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喪鐘軍團在行動

　　奧斯本塔中午時分，睡了壹覺的渣康打著哈欠揉著眼睛走入梅森的工作間中，昨晚嗨了壹宿讓他這會雙眼通紅，但精神狀態卻是意外的不錯。
　　大概是終於抓住了滑不溜手的隊長大人的“小把柄”讓人心情愉悅。
　　他喊了壹聲卻無人應答，推門走進來就看到梅森正穿著鐵匠的工作服在工作間裏冶煉某種鋼材。
　　梅森手邊堆滿了精心挑選出的魔法礦石，而右手邊是已經制作完成的工程學模具。
　　這位鐵匠幹活很奇特，先用自己珠寶加工的技巧篩選出合用礦石，然後以手引火使魔火焚燒祛除雜質。
　　只是十幾秒鐘就有不規則的金屬塊被提取出來，隨後被放在鐵氈上等待捶打。
　　“妳這魔火的操縱倒是越來越嫻熟了。”
　　渣康在旁邊叼著煙欣賞了片刻，贊賞道：
　　“這火焰妳自己不說，旁人還會以為妳要瞬發大火球呢。”
　　“那是，畢竟已經Lv4了。”
　　梅森低聲說了句，不等渣康多問，他便反問到：
　　“妳不去陪妳的海女神，跑來我這幹什麽？”
　　“科莉普索把我踹了，她嘲笑我是個……咳咳，太粗俗了，總之我和她之間是妳這樣的純情少年無法理解的‘開放關系’。
　　她跑去了亞特蘭蒂斯人的城市在那裏裝神弄鬼，我才懶得管她呢。
　　我剛聽哈莉說妳明天要去群星堡？”
　　渣康吐了口煙圈，說：
　　“需要我壹起過去嗎？也好有個照應什麽的。”
　　“妳會這麽好心？”
　　梅森狐疑的看著意外有幹勁的渣康，拿起鍛造錘引火捶打金屬錠使其成型，又順手將熔煉的鐵水灌入旁邊精密的模具中。
　　他做的熱火朝天又突然想起了壹件事，便拉長聲音說：
　　“妳這是要去見見妳那位吸血鬼伯爵情人？她叫什麽來著？”
　　“我也不記得了，當時沒多問，只是記得那娘們的身材很潤……”
　　康斯坦丁不以為恥的咧嘴大笑，撫摸著手腕上發亮的血族印記，又捏起掛在脖子上的斯萊特林吊墜盒，哼了壹聲，說：
　　“那老娘們今早突然給我送消息，說是有事情要和我談談，疑似邀請我去和她組隊探寶，但肯定是想把我當炮灰使。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呢？有利可圖的事為啥不去做？
　　以前順著她是本法師技巧不足，眼下妳給的好東西加身讓我已今非昔比，她如果再敢鬧幺蛾子，看本法師就把她給當場辦了。
　　在跟著妳走南闖北經歷壹次次失控事態後我迫切需要走壹走正常的群星會探險流程，不過這是我的私事，要去做肯定要給妳請個假。
　　如果這兩天有開拓任務什麽的，我估計參加不了了。”
　　“妳忙妳的吧。”
　　梅森哢的壹聲將手中鍛造成型的奇怪玩意和另壹塊金屬關節耦合在壹起，他瞥了壹眼渣康，說：
　　“賽琳娜要回哥譚，查爾斯整頓後勤，芭芭拉要去和戈登還有格雷森見面順便幫藍甲蟲調試外星武器，以前咱們壹起恰爛分的好隊友就剩下二桶還陪在我身邊。
　　或許接下來就該是K小隊2.0的時代了。”
　　“那是，三個氪星人外加壹個火風暴還不夠妳造？”
　　渣康撇嘴說：
　　“我可是打聽過了，尋常B級小隊哪有這種高端配置？再說了，我只是暫時請假辦點私事嘛，妳需要的時候打個招呼我不就回來了？
　　而且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他將煙頭丟進梅森的鍛造爐，又眉開眼笑的壓低聲音說：
　　“哈莉不錯吧？那長相，那身段～嘖嘖，講講唄。”
　　“我看妳是欠揍，妳給我上魔法鎖的事還沒找妳麻煩呢。”
　　梅森哼了壹聲，算著時間打開模具，將其中鑄造成型的小零件取出來。
