度，他說：
　　“12人議會裏居然還有妳這樣的狠角色？藏的夠深的呀，不過我聽我的上司說，在過去十七年裏妳壹直都是術士的忠犬……”
　　“妳可以這麽認為，但我有我的目的。”
　　終末騎士並未糾正梅森的說法，他很坦然的解釋到：
　　“在我的目標和術士的想法沒有沖突的時候，我樂於為他做點事，若他不和黑暗騎士團合作，那麽在這次戰爭中我也不吝於成為又壹個毀滅者。
　　但他選擇了錯誤的盟友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過去的十幾年裏我壹直在追獵這些墮落的蝙蝠俠和他們的毀滅造物，他們摧毀了我的世界，撕碎了我的希望，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不過，妳似乎知道我是誰？”
　　“我只是聽說過妳的故事，在真正確認妳的身份之前，我都無法肯定妳是不是真的存在於眼下平行世界體系中？
　　畢竟妳的故鄉和其他大部分世界都不太壹樣。”
　　梅森回了壹句，對終末騎士說：
　　“把通訊器給老爺吧，我來和他談。”
　　“唰”
　　終末騎士手中的通訊器被丟給了蝙蝠俠，老爺拿在手中激活了密談模式讓梅森的聲音直接出現在自己耳朵邊。
　　整個過程裏他都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黑暗的家夥。
　　後者則蹲下身從懷中取出某些藥物，為正在流血的阿爾弗雷德和芭芭拉治療傷口。
　　僅從和黑暗氣質截然不同的溫和動作來看，這家夥肯定認識眼下這些被拉入恐懼之地的可憐人們，這讓蝙蝠俠越發懷疑他的身份。
　　“布魯斯，和他合作。”
　　梅森很直接的對老爺說：
　　“我聽說過這家夥的故事，他和黑暗騎士團的墮落蝙蝠俠們確實有血海深仇，他是個追獵者，這壹點毫無疑問。
　　這也是我想要告訴妳的事。
　　在這場入侵裏術士為妳準備了‘驚喜’，壹個由黑暗世界中的七個墮落蝙蝠俠和他們的黑暗造物組成的黑暗騎士團已經加入戰爭。
　　他們為毀滅而來。
　　他們也為妳和我以及整個蝙蝠家族而來，他們很危險！妳必須吸引住他們讓他們不要參與到對世界的蹂躪中。
　　這些家夥和不善戰爭的開拓者們是兩個概念，他們是毫無底線的破壞魔且掌握著多種多樣的破壞力量。
　　放任他們自由行動會產生的後果是我們無法承擔的。
　　另外，關於黑暗騎士團的資料我已經提前預留在了韋恩莊園，就在達米安的床頭櫃第三個抽屜的下方暗格裏。
　　有密碼，但我猜這難不住妳。”
　　“我需要知道這個‘終末’的身份！”
　　老爺點了點頭，啞聲說：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糟……”
　　“他和我擁有壹樣的身份。”
　　梅森解釋到：
　　“他也曾是某位蝙蝠俠的羅賓，我只能說這麽多了。
　　剩下的就由他在某個時刻親自告訴妳吧，那是個非常黑暗且絕望的故事，由他親口說出或許更好壹點。
　　命運博士已經處理掉了，我現在正在準備追獵其他A級人員和叛徒們，這些家夥身上可能攜帶著源頭喪屍病毒，他們需要被重點關註。
　　如果妳和終末騎士的獵殺中遭遇了他們，記得壹定要立刻處理掉。
　　至於愈演愈烈的戰爭……
　　暫時忍耐，等待反攻時刻的到來。”
　　“嗯，妳註意安全。”
　　老爺掛斷了通訊。
　　他並沒有將韋恩莊園正在發生的危機告知梅森，作為蝙蝠俠的他有能力處理這樣的危局而不是將自己的壓力轉移給同樣在戰鬥的同伴。
　　梅森此時的壓力肯定比自己大多了。
　　“妳想要和我合作？”
　　蝙蝠俠盯著眼前靠在蝙蝠電腦桌前的終末騎士，他語氣簡潔的說：
　　“幫我解決掉眼下這個困擾蝙蝠家族的麻煩，我就加入這場由妳開啟的獵殺。”
