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少了渣康的黑暗正義聯盟或許會正經壹些？

　　“他們沒事，只是因為虛弱而昏迷。”
　　奧斯本塔的醫療室中，梅森摘下醫療手套，對身旁的黑蝠王和聽到消息跑過來的理查茲兄妹解釋道：
　　“可能是在量子通道裏待得時間太長導致精神被沖擊到，但大體都很健康。
　　大概是珍妮特·凡·戴恩女士用某種秘法護住了他們的心智，沒有被微觀世界扭曲，所以只需要休息幾個小時就能蘇醒。”
　　黑蝠王點了點頭。
　　這位沈默的老王盯著病床上的四個人，他認識他們，那是漢克·皮姆的妻子和他的女兒以及女婿，還有他女婿的女兒但不是漢克的孫女……
　　呃，這個家庭關系還是稍有點復雜的。
　　不過老王此時的表情倒是非常唏噓，他的城市轉移到了新世界，在昨天剛舉行了第壹批新生異人的覺醒代表著種群與文明的重建。
　　然而已經毀滅的視界中舊時代的老友們卻已消亡在了過去，所以眼前這四個人必須救回來！
　　他們是逝去故鄉僅存的紀念者了。
　　“我們和這臺機器壹起待了十四年……”
　　換了衣服又洗了澡，看起來終於不再臟兮兮的弗蘭克林·理查茲推著虛弱妹妹乘坐的輪椅，這曾經的“廢土小霸王”頗有些驚訝的說：
　　“我們居然都不知道那機器裏還藏著四個活人以及壹只會說話的老鼠和壹個樹人，媽媽也沒發現。”
　　“哥哥，那不是老鼠，人家是星際浣熊，有名字的。”
　　虛弱但天才的瓦蕾莉亞·理查茲糾正了哥哥的說法，她看向眼前醫療室中那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昏迷小女孩，蒼白的嘴角露出壹絲笑容。
　　這個比同齡人成熟太多的小可愛是真心為同胞的幸存而高興，當然她不忘向梅森表示感謝。
　　“妳應該回去妳的治療艙裏，瓦蕾莉亞。”
　　梅森蹲下身，刮了刮這個虛弱的小天才的鼻子，拿出壹顆糖遞給她，說：
　　“妳的病還需要長時間的休養，不能頻繁活動，明天我再給妳配壹些藥水。”
　　“好的，梅森先生，麻煩妳了。”
　　瓦蕾莉亞很有禮貌的感謝了壹聲。
　　但她那已經被廢土訓練成歹毒壞小子的哥哥卻毫不在意，他覺得梅森從他們兄妹的基地裏拿走了那麽多東西，為自己的妹妹治好病那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事。
　　畢竟他們付過錢了。
　　“餵，梅森，妳拿走的頭盔什麽時候還我？”
　　眼看梅森要走，消瘦的富蘭克林在後面追著說：
　　“沒有那東西我可保護不了我妹妹。”
　　“這裏不是廢土了，這裏沒人會再傷害妳們。”
　　梅森回頭看著這個心思狠毒，下手冷酷的廢土小霸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說：
　　“妳和瓦蕾莉亞能在這裏好好生活下去，不需要再戰鬥了，因而也不再需要那個蟻王頭盔。
　　再說了，人家蟻人壹家現在都判定存活，所以妳應該申請的權限不在我這，二代蟻人和兩代黃蜂女都活著呢。
　　妳要用皮姆博士的科技，應該去問他們才對。”
　　“但這裏妳說了算呀。”
　　富蘭克林擠著眼睛很社會說：
　　“這種事難道不該找老大商量嗎？皮姆壹家活著又怎麽樣？妳壹句話甚至壹個眼神就能送他們再去死……呃，好吧，我不該說這話的。
　　但我的意思妳明白。”
　　“妳的心性是個大問題！”
