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我是妳張老師

靈異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沈如水,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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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莫自牢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之前,黃鼠狼分娩的時候,宋九月和桃夭夭壹直小心翼翼的等在旁邊,大氣不敢出,更別說湊近細看了。墓室裏本就黑漆漆的,那黃鼠狼躲在棺槨的陰影中,二人什麽都看不清。好容易母子平安,兩人還來不及高興,黃鼬忽然“嘎”的壹聲暈了過去,只剩下宋九月和桃夭夭面面相覷怎麽辦?
  “保大的還是保小的?”宋九月根據自己多年來看八點檔電視劇的經驗,下意識的聞起來。
  “保保個屁啊!妳把產婦抱起來看看,我去檢查那小寶寶!”桃夭夭擼起袖子就往棺材裏邁,大的小的壹樣重要,當然都要保了!
  因為害怕剛伸出來的小寶寶畏光,桃夭夭也不敢用光源照亮,在棺槨的底部摸索著,摸到壹個毛茸茸的小東西。抱起來壹看,正是陷入昏迷的孩子他媽,桃夭夭連忙將它遞到宋九月懷裏:“快!抱好了!看看有沒有大出血什麽的!”
  “哦!”宋九月連忙把小家夥接過來,細致的檢查起來。
  另壹邊,桃夭夭埋著頭繼續摸著,很快摸到壹個光溜溜肉嘟嘟的小東西。
  沒有毛?桃夭夭有些驚訝,但由於沒見過剛出生的小黃鼠狼,她也不太確定這是否正常。沒心思多想,她將小不點兒撈起來,抱出棺槨,借著微光,仔細的看向懷裏的小家夥。
  確實沒有毛,是壹只光禿禿的,露著粉紅色皮膚的四足小獸,身上還沾著從母胎裏帶出來的粘液和些許鮮血。
  桃夭夭的懷抱似乎並不舒服,小東西用自己微弱的力氣掙紮著翻了個身,露出了正臉。桃夭夭好奇的湊近了臉,當她看到小家夥的頭部時,表情先是壹滯,繼而面色陡變,尖叫起來。
  “啊!!!”
  壹旁的宋九月連忙站起身,喊道:“怎麽了?”
  “它它它它妳看它的臉!”桃夭夭帶著哭腔尖叫著,身子因為害怕而僵住,甚至無法把懷裏的東西拋下。
  宋九月急忙看去,桃夭夭懷裏的小獸,頭部赫然是壹張人臉!
  雖然不足巴掌大但那張臉五官清晰,只是沒有頭發和眉毛。那甚至不是壹個新生嬰兒的臉,看起來倒像是壹個壯年男子,瞇著眼睛,眼縫裏露出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光,打量著宋九月和桃夭夭。
  “妖孽!”宋九月第壹個反應就是摸出符紙,將那醜東西從桃夭夭懷裏搶過來,接著便要貼符。
  符紙還在半空,那張小巧而不精致的臉忽然開口,用沙啞陰沈的聲音說著:“妳把那玩意兒貼下來試試?”
  攥著符紙的手僵在空中,宋九月看著那張說不出怪異的臉,只覺得毛骨悚然。
  “桀桀桀”那玩意兒發出反派的標誌性笑聲,盯著宋九月,慢吞吞的道:“沒想到壹轉生就遇上這麽壹出。真是嗯?!我這身體?!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妳老人家才發現啊?宋九月想說又不敢說,總覺得這醜東西似乎有什麽了不得的來頭。他看向桃夭夭,小聲問道:“那黃鼠狼怎麽樣?”
  桃夭夭趴在地上檢查起黃鼠狼的身體,卻愕然的發現其沒有了呼吸。她滿臉的震驚,擡起頭,看著宋九月,呆呆的道:“死了?”
  “誰死了?到底是怎麽壹回事兒?這這和我計劃的不對啊!我是被誰生下來的?!”醜東西咆哮著,不丁點兒的身體裏發出巨大的吼聲,在空蕩蕩的墓室裏形成了回音。
  宋九月猶豫了壹下,把這玩意兒放在了棺材蓋上,看著他,壹本正經的道:“妳媽死了。”
  “哈?”醜東西瞪大了眼睛,“妳罵人呢?!”
  “沒有!”宋九月搖搖頭,眼神裏滿是堅定,誠懇的說道:“妳媽真的死了,就在那兒,都涼了。還有,敢問這位小朋友,怎麽稱呼?”
