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上朝

　　壹夜的細語溫柔，自不用言表。打著慶祝新家落成的旗號，洛凝這狐媚子放開胸懷，拉住羞澀欲死的巧巧加入戰團，在凝姐姐的模範帶頭作用下，巧巧唯有半推半就的從了這對色男色女，遂了林晚榮壹馬配雙鞍的偉大夢想，個中銷魂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細雨沙沙的下個不停，林晚榮睡得正香，忽覺壹只小手輕輕的推動自己：“大哥，醒醒，醒醒！”
　　林晚榮模模糊糊的拉住她小手吧了壹口：“巧巧小寶貝，天才剛黑，早些睡吧。”
　　巧巧噗嗤壹笑，輕掩朱唇道：“大哥就會說些胡話，哪裏天剛黑，現在已過四更時分了。”
　　“管他幾更時分，睡覺是正經。”林晚榮打了個呵欠，在身邊的玉體摸了壹下，便只聽壹聲小貓似的嚶嚀，洛小姐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大哥，不要弄我，凝兒承受不住。”
　　洛小姐睡夢中小臉火紅，不知道又做了什麽春夢，兩條光潔如藕的秀臂緊緊抱住林晚榮的胳膊。
　　林大人騷心大盛，閉著眼摸上凝兒光潔潤滑的玉腿，洛小姐甚是敏感，半睡半醒之間嬌喘籲籲，鮮紅的櫻唇半張半合，將火熱的嬌軀望他懷裏送去。
　　巧巧看得面頰通紅，嚶嚀壹聲捂住小臉：“大哥壞死了，凝姐姐也壞死了。”
　　“死妮子，我哪裏壞了？”洛凝睜開眼來，臉上浮起絲絲嫵媚的暈紅，眉眼間的春情似乎都能擠出水來。
　　“妳，妳——”巧巧又羞又臊，自指縫中偷看她壹眼，小聲道：“妳與大哥，那般作弄人家，羞死個人了。”
　　凝兒噗嗤壹笑，將頭埋進大哥懷裏，伸出青蔥似的玉指在巧巧秀美的小鼻子上壹點，嗔道：“口是心非的小妮子，既然妳說我壞，那我來問壹個問題，妳老實回答我。”
　　“回答妳什麽？”巧巧羞怯稍褪，細聲問道。
　　洛凝嫵媚壹笑，小手伸出，在林晚榮裸露的胸膛上緩緩畫圈：“小妮子，妳老實答我，昨夜那般滋味，妳是快活不快活？”
　　巧巧小臉刷的壹下紅的發紫，嚶嚀壹聲道：“我，我不說！”
　　凝兒咯咯嬌笑道：“妳不說我也知道，昨夜先前叫不要，後來纏住大哥不放的是哪個？我與大哥可都是有眼睛的哦，小妮子，平日裏看妳老老實實，沒想到竟也有這般狂野的時候。”
　　巧巧羞得無地自容，壹下子鉆到林晚榮懷裏嬌聲道：“大哥，凝姐姐她欺負我，妳快治她，像昨夜那般治她。徐姐姐還沒走，她便投懷送抱了，我看徐姐姐定然是聽到了，咯咯！”
　　洛凝小臉暈紅，會說話的大眼睛撲閃幾下，火熱的小舌頭在自己紅潤的櫻唇上輕舔幾下，似害羞又嫵媚的道：“大哥，徐姐姐都聽到了，妳說怎麽辦？”
　　奶奶的，有這壹大壹小兩個狐媚子，老子想要安歇也是不成啊，這麽下去，徐長今送的那玩意兒早晚得派上用場。林晚榮搔癢難耐，猛地睜開眼睛，嘩啦壹聲將二女撲在懷裏：“誰聽到了？辦了，統統都辦了！”
　　巧巧壹聲驚呼，洛凝兩下低吟，房中的溫度便又灼熱起來。
　　“凝姐——姐，都是妳做的好事。”見大哥雙手在凝姐姐身上作惡，巧巧小臉火燒，喘息著道：“大哥，時辰到了，妳莫忘了，今早還要上朝的。”
　　上朝？林晚榮楞了壹下，雙手卻沒停：“凝兒，幾更上朝啊？”
