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侯

賊眉鼠眼

歷史軍事

入贅商戶的女婿沒出息嗎?穿越者蕭凡就是個很明顯的反例。   大明洪武二十九年,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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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近侍歸京邑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大興武事

大明王侯 by 賊眉鼠眼

2018-8-3 13:43

  種馬確實是王道。
  可惜現在當種馬的不是主角蕭凡,而是朱允炆。
  皇帝就是皇帝,他可以在他的皇宮裏毫無顧忌的隨便拉壹個女人就上床辦事,人家宮女還樂得跟中了彩票巨獎似的。
  蕭凡羨慕得眼都紅了。
  這才是典型的古代男人啊,相比朱允炆的風流,蕭凡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論權力地位,蕭凡當然也算是朝中權臣了,家中自然奴婢如雲,若真想在家裏隨便逮壹個奴婢就抱上床辦事,倒也是容易之極的,不過蕭凡始終做不到這壹點,他總覺得這樣做太沒品,毫無感情的上床豈不是跟禽獸壹般?
  當然,這句話他無意針對正在文華殿內辦事的那只禽獸……
  殿內的雲雨浪聲不絕於耳,外面的宦官已叫來了宮裏的起居舍人,二人拿著宮中的名冊翻了半天,找到了那位被朱允炆寵幸的宮女名字,仔細核對了她的戶籍出身,並鄭重其事的將宮女的名字,以及被寵幸的時間地點記下,以便日後朱允炆封妃,或宮女懷上龍子有據可依。
  蕭凡站在殿外靜靜看著他們忙活,心裏不由浮上幾許荒誕可笑的感覺。
  人家在裏面推車坐蓮,爽得不亦樂乎,最後無非就是爽到極致,渾身打幾個冷戰,壹瀉千裏而已,很簡單的男歡女愛之事,被宮裏的宦官和起居舍人這麽壹搞,行房仿佛已蒙上了壹層神秘而聖潔的光輝,類似於某種宗教儀式壹般。
  九五至尊又如何?這樣的人生活著有意思嗎?朱允炆或許是年輕,或許是習慣了這個環境,所以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妥,蕭凡有點壞壞的想,若把自己此刻的感觸告訴他,小朱同誌每次辦事時壹想到外面有無數宦官舍人在凝神靜氣的聽他的房,而且把他行房的細節全部記錄下來,比如壹共運動了多少次,中途換了幾次姿勢,女方有沒有很投入,天子的龍雞雞最後哆嗦了幾次……
  ……朱允炆恐怕會陽痿吧?
  蕭凡想到這裏,噗嗤笑出聲來。
  殿外的宦官和起居舍人壹齊詫異的瞧著他。
  蕭凡位高權重,又是天子摯交,他們自然不敢表露任何不滿。
  宦官堆著笑上前問道:“蕭大人何故發笑?”
  “啊,沒什麽,本官見我大明天子如此龍精虎猛,幹勁十足,心中不由欣喜萬分,我大明國祚延綿千秋萬世,全靠天子這壹哆嗦呀,本官甚喜之,恨不得為天子搖旗吶喊助威才好……”
  眾人:“……”
  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早讓大漢將軍拖到午門杖斃了。
  殿內的雲雨聲仍舊壹浪接壹浪,蕭凡看了看天色,時已近黃昏,家中嬌妻還等著自己回家吃飯呢,朱允炆什麽時候才哆嗦呀?難道他在裏面風流快活,我卻得恭恭敬敬守在外面等他爽完嗎?
  蕭凡從來就不是這麽規規矩矩的人。
  撩起官袍下擺,蕭凡幾步踏上文華殿前的石階,在宦官和起居舍人愕然的註視下,蕭凡掄起拳頭使勁朝緊閉的殿門砸去。
  哐哐哐!
  眾宦官大驚失色,急忙大叫道:“蕭大人住手!天子正在裏面……”
  蕭凡沒搭理他們,仍舊哐哐哐砸著殿門。
  裏面的朱允炆似乎恢復了神誌,大口喘息著問道:“什麽事?”
  “要紙嗎?”蕭凡很誠懇的回道。
  朱允炆帶著幾分怒氣道:“妳是誰?”
  殿外傳來壹道沈穩的聲音:“雷鋒!”