  那東西沒有第壹時間回答,掙紮著在棺材蓋上打滾,檢查著自己的四只獸爪和壹截光禿禿的尾巴,在確定自己確實沒有投胎成人後,喟然長嘆壹聲,道:“別叫我小朋友,吾乃鳳重之主莫自牢,妳小子又是誰?!”
  “在下葉秋,早聞莫前輩大名,久仰久仰!”宋九月規規矩矩的作揖,同時用眼神示意桃夭夭不要插嘴,繼續說道:“這是晚輩的隨從,葉荻。”
  葉秋和葉荻做了什麽孽啊桃夭夭腹誹道,懷裏還抱著黃鼠狼余溫尚存的身體,壹臉擔憂不會真就這麽涼了吧,那可實在是太等等,那醜東西說啥?他就是莫自牢?!堂堂壹代宗師,就是這麽個玩意兒?
  現在,那玩意兒正眉頭緊鎖,苦惱的思索著什麽。看樣子從壹代宗師變成壹個獅身人面手辦的心理落差還是蠻大的。
  “莫前輩?”宋九月小心翼翼的叫道,待莫自牢看向他,他連忙問道:“不知前輩為何以這種形態出世?莫非是什麽特別的法門?”
  莫自牢盯著宋九月,身上的負能量滿的都要溢出來。想了想,他慢吞吞的回答道:“法門也算是吧”
  這是壹個很長的故事。
  人,活得越久,就越不想死。而對於人世的眷戀,也是和壹個人的社會地位、所擁有的財富和權勢成正比的,比如康熙爺,雄赳赳氣昂昂的喊出“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這種話。
  身為壹方宗師,甚至是鳳重實質上的土皇帝,莫自牢在即將兵解之時,自然對於即將到來的死亡十分抗拒。誰都不願意落魄的走到黃泉路,用無數前人沾過嘴的碗,喝壹碗孟婆湯。莫自牢也不能免俗,因此,在布置自己的墓室時,他特意留了壹手可以幫自己穢土轉生的壹手。
  莫自牢將自己的墳墓分為兩座,壹座葬著自己的肉身,以含著那滴鳳血的玉琀陪葬,用以欺瞞陰差,造成壹種自己已經入土為安的假象。事實上,因為有神物鳳血鎮屍,前來拘魂的陰差不敢近身,只得匆匆離去,又因為害怕被追究失職,主動偽造了“莫自牢已入輪回”這壹報告。
  既然在程序上,莫自牢已經入輪回,那麽他的魂魄就可以投胎再世為人。這時,第二座墳墓就派上了用場那看似空蕩蕩的棺槨裏,葬著他的魂魄。整個墓室被他布下了自己苦心鉆研成的秘法,只要有人開棺,只要在場有壹個母的,他就可以浸入其體內,珠胎暗結,等十個月之後接生產的形式,重見天日。他特意將墳墓布置成是個人就能進來的結構,連壹點復雜的機關都沒有,就是為了這個。
  壹切計劃都很順利,含著玉琀的屍體順利騙過陰差,至於屍變什麽的,無所謂。第二座墳墓這裏,也盡如人意,有壹男壹女兩個楞頭青直杵杵的撞了進來。
  可惜,有壹點出了紕漏宋九月這個男人自不必說,而桃夭夭這個“女人”,本體是壹把桃木劍,根本不可能懷孕!因此,莫自牢無處安放的魂魄很智能的找了另壹個宿主,壹個身懷六甲的母黃鼠狼。他的魂魄附在黃鼠狼腹內的胎兒身上,然後,就這麽生出來了。
  故事大概就是這樣。現在,莫自牢陰沈著臉,盯著壹旁瑟瑟發抖的桃夭夭,內心壹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不孕不育是病!得治啊魂淡!
  毫不知情的宋九月和桃夭夭則依舊充滿戒備,滿以為這壹代宗師故意用了“天魔解體”之類的禁術,以這種不人不獸,沖擊著生物學認知的形態重現人間。
  雙方大眼瞪小眼,氣氛變得很尷尬。莫自牢本想殺了這倆壞了自己大事的小王八蛋,但他現在翻個身都費勁,除了烙印在靈魂深處的知識仍然在,就是個壹點兒用沒有的廢物。
  宋九月和桃夭夭則滿心疑問,卻又顧忌這醜東西生前的盛名,壹時也不知所措。局勢就這麽僵持著,知道桃夭夭懷裏的黃鼠狼忽然動了動,“吱吱”叫著醒了過來。
  “莫前輩!”宋九月大喜道,“令堂醒了!”