　　洛小姐面若塗脂，撲在他懷裏顫聲道：“大哥，五更上朝，這是規矩，妳快快起身吧。”
　　林晚榮失望的長嘆了壹聲，在男人功能最旺盛的時候上朝，這狗屁規矩太他媽不人道了。他賭氣似的將頭往被子裏壹埋，看的洛小姐和巧巧壹陣咯咯嬌笑。
　　凝兒隔著秀被撫摸著他的胸膛，溫柔壹嘆：“上朝之事，別人求都求不來，唯獨我家夫君異於常人，壹個小小家丁，竟連皇帝的帳都不買，此等胸懷，天下能有幾人。難怪連蕭大小姐那般眼高於頂之人，都會鐘情於妳。”
　　巧巧嘻嘻笑道：“何止蕭大小姐，就連聞名遐邇的洛才女，見了大哥，不也投懷送抱了麽？大哥做這家丁，又得宅子，又騙美女，端的是天下壹大奇事了。”
　　二女鶯聲燕語，嬌顏如花，圍在他身邊淺吟低唱，香閨裏春意濃濃，將外面春雨的涼意都驅走了幾分。林大人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難怪別人說“紅粉窟，英雄冢”呢，被這兩個丫頭這麽壹糾纏，就是給我個皇帝，老子也不當了。
　　三人起了床，忍受了他壹番摸摸抓抓，洛小姐和巧巧便溫柔的為他穿衣。
　　叫我壹個小小家丁上朝議事，也虧皇帝老丈人想的出來，老子那什麽吏部副侍郎只是個掛職的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什麽公務都沒辦過。這上了朝堂，還不得看別人臉色行事？哪有我在蕭家做家丁來的爽，大小姐端茶，二小姐錘背，夫人唱曲，大家都看我的臉色，這才叫逍遙快活。
　　聞聽大哥唉聲嘆氣，洛凝臉色羞紅，突然自後面緊緊抱住他腰膀道：“大哥，有壹件事情凝兒想問妳。”
　　“什麽事啊？”林晚榮順手在她圓玉似的翹臀上摸了壹把，笑著道。
　　洛凝臉兒壹紅，囁嚅半天，聲音細如蚊蚋道：“大哥，凝兒是不是很放蕩？”這話壹出口，連巧巧的臉都紅了起來。
　　“放蕩？”林晚榮大笑道：“凝兒小乖乖，大哥是什麽人妳還不知道，論起放蕩二字，天下還有誰能比的過我。”他趴在洛凝耳邊道：“保持妳的放蕩，大哥很喜歡。”
　　“討厭！”洛小姐緊捏小拳在他胸膛上打了壹下，神色愈發的嫵媚，拉住巧巧的手，又拉住大哥的手，溫柔道：“能與大哥還有巧巧妹妹做成夫妻，這是凝兒壹輩子的福分，凝兒很快樂。既是夫妻，我們便是壹體的，巧巧別怪姐姐那般放浪，在夫君面前，即便在浪上百倍又如何？夫妻之間的情趣乃是壹件極為重要的事，只要我們夫妻三人都快活，什麽形式、什麽內容都無關緊要，妹妹，妳說是不是？”
　　巧巧羞紅滿面，輕嗯了壹聲低下頭去。洛才女果然博學多才啊，這理論連我都想不出來，林晚榮哈哈大笑，正要去摟她，凝兒微微壹笑，止住了他：“大哥，還有壹件事情凝兒也想與妳細說。我昨日已與徐長今約好，待到她返回高麗之時，我便與她結伴而行。從前與大哥說過的，我自幼就想周遊各地，眼下有這樣壹個好時機，凝兒不想錯過，大哥，妳會支持凝兒麽？”
　　林晚榮沈默了壹下，眼下去高麗可不是什麽好時候，東瀛萬船齊發，高麗半島上的大戰壹觸即發。但是洛凝的心願他也早就知道，這丫頭天生就是這個性子，愛好助人喜歡遊歷，若她不去做這些事情，她就不是洛凝了。眼下有徐長今同行，如果不是打仗，倒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
