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粗！粗現了！克拉克家限定特技：三分力·三世同堂拳！

　　心中擔憂孩子的超人飛行速度極快，他很快就趕到了少年K小隊遇襲的地點，就在大都會之外的壹處平原之上。
　　神盾母艦還在高空中進行著不規律的怪異行動。
　　顯然是操作系統遭遇攻擊導致它偏航嚴重，但大超在其中感知到了鋼骨的氣息，後者正在和侵入者作戰。
　　黑暗騎士團的猙獰仆從們遍布飛行甲板與那些異世界的援軍作戰，還有被重新集結起來的B級獵狗們在旁無恥偷襲。
　　大超本想橫掃過去，但他立刻就發現了自己的孩子。
　　小喬被壹個黑色的怪物挾持著在下方平原，後者似乎專門在等待自己，而小喬就是他拿到的誘餌。
　　孩子因為痛苦而發出的慘叫立刻激怒了大超，他在空中壹個轉向砸向地面如隕石墜地濺起塵土飛揚。
　　“呵，克拉克……”
　　渾濁的聲音在眼前那黑色怪物嘴中響起。
　　它將手扣住的小喬向後壹丟，氪星崽子砸落在地狼狽起身便被兩頭嚎叫的異常生物困住。
　　那看樣子應該是被隨手捕獲的普通人。
　　但他們身上都已呈現出怪異的斑塊與刺出血肉的慘敗骨刺，其體型也扭曲膨脹如正在轉化的毀滅日怪物，其雙眼猩紅已不存在理智，僅剩下了殘暴的心智驅使著變異的體魄朝小喬抓來又被超級小子拳打腳踢的逼退。
　　大超想要上前救援，結果剛起步就被那黑色怪物壹拳砸了回來。
　　超人交錯雙臂的格擋雖然擋住這壹擊，但恐怖的蠻力推著他在地面上犁出十幾米的溝壑又踩碎大地才堪堪停下。
　　直到這時，大超才看清了這家夥的面容。
　　和毀滅日幾乎壹模壹樣的野蠻體魄，布滿了骨架和鬼爪壹樣的骨刺，粗壯的肌肉遍布倒三角的身體，隆起的肌肉讓它看起來就像是憤怒到極點的浩克，但僅是姿態與氣息就要比失心浩克還要糟糕的多。
　　更可怖的是這家夥的臉。
　　遍布慘白利齒的大嘴占了三分之壹，猩紅的雙眼散發幽光，兩道黑色骨刺從額角刺出給腦袋上塑造出壹個黑暗的蝙蝠標誌。
　　在它的手指上有紅色的戒指，那是憤怒的標誌，或許是某種強化讓他在黑色的身體之上的劃痕中流淌著血色的粘稠物。
　　紅燈戒！不死的憤怒者。
　　這怪物身上還有被撐破的蝙蝠戰衣，在其胸口殘留著壹塊銹跡斑斑的護胸甲片，其上的標誌讓超人壹眼就認出了它的身份。
　　“布魯斯？”
　　大超為之失聲。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黑色的怪物，無法想象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會讓某個世界的蝙蝠俠扭曲成這般樣子。
　　“親愛的……叫我……蹂躪者！”
　　它如野獸吼叫般自我介紹，隨後又打了個響鼻，活動著肩膀讓手臂上的黑色骨刺刺出，就像是金剛狼的利爪。
　　“我曾發誓……但現在，我討厭超人！所有世界的超人，都是我的獵物！”
　　蹂躪者還保留著壹定的神智，盡管感染毀滅日病毒讓蝙蝠俠引以為傲的智慧退化到了野蠻的層次，但這依然讓它抵擋住了毀滅日病毒對智力的摧殘。
　　它歪了歪腦袋，用猩紅的帶著倒刺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說：
　　“後面兩個，最多五分鐘就會化身毀滅日，妳的崽子擋不住，會被撕碎！就在妳眼前……五分鐘！
　　妳死！
　　或者我亡！
　　每個世界，我都會和超人玩這樣的遊戲……我已經贏了七場……克拉克，另壹個妳兇殘嗜殺，為了獵殺妳我化身怪物！
　　現在，妳也得為了妳的兒子……
　　拼命吧！”
　　蹂躪者說出這幾句斷斷續續的話已經耗盡了耐心。
　　它從鼻孔噴出幾乎要點燃的熱氣，腳下的地面在雙腿用力中崩碎開，在紅色的憤怒之光的爆發中推動著它撲向大超。
　　警惕的大超壹個閃身躲開蹂躪者的撲擊，以最快速度撲向小喬，但刺耳的爆鳴在身後響起，黑色的利爪扣住他的腿將他砸向大地。
　　這個毀滅日蝙蝠俠的動作好靈巧！
