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之城的人說哥譚太亂了，哄堂大笑了家人們

　　奧斯本塔的壹處沒有窗戶的房間中，剛剛被梅森在朱迪的幫助下從分離芯片中被抽離，又被裝入壹個物理隔絕的數據沙盒中的阿尼姆·佐拉博士這會有點“昏昏欲睡”。
　　這聽起來不可思議。
　　畢竟他在很早之前就因為身患癌癥而被迫把自己的生命形態轉化為了“數據生物”，但又遺憾的因為當時的科技水平不夠而無法完成徹底的數據化。
　　這份遺憾壹直持續到他成為“上級機構”的征服者的壹員，才在更高級科技的幫助下真正完成了“數據飛升”。
　　這曾是佐拉博士的驕傲。
　　但目前來看，他的“數據飛升”顯然還有嚴重的缺陷，否則不可能被2077的壹個數據生命的子程序這麽輕易的束縛住。
　　也不知道那些混蛋叛徒用了什麽手段，讓他這麽壹個數據意識體這會不但能感覺到“虛弱”，甚至還有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
　　就好像是早已失去的感官又被強行回歸，讓他又壹次體會到了“恐懼”的感覺。
　　他嘗試著破解這個數據沙盒，但遺憾的是不斷自我加密的數據框架完全不給他從內部攻破的可能。
　　“不必嘗試了，這個數據沙盒是曾經‘黑墻’的壹部分，那是壹個用於保護文明的超巨型防火墻，匯聚的是壹個世界的頂層智慧。
　　以妳現在這個形態是不可能打破它溜走的，除非妳能在3個小時裏完成自我升級，最少三次。
　　所以，我會問妳，考慮的怎麽樣了？”
　　梅森的聲音在“數據沙盒”之外響起響起，讓佐拉博士心中壹動。
　　隨後他的數據感知到了壹個視頻信號，他飛快的融入其中隨後就在壹塊同樣被隔絕的顯示器上投射出了自己的“數據化身”。
　　大量的綠色數據流跳動著塑造出壹張圓滾滾的臉，還帶著風騷的小圓鏡，甚至連禿頂的發型都盡可能模擬到完善。
　　而他透過攝像頭，就看到了眼前的年輕人正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他眼前。
　　上面是壹份漢堡，壹塊牛肉還有壹杯葡萄酒。
　　“吃點東西吧……唔，我忘記了，妳現在的狀態可吃不了東西。”
　　梅森拉過椅子坐在他對面，大概是開了個惡劣的玩笑，隨後拿起了刀叉切開牛肉送了壹塊到自己嘴邊。
　　他品嘗著奧斯本塔的廚師烹飪出的食物，對於這廚藝表示了遺憾，但也沒有挑挑揀揀。
　　梅森壹邊抓緊時間填飽肚子，壹邊對眼前屏幕上不發壹言的佐拉博士說：
　　“妳很快就要被送到正主那邊去，之後很長時間我們估計都不會再見面了。因此如果妳有什麽想對我說的，抓緊時間，佐拉博士。”
　　“我敢說，妳敢信嗎？”
　　阿尼姆·佐拉這各個意義上的混蛋總是無時無刻透露著讓人討厭的反派氣息，他“盯”著梅森手邊牛肉，還吹毛求疵的說：
　　“妳這肉煎得太過了，還用錯了橄欖油，妳應該在出鍋的時候擠壹點鮮檸檬上去，不過這烤肉汁調的倒是不錯。”
　　“喲，行家呀。”
　　梅森咧嘴壹笑，用刀叉分切牛肉又說到：
　　“可惜不是我親手做的，唉，如果妳還能吃東西，我就會給裏面加壹種能讓妳說真話的藥水，可惜現在這手段用不上。
　　但也沒什麽關系。
　　妳或許沒感覺到，但妳的數據體裏已經被加入了壹行特殊的代碼，那會讓妳無法對我提出的問題作出‘拒絕’的選項。”
　　“妳是說吐真劑？妳對壹個數據體使用這種手段？”
　　佐拉博士並不在意。
　　他發出毫無情緒波動的電子音哈哈大笑，又譏諷到：