  “”莫自牢暗暗發誓,待自己重為宗師,定殺此獠!
  醒過來的黃鼠狼顯得很虛弱,倚著桃夭夭平坦的胸膛,弱弱的叫了壹聲。她想看看自己的寶寶。
  桃夭夭神色復雜,抱著小家夥站起來,將她放在棺材蓋上:“看吧!這就是妳的寶寶!”
  黃鼠狼看著眼前的醜東西,驚呆了。半晌,她回過神來,嗅了嗅莫自牢身上的味道沒錯啊!這家夥就是從自己子宮裏滾出來的!可為啥跟自己長得壹點兒也不像啊!也不像孩子他爹!
  宋九月及時的開口,以亢奮的精神狀態和喜氣洋洋的表情打破了空氣中的尷尬,鼓掌道:“恭喜二位,終於母子相見!”
  “啪,啪,啪”桃夭夭板著臉,跟著鼓掌。
  莫自牢粉紅色的臉皺巴成壹團,看著自己這壹世的“生母”,滿臉都是抗拒。
  算了,反正自己也備了點兒妖怪的修煉法門,實在不行,就當個妖怪啊。英雄不問出處,只要抱著證得大道的偉大想法,壹樣都是革命的好同誌!
  壹群人獸又沈默了壹陣兒,桃夭夭眼珠壹轉,套起了近乎:“莫前輩!那您的另外壹座墳墓,又是怎麽壹回事啊?”
  “呵呵,”莫自牢故作高深的笑笑:“壹些身外之物罷了,不足為慮。”
  “那滴鳳血”宋九月看著莫自牢,小心翼翼的問道,“外面還壹群人在爭奪呢,就這麽落入他們手裏,不要緊嗎?”
  莫自牢楞了壹下,隨即臉上露出陰翳的笑,壹種陰謀得逞的笑。他的嘴咧得很大,從牙縫裏擠出來壹句話:“好啊!這種寶物,當然是有德者居之,若是真有有緣人,贈予他也無妨!”
  宋九月和桃夭夭對視壹眼,二人都不傻,起碼不是真的那麽傻。他們聽出了莫自牢話裏的弦外之音那滴鳳血,似乎並不像天下人想得那樣,是什麽不得了的寶貝。
  王建華扛著海珠,垂頭喪氣的走進人群。此時的人群已經有了四散離開的跡象,似乎是因為沒有熱鬧可看了。看樣子,玉琀的爭奪已經落下了帷幕。
  她迎面撞上被壹群家臣簇擁著的葉稷,二人對上眼神,葉稷瞬間慫慫的低下頭,低聲催促著從者,快速從王建華身邊走開。
  “切,慫貨。”王建華冷哼壹聲,倒也沒心思找這小子的麻煩。她快步走進人群,很快找到了站在樹梢上的宋美人。嘆了口氣,她縱身跳到宋美人身邊,低聲道:“哥,怎麽樣了?”
  宋美人沒有回答,瞥了眼王建華肩頭的海珠,瞇起眼睛,反問道:“那小子呢?”
  “跑了。”王建華苦笑壹聲,搖了搖頭:“這小子,比我預料的還要機靈。出去闖了壹段日子,似乎真是學到了不少。”
  挑了挑眉毛,宋美人似乎有點兒不悅。他本想斥責些什麽,但想了想,還是閉口不言,只是對著王建華張開手,掌心裏,壹顆包裹著壹滴鮮血的玉琀熠熠生輝。
  “到手了?”王建華驚喜的叫道,又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掩住嘴,警惕的四下觀看了壹圈,卻又驚訝的發現其余勢力的人都已經離開,就連最不討人喜歡的河洛神教的神棍,也早已不知所蹤。
  自己錯過了什麽?
  驚訝的王建華沒有註意到,宋美人的臉上罕見的露出壹絲掙紮和猶豫。他從未這樣過,那怕當日選擇將鎏金鏜對準自己的兒子,他也面帶微笑,沈著冷靜。
  “回去再說,走吧。”宋美人說道,率先離開樹梢。
  落地後,他又忽然停下腳步,露出壹種和他往日作風極不相符的優柔寡斷。宋美人回過頭看向王建華,問著:“看到梓書了嗎?”
  王建華搖了搖頭。
  輕輕的嘆了口氣,宋美人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不再多言,徑直向遠處走去。
  跟在他的身後,王建華看著那往日熟悉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這個男人,似乎壹瞬間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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