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臨

純潔滴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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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雅菲啊,什麽事?” “沒事啊,就是想妳了,我親愛的莉莉。” “妳那裏怎麽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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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魔王……遊戲

魔臨 by 純潔滴小龍

2021-9-6 22:00

  鄭凡站起身,
  其余魔王們也隨之站起。
  大家都站著,沒人說話。
  主上的目光,緩緩地從所有魔王身上壹壹註視過去。
  四娘,自己的妻子,在自己心裏,她永遠嫵媚,那種從禦姐到同輩再到嬌妻的心理變遷,壹般的男人,還真沒辦法像自己壹樣有機會體會到。
  歲月在她身上,似乎早就定格。
  瞎子,依舊是那個模樣,精致生活細節的追求上,和自己永遠步調壹致,或許這些年來最明顯的改變,就是他左手指甲上,長年累月剝橘子,被浸染上了些許暗黃。
  樊力還是那麽憨厚,
  三兒的下面還是那麽長,
  阿銘依舊保持著高貴的慵懶,梁程永遠冰冷的沈默;
  連懷中那顆紅色石頭,和最開始時比,也就換了個顏色。
  的確,
  以魔王們的“人生”長度與厚度來看,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妳想去改變他們對世界的認知個人的習慣以及他們的審美,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們都曾在屬於“自己”的人生裏,經歷過真正的波瀾壯闊。
  打從這個世界醒來到現在,無非就是打了個盹兒。
  打個盹兒的時間而已,擱正常人身上妳想讓他就此“大徹大悟”“洗心革面”,也不現實。
  不過,
  改變不了他們與世界,
  至少,
  自己改變了他們與自己。
  還記得在虎頭城客棧客房內剛蘇醒時的情景,自己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嶄新的世界,同時,更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
  他們彼時看自己是個什麽心態,其實自己心裏壹直很清楚。
  否則,
  對兒子年少時所表露出的桀驁與頑皮,
  自己又怎麽可能這般淡定?
  怎麽說,都是過來人,壹樣的事情,他早經歷過了。
  四娘就像是壹杯酒,酒從來沒變,並不意味著酒的味道,就不會變,因為品酒的人,他的心境不同了。
  從最早時的畏懼與好奇,有色心沒色膽,戰戰兢兢地被人家伸手牽引;
  到之後的琴瑟相合,
  再到有了兒子後,看著她面對兒子時偶爾會顯露出的無措與窘迫,只覺得壹切,都是那麽的可愛。
  瞎子呢,從最早時自己安排好壹切,至多走個表面流程讓自己過壹眼;
  到主動地需要和自己商量,再到知道自己的底線與好惡後,不該問的不該做的,就自動略去。
  樊力的肩膀上,習慣坐著壹個女子;
  三兒那躁動不安的甩棍兒,也找到了盛放的器物;
  阿銘變得越來越嘮叨,總是想著要找人喝酒品酒;
  梁程時不時地,也在讓自己去盡量微笑,哪怕笑得很勉強,可作為壹頭大僵屍,想要以“笑”來表露某種情緒,本就是很讓人驚愕的壹件事。
  就是自己懷裏的這個“親”兒子,
  在親自帶了兩次娃後,
  也被打磨去了不少戾氣,偶爾也會流露出當“哥哥”或者“姐姐”的成熟姿態。
  千言萬語,在他們面前,似乎都變得累贅。
  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人生需要儀式感,否則就難免過於空蕩。
  “我,鄭凡,感謝妳們,沒妳們的陪伴與保護,我不可能在這個世界見到這麽多的風景,甚至,我幾乎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壹直說,
  這壹世,是賺來的。
  是妳們,
  給我賺來的。”
  瞎子笑了笑,
  道:
  “主上,您說這話就太見外了。
  您在看風景時,我們壹個個的,也沒閑著啊?
  再者,
  您自己,本就是我們眼裏最大的壹道風景。”
  長年累月的相處,彼此之間,早就再熟悉不過,這梯子拿放的技術,更是早就爐火純青。
  鄭凡伸手,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刀鞘:
  “當年在虎頭城的客棧裏,我剛醒來時,妳們圍坐壹桌,問了我壹個問題。
  問我這輩子,是想當壹個富家翁,娶妻生子,安穩地過下去;
  還是想要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搞壹些事情。
  我選擇的是後者,
  嗯,
  並非是怕選擇前者,妳們會不滿意從而把我給……砍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魔王們都笑了,
  樊力也笑了,
  只不過笑著笑著,樊力忽然發現所有人包括主上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後,
  “……”樊力。
  “這些年,壹步步走來,我們所擁有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按理說,我們身上的羈絆,也越來越沈重了。
  都說,
  這人到中年,身不由己,似乎就不再是為自己而活的了。
  我也捫心自問了壹下,
  我覺得我可以。
  然後我就想當然地想代入壹下妳們,
  然後我發現我錯了,
  呵呵,
  連我都可以,
  妳們怎麽可能不行?