　　他示意渣康搭把手，隨後兩個男人將工作間裏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組合在壹起，幾分鐘後，康斯坦丁就看到了壹匹奇形怪狀的“機械馬”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是什麽玩意？”
　　黑魔法師嘖嘖稱奇的繞著眼前的黑色機械馬走了幾圈。
　　這東西非常精巧但沒有經過後續打磨處理多少顯得有些粗糙，不過它身上布滿了幾何狀的神秘紋路倒是讓渣康壹眼認出了這東西的出處。
　　他看向拿起了打磨工具的梅森，說：
　　“這是伊述工程學物品？”
　　“嗯，學名叫‘支援類全地形指揮官機械載具十二型’，俗名叫‘午夜之日’。”
　　梅森壹邊上前打磨細節，壹邊說：
　　“是伊述騎兵指揮官們最喜歡的載具，機械打造，不知疲憊，還有專門的索敵與自動行走裝置，必要時激活推進器還能長時間飛行，在遭遇戰鬥時能轉換能量形成防禦矩陣。
　　最妙的是只要能源跟的上，這東西巡航奔跑的速度能達到十馬赫，實乃居家旅行，殺人滅口，戰爭縱橫的大殺器。
　　如果不是我已經有了更好的，我都想給自己來壹個。”
　　“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嘛。”
　　康斯坦丁摩挲著下巴，說：
　　“這是給二桶準備的？咱們裏也就他需要這東西。”
　　“不，二桶又不是專門的騎兵，他壹向無馬戰鬥，給他的升級型猩紅騎士戰鬥摩托已經在設計中了。”
　　梅森嘆了口氣，說：
　　“這是禮物……
　　送給獵手的禮物，我不知道怎麽惹到他了，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考慮到明天還要從他手裏拿B級人員的身份卡，不趕緊安撫好我怕要出事。”
　　“妳對男人都這麽上心的嗎？”
　　渣康抿著嘴，眼神古怪的看了梅森壹眼，小心翼翼的退出幾步，說：
　　“那妳忙哈，我就不打擾了，有事電話聯系。”
　　“記的給小紮寫封信，約翰。”
　　梅森提醒到：
　　“是時候發揮妳的男性魅力，把小紮拉攏到我們這邊了，如果實在不行妳就冒險回去壹趟。”
　　“呃，等我降服了那只吸血鬼伯爵妖精再說。”
　　渣康很猥瑣的擺了擺自己的大胯，又揮了揮手，哼著歌大步走出了工作間。
　　沒有了這個騷男的打擾，梅森的制作速度壹下子提了起來，兩個小時之後，這架匯聚了伊述工程學智慧的機械載具就被打磨完畢。
　　梅森拿出壹塊壹次性方舟反應爐放入能量艙，後退幾步摸出啟動密鑰按了壹下。
　　下壹瞬隨著壹聲嘹亮的戰馬嘶鳴，原本黑漆漆的機械馬身上的幾何紋路立刻被點亮。
　　金色的光圈讓機械馬看起來神秘異常，而它靈活的仿生學腦袋搖擺之間，金色光焰組成的雲鬃也順著腦門壹路延伸到背部。
　　那用紅寶石制作的雙眼看向梅森，在伊述機械程序的驅動下，它如活物壹樣低下頭碰觸梅森的手臂，還揚起前蹄，似乎是已經做好了馳騁戰場的準備。
　　“成功完成壹次史詩品質·至臻工藝工程學/鍛造/珠寶加工物品制作，智慧啟迪效果生效，三項技巧熟練度X240提升。
　　鍛造技巧目前為Lv2＋1。
　　人物特質解鎖為【穩重的鍛造者：鍛造物品被賦予‘耐久’特性】”
　　“鍛造技巧這才算是新手上路，以後還有的忙呢。”
　　梅森伸手撫摸著眼前這匹外形俊美，功能強大的機械馬，他輕聲說：
　　“但願妳能撫平希裏的無名怒火吧。”
　　“滴”
　　他剛放下手裏的打磨工具，準備用自己Lv3＋1的裁縫技巧給眼前的機械馬弄壹套不錯的座鞍，結果就聽到放在工作臺上的K小隊專用通訊器發出壹聲鳴響。
　　隨後，芭芭拉的聲音從其中響起：
　　“隊伍通訊系統2.0測試開始！請被點到名的隊員立刻回復並參與到通訊檢測……渣康？”
　　“我在洗澡呢，科莉普索在幫我，要不讓她幫妳？”
　　“滾！二桶？”
　　“忙著呢，氪星寶寶們又開始打架了。”
