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都市生活

不要去緬北!!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非常慎重的勸告看到這本書的每壹位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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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真好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

2024-9-26 21:18

  從村寨回來的路上,我的嘴角終於有了笑意。
  對,孔家那小子研究的‘煤氣罐炮’打響了。
  不過那玩意兒沒有我想象中的威力大,更沒有我想象中的效果好,有點像是往山裏扔了壹顆老式手榴彈,還是壹炸兩開花的那種。
  可我依然高興,因為央榮和孔德明倆人在村寨裏已經開始研究上了往‘煤氣罐’邊緣鑲嵌鋼珠的問題,他們想要憑借爆炸力的彈射傷害,增加威力。
  這就說明,這門‘煤氣罐炮’的威力會在這倆人的鼓搗之下越來越大,沒準,還真就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甚至幻想著有壹天我也能將部隊拉到邦康城下去,壹聲‘開炮’的命令喊出,漫天煤氣罐飛入城池的場景。
  但我還沒幻想結束,電話響了。
  嘀、嘀、嘀。
  是壹個陌生號碼。
  我看看了外面,從路況上來看,我們應該是剛出‘屏蔽區’才對。
  “餵?”
  我接通電話後,聽到了壹個陌生的聲音。
  “阿德。”
  他只說了兩個字,但這兩個字之後,身份、立場全都清晰了。
  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會給我打電話!
  “有事嗎?”
  說完這三字兒,我自己都覺著這句話說的膻,可我又實在想不起來和他能聊什麽。
  阿德開門見山:“降了吧,半個佤邦歸妳,我跟妳保證不派兵、不派官,壹切和現在壹樣,對妳來說就是換個旗的事,再多無非就是交點稅款而已。”
  我第壹次和他接觸,立即就感覺到此人說話‘嘎嘣脆’的架勢,那種上位者不容侵犯的感覺,壓得妳那叫壹個難受,哪怕他已經好模好樣的在和妳商量了。
  “多余不?”
  我樂了。
  “妳說這話多余不?”
  我繼續說道:“大家怎麽回事都心知肚明,何苦跟我扯這個呢?”
  “哪怕妳跟我說點‘明天就大兵壓境’的狠話,嚇唬嚇唬我也行啊。”
  阿德沈默了三秒,三秒鐘之後:“艹,妳埋雷了!”
  我就多說了壹句話,就壹句!
  “那不正常麽?”
  我只能硬頂著往下聊。
  說完這句話,我思考了壹下阿德的思路,他肯定是覺著猛能現在兵力不夠,不可能做到全線布防,唯壹能以最快速度得知敵軍入侵消息的方法,就是廣布雷區,定點看守。
  就像是雷達壹樣。
  只要有壹個地方炸了,我的人就能及時通知,所以,我知道他並沒有大兵壓境,哪怕說出這句話也是嚇唬人。
  “降了東撣邦,丟人麽?”
  當阿德再次開口,我聽出了他話裏的悠閑和輕松,輕松的甚至還能和妳討論壹下顏面問題。
  “許銳鋒,我很欣賞妳,妳也完全不用擔心投降以後能不能保住命的問題,孟波縣的縣長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妳最好明白我能語重心長的和妳說這麽多,和隨時派兵打過去都屬於名正言順的妳說這麽多,就代表了我的誠意時,我希望妳能認真對待。”
  我總算能聞見點火藥味了。
  “哎,妳說,咱們兩家打這麽熱鬧,南北撣邦為什麽不動彈,還壹點消息都沒有呢?”
  我悄無聲息的將壹把刀子紮了過去。
  “我知道妳想說什麽,妳想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吧?”
  “妳想告訴我,南撣邦的邵藥世在盯著東撣邦,隨時都有可能下手,北撣邦則壹直盯著緬軍和克倫邦。”
