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七十五章 舊日重現

　　因為與實體宇宙是壹體兩面的存在，中間存在著壹層規則的阻隔，亞空間實體進入物質宇宙需要壹個可以寄宿的軀殼，或者削弱現實世界的規則。
　　同樣的，實體宇宙的存在進入亞空間當中必然會受到混沌力量的侵蝕，身軀與意誌被扭曲，成為可憎的墮落生物。
　　因此，人類的飛船進行亞空間航行的時候必須打開蓋勒力場，這個力場將會增強或者制造壹個遵從現實宇宙規則的空間，如同壹個巨大的肥皂泡般將飛船牢牢地包裹起來，在這種規則力場的作用下，亞空間生物將會被隔絕其外。
　　這艘戰鬥駁船也是壹樣，只是正在虔誠地念誦經文的船員卻不約而同地看到了壹副詭異的景象，那位審判官同時出現在飛船的每壹個有人的角落，她的姿態很不正常。
　　她的頭發泛著壹種神秘的光澤並不斷地扭曲蠕動著，仿佛那是具有自我生命的獨立存在，是壹種寄生在她頭皮之上細長的觸手的集合體。
　　對此毫無察覺的審判官捧著壹本巨大的書籍正在入神地閱讀著，只是她雙眼的位置卻是空蕩蕩，除了正在不斷流出的鮮血之外什麽都沒有，這種情況的她應當什麽都看不到。
　　有人嘗試著詢問審判官的情況，卻發現她的雙耳也在流著鮮血，不知何時，她的聽覺也失去了。
　　即便如此，審判官依然在看著那本記錄著褻瀆、可憎知識的書籍，並且小聲地念誦著，開合著那已經沒有舌頭的嘴念誦著，將聲音清清楚楚地傳遞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
　　莫名的句子回蕩在船員們的心頭，那闡述著真理的話語讓他們心有所悟。
　　是啊，看到的壹切會讓人蒙蔽雙眼；聽到的聲音會讓人聽覺失靈；品嘗到的味道會讓人味覺感知遲鈍；縱情於某件事物會讓人發狂；對珍貴的物品的貪婪將會導致人類做出不軌的事情。
　　如果追求世界的真相，那必須舍去已有的目、耳、舌與情感，那樣才能真正地去看到、聽到世界的本質……除非像聖人壹般，能夠掌控自己的壹切，不被知識所蠱惑。
　　寫下這古樸語言的存在曾經直視過盲目癡愚之神，從它身上窺見宇宙的真相，並對它的存在進行過主觀的表述。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故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
　　果然，按照理解的那樣做之後，他們看到了那觸手可及的知識，那慷慨地傳播著知識的存在、那從審判官書本中走出的存在。
　　祂是壹個身著閃爍著光芒的綠色破爛長袍的神秘聖人，罩袍緊緊地裹在祂身上，不留壹絲縫隙，周身環繞著神聖的光暈。
　　在那神聖光輝的照耀下，船員們內心的求知欲被不斷放大，就像在心底撕裂出壹個無底的深淵，那處深淵同時被神秘聖人潑灑出的知識所填補，在兜帽中無瞳的碧綠雙目註視下，船員們虔誠地叩拜，向著這位無以名狀者的分身奉獻出所有的壹切。
　　但他們卻是瘋了，大腦無法承受那無窮的知識而被燒毀，自此沈溺於求知被滿足的愉悅當中不可自拔，直至化為壹具活著的屍體，無法真正地死去，那些神秘的知識祝福著他們，賜予他們不死。
　　至於審判官，她在完整地讀完那本並未填滿知識的書籍之後便被舊日所賜福了，由脆弱的人類轉化為另外壹種更加高級的生命體，壹種由觸手所纏繞而成的軀體。
　　那是更高維度的存在於低緯度投影所呈現的必然姿態，低緯度的存在所看到的只能是這幅樣子，就像傳說中的龍。
　　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能窺見壹鱗半爪，而那被看到的部分是神龍的壹部分，卻不是它的原貌。
　　至於船員們在進入亞空間後所看到的景象真的只是幻覺而已，是審判官為了讓他們能夠承載舊日光輝對其進行改造所引起的幻覺。
　　蓋勒力場在船員們的操縱下被關閉了，混沌的力量就勢滲入了這艘戰鬥駁船，亞空間惡魔開始大搖大擺地行走在船艙之中，試圖扭曲著壹切。
　　但它們沒有想到的是，這艘戰鬥駁船已經沐浴在舊日的光輝當中，象征著“風”的神祗汲取著亞空間漣漪與漩渦中關於“流動”的概念，快速地壯大著自己的存在。
　　作為這個世界邪神的主流，舊日也在同時呼應著情感的波動，將其塑造成自己在亞空間中無法撼動的的壹個概念之軀。
　　這個來自同人二設中的黃衣之王選擇祂曾接觸過的、那將情感轉化為力量的技術，那希望破滅之後的絕望。
　　嶽斯在利用祂的力量殺死除了某個捕獲目標之外所有丘比的個體的時候，那種情感技術便被黃衣之王的力量所記錄，未曾伴隨著人物卡壹同消失。
　　而這無異於侵犯了詭道之主奸奇的領域，知識與絕望，以及對命運的嘲弄。
　　對於亞空間中所發生的壹切，嶽斯壹無所知，哪怕這壹切的變化起源於他。
　　身為壹個外來者，他那獨特的靈魂並不會與亞空間產生聯系，混沌的力量無法影響到他，他也無法像這個世界的靈能者壹樣，從亞空間中汲取力量釋放靈能之風。
　　壹切偉力，歸於己身。
　　再者嶽斯暫時還未強大到能夠幹涉那等強大的力量所引發戰爭中，那從概念中所誕生的神明之間的碰撞產生的余波足以將他泯滅。
　　在亞空間的風暴對現實產生影響之前，嶽斯又壹次穿越了。
　　而這壹次的旅途將前所未有地精彩。
　　“定位成功，任務世界：《終結者系列》”
　　“任務：……錯誤……。”
　　“檢測到輪回（主神）空間對本位面進行幹涉，根據掌控者身份進行任務調整，開啟多元宇宙管理局任務權限。”
　　“任務：殺死輪回者／驅逐新人”
　　“任務獎勵：由多元宇宙管理局發放獎勵點若幹。”
　　“備註：獎勵視任務完成程度發放。”
　　“開始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