　　“賽琳娜？”
　　“我在和麥格小姐做瑜伽，沒空測試，找其他人。”
　　“好吧，查爾斯？”
　　“禿鷲型改造飛翼第九次高速障礙飛行測試中，該信息為自動應答。”
　　這壹連串對話讓梅森捂住了額頭，他拿起通訊器對蝙蝠少女說：
　　“找哥譚那邊的，芭芭拉，這玩意未來要承受跨世界級的信息幹擾，妳在這裏找人測試沒用。”
　　“收到。”
　　芭芭拉應了壹聲，飛快的調整頻率，幾秒之後，通訊器裏又響起她的點名聲：
　　“老太爺？”
　　“嘟嘟嘟”
　　“好吧，看來他不在，那麽達米安？”
　　“正在和阿福鬥智鬥勇，我今天很忙也很煩躁，別來煩我！”
　　“塔利亞？”
　　“忙。”
　　“施萊德·威爾遜？收到回復！”
　　“轟”
　　那邊傳出的壹聲爆炸把所有處於應答狀態中的人都嚇了壹跳，隨後就有喪鐘不耐煩的聲音回蕩著喊到：
　　“正突入萊克斯大廈！等我救完人再說，盧瑟！妳他娘的給力點，老子雇傭妳來就是看妳摸魚嗎？
　　快把這該死的高能激光切割網給我關掉！
　　見鬼。
　　可憐的老喪鐘要被切死了，真慘。”
　　這動靜讓梅森挑了挑眉頭，他抓起通訊器由芭芭拉分配權限，隨後清了清嗓子，對正在鏖戰的喪鐘說：
　　“施萊德，進入盧瑟的秘密區域後記得找壹找，能找到那禿子藏起來的氪石就全部帶回來，我會給妳報酬的。”
　　“呃，梅森隊長？我提醒妳壹下，我在聽呢。”
　　年輕版的盧瑟不滿的說：
　　“我沒長頭發是身體原因，請不要用‘禿子’這樣充滿惡意的詞來形容我……壹號喪鐘停下！妳前面三米的區域有大量感應式自走地雷。
　　二號喪鐘走通風口！
　　就在妳右手邊，進入後執行高空突擊戰術可以直接到達目標關押區，那裏有遊走的護衛，註意安全。
　　死亡射手的觀察區向左側擴展三米。
　　兩個喪鐘的突擊已經引來了安保人員，處理掉他們。
　　抓緊時間，先生們，另壹個我給他的秘密基地安裝了自爆裝置，雖然是已經過時的概念技術，但現在25分鐘的倒計時已經啟動。
　　我懶得破解，所以妳們最好在爆炸前完成行動。
　　鯊魚王準備突入下水道系統，接應他們撤離，唔，另壹個我真有錢，瞧瞧這賬戶裏的壹串零，真是耀花了我的眼。
　　不過他對於個人財產的保護措施可能需要升級壹下了，轉賬請求接入……諸位！告訴大家壹個好消息，我現在是億萬富翁了。”
　　年輕的盧瑟感慨了壹句。
　　此時的他還在大都會的壹處移動的車中同時操縱著五臺電腦，坐在旋轉椅上手握咖啡，慢條斯理就和八爪魚壹樣不斷的發出指令，遙控喪鐘軍團的行動。
　　介於大都會是梅森沒涉足過的區域，世界地圖完全沒開，所以K小隊的隊長很理智的沒有參與到決策，任由自己的隊員們自行發揮。
　　數個街區之外的地標性建築萊克斯大廈這會已經烽煙四起，大白天的就有壹股黑煙升騰，街道上到處都是警笛聲。
　　比哥譚市好壹些，卻好不到哪去的大都會警察們根本進不去本地知名企業家盧瑟先生的大廈。
　　因為這裏的自動防禦設施都已經被年輕版的盧瑟接管了。
　　整整壹排電擊式自動炮臺防守住入口，大廈的門禁被關閉讓為盧瑟服務的白領上班族們驚恐的向大廈高層轉移。
　　這都是策略，都是局。
　　年輕的盧瑟不打算傷人，而本世界的萊禿則把喪鐘的壹雙兒女都關押在地下，這種驅散策略顯然非常合適。
　　“轟”
　　地下區域的通風口被二號喪鐘壹腳踹開。
　　老年版的傭兵頭子動作矯健的從藏身地撲出來沒有浪費壹秒的時間。
　　在地下區域巡邏的安保人員只看到黑影竄出，隨後就有特制的昏迷煙霧彈在四周爆開，他們在劇烈咳嗽中被喪鐘老頭壹個接壹個的快速擊倒。
　　幾分鐘後，老喪鐘握著染血的鑰匙靠近了地下室。
　　電梯也在同時打開，悠閑的壹號喪鐘提著“梅森精工版”寡婦制造者步槍走出來，看著狼狽的老喪鐘他開口吐槽道：
　　“我現在越來越後悔把妳這老頭子拉入我的團隊裏，瞧瞧妳，殺幾個菜雞都喘氣，每次看到妳讓我忍不住去想象二十年後的我該多廢物。”