　　這家夥在成為毀滅日之後依然保留著身為蝙蝠俠的戰技和戰鬥意識嗎？
　　這是什麽樣的怪物？
　　“轟”
　　大超的腦袋如風錘壹樣被砸向巨石，亂石破碎中他的披風撕裂被蹂躪者不屑的丟在壹旁，它將龐大卻靈活到不可思議的身體下沈，對眼前重新爬起來的超人挑釁道：
　　“妳所有的感情、戰術、弱點，我都壹清二楚……別耍小聰明！還有四分半！”
　　小喬也知道情況危急。
　　勇敢的農場少年知道不能等待父親來救自己，他已成為父親的阿喀琉斯之踵，若再這麽下去，越發焦急的父親和自己都會死在這裏。
　　於是小喬壹咬牙壹跺腳，從自己的金色腰帶裏抓起壹根註射器紮進了脖頸，隨著達米安給他的超人藥被註入，小喬立刻進入了“超級小喬”的狀態。
　　如上次在坎達克與沼澤怪物對抗的時刻，湧動的力量讓小喬怒吼著撞飛身前的毀滅日感染體壹號，又扭頭射出灼熱的熱射線將二號未變異的手臂斬斷。
　　“老爸，不必擔心我！”
　　他壹邊上前揮拳與壹號感染體作戰，壹邊對大超喊道：
　　“我能堅持住！不必擔心我，揍它！揍那個冒充蝙蝠俠的怪物！”
　　“冒充？”
　　蹂躪者被激怒了。
　　它抓起地面的巖石回身砸去，將小喬砸落在地並怒吼道：
　　“我就是蝙蝠俠！壹個犧牲自己獵殺愚蠢超人的蝙蝠俠！我失去了世界和我的摯愛……妳們這些氪星人……該死！”
　　“砰”
　　回應它的是來自大超的憤怒之拳，眼見小喬有自保之力，稍稍放心的大超面無表情的壹拳砸碎了蹂躪者的肩部骨刺，又抓起它當匕首壹般刺入蹂躪者的脖頸。
　　但這攻擊反而讓蹂躪者感覺到了快意，它掙紮著將大超逼開，野蠻又瘋狂的向自己的宿敵發泄憎恨。
　　被刺穿的脖頸傷口湧出血色“泥漿”讓它根本不受傷害。
　　它並不認為這個世界的克拉克·肯特會贏。
　　它要比普通的毀滅日更強大，超人不過是它的玩物。
　　高空的雲層之上，鼻青臉腫的小佐德壹次又壹次的嘗試突破佐德將軍的阻擋沖向地面，他知道只有救出了小喬才能讓大超心無旁騖的戰鬥。
　　但佐德將軍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而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也確實挺大，佐德根本不是自己異世界父親的對手。
　　“妳這個瘋子！讓開！”
　　危險的局勢逼迫的小佐德破口大罵道：
　　“那是妳的族人，妳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入陷阱！”
　　“喬納森·肯特是氪星與地球的混血，他理論上說並不是我的族人。”
　　佐德將軍以單手在身前抵擋著年輕佐德的不斷連擊，他語氣冷漠的說：
　　“更何況，比起下面那對父子，我覺得妳還是擔心壹下妳自己比較好，在過去的幾分鐘裏妳連我的防禦都無法突破，真是讓人失望。
　　妳的前半生都在哪訓練的？
　　面包房嗎？”
　　“我的前半生都被關在監獄裏！我照射太陽到現在也不過兩個多月！妳這瘋子！”
　　年輕佐德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異世界父親”的冷嘲熱諷，以熱射線加重拳的連招試圖再度突破，結果被佐德將軍壹巴掌抽了回去。
　　“所以，這就是妳如此弱小的理由？”
　　他呵斥道：
　　“這就是妳心安理得接受自己比妳身旁那個氪星少女還要弱的理由？看來妳在囚籠中還真是什麽都沒學會啊。
　　給我用心看！用心學！
　　認真看看克拉克·肯特是怎麽戰鬥的，妳和卡拉·艾爾使用氪星力量的方式是徹頭徹尾的錯誤，簡直拙劣到讓人不忍評價。”
　　佐德將軍話音剛落，下方戰局便驟然壹變。
　　克拉克連續重拳的轟擊似是觸發了毀滅日的進化特征，讓蹂躪者本就殘暴的體型再度膨脹，而在那肌肉撐破皮膚流出的體液中居然散發出點點熒光。
　　綠色的熒光讓大超的下壹次重擊氣勢驟然壹弱，隨後就被獰笑的蹂躪者扣住腦袋狠狠的捶在地面。