  明明我才是那個最事兒逼,最矯情,最麻煩也是最拖後腿的那個才是。
  所以,
  我把妳們帶來了。
  所以,
  妳們跟著我壹起來了。
  瞎子,妳媳婦兒……”
  瞎子說道,“我們壹直相敬如賓。”
  “三兒,妳媳婦兒……”
  “我們壹直如膠似漆。”
  “阿程。”
  “大仗反正已經打完了。”
  “阿銘。”
  “酒窖裏的鑰匙,我給了卡希爾。”
  鄭凡低頭,看向懷中的魔丸。
  “桀桀……桀桀……他們……都……長大了……”
  鄭凡再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四娘,
  喊道:
  “媳婦兒。”
  “主上,都喊人家這麽多年媳婦兒了,還用得著說什麽?”
  瞎子開口道:
  “主上,我們該放下的,要麽放下了,要麽,從壹開始就看得很開,主上不用擔心我們,永遠不用擔心,我們會跟不上主上您的步伐。”
  鄭凡很嚴肅地點了點頭。
  他現在連帶兵打仗,都很少去陣前做訓話與動員了,
  可偏偏今日的這壹次,
  省不得。
  得說好,
  得講好,
  得安好;
  並非是因為前方“請君入甕”的敵人,有多強大。
  雖然他們的確很強大,尋常難得壹見的三品高手,在前頭那群人裏,反而是入門的最低門檻。
  但這些,是次要的,不,是連放到桌上去談論甚至是正眼瞧的資格,都沒有。
  魔王,
  永遠是魔王,
  他們的主上,
  則壹步步地“成熟”。
  鄭凡將手,放在烏崖刀把上,緩緩道:
  “這輩子,我鄭凡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我的家人,就是我的底線。
  而我的女兒,
  則是我的逆鱗!
  什麽是逆鱗?
  逆鱗就是妳敢碰,
  我豁出去壹切,
  把妳往死裏幹!
  什麽王權富貴,
  什麽錦繡江山,
  就算是咱現在,家裏真有王位可以繼承了,我也不在乎。
  不需要從長計議了,也不用徐徐圖之。
  得,
  既然他們擺下了場子,
  給了我,
  給了我們這壹次機會。
  那就讓他們睜大眼,
  好好看看,
  他們頭頂上那高高在上的天,在咱們眼裏,到底是多麽的壹文不值!
  他們自己,也覺得是天之下的第壹人,做夢都想將那江山萬民天下風雲壹手掌握操控。
  那我們今日就讓他們知道,
  到底誰,
  才是真正的螻蟻!”
  “嗡!”
  烏崖出鞘。
  鄭凡斜舉著刀,開始向前走。
  魔王們,緊隨其後。
  四娘手裏纏繞著絲線,薛三手裏把玩著匕首,瞎子掌心盤著橘子,阿銘摩挲著指甲,梁程磨了磨牙;
  樊力舉起自己的雙斧,
  走在最後頭的他,
  大喊了壹聲:
  “烏拉!”
  這哪裏像是大燕的攝政王和王府尊貴神秘先生們的姿態,
  若有旁人在這裏,估摸著打死都不會相信他們麾下,有百萬大軍可以壹令調動。
  因為,
  這分明就是城鎮上茬架的混混兒,江湖上賣命拿銀子的拖刀客;
  山頭上,
  兩個女人依舊站著。
  “來了。”
  “是的,來了。”
  “還是有些不真實,還以為會有其他後手,竟然真的就這般莽撞地過來了。”
  “哪裏可能還有其他後手,除了妳之外,還有八名大煉氣士可是壹直盯著呢。”
  “傳信吧,準備接客。”
  ……
  “哦,終於要來了麽?”
  黃郎略顯緊張與激動的搓著手。
  “是的,主上,他們來了,氣勢很足呢。”
  黃郎摸了摸腦袋,問道:
  “山谷後頭,第壹批,是誰?”
  “是徐剛、徐淮與徐海三兄弟,按理說,他們是燕人,又是仨武夫,所以他們本就要求站在第壹線,想要會壹會這大燕的攝政王。”
  黃郎有些擔心地問道:
  “會不會出什麽岔子?”
  “主上是擔心他們是燕人,所以會,網開壹面?”
  “是。”
  “請主上放心,凡是選擇入門的人,早就摒棄了自己在俗世的身份。這仨兄弟,雖然同姓,卻並非壹家,而是後來結拜,挑了個順眼的姓氏,共同姓徐。
  其中老大徐剛,當年還曾被燕國通緝追殺過。
  再者,
  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我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黃郎看著酒翁,
  微微低了低頭,
  問道:
  “記得酒翁您,是楚人吧?”