　　“我根本不相信這種見鬼的玩意，在完成了數據化後我就已經再沒有可以被利用的弱點，我的數據化可是由壹位腦海裏誕生出智慧寶石的天才完成的。
　　我雖不是頂級的數據生命，但也沒那麽容易被妳套出話來。妳這個年輕但狡猾和壹個老不死的混蛋壹樣的蠢貨……
　　靠！”
　　佐拉博士低聲罵了句。
　　顯然是不小心把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妳看，我托朋友們編寫的‘賽博吐真劑’確實很有效。”
　　梅森樂了。
　　壹邊繼續切牛排，壹邊說：
　　“別擔心，這行代碼對妳的數據架構無害，生效時間也只有半個小時就會在妳的防火墻反擊下自我瓦解，妳說不出多少危險的東西。
　　那麽第壹個問題，妳的世界毀滅了嗎？”
　　“毀了，三年多前那壹次，第二次沖擊的時候。”
　　已經意識到自己無路可逃的狡猾征服者對這個問題沒什麽隱瞞，他說：
　　“我們那裏很厲害的，據說是個超A級的世界呢，但誰讓我們運氣不好，第二次沖擊的時候居然正面和……
　　唔，這個不能說，是加密的信息。
　　總之，就是很倒黴的和他們的大本營撞在了壹起，我們很努力的抵抗，神盾局和九頭蛇都TM拋棄分歧聯合在壹起了。
　　但僅僅是壹個周的時間就被數倍於我們的力量碾壓過去，我知道妳想問什麽，梅森。
　　什麽辦法都試過了。
　　無限手套、宇宙立方甚至是冒險召喚了生命法庭，但沒用。”
　　佐拉博士在屏幕上投射出它存儲的很多實驗性的畫面，其中就包括美國隊長手持無限手套在壹群人的幫助下試圖“推開”另壹個世界的場面。
　　梅森甚至在畫面中親眼看到了五顆無限寶石因為承受巨大壓力而當場碎裂的恐怖場面。
　　佐拉博士像是畫外音壹樣，幽幽的說：
　　“這事深處有宇宙級的法則在生效，這些包含強大力量的奇物在面對它時就被削弱了威能。而在他們意識到他們沒辦法快速擊潰我們後，那群混蛋便召喚了吞星。
　　壹個奇奇怪怪的吞星。
　　那個紫色頭盔的怪物完全不講道理，出現的瞬間就壹口吞掉了我們的世界順便葬送了壹大半反擊者。
　　剩下的都被收編了。
　　我猜如果妳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那麽妳很快就會見到我曾經的同伴們，不是我嚇唬妳。但我確實是征服者序列中最弱的那壹批。”
　　“猜到了。”
　　梅森將佐拉博士投射的那些畫面都記錄下來，他表面上完全沒有被嚇到的意思，又拿起漢堡放在嘴邊狠狠咬了壹口，隨後端起旁邊的紅酒搖晃了壹下，問到：
　　“被妳用作‘軀體’的喪屍超人比紮羅是他們賞給妳的‘玩具’嗎？”
　　“不，並不是。”
　　提起這件事，佐拉博士頓時很自豪的在屏幕上塑造出壹張“笑臉”，他的電子音都高亢了幾度，說：
　　“那是我的‘戰利品’！在他們派出征服者進攻我們的世界時，由我和紅骷髏壹起俘虜的倒黴鬼。
　　為了對抗他們，紅骷髏和我壹起把我的意識轉移到了那個沒腦子的蠢貨超人腦海裏。
　　我們親手打造了壹臺不知疲倦的戰爭機器。
　　他的肉體和我的智慧相結合，讓我在壹天之內摧毀了十支清理者軍團的先鋒，然而，那並非單純的力量所能阻止的災難。
　　我的失敗並非源於我的智慧不足，只是運氣不在我這邊罷了。”
　　“那妳肯定知道藍色氪石的制作辦法咯？”
　　梅森抿了口紅酒，慢悠悠的說：
　　“分享壹下吧，這樣我再把妳送過去當俘虜前可以考慮給妳換壹臺定制款的自動機器人當身體，這樣壹來妳就沒有‘坐牢’的痛苦了。
　　妳們身上又沒有靈魂詛咒，所以說再多也不會觸發反噬，就當是讓自己的牢獄生涯過的舒適壹些。
　　何樂而不為呢？”