　　“看！為了獵殺妳們！”
　　蹂躪者大吼著：
　　“我的血管裏流淌的不是血！氪石……會讓妳們變成弱狗的氪石，妳剛才的力量有點意思，但我已經厭煩了。
　　妳不過是又壹個失敗者，妳會死在妳兒子面前！”
　　“放開他！”
　　眼見自己的父親被蹂躪者以氪石壓制，小喬情急之下爆發出更強的力量壹把扣住了毀滅日感染者的腦袋，哢吧壹聲就將它折斷開。
　　真正的毀滅日不懼這樣的破壞。
　　但這兩個家夥只是感染者還尚未完全轉化被扭斷脖子便壹聲不吭的倒地。
　　小喬從背後飛來用熱射線轟擊蹂躪者的後腦勺，但他靠近這毀滅日蝙蝠俠時壹樣被氪石幹擾虛弱，整個人狼狽的栽倒在地翻滾幾圈又被蹂躪者壹腳踹飛。
　　“小崽子倒是有膽量！”
　　蹂躪者稱贊了壹聲，但它手中緊扣著大超的腦袋在氪石弱化中要將他的顱骨捏碎，卻冷不防大超在掙紮中啟動了自己腰帶上的壹個特殊裝置。
　　下壹瞬，刺眼的黃色陽光從大超腰間爆發，源於奧托博士和火風暴嘗試多次才為他特殊制作的裝備初次啟用，以太陽光譜的排列被聚焦數倍的射線籠罩住大超的軀體，源於黃色太陽的強化讓他飛快的從虛弱中恢復。
　　過度照射太陽能讓氪星人暫時免疫氪星影響，而這來自梅森的創意讓蹂躪者猝不及防。
　　不但爪子被大超扣住掰斷，下壹瞬那加強版的熱射線猛射中更是將這毀滅日蝙蝠俠的整個左臂都撕扯下來。
　　殘暴至極！
　　“啊。”
　　久違的痛苦刺激到蹂躪者的心智，讓它在血色光芒籠罩中大叫著後退，左臂斷茬處的血肉已經開始膨脹重生，它後退壹步踩碎大地又朝著在陽光中強化的大超撲了上來，那猙獰的臉上盡是戰鬥的快意與嗜血的大笑。
　　這樣的攻擊顯然無法殺死毀滅日，更無法殺死被憤怒之戒強化的蹂躪者，甚至連阻擋它都難。
　　“要來了！認真看！”
　　年輕佐德還在空中試圖突破佐德將軍的防禦，卻被自己的異世界父親壹把扣住脖子夾在腋下，強迫他看向下方戰場。
　　佐德將軍感覺到了超人的氣息變化，他低聲說：
　　“克拉克·肯特要動用他真正的力量了，那是妳還尚未學會的技巧，不，那不是力量，那是壹種理解。”
　　地面上的大超被數倍劇烈的陽光籠罩著。
　　他沒有註射超人藥但這壹瞬源於黃色太陽的能量卻充盈在他的每壹個細胞中，奧托博士將這個裝置交給他時叮囑過，它的生效時間只有十秒不到。
　　但這已經足夠了。
　　陽光爆發將大超幾乎染成金色，他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蹂躪者以及它自愈的手臂，他知道自己的下壹擊必須突破這個怪物的在毀滅日病毒和紅燈戒雙重強化下的再生限制。
　　他必須壹次性打出能徹底摧毀這東西的攻擊。
　　他只有壹次機會。
　　“小喬……”
　　大超低聲說：
　　“放開妳對感官的壓制，別怕，去聽，去聽這個世界的聲音，那些正在受苦的人，那些被災難卷入的無辜者，那些無力自保的生命。
　　他們在祈求援助與和平，被黑暗籠罩的他們在期待希望到來。
　　妳可以選擇成為英雄，兒子。
　　但我更希望妳成為黑暗籠罩世界時的那束光，成為那些受苦者在期待的希望……
　　這是我在妳這麽大的時候，由我的父親妳的爺爺告訴我的話，他固執的認為氪星人的血脈只是妳我力量的下限，唯有不竭的勇氣與保護的意誌才能決定我們的上限。
　　他不是生物學家。
　　但他是對的……”
　　“妳只是壹個自稱為超人的氪星瘋子！這個世界從未歡迎過妳！外來者！妳和我，沒有區別！”
　　蹂躪者的嘶吼壓過了大超對兒子的教導。
　　它再度膨脹的軀體如黑暗巨獸般遮天蔽日的阻擋住所有光線，如無處不在的黑暗壓過小喬眼中的父親。
　　但下壹瞬，全身布滿了傷口與血跡的大超在壹次深呼吸後握緊左拳，雙眼睜開，金光四射中向前揮動拳頭。
　　就以這灌註了過去喬納森·肯特的諄諄教導，寄托了自己兒子不會被斷絕於今天的未來，再由克拉克·肯特以極限壓榨自己體能與潛力而親手揮出的最後壹拳！
　　擊潰所有的黑暗！
　　“砰”
　　就像是壹輪金色的太陽在眼前爆發。