　　梅森嚴肅的說：
　　“在廢土上爾虞我詐固然沒錯，但妳得學著適應新環境，多和妳妹妹談談，這位‘智多星’會教妳規矩的。”
　　說完，梅森大步離開了這裏，而瓦蕾莉亞轉著輪椅來到哥哥身旁，小聲斥責他太魯莽，讓富蘭克林只能陪著笑讓妹妹別生氣。
　　她身體太虛弱了，不能有強烈的情緒波動。
　　“梅森·庫珀！”
　　在梅森離開醫療區，準備前去布置壹下房間迎接老狼“亡者歸來”的時候，壹聲尖銳的大叫便從角落響起。
　　他回過頭就看到星際浣熊雙目赤紅的朝著他撲過來，旁邊的樹人也揮起藤蔓想要把梅森糾纏住。
　　但早就守在旁邊的毒藤女只是壹揮手，那飛向梅森的藤蔓就被控制著反向纏住了火箭浣熊又把它死死的固定在了地上。
　　這壹手讓樹人格魯特瞪大了黑乎乎的小眼睛。
　　它看向毒藤女，就像是看到了什麽奇跡之物壹樣。
　　“妳為什麽要攻擊我？”
　　梅森蹲下身，對暴躁的抓著壹把餐刀當戰刀的浣熊說：
　　“因為我毀掉了世界？哈莉有沒有告訴妳，那也是我的故鄉，妳覺得我毀掉故鄉會讓我心情愉悅嗎？”
　　“不！我根本不在乎妳們的狗屁世界！”
　　暴躁的火箭大叫到：
　　“我是星際浣熊，那又不是我的故鄉！但妳毀掉它之前為什麽沒去找壹找？說不定奎爾和小螳螂他們就在廢土裏。
　　說不定他們壹直在等著我和格魯特與他們匯合。
　　妳殺了他們！
　　妳殺了我的朋友們。”
　　“首先，我沒有殺妳的朋友，我甚至沒見過他們。”
　　梅森強調道：
　　“其次，十七年前的大轉移帶走了絕大部分人，如果妳的朋友們還活著，他們現在大概率還在某個平行世界中。
　　最後，我覺得妳應該接受現實，火箭。
　　妳記憶中的銀河護衛隊，或許在十七年前就已經……”
　　“閉嘴！”
　　隊長大人的話讓浣熊更憤怒了。
　　眼看它要引爆某些危險的裝置，艾薇不得已之下操縱著格魯特的藤蔓生長出植物孢子為它註入神經毒素，讓憤怒的浣熊很快昏迷過去。
　　“把它帶下去，等它冷靜之後我再和它見面。”
　　梅森對毒藤女說：
　　“順便把這位樹人老兄也待下去，艾薇，妳能聽懂格魯特的話嗎？”
　　“能。”
　　毒藤女撥了撥火紅的長發，她溫柔的撫摸著格魯特的樹皮，表情怪異的說：
　　“用植物語言溝通很好理解，我只是不理解這個神奇的草本生命為什麽非要固執的進化出聲帶這種東西，來模擬碳基生命的語言。
　　但我確實需要壹個助手，梅森。
　　從禁林帶回的種子不能再放了，它的魔力已經開始消散，我必須在廢土找到壹個合適的地方把它種下去。
　　格魯特會幫我重新孕育出那片魔法森林。
　　照顧植物生命對於它來說很容易，它天生就該幹這個。”
　　“我不反對，只要妳能說服它。”
　　梅森聳了聳肩，說：
　　“把火箭也帶去當妳的助手吧，這暴躁的小家夥去挖兩天土或許就能冷靜下來了。我還要去準備招待客人。
　　所以，它們交給妳了，沒問題吧？
　　記得別讓浣熊接近哈莉的兩只狗子，哈莉這兩天在訓練它們抓奇怪的東西，就火箭這小體格，被亞馬遜戰爭獵犬盯上的下場……
　　嘖，估計不會太好。”
　　——
　　“準備好了嗎？兩位，神速力快遞就要發車了。”
　　蝙蝠洞裏，小閃壹邊以十倍音速熱著身，壹邊對攙扶著喃喃自語的幻影貓的老狼說：
　　“第壹次穿越世界會感覺到有點顛簸，但那是正常情況，不必害怕。梅森那邊已經做好準備了，妳的家人都在那邊等著呢。”
　　“我得感謝妳們的招待，雖然之前見面有點小誤會。”