  “……”
  雲住雨歇,宦官和幾名宮女打開殿門,將那位被寵幸的宮女用繡被包得嚴嚴實實擡進了後宮。
  “妳怎麽還沒走?”朱允炆衣衫不整的出現在蕭凡面前,表情很無奈。
  蕭凡翻了個白眼兒,道:“妳當我樂意在外面聽房?我若不是有事沒說完,早拍屁股走人了。”
  朱允炆尷尬的笑:“……事實證明,那個閹奴給我的藥還是挺管用的,就是發作慢了點兒,那個閹奴呢?我要好好賞他……”
  “妳把要賞他的東西燒給他吧……”
  “什麽意思?”
  “他已經被妳杖斃午門了……”
  朱允炆嘆道:“朕冤枉他了……可惜。”
  “是啊,天妒英才……”
  朱允炆擡眼瞧著他,道:“妳剛剛將削藩對策說到哪兒了?”
  “我剛說到改革軍制,妳就抱著姑娘去爽了……”蕭凡的目光很譴責,又很幽怨。
  朱允炆尷尬幹笑:“妳繼續說……如何改革軍制?”
  蕭凡目光盯著朱允炆,正色道:“我還是那句老話,興軍備,開武舉,造火器,建軍校。”
  朱允炆有些猶豫道:“蕭侍讀,我將年號定為建文,就是為了壹掃洪武時窮兵黷武的國策,把精力由武功漸漸轉移到文治,力爭創壹個煌煌盛世,若是在我建文初年便大舉興武事,這……是不是違背了我和滿朝文武的初衷?”
  “陛下,文治盛世是建立在強大的軍事基礎之上的,兩者缺壹不可,若無強大的軍事基礎為後盾,陛下的文治盛世建造得再輝煌,再華麗,終究如空中樓閣,但凡有壹絲外力打擊,便會轟然倒塌,陛下妳別忘了,在妳雄心萬丈想開創建文盛世之時,妳的皇叔,關外的韃子,東南的倭寇,他們都對妳虎視眈眈,若無強大的軍事基礎,妳的盛世能維持幾年?”
  朱允炆默然沈思,半晌,終於點頭道:“不錯,蕭侍讀,妳說得很有道理,盛世確實需要強大的軍事基礎才能維持長久,建文之初興兵布武是很有必要的……”
  蕭凡笑了,只要他和朱允炆在這壹點上達成共識,並且若能堅決貫徹執行下去,朱棣的謀反並不是不能擊垮。
  歷史上的朱棣篡位成功,其中頗多僥幸之處,朝廷犯了很多決策性錯誤,軍隊也不如洪武年那般戰力驍勇,這才讓朱棣撿了個大便宜,其中運氣占了很大壹部分。
  如今歷史正隨著蕭凡的到來而悄然發生改變,將來朱棣若反,他還有那般好運氣嗎?
  只要小小的壹絲改變,歷史便會走向壹個完全未知的未來,原本註定的結局充滿了變數,勝利的天平最後會傾斜到哪壹邊,誰也不知道。
  “蕭侍讀,妳有沒有想過,朝中為官者皆是腐朽儒士,黃子澄雖被我貶謫到山東登州任知府去了,但清流勢力仍然存在,如今的禦史黃觀,刑部尚書楊靖,戶部侍郎卓敬等,自黃子澄離京後,他們又漸漸成了清流之中的領頭人物,我若大興武事,朝堂之上必然阻力不小……”
  “陛下,阻力再大也要執行下去,這是為了我大明百世基業著想,不可相信那些迂腐清流之言,自古書生誤國者不知凡幾,若遇大難,清流們或許能保持大節忠義,以身殉國,但他們於陛下的理想和大業並無絲毫益處,他們只知用死來表現他們的忠誠,但他們活著時卻對國家朝廷只有貽害,沒有建設,這樣的人是愚蠢無能的,陛下的決心萬萬不可因他們而動搖!”
  朱允炆猶豫了壹下,終於狠狠點頭道:“對!我不能太受他們的影響,興武事關系我大明萬代基業,這是必行的國策,絕不能動搖……”
  蕭凡立馬打鐵趁熱道:“臣願助陛下壹臂之力,誰若敢反對,臣幫陛下消滅他!”
  朱允炆看了他壹眼,悠悠道:“我怎麽覺得妳現在壹副陷害忠良的奸臣模樣呢?”
  “……”
  “蕭侍讀,仔細說說,如何改革軍制?”
