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渾道章

誤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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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號客船在霧島上停泊了壹天,載上了最後壹批乘客,在強勁西風的推送下揚帆駛離了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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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報功神氣牽

玄渾道章 by 誤道者

2023-1-7 18:13

  張禦將盛箏斬殺之後,他回望了壹眼,被此人這麽壹牽制,其余元夏修士都是自絕假身而去,其等留下的氣機已然散了,自然也就無從斬殺了。
  倒是經過這麽壹戰,他能感受到承負削減了壹些,這說明盛箏此人對於元夏的重要性。
  那些外世修道人殺的再多,也沒有壞去壹個下殿司議對元夏來的影響大。
  此壹戰過後,元夏的對比天夏的優勢又壹次被削去了不少。
  這也是因為這壹次天勢撥轉之後,元夏方面便再無可能做到第二次了,這些被斬殺也是當真無法歸來了。
  這個不止是寶器自身之所限,還有天勢撥轉對於天機放縱太過,使動壹次已是使得元夏天序波蕩,根本不允許再來上壹次,否則不用等到壹年輪轉之期,其自身便收束不住了。
  比如這次過來,他就明顯覺得元夏天機混淆,比之此前所見的規整有序完全不同。
  但這反而不是壞事。天道本來就應該像活水壹般,流淌無盡,變化萬端,既有大勢可依,又不將滯固守,諸般事物皆可變化流轉。
  而到了元夏這裏,自天序立成之後就成了壹潭死水,萬世萬物排列有序,上下秩序井然,但卻從無貫通,壹開始如何到後面也是如何,可謂恒常不變。
  可這並不是什麽好事,放在修士之中,意味著上境修士永遠是上境修士,而底層之眾永遠是底層之眾。
  現在卻是大為不同了,由於天序缺裂,好似自外部引入引出了壹縷活水,縱然還不足以將整潭死水都是攪動,可也不像原來那樣完全的固束陳腐了。
  而天夏到來,與元夏的持續碰撞,必將加大這壹趨勢。
  他轉過此念之後,運轉道印再視己身,隱約能夠感覺到,經此壹戰,自身承負雖然削去了壹些,但是還有所不足,要想較為穩妥的攀登上境,那還需要削減更多的承負。
  這勢必要對元夏造成更多殺傷,或者斬殺具備深遠影響之人,譬如兩殿那些位高權重的司議,因為他們壹舉壹動都可牽連更多人,決定更多人的命數。
  他雙目透過陣勢看向遠端,現在半覺仙擋在面前,他暫時還沒有機會。但是只要他們在這裏壹日,對抗就不會停止,他當能夠等到更多的機會。
  只是在這麽想時,忽然察覺到,周圍壹下變得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望之不見,連大陣亦是無法看到,只有壹片漫漫雲霧浮動眼前。
  這不是單純的幻境,也非困陣,而當是利用了某種過往的因果承負的牽扯,與他之間形成的某種神氣之間的牽連。
  他雖然意識轉動之間就可以從中解脫出來,可是他並沒有這麽做,這等牽連對他並沒有任何威脅,而對方神氣既能直接照落到他身上,他也想看看來人為誰。
  就在這麽想時,便見迷霧之中走了出來壹個面目尋常的中年道人,此人在遠處站定,對他執有壹禮,隨後笑了壹笑,壹言不發,轉身就走,很快又沒入了雲霧之中。
  張禦看著其人消失之地,這人雖然壹句未言,但是神氣接觸之間,他已知其人之意,這是要與他論法印證,以求功果。
  這人所過之處,也留下了壹道痕跡,是否跟了上去,這取決於他自身意願。
  不過就算他回避了此事,因為神氣牽連的建立,只要他還繼續在元夏之內,那就能壹遍遍的過來尋他。
  而在那片刻之間,這人還在神氣之中展現出了自身之承負,說明這是壹個知悉承負對自身影響的修道人,且也在追逐上境之中。
  非但如此,因為雙方之間的承負牽連,若是他真的不作理會,那麽成就上境之前必會受到牽扯,所以這件事必當是要有壹個了結的。
  不過既解決承負之疑難,那他又為何要拒絕?
  可與此人壹決勝負,眼下卻還不是時候,若是此事能夠了結,並且如預想中那般能掃平諸般障礙,那麽這可能是上境之前的最後壹戰了。
  那最好等到壹年輪轉之期過後,天機剖明,才好行事。