　　洛根看了壹眼身後的蝙蝠俠，這個硬氣的家夥對老爺點了點頭算是告別。
　　在小閃打開時空隧道時，老狼攙扶著幻影貓上前幾步，又在跨進去之前隨手丟出幾個東西砸在老爺腳下。
　　那是被弄壞的竊聽器。
　　老狼呲著牙說：
　　“我知道妳有給陌生人裝竊聽器的習慣，但妳想給壹位有野獸感知的家夥裝定位器，還得再努力壹點，蝙蝠。
　　妳這地方不錯。
　　有機會的話，我下次再來拜訪。另外，妳得趕緊找到妳莊園裏的危險因素，它還在，我能感覺到。”
　　老爺面無表情的目送著洛根進入時空裂隙，在裂隙關閉的那壹刻，他蹲下身看著腳下的定位器殘骸，並數了數。
　　“被捏壞了三個，代表著還有兩個放置成功了。”
　　在黑暗中，老爺邪魅壹笑隨後恢復正常。
　　這金剛狼未免太小看黑暗騎士的手段了，野獸感知……嘁，之前又不是沒有給老彼得身上放過定位器。
　　這種難纏的超感知的應對方法，老爺早就在和蜘蛛俠的攻防戰中嫻熟掌握了。
　　但老狼提示的那個危險因素，卻讓他緊皺眉頭，阿福已經在暗中排查莊園中的人，不過得出結果顯然還需要時間。
　　在韋恩莊園中這會正通過壹個攝像頭觀察蝙蝠洞情況的瑪莎夫人壹邊收拾著心愛寶貝的床鋪，壹邊面無表情的在心裏吐槽道：
　　“真是討厭的混蛋！
　　我好不容易才蠱惑了老阿福獲得給我的小可愛收拾房間的權力，妳們這些混球就是看不得家人團聚，對吧？
　　遲早要弄死妳們！
　　呵，但我早有準備，阿福的嚴密排查最終只會查到那個刺客聯盟提前安排好的‘替身’身上，我依然是安全的。
　　我還可以在這裏陪著我的寶貝……”
　　瑪莎夫人花了點時間將韋恩老爺的房間收拾妥當，又帶著今日宵夜的菜單來到廚房。
　　她是不敢再親手給布魯斯寶貝做晚餐了，上次差點就被敏銳的老爺抓住了。
　　不過做飯的原材料什麽還是可以自己挑選的，她壹邊哼著歌忙碌著，壹邊接通了內嵌於耳骨中的通訊裝置，對那邊說：
　　“奧斯瓦爾德，關於貓頭鷹法庭……查清楚了嗎？凱恩家族確實參與其中？”
　　“目前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夫人，但可以肯定貓頭鷹法庭確實在策劃針對蝙蝠俠的事。”
　　此時正在來生酒吧策劃著下壹次黑幫行動的企鵝人管家恭敬的匯報到：
　　“另外，蝙蝠女俠的身份也確認了。
　　她是您在這個世界的堂哥的遺孀，已經七年已經沒有使用過這個名號活動，但在前不久刺客聯盟對哥譚的襲擊中她又壹次出現過。”
　　“我在這個世界的親人成為了我的小寶貝曾經的同伴？”
　　瑪莎夫人捂嘴輕笑說：
　　“這真是太好了，我需要和她談壹談，讓她來壹趟韋恩莊園，另外，貓頭鷹法庭也需要壹位新首領。
　　妳和托馬斯聯系壹下，隨後安排上吧。
　　這是屬於我兒子的哥譚。
　　我要讓他成為這座城市的國王！”
　　與此同時，奧斯本塔的會客廳裏，老狼的家人們被梅森提前邀請過來，就在他們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在約定時間準點時壹扇神速力開啟的裂隙驟然出現。
　　穿著牛仔裝的老狼攙扶著幻影貓從其中走出，迎面就是自己的壹雙兒女飛奔過來，他的妻子瓦妮莎也雙眼含淚上前和丈夫擁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老邁的丈夫壹下子恢復到了年輕的樣貌，但這並不重要。
　　這個該死的時代裏，家人還安全這就足夠了。