  “陛下,如今朝廷軍隊戰力不強,說到根子上,是因為久享太平,很多軍戶子弟從軍,甚至從來沒上過戰場,這樣的軍隊怎麽能指望他們打勝仗?還有,自洪武年起,由於胡藍黨案牽涉軍中將領眾多,他們被先帝壹壹斬殺殆盡,致使如今朝中沒有壹個可以擔當大任的將帥之人,而且軍中的中層軍官,如百戶,千戶等將領也頗多良莠不齊,這些弊端導致了我朝軍隊戰力相比邊軍大有不如,所以,臣所說的興軍備,開武舉,建軍校便是針對我朝軍中諸多弊端而提出的應對之策。”
  “妳還有壹條說造火器……火器真有那麽厲害嗎?”
  蕭凡微笑道:“陛下可能從未見過火器的厲害之處,其實從宋朝時候開始,火器已漸漸應用於攻城和平原作戰,我朝立國之初也造出了洪武大炮,洪武火槍等等,它們的長處就是射程遠,威力大,口說無憑,他日陛下若有閑暇,臣請陛下親自觀摩試演壹下火器,陛下若親眼所見,自然便會相信了。”
  朱允炆想了想,道:“好,妳所說的這四條,我會在過幾日的朝會上提出來,那時我特許妳上朝站班……”
  蕭凡為難道:“不用了吧,我又不懂國事政務,上朝那不是濫竽充數嗎?”
  朱允炆瞪著他道:“我是讓妳去濫竽充數的嗎?那些清流大臣們若反對興武,妳得幫我攔著,該吵就吵,該罵就罵,該撒潑就撒潑,總之……”
  “……背黑鍋妳來,送死我去,對吧?”
  “蕭侍讀果然冰雪聰明……”
  “陛下也是英明神武啊……”
  朱允炆沈思道:“其實那些清流之中,最頑固者也只有黃觀,楊靖而已,說服了他們,改革軍制之事或可順利推行下去……”
  蕭凡搓了搓手掌,惡狠狠道:“陛下放心,我會把黃觀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朱允炆好奇道:“妳怎麽收拾他?”
  蕭凡壞笑道:“黃觀有個妹妹吧?我去勾引他妹妹,然後睡了她,從此做了黃觀的妹夫,同是壹家人,我就不信他還拉得下臉跟咱們唱反調……”
  朱允炆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正事說得差不多,蕭凡忽然想起壹事,道:“對了,陛下冒充我的名字在京師泡妞,妳泡的到底是誰?”
  朱允炆沈默了壹下,面無表情道:“……黃觀他妹。”
  蕭凡滿臉尷尬的出了宮。
  看著朱允炆壹副快把他吃了的表情,蕭凡感到頭皮壹陣發麻,實在不好意思再在宮裏待下去了。
  這事兒說起來也挺冤枉,京師那麽多大家閨秀,朱允炆泡誰不好,非要泡黃觀他妹,壹想到黃觀那張尖酸刻薄的死人臉,蕭凡百思不得其解,哥哥長成這副德行,妹妹能好看到哪裏去?朱允炆怎麽會看上他妹呢?口味也太重了吧?