  “是。”酒翁隨即笑道,“所以,屬下對主上身邊的這位陛下,可壹直很客氣呢,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黃郎則道:“那是因為,如今大楚國勢衰弱,所以酒翁您,有些瞧不起咱們這位陛下,可大燕呢?”
  “不可能。”酒翁篤定道,“徐剛與燕國姬家,有仇。”
  楚皇忽然開口:“再大的仇,壹躺百年,又算得了什麽?”
  聽到這話,酒翁的神情有些變化。
  楚皇又看向黃郎,道:“這幫人,除了實力各個強大,但組合起來,還真是壹群……不,是比烏合之眾,還不如啊。”
  對面來的,是燕國的攝政王;
  這位近乎是壹人打下大半個諸夏,造就大燕如今壹統之勢的王爺,可卻讓三個燕人出身的黑袍武夫做第壹防線。
  這就相當於是兩軍對弈,妳竟然用投誠的偽軍,去打前鋒。
  黃郎有些尷尬道:“陛下您這話不該對我說,他們敬我壹點兒呢,喊我壹聲主上,但我啊,可從來都不敢以主上自居啊。
  您也錯怪了酒翁,
  這幫人,各個心高氣傲,若非是為了那預言為了那將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聚集在壹起。
  眼下只不過是強行因壹個很大的利益,硬生生地湊成壹窩罷了。
  真想誰指揮誰,誰又能指揮得動誰?
  有強有弱不假,
  可各個惜命惜壽,他強的,也不敢為了壓制住其他人而大動幹戈,虧本買賣,劃不著。
  人家姑娘是壹白遮百醜,
  這群人,
  哦不,
  這群大仙兒,
  得虧是各個實力強大,唉,也就只剩下個實力強大了。”
  酒翁聽到這話,有些尷尬,但也沒生氣,不過還是道:
  “請主上放心,那邊的情況,這邊都盯著的,屬下是不信那仨兄弟,會真的在這會兒反水,真要反,他們早就反了。
  屬下再招呼壹批人去……”
  “不必了。”楚皇開口道,“我那妹婿既然人都來了,就不會轉頭就走的。”
  此時,懸浮在高臺旁邊的老嫗,則繼續主持著面前的光幕,
  笑道:
  “哪裏用得著這般瞎操心喲,徐家三兄弟,三個三品武夫巔峰。
  再配合這四方大陣的壓制,
  解決壹個臭棋簍子歪三品的王爺,帶六七個四品的隨從,也是輕松得很。
  就是不曉得,其他那些人,會不會手癢癢。”
  酒翁回應道:“哪裏會手癢,自打醒來後,咱們這幫人,是多呼吸壹口都覺得是罪過哦。”
  “也是,所以才給那徐家三兄弟搶了個頭籌吧,不過他們也不虧,說不得等日後乾坤再定了,是靠貢獻分功德呢?
  運氣好的話,這老天爺怕是也得對這仨更網開壹面壹些。”
  “錢婆子妳要是早點說這話,怕是那些個早就坐不住了。”
  “我也就是這麽隨口壹說。
  喲,
  瞧著瞧著,
  來了,來了,
  哈哈哈,
  正往咱這兒走來呢,
  這派頭這氣勢,哪裏瞧出來是個殺伐果斷的王爺。
  可惜了,多好的壹個女兒奴王爺,得是多少女子閨房所思的大好郎君喲。”
  “錢婆子妳春心動了?”酒翁調侃道。
  老嫗“呵呵呵”壹陣長笑,隨即,目光壹凝,
  罵道:
  “這仨兄弟,竟真的要搞事!”
  ……
  山谷中間,
  徐剛站在那裏,在他身後,才是大陣。
  可以清晰的看見,在徐剛身後,幾乎就是壹線之隔,還有兩尊偉岸的身影,站在陰影之中。
  徐剛身上,是很古樸傳統的燕人打扮,頭發紮著簡單的發式,身上穿著的是燕人最喜歡抵禦沙子的黑色長袍。
  “攝政王?”
  鄭凡也在此時停下了腳步,看著面前阻攔自己的人,又看了看,還在他身後的陣法。
  “妳是燕人。”鄭凡開口道。
  且不看對方的衣著打扮,就是那口子燕地腔調,就已足以說明其身份了。
  不僅是燕人,而且應該是靠西邊也就是近北封郡的人氏,硬要論起來,還能與自己這位大燕攝政王算是半個老鄉。
  “徐剛在這裏,與王爺說最後壹句話,王爺可曾真放下了這天下。”
  站在徐剛的角度,
  站在門內人的角度,
  能在此時,先站在陣法外壹步候著,再說出這句話,已經是難得中的難得了。
  眼前這位王爺,若是選擇不進這陣,還有機會可以逃脫這大澤。
  無非就是冒著折損壹個女兒的風險……
  說白了,壹個丫頭罷了,又不是嫡子,就算是嫡子,再生不就是了?