　　梅森本也打算上前和老狼交談，但他剛起身，就被那位被紅骷髏折磨了十六年導致瘋瘋癲癲的幻影貓看到了。
　　這位精神已經徹底錯亂的X戰警怔怔的看著梅森，她喃喃自語的擡起手，試圖觸摸梅森的臉。
　　她說：
　　“妳……我認得妳……漂亮的眼睛……小邁亞……抱歉把妳壹個人丟在那……我還要去送其他孩子……抱歉……”
　　這斷斷續續的話讓梅森壹怔，隨後他便明白了幻影貓的意思。
　　他搖了搖頭，看了壹眼和家人團聚的老狼，又伸出手主動攙扶起這位在十七年前將他從核大戰的末日裏送到安全世界的阿姨。
　　他輕輕拍著幻影貓的肩膀，小聲說：
　　“對，我是邁亞，我安全了，妳終於找到了我。來，我帶妳去見朋友，妳還記得安娜嗎？她這些年壹直在找妳。”
　　“安娜，好朋友……”
　　幻影貓蒼老的還殘留著灼傷的臉上露出癡呆的笑容，她能感覺到梅森的氣息讓她安心，便也不再抵觸，被梅森攙扶著坐在壹邊。
　　老狼看著梅森的背影，他嘴角露出了壹絲笑容。
　　男人之間的重逢即便沒有歡迎也是值得欣喜的，他也曾好奇梅森的那些獨特的特質由何而來，直到他和老爺親自交了壹次手。
　　不愧是蝙蝠俠培養出的人，厲害！
　　“嗖”
　　壹陣風吹起，閃電俠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大廳中，與他壹起過來的還有西裝革履的老騎士傑森·布拉德。
　　這家夥這段時間壹直在廢土上遊逛，上次閃電俠送回彼得和馬律師時他錯過了，現在也是時候把他送回家了。
　　“別忘了妳回去的任務，傑森。”
　　梅森提醒到：
　　“謹慎的選擇妳的合作者，我本想把渣康也派回去幫忙的，但那家夥還沒回來。”
　　“妳最好別。”
　　惡魔騎士聽到這個名字就哼了壹聲，他面無表情的說：
　　“如果要我和康斯坦丁長期合作，我寧願現在就下地獄去。”
　　“那還是讓小紮和他聯絡吧。”
　　梅森囧了壹下，說：
　　“渣康會負責和妳們對接，但他身份敏感不能長久留在那邊，所以具體的行動還是得妳們去做，遇到麻煩就去哥譚的來生酒吧。
　　如果賽琳娜不在，就找查爾斯或者荒阪華子。”
　　“我壹千多年的人生中執行過隱匿任務，梅森·庫珀，妳不需要叮囑的這麽詳細。”
　　老騎士以冷漠的態度回應了梅森，隨後他從懷中取出壹把精致的騎士匕首，將這如工藝品壹樣的東西遞給梅森。
　　他說：
　　“替我將它送給小梅，我就不和那丫頭告別了，聽說她有了個女兒……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我會祝福她的。
　　如果她需要壹名惡魔的祝福。”
　　如老派紳士壹樣的傑森·布拉德最後透過窗戶看了壹眼自己滯留數個月的這片廢土，似乎要把它永遠記住。
　　在梅森的揮手告別的背景中，惡魔騎士轉身插著兜走入小閃打開的隧道裏消失不見。
　　在前來這裏的時候，他是個恪守自我準則的惡魔宿主。
　　而在離開時他依然恪守準則，只是千年茫然卻已不在，眼見淒涼世界絕不能在故鄉重演，這或許就是失鄉騎士能尋找到的最終救贖。
　　“激昂戰意焚心怒，皆因末世淒涼骨。宵小魑魅不足懼，斬敵直上黃泉路！”
　　伊特萊根也詩興大發的吟詩壹首，這次倒罕見沒有再對自己的宿主惡語相加，或許，連惡魔都受不了那個黑暗的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