  蕭凡覺得,以後在輔佐朱允炆國事的同時,也要幫他豎立正確的健康的審美觀,至少他認為摟著壹個長得跟黃觀壹模壹樣的女人睡覺,絕對不是壹件值得提倡的事。
  蕭凡剛回京,兵部尚書茹瑺,翰林學士解縉,兵部左侍郎齊泰等朝中奸黨們便已得知了消息,蕭凡還在宮中與朱允炆商談國事之時,他們便已早早的乘著官轎進了蕭府,坐在蕭府前堂內悠然品茶閑聊,等候蕭凡回來。
  剛跨進門,蕭凡便聽到前堂壹陣喧鬧。
  “……得虧老夫這雙招子雪亮犀利,壹眼就認出了蕭大人,這才沒被曹毅那個混帳砍了祭旗,茹大人,妳說老夫算不算福厚之人,當時的情況不是壹般的驚險……”
  “方大人……方大人,麻煩您稍微轉個身,我才是茹瑺,妳面前的那個是齊泰……”
  “……啊?哦老夫這雙招子雪亮犀利,早就看出來了。”
  “……”
  蕭凡遠遠聽到前堂喧鬧,心中不由苦笑。
  這方孝孺的眼神實在太差勁了,這年代不知道有沒有玻璃,是不是應該想個法子給他打造壹副近視眼鏡?不然以他這眼神,認錯人還好說,若上錯了床睡錯了女人,麻煩可就大了……
  蕭凡重重咳嗽了幾下,前堂內眾人聽到聲音,急忙大步迎了出來,壹個個忙不叠的朝蕭凡作揖見禮。
  蕭凡含笑壹壹回禮,態度不倨不傲,平和親近,透著壹股子熱絡。
  眼前這些人,可是他朝堂勢力的基礎和同盟,換個不好聽的詞兒,這些人可算是他的爪牙。
  對心腹爪牙當然不能太怠慢,蕭凡很多抱負和理想還得靠他們來幫忙推波助瀾才能實現。
  眾人對蕭凡歸京百般慰問,又對他在北平立下的赫赫功勞歌功頌德,蕭府前堂頓時馬屁如潮,沸反盈天,喧囂至極。
  蕭凡心中暗嘆,奸臣就是奸臣,說幾句奉承話都透著壹股子狼狽為奸,厚顏無恥的味道,整個蕭府隨著他們的到來而變得烏煙瘴氣,乍壹看去跟狼窩似的。
  蕭凡不介意當奸臣,可是……同黨的素質可不可以高壹點?跟這群人混在壹起,實在有點兒掉價的感覺,就像……折翼的天使掉進了雞窩。
  “蕭大人這次出京巡北辛苦了,少年臣子,不惜勞苦危險,為天子分憂,為社稷造福,蕭大人實為我輩官場中人的楷模啊!”兵部尚書茹瑺抖擻著渾身的白凈肥肉,眼睛瞇成了壹條細縫。
  眾人立馬點頭附和。
  “為天子分憂本是當臣子的本分,北巡功德圓滿,全托天子和眾位大人的洪福,本官不敢居功啊。”蕭凡笑瞇瞇的客套。
  茹瑺小眼睛精光壹閃,堆著壹臉憨厚的笑容,問道:“不知蕭大人回京之後,於國事政務方面,可有什麽打算?”
  堂內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他們壹個個支起耳朵,身子不自覺往前傾斜,壹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蕭凡見眾人神色,頓知眾人今日登門拜訪的來意。
  外有憂患,內有朝爭,既然已成奸黨,大家自然要統壹認識,下壹步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如何守望相助,如何進退有據,這個戰略性的大方向,自然需要蕭凡這個奸黨首領幫他們制定下來。
  說白了,他們就是來聽蕭凡下壹步有什麽指示,大夥兒的勁該往何處使,拳頭該往哪裏揍。
  蕭凡心中思忖良久,手壹擡,便待取過身旁桌上的茶盞兒喝口水。
  茹瑺急忙端起茶壺,神色恭敬的俯首為蕭凡添滿了茶,堂堂尚書之尊,竟以門下的姿態對蕭凡如此畢恭畢敬,再看眾人神色正常,似乎覺得茹瑺此舉並無任何不妥,兵部尚書給錦衣衛指揮使倒水本就是天經地義似的。
  蕭凡滿意的笑了。
  人心堪用,人心可用。
  奸黨,終於漸漸擰成壹股繩了。
  “妳們……果然是我的好同僚。”蕭凡目光泛起些微的感動。
  解縉神色慷慨道:“我等願與大人同進同退,同生同死!”
  眾人急忙站起身,朝蕭凡鄭重拱手道:“我等願與大人同進同退,同生同死!”
  蕭凡心潮壹陣澎湃激動,遙想當年,這群人還是烏合之眾,大家完全因利益勾結在壹起,時過兩年,雖然都頂著奸黨的壞名聲,但大家的心仿佛已連在了壹起。
  有此臂助,何愁心中壯誌不酬?
  蕭凡頓時意氣風發,神情豪邁的仰天長笑幾聲,接著臉色壹變,指著堂外驚駭道:“皇上來了!”
  轟!
  前堂大亂。
  鉆桌子的,躲花架下的,以手捂面的,藏屏風後的……
  哭爹喊娘扔鞋子丟官帽,整潔的前堂瞬間變得跟鬼子掃蕩過似的,滿地狼藉不堪。
  蕭凡傻傻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肌肉跟中了風似的狠狠抽搐。
  真相總是殘酷的,烏合之眾,永遠是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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