  堂堂大燕攝政王,還會缺女人?
  裏頭的楚皇,說的沒錯,哪怕徐剛當初和姬家和朝廷有怨,可再大的怨恨,躺了百年,又算個啥?
  只不過楚皇有另壹句話沒說,那就是如果大楚如今有雄霸天下之勢,妳提酒翁,對我這個楚皇,肯定會不壹樣。
  這沒法對比,可卻能猜測。
  徐剛,就做出了這壹決斷。
  然而,
  他的“大付出”,他的“大情懷”,
  卻沒收到任何他所期望的任何理所應當的回應。
  眼前這位大燕攝政王,
  非但沒領情,
  反而微微側了側下顎,
  道:
  “孤是大燕攝政王,既是燕地男丁,皆該聽孤號令,妳身後那兩個,也是燕人吧?
  跪在壹邊,
  孤留妳們,戴罪立功。”
  徐剛楞了好壹會兒,
  在確認這位大燕王爺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後,
  徐剛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鄭凡沒笑。
  “我的王爺,我還真是有點敬佩您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必要在假惺惺什麽的了。
  我也曾做過燕軍,
  但我不知現在燕軍之中,是否還有軍中較技的規矩。
  我那倆兄弟,可以先不出來,我在外頭,給王爺壹個單挑與我的機會。”
  這時,
  山谷上峰原本站著的那兩個黑袍女人,也就是曾和陳大俠與劍婢交手的那倆女人,默默地下了山,來到了後頭,遠遠地阻斷鄭凡等人逃跑的退路。
  陣法內,也有好幾道強橫的氣息,掃了過來,顯然,裏頭已經得知這仨兄弟,有點壞規矩了。
  不過,既然壹切都在可控,倒是沒人強行呵斥他們仨。
  因為門內,不是門派,門派是有規矩的,而門內,壓根就沒規矩。
  鄭凡嘆了口氣,
  問道:
  “非得壹個壹個地來?
  就非得要玩這出壹個接著壹個送人頭的戲碼麽?
  以前我覺得這樣子很蠢,
  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蠢貨永遠占多數。”
  “王爺很心急麽?其實,壹擁而上和我與王爺您單挑,又有什麽區別呢?”
  鄭凡點點頭,
  到:
  “確實沒區別。”
  瞎子此時開口道:“主上,既然對方想幫咱們快樂加倍,那咱們為何不答應呢。”
  說著,
  瞎子又回過頭對後頭喊道:
  “後頭站著的倆,幫個忙,本以為會很快,誰曉得妳們居然要玩兒慢的,我們馬鞍裏有葵花籽與果脯,勞您二位幫忙取來,分與妳們壹起享用。”
  ……
  “是在虛張聲勢麽?”老嫗自言自語。
  酒翁則道:“到底是用兵的大家,這氣勢,還真是有些唬人,虛虛實實的,再讓那些個大煉氣士探壹下,重新確認壹遍,外圍有沒有援軍或者隱藏的高手。”
  老嫗有些生氣,道:“絕對沒有。”
  不過,她還是灑水傳信,示意再探查壹遍。
  黃郎坐在那裏,看著面前的光幕,抿了抿嘴唇。
  頭發半白的楚皇,臉上帶著笑意,也不知道為何,他忽然興致變得高了起來,微笑道:
  “不用攔截了,他不會選擇回頭。”
  ……
  徐剛向前壹步,
  雙手搭於胸前,
  道:
  “死在燕人手裏,也算是壹種歸宿。”
  鄭凡很認真得搖頭,
  道:
  “是悲哀。
  妳們若是在我麾下,能建立多少功勛啊。”
  “王爺說笑了,我們不在門內,怕是早就成枯骨了,可等不到王爺您的召喚。
  王爺,
  請吧!”
  “妳不配與孤交手。”
  “哦?”
  鄭凡開口問道:“他們既然要這麽玩兒,那咱們就陪著這麽玩兒。誰先來?”
  “俺來!”
  樊力向前壹步,將手中斧頭插入地面,單膝跪伏在鄭凡面前。
  徐剛笑道:
  “王爺自己是三品高手,說不屑與徐某交手,然後……派出壹個四品的手下?
  王爺,您這是瞧不起人吶?”
  鄭凡舉起烏崖,
  搭在了樊力的肩上,
  剎那間,
  壹股強橫的氣息,從樊力身上迸發而出。
  徐剛壹楞,
  這個鐵塔壹般的漢子,竟然在此時,在這壹刻,破境入了三品!
  這……這麽巧的麽?
  鄭凡收回烏崖,
  很平靜地道:
  “好了,夠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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