　　“閉嘴吧！”
　　老喪鐘壹邊將手中的鑰匙丟過來，壹邊反唇相譏道：
　　“看到妳我才意識到二十年前的我多麽討人厭！難怪那時候的朋友都不喜歡我，我還以為是他們的問題。”
　　“嘖嘖，妳還有朋友？”
　　壹號喪鐘抓著鑰匙和二號喪鐘壹起插入眼前大門左右兩側的鎖孔中，幽幽的說：
　　“看來妳當年混的比我好多了啊，老頭子。”
　　兩個喪鐘心有靈犀的在心中默數三下，同時扭動鑰匙。
　　厚重的地下室門快速彈開，裏面被關押的兩個半大孩子驚恐的抱在壹起看著門外，隨後，他們就看到了兩個打扮壹模壹樣的黑紅傭兵出現在他們眼前。
　　“過來！”
　　壹號喪鐘呵斥道：
　　“老子來救妳們兩個拖油瓶了，妳們如果有點良心，這時候最少應該說壹句‘感謝老爸’。”
　　“如果不是因為妳，我和妹妹根本不會被抓起來！”
　　那個和他酷似的男孩激動的喊到：
　　“妳根本就不在乎我們！妳這在外面和壞女人瞎搞的混蛋！”
　　“嘖嘖，妳的家庭關系可真緊張，壹看妳就不是個好父親。”
　　老喪鐘吐槽了壹句，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那張白發蒼蒼，皺紋橫生的臉，這壹幕把女孩嚇到了。
　　她驚呼道：
　　“妳！妳怎麽老成這樣？是盧瑟……他折磨妳了？”
　　“是的，我被折磨了，孩子，但並不是盧瑟。”
　　老喪鐘臉色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壹對兄妹。
　　他曾經也有機會擁有這樣壹雙兒女，不過源於超級英雄的感知讓他很快收起了心情，重新戴上面具對兩個孩子做了個手勢。
　　“妳帶他們走！”
　　壹號喪鐘目送著自己的兒女和自己的時空異位體靠近下水道。
　　他活動了壹下脖子，對另壹個自己說：
　　“把他們護送出去，盧瑟會接應妳們。我要留在這幫梅森找壹些小玩意，順便給萊禿子留下壹份‘辭職信’。”
　　老喪鐘沒有勸阻年輕的自己。
　　他知道二十年前的自己決定做什麽事時就肯定不會半途而廢，他抱著虛弱的男孩女孩跳入下水道，對頭頂說：
　　“小心點，如果妳不幸死了，妳的兒女就歸我了。”
　　“我知道虛弱可憐的老頭子總會期待擁有壹個家，再怎麽危險再怎麽鋒利的人老了也就溫柔了，真是懦弱而可恥的發言。”
　　壹號喪鐘嗤之以鼻的說：
　　“妳想要那就給妳吧！如果妳能讓我的犟驢兒子和腹黑女兒叫妳父親的話，我也不會阻攔。”
　　他剛說完，眼前被鎖住的大門就被爆炸轟開。
　　大隊全副武裝的人馬沖入地下區域，壹號喪鐘毫無被包圍的直覺反而在面罩之下露出壹張嗜血的笑臉。
　　他哢的壹聲換上壹個彈夾，在爆豆子壹樣的子彈激射中，這作風惡劣的混球對通訊中的另壹端說：
　　“死射！我們從梅森那拿來的好東西妳玩得轉嗎？”
　　“不就是先進了億點點的無人機嘛。”
　　正在狙擊陣地悠然“打靶”的死亡射手哼了壹聲，說：
　　“說吧，妳要炸哪？”
　　“這壹整棟樓！”
　　喪鐘大步上前收割眼前的萊克斯集團武裝員工的命，他說：
　　“盧瑟，打開門禁把所有人都趕出去！然後死射引爆這棟樓，給萊禿子壹點小小的喪鐘震撼。
　　他既然敢驅使我當炮灰，想來就有被我反咬壹口的準備了。
　　唔。
　　但願這壹口血能讓他感覺到疼……”
　　“妳們最好快點！”
　　在最後時刻，梅森終於介入這場行動，他提醒到：
　　“在超人的地盤搞事風險挺大的，如果妳們落網了我還得出動攻堅手們去救人，他們現在可不是大超的對手。
　　所以壹旦氪星人出現，千萬別說妳們認識我……考慮到我之前剛對他們做的事，抖出我的關系很可能罪加壹等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