　　“妳真的很信任梅森。”
　　終末騎士擺了擺手，以壹種酸酸的語氣說：
　　“我可少見哪個蝙蝠俠這麽善於采納意見，不過如果這是合作的前提，那麽我會照辦的。”
　　“妳身上帶著源頭喪屍病毒？”
　　老爺對終末騎士問道：
　　“如果妳要和我達成聯合，那麽就把那危險的東西交給我！”
　　“我手裏沒有。”
　　終末騎士推了推他那全覆式的黑暗蝙蝠戰盔，搖頭說：
　　“術士把它們下放給了自己的親信，如果我沒猜錯，此時的韋恩莊園裏應該就有被安置的病毒武器。
　　就在這片夢魘之地的中心區域，被恐懼融合怪們護衛著……嗯？”
　　終末騎士停下話頭，老爺也敏銳的回頭看向彌漫蝙蝠洞入口的灰色迷霧。
　　在兩人的註視中，這籠罩封鎖的恐懼之霧發生了變化，就像是狂風吹過讓它們不斷的翻滾，像是被無形之手攪拌播撒。
　　“有人進來了！”
　　終末騎士起身，在老爺愕然的註視中從行囊中取出壹把怪異的戰斧，這玩意擁有戰斧的殘暴外形的同時居然還有點綴其上的吉他弦。
　　怎麽？
　　妳這看起來很黑暗的終末騎士內心深處還是個搖滾男孩嗎？
　　終末騎士很明顯不想解釋自己的“音樂斧頭”，他提著這殘暴又怪異的武器沖入迷霧，說：
　　“從外部現實區域直接踏入了夢魘之地，人數還不少，而且似乎有克制恐懼力量的手段，他們的進攻導致整個夢魘領域都在發生變化！
　　這是個好機會！
　　恐懼核心在應對他們的襲擊，它在現實世界的框架必然會受到影響，跟我來，布魯斯，我們必須在它重新獲得力量前擊潰它。
　　堅定心誌！
　　唯有勇氣與意誌方可對抗心中彌漫的恐懼，做妳最擅長的事。”
　　……
　　“噗”
　　壹把匕首從迷霧中飛出，精準的刺入了目標的小腿。
　　那是壹個正帶著特殊儀器在迷霧中走來走去的警惕開拓者，從他胸口的隊徽能判斷出這是壹個B級小隊的成員。
　　被襲擊的火力手反應非常迅速，朝著飛刀丟來的方向便扣動手中怪異戰弩的扳機。
　　風的力量匯聚起來推動著精靈之箭竄入迷霧，但聽動靜應該是沒能擊中任何東西，這從某個奇幻背景的平行地球裏搞來的魔法武器下壹瞬自動上弦。
　　不過可憐的火力手已經沒有機會射出第二發弩箭了。
　　穿著滿是鮮血的女仆裝的瑪莎阿姨抓著壹把廚刀從旁邊的窗戶動作矯健的跳進來，手起刀落，下手精準的給了這家夥壹下。
　　廚刀切斷喉管，又被從脖頸刺穿，讓後者劇烈掙紮了壹下便再無生息。
　　B級小隊的主力人員按理說應該不會菜到這種地步，能在群星會混到這個位置的人都有兩手絕活，但問題在於他們現在分布於A級成員“恐懼”的迷霧領域中。
　　在這些開拓者的認知裏，這座莊園裏的活人應該都被拉入了裏世界才對。
　　他是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襲擊。
　　“唔，恐懼的味道，如此醇厚……”
　　瑪莎阿姨扭頭對旁邊翻滾的灰霧深吸了壹口。
　　她對這東西其實挺好奇的，說真的，如果不是這群混蛋的目標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她認為這個“裏世界”絕對值得瞧壹瞧，嘿，是個小醜遊樂園的上好胚子。
　　小醜阿姨撿起地面上的魔法精靈戰弩，哼著歌在高跟鞋碰撞地板的聲音中消失在了眼前迷霧遍布的走廊裏。
　　敢試圖在她眼皮底下傷害她的布魯斯寶貝？
　　呵。
　　這些和梅森來自同壹個地方但比梅森差遠了的小家夥們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吧，花園裏的花花草草也剛好到了需要施肥的季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