  這是個明白人啊。
  “不用把我往妳那張網裏拽,我這人打小膽兒就大,走夜路從來不怕鬼。”
  當我想用更大的局勢去扣阿德,讓他眼花繚亂的時候,這才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
  這招我曾經沖著老喬用過無數次,每壹次都能得手,但,這壹回不好使了。
  就像他說的,我以為自己是個織網的惡魔,結果碰上個走夜路不怕鬼的,他還惦記著給我腦袋上貼張符,讓我蹦蹦跳跳的跟他回去展覽。
  這我要不回敬他點什麽,心裏得多憋屈啊?
  “阿德,老爺子身體還好麽?”我如同朋友壹樣開口。
  “妳認識我爸?”
  “沒那榮幸。”我冷笑著回應:“就是上次交手的時候,留下了老爺子壹頂紅色貝雷帽……也賴我,年輕,不懂人情世故,和老人家動手,也沒個輕重,那什麽,改天我讓人給妳們送回去啊?”
  嘟、嘟、嘟。
  電話掛了。
  我拿著電話終於笑了出來,還說了壹句:“沒禮貌。”
  我當然知道東撣邦在盤算我,可我更知道,這時候,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阿德沒有倉促出手的原因,很可能是在觀察。
  他在觀察南北撣邦的動向、緬軍的意圖,還在觀察國際上對這次東撣邦與佤邦的大戰到底是個什麽態度,反正猛能已經在嘴邊上了,什麽時候咬壹口不都得壹嘴油麽,有什麽好著急的?
  但,即便如此,當這些話從我嘴裏說出來時,阿德還是根本不往全套裏伸腳,哪怕我說的和他想的壹樣,也絕對不被我影響半點情緒。
  難不成,這就是被林閔賢養出來的兒子麽?
  他兒子都尚且如此,這要是當初的林閔賢,得英武成什麽樣?
  還有那個總喜歡在媒體面前拋頭露面的邵藥世,北撣邦的班帕,能在如此環境下,站住腳的,應該都沒有壹般炮吧?我竟然隱隱間心裏升起了壹絲小驕傲,沒想到有壹天自己也能和他們混到壹個臺面上,唯壹的區別就是咱這兒本金薄點、人家本金厚點唄,可不是還在壹個臺面呢麽。
  想到這兒,我渾身上下的壓力壹掃而空,在緬北,能以壹縣之地和各邦領導人平起平坐的,也就我壹個了……這輩子,值了。
  快兩年了,自打到了緬北至現在將近兩年的時間裏,我才算是活出了點滋味。
  車,緩緩開入了猛能,我也在此時,放下了車窗,第壹次徹底放松精神的感受起了東南亞的空氣,屬於我的空氣。
  那是壹種時過境遷的感覺,哪怕依然面臨危險,可這比起在園區當狗推的時候,已經好了不知道幾千萬倍。
  而正當我在心中感慨,想要在沒人知道的地方偷偷嘚瑟壹下時,皮卡車剛好經過‘夜秀’門前,我眼睜睜看著壹個爛醉如泥的身影,在幾名綠皮兵的護送下,打裏面踉踉蹌蹌走了出來。
  是布熱阿。
  “誰他媽也別扶我!”
  “我看妳們誰敢動壹下的!”
  他叫罵著,當有綠皮兵想靠近時,還伸出手假意去打。
  那誰還敢扶啊?
  “停車。”
  司機將車停在了‘夜秀’門前,我下車後,正趕上布熱阿要往下倒,讓我壹把抄住了腋下,將人架了起來。
  那時布熱阿才回過頭,用醉到迷離的雙眼望著我,傻傻的笑了出來:“哥~呵呵呵……我沒事,哥,真的,我沒事。”
  “我知道。”我只能應付著,將人扶向了皮卡車。
  “妳知道~怎麽還扶著我~”
  這時候的布熱阿應該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我只能順嘴搭音兒:“妳不是有家麽,我扶妳回家。”
  “我?我有家嗎?”布熱阿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有,哥的家,就是妳的家!”
  那壹秒,醉酒狀態下的布熱阿不掙紮了,任憑我拖拽著,連磕碰了都不出聲的,被我扔進了皮卡車後座上。
  當我又回到副駕駛位置,剛沖司機說了壹句:“回別墅。”
  布熱阿吭吭唧唧的說了壹句:“哥!”
  “喝醉了讓人接回家的感覺……真他媽好……真……他媽好……”
  我覺著,他想說的是:“有人管的感覺,真他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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