　　他思索了壹下才道：“凝兒，妳想做的事情大哥當然支持妳，只是高麗那邊最近不太平，徐長今沒有告訴過妳麽？”
　　洛凝拉住他的手，微笑道：“這個我知道。但是長今小姐有壹句話說的很對，人生不僅要享受歡樂，還要學會面對苦難，我也想去看看高麗人是如何反抗侵略的。”
　　徐長今這丫頭真是害人不淺那，林晚榮苦笑道：“讓我先想壹想吧，唉，很久沒碰到這麽難以回答的問題了。”
　　洛凝突然咯咯壹笑，湊到他身上用力摩擦幾下，媚眼如絲道：“傻大哥，這些都是徐長今叫我說的。妳若要想凝兒留下，凝兒永遠都不會離開妳的。”
　　林晚榮重重在她臀上拍了壹下，洛凝嚶的壹聲嬌喘，咯咯笑著跑開了。巧巧為他拿來雨具，細細整理壹下他的衣衫，才與洛凝送他下樓。
　　出了門來，就見門口停著壹輛馬車，昨夜見過的那小丫頭自裏面探出頭來，欣喜的擺擺手：“林公子，林公子，我們在這裏。”
　　“咦，小妹妹，起的這麽早啊？”林晚榮撐著傘，笑著走了過去。
　　“不是我起的早，而是妳起的晚。”小丫鬟嬉笑著說道，叫林晚榮老臉壹紅。
　　小丫鬟回過頭去向馬車裏道：“小姐，林公子來了，我們可以走了麽？”
　　馬車裏沈默了壹陣，徐芷晴的聲音傳出來道：“他壹個人在外面走路太慢，誤了國事可不得了。事急從權，妳讓他上來與我們壹起吧。”
　　不就是請我坐個馬車嘛，還啰唆壹堆理由，林晚榮也不謙讓，跨步上車，就聽徐小姐開口道：“妳這人，出門怎地還是壹個人？也不知道帶幾人隨行！”
　　“妳見過家丁出門帶隨從的麽？”林晚榮拍拍身上的雨珠笑著道：“這話要傳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徐芷晴微微壹哼：“妳連人家小姐都霸占了，還是兩位小姐，哪裏還有個家丁的樣子？說妳是惡丁還差不多。”
　　“承蒙誇獎。”林晚榮哈哈壹笑，擡頭看去，只見徐芷晴身著綠色藕荷裙，頭插純金飛鳳釵，臉上薄薄的施了脂粉，帶著些微微的紅色，光彩照人。
　　“喲，徐小姐，這是幹嘛，相親啊？”林晚榮看的呆了，問道。
　　徐小姐臉色大變：“玉珠，取我那金鞭，將這無恥登徒子打下車去。”
　　楞神之間，小丫鬟玉珠已不知從哪裏取出壹根金鞭，對著林晚榮弱弱道：“林公子，請原諒奴婢，您還是早些下去吧。我們小姐這金鞭乃是皇上親賜，上打奸臣，下斬小人——”
　　金鞭？不會吧，這樣也行？我倒是有壹根人鞭，也不知敵不敵的住！見徐小姐面冷如水，絲毫不給好臉，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她了，林晚榮只得訕訕笑了兩聲，灰溜溜的下了車來。
　　“小妹妹，妳們家小姐這是要去哪裏啊？”小丫鬟玉珠伸出頭來拉簾子，林晚榮急忙問道。
　　“皇上宣了旨意，傳我家小姐同時上朝議事。”小丫鬟笑了壹聲，身體掩進簾子裏，馬車嘩啦幾下，踏水行的遠了。
　　徐芷晴也上朝？難怪會在門口等我同行呢。看來老皇帝這次是要玩真的了，此戰突厥唯有取勝，否則大華必定敗亡。
　　金玉橋雖然就在宅子對面，可老話講的好，望山跑死馬，林晚榮走了兩盞茶功夫才到外城，這陰雨連綿，春寒露重的，身上早已凍得拔涼，對皇帝老丈人的關照，更是打心眼裏憤怒。難怪徐芷晴要坐著馬車呢，這丫頭太聰明了。
　　進了內城，壹路直行，穿延年殿、太和殿