  並且能撐到那個時候的話,元夏天機變數大增,必也是自顧不暇,對於天夏的這邊的影響也將降到最低,他能抽出手來做得此事。
  壹念轉過,他心神壹定,霎時周圍的迷霧散去,卻又是回到了陣中。
  他心中壹喚,收起飄懸在外的蟬鳴、驚霄二劍,便就回到了陣中。
  而這個時候,天夏陣勢又重新往外反推,只看外表,幾乎又恢復到了元夏進攻之前的狀態。但其實內裏還需大片的空隙,需要再作壹段時日排布,才可能完全填滿,要是這時候元夏過來攻擊,那勢必要拖延更長。
  武廷執見得張禦歸來,便手按晶玉,牽連至所有廷執處,隨後先向張禦問道:“張廷執,以妳之見,經此壹戰,短時內元夏此後可會來犯我?”
  張禦道:“壹年輪轉之期未至,元夏不可能就此放棄,極可能還會再至,況且我大陣遭受沖擊,未得完全恢復,元夏壹方也能判斷出來,故下回之戰應該不會太久,我等當要做好隨時到來的應對。”
  他說完之後,諸廷執也都是陸續出言,大多認可此見。
  武廷執於是道:“長孫廷執,可能在近日修復大陣麽?”
  長孫遷回道:“即便有清穹之氣相助,完全復原,也需要五六日左右,要是元夏稍候來侵擾我等,那或可能延長壹倍。”
  因為之前圍陣只不過是起到壹定遲滯困阻作用,並不是能短時內完全恢復陣勢,若真能做到,那麽那些來犯之地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突破,壹早就自絕假身了,也用不著後面張禦再出手了。
  風廷執道:“元夏此番鎩羽而歸,有張廷執和諸位上尊在此,我等無懼此輩來犯。”
  諸人點頭。
  武廷執也是承認這壹點,只看方才,張禦壹出面,所有元夏壹方的修士就停止了攻擊,足以見到後者的威懾力了,他道:“縱然如此,還需要小心,距離輪轉之期,還請諸位守好此陣!”
  諸廷執齊聲應是。
  鬥歲世道之中,法塔之上,那中年道人睜開了雙目,他感受到張禦未曾到來,知是張禦這壹次拒絕了。
  他笑了壹笑,雖然張禦未曾作出選擇,但是他知道,光是自己傳遞出的那些,張禦壹定是會來的,因為了結對方對他們都有好處。
  下來自己只要等著就是了。
  於是他重新合上眼目,沈入定中。
  元夏這處,仇司議此刻忽然站起,因為方才壹瞬間,他看到天機從模糊變得逐漸,但這個清晰又指向了兩個方向,元夏、天夏這兩處各落壹邊,這與他看到的結果似乎有些牽扯。
  正待他要仔細推算之際,忽然有壹個聲音傳來,道:“仇司議,諸位司議喚妳前往。”
  仇司議被這麽壹打斷,方才壹絲靈機就此散去,再也找不到半分痕跡了,他遺憾停下,跟著那修士走了過去,壹直來到兩殿光幕之下,見諸司議和方才參與鬥戰的諸修都在此地了。他在此立定,對著座上執有壹禮,道:“見過諸位司議。”
  顧司議道:“仇司議,我等遵照妳之推算前往攻襲天夏,可仍是折損了幾位同道,妳對此有何說辭麽?”
  仇司議正容回答道:“仇某只是負責將所推算到的天機傳遞給諸位司議,後續如何,仇某並非上境大能,難以知悉如何。”
  顧司議還待再言,不過見上面萬道人看了他壹眼,他也便收住了口。
  向司議道:“此番雖然沒能破陣,可駱上真已然回來了,並且映照了那張道人的道法,這裏還算順利,仇司議就算無功,也不算有過。現如今,當是將此渡送給各位同道,讓他們不至於被那張道人壹斬即滅。”
  方才陣中情況他看不清楚,待諸人歸來後他了解了壹下,知悉盛箏搶先得了渡送道法,後便與張禦周旋了壹陣,並且劍斬上來,似已然對其無效,只是最終似敵不過張道人身上疑似寶器之遮蔽,所以亡在了陣中。
  得知此事後,他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情緒,與自己爭奪這麽簡單就是敗亡了,這有點不像是盛箏原來為人,可能是歸來之後缺失了什麽,但也可能得被添加了什麽。反正天勢撥轉回來之人,多少是有壹些問題的。
  他暗暗提醒自己,無論怎樣,保全自己性命才為第壹,沒必要去進行生死拼殺,現在坐在他上面之人,可沒有壹個親身下場的。
  無論兩家勝負,唯有此身保留下來,才能夠看到最後的局面。
  萬道人對著仇司議道:“請仇司議到此,是想請仇司議再算壹次,我等若是再發攻勢,是否可行?”
  仇司議道:“待仇謀算來。”他凝神推算了壹陣,這個時候,他忽然壹皺眉。
  顧司議註意到他的神色變化,問道:“仇司議,怎麽了?”
  仇司議擡起頭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座上諸人,執有壹禮,道:“仇某推算之中,此番若再起進勢,過後天機或有大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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