　　甚至沒有實質性的接觸，蹂躪者的野蠻血肉就如被融化壹樣寸寸剝離，先是皮膚與骨刺，隨後是肌肉組織，最後是扭曲的骸骨與清脆碎裂的紅色燈戒。
　　就像是某個被打碎的藝術品。
　　那不只是生物體的破碎。
　　還有深入分子層面的撕裂與湮滅，只有突破這黑暗怪物再生的極致，才能將它完全抹殺於此。
　　這壹幕光芒在下壹瞬散去。
　　在小喬和年輕佐德目瞪口呆的註視中，只有血跡斑斑的克拉克·肯特還站在原地，維持著揮拳的動作，而那不可壹世的黑暗怪物卻已經如噩夢將醒壹般灰飛煙滅。
　　“看到了嗎？”
　　完整看完了這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三世同堂拳”的全過程的佐德將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放開自己這可悲的“兒子”，對他說：
　　“用蠻力去驅動妳的身體是最愚蠢的戰鬥方法，我們是高貴的氪星人！我們的力量從來只依靠自己的意誌與信念。
　　我也不奢望妳能打到卡爾·艾爾這個地步，他是氪星人裏獨壹無二的怪胎，但妳最少不能連力量的奧秘都無法理解。
　　用妳的心去戰鬥，法爾。
　　朝著妳為自己設下的目標前進，揮拳擊碎沿途的壹切，如果妳被阻擋那不是血脈的問題。
　　那只是妳的問題。”
　　佐德將軍低聲說：
　　“妳說妳已經找到了目標，但那是梅森·庫珀的目標？還是妳的理想？把別人的理想當做自己的人生信條……
　　我怎麽會有妳這麽可悲的兒子？”
　　“這就是最完美超人的全力壹擊嗎？”
　　鼻青臉腫的佐德怔怔的說了句，結果被佐德將軍壹巴掌拍在腦袋上，將軍呵斥道：
　　“全力？妳連眼睛也瞎了嗎？沒看到卡爾剛才揮拳時有個收力的動作？顯然他知道這個星球頂不住他的全力壹擊。
　　剛才那壹擊，是他在黃色太陽的極限強化中最多用三分力的狀態。
　　卡爾是無敵的……
　　在這個宇宙裏，他已成最完美的生命，在我與他第壹次交戰時我就意識到了，他才是氪星的未來。
　　但或許，妳也可以。”
　　“噗通”
　　完成了絕殺的大超想要邁步走向自己的孩子，但暫時脫力的他向前壹步便跪倒在地。
　　更要命的是剛才那壹拳的力量釋放沖擊到了高空，徹底失控的神盾母艦直挺挺的朝著大超所在的方位呼嘯著砸了下來。
　　以克拉克現在的狀態，被砸到的下場估計不會很好。
　　“不！”
　　小喬壹個飛身而起飛掠過老爸身旁，朝著天空比他大上千倍的飛船迎了上去。
　　他咬著牙撞在神盾母艦的下甲板，使出吃奶得勁試圖將這艘船托起推開，但他的力量面對這艘失控的母艦時太弱了，根本無法阻擋它繼續滑落砸向自己的父親。
　　“給我起來呀！！！”
　　小喬怒吼著在空中挺直身體，似乎奇跡在下壹刻發生，高速墜下的空天母艦居然真的壹點壹點的停下了沖擊的墜落。
　　這壹幕讓小喬喜上眉梢，但隨後他就意識到不對勁。
　　扭頭向上壹看。
　　鼻青臉腫的黑衣超人佐德正在他頭頂上雙手撐著巨大的母艦將它推向安全的地方，破碎的紅色披風在他身後搖擺著。
　　像極了自己父親年輕時的模樣。
　　佐德不斷的用力將母艦穩定下來。
　　他不是頓悟了，而是以他成年氪星人的力量足以停下這樣的飛行載具，他回頭看向身後天際，這壹次沒有阻攔他的佐德將軍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好像那個男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壹樣。
　　但他今天確實教會了自己很多東西，就如克拉克·肯特用實際行動讓佐德明白了壹個道理。
　　身為氪星人想要學會開唯心主義掛，就得先給自己設下壹個足夠偉大的目標，就像是壹個戒律來讓自己獲取到超越極限的力量。
　　大超用拯救與守護約束並突破自我。
　　那自己呢？
　　自己的力量之源又該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