　　“藍色氪石我確實會做！他們用那東西讓那個蠢貨超人變的聰明起來，我分析了它並逆轉了它的光譜讓它可以讓比紮羅進入虛弱。”
　　佐拉博士也沒有太多猶豫，它把自己的禿頭臉投射在屏幕上，討價還價說：
　　“我可以把制作它的辦法給妳，甚至連如何轉化壹次性氪石的辦法都交給妳，但我壹個條件！讓我和那個擊潰了我的數據生命再見壹面！
　　那個奧特！
　　奧特·坎寧安，我要再見見她。
　　不只是壹個子程序，我要進入她的數據領域和她面談！她可以讓我的數據化進入下壹個階段，我會因此變的完美。”
　　對於這個要求，梅森沒有立刻答應。
　　他看了壹眼眼前屏幕上那數據流組成的佐拉博士臉上不加掩飾的渴望，拿出壹個小巧的通訊器對那邊說：
　　“朱迪，聽到他的要求了嗎？替我請示壹下妳們的超強AI……”
　　“不，她不是AI，她是完美的數據生命，像數據女神壹樣的聖潔存在，妳這不學無術的蠢貨。”
　　朱迪那邊還沒說什麽，佐拉博士反而激動起來，他大罵著梅森的用詞不準確，吼叫道：
　　“別用AI這種低級存在來羞辱我眼見的女神！”
　　“呃……”
　　梅森眼神古怪的看著眼前的佐拉博士，他語氣怪異的對通訊器另壹邊憋著笑的朱迪說：
　　“順便告訴奧特女士，她多了壹個數據舔狗……”
　　“這種事之前也發生過，梅森，別擔心，這對於我們這些賽博時代的人而言，這並不是什麽不可想象的事，奧特對於未完善數據生命的魅力確實驚人。”
　　朱迪哈哈笑著回應到：
　　“連接申請已上傳，奧特同意了，壹個小時後她會在奧斯本塔核心數據庫為佐拉閣下開辟壹條特殊線程。”
　　“唰”
　　在得到允許的瞬間，梅森眼前的屏幕上便跳出大片文檔，都是關於藍色氪石和壹次性氪石的研究論文，還附帶了具體的制作方法與視頻流程。
　　梅森花了幾分鐘把這些東西都看了壹遍，來自伊述血脈的第六感讓他對於新知識的接受能力異常強大。
　　這些復雜繁瑣的知識很快就被囫圇吞棗壹樣記憶到梅森腦海中，只等著壹個合適時間來完成實踐了。
　　“接下來問壹個我很好奇的私人問題，妳們那裏有多少個阿尼姆·佐拉？”
　　“那可多了。”
　　這個問題讓佐拉博士皺起眉頭，他帶著壹股厭惡的語氣說：
　　“光是清理者軍團裏就有三個，其他兩個都在不同世界主持軍團之間的通訊安全，其他的都在研究序列的各個世界的實驗室裏幹苦力，最後還有個沒有遭遇癌癥侵襲的幸運家夥在‘狐巢’主持某些試驗。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那個幸運家夥確實是所有阿尼姆·佐拉裏最聰明且最神秘的，我上次和三號佐拉壹起打仗的時候聽他吹噓說，0號佐拉正在為0號托尼·斯塔克服務。”
　　“這麽多佐拉博士，為什麽單獨妳被編到前線作戰部隊當炮灰了？”
　　梅森惡意滿滿的問到：
　　“是妳不夠聰明所以無法參與到研究決策嗎？”
　　“我肯定比妳聰明！”
　　阿尼姆·佐拉博士在屏幕上做了個很人性化的鄙夷，拉長聲音說：
　　“所以我知道妳想幹什麽，別嘗試了，梅森，我或許有可能叛變但絕不會是通過妳這種低劣的挑撥離間。
　　我實話說吧。
　　其實我對清理者的壹些行為也挺看不慣的，我雖然是九頭蛇但我希望的並不是混亂無序的黑暗，我們崇拜的是壹種強權下的秩序。
　　但就目前而言，如果妳們這些叛徒也算是壹個選擇的話，那我寧願壹頭撞死，自我分解掉深層數據，也不會把寶壓在妳們身上。
　　那些混蛋最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並且在做什麽，但妳們……妳們連起步階段都還沒完成呢。”
　　“說來妳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沒打算說服妳加入我們。”
　　梅森將紅酒端起送到嘴邊，他認真的說：
　　“畢竟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現在到底在哪邊，妳可能還不知道，但我的直屬上司給我的命令是弄死妳。
　　他告訴我不留活口。
　　但妳現在還活著，懂我的意思嗎？”
　　“妳在指望我對妳說謝謝嗎？”
　　被俘虜的數據征服者冷笑了壹聲，說：
　　“我感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想法了，妳們設置的代碼崩潰了，這下妳沒辦法讓我說出我的真實想法了，梅森。
　　而且壹直都是妳在問問題，這讓我挺不爽的。
　　所以換我問壹個。”
　　他盯著梅森，說：
　　“妳對‘沖擊’事件知道多少？別隱瞞，都告訴我，如果妳說的不夠詳細我可以幫妳補充。
　　這壹方面不必有什麽顧慮，即便是我們的組織裏最頑固的那群冷血家夥也在竭盡所能所尋找對抗它的辦法呢。
　　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甚至可以合作，前提是妳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有意思。”
　　梅森切了壹塊牛肉放入嘴裏。
　　他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說了出來，聽的佐拉博士連連搖頭，他非常失望說：
　　“都是沒什麽價值的邊角料，不過考慮到妳加入群星會才壹個多月，在這個階段知道這麽多確實已經算非常不錯了。”
　　“那妳的補充呢？”
　　梅森問了句，佐拉博士惡劣的哈哈大笑，說：
　　“我可是大反派，小年輕，妳以為我會這麽輕易的告訴妳妳想知道的事？少做白日夢了！交談到此結束，我會留著算力應付妳們世界的超級英雄。
　　我會想辦法策反他們，呼呼，我會因此被嘉獎的。”
　　“隨便妳。”
　　梅森伸手放在了顯示器的開關上，他說：
　　“馬上要去見女神了，妳最好把自己收拾壹下，妳這個禿頂樣子可像極了變態大叔，小心把奧特女士嚇到了。”
　　說完，他關閉了開關將佐拉博士關回了封閉的沙盒裏，隨後，朱迪的聲音就在通訊器中響起，說：
　　“別擔心，梅森，他見到奧特的瞬間就會被挖出所有的數據，妳想知道的信息都會被拿到的。”
　　“我並不擔心這個。”
　　梅森搖頭說：
　　“我要借用壹下妳實驗室裏的高能激光設備，朱迪，我現在得趕緊做出壹顆藍色氪石，否則被我俘虜的倒黴鬼就要壹命嗚呼了。
　　很遺憾，妳可能剛剛才熟悉了哥譚，就要被迫離開那裏了。”
　　“沒什麽好遺憾的。”
　　朱迪哼了壹聲，說：
　　“最開始幾天還挺好玩，但之後就急轉而下，尤其是連著兩天被偷了車之後，我終於想起當初生活在夜之城的糟糕感覺。
　　哥譚確實挺像夜之城。
　　問題是太像了……妳懂我的意思嗎？
　　妳們那裏的賽博精神病太多，就該讓V有時間去哥譚轉壹圈。
　　他對蝙蝠俠那種‘資深賽博神經病’肯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的。其實奧斯本塔也不錯，清靜，沒那麽多人打擾。
　　我打算在這裏建個長期實驗室，妳要投資嗎？
　　可以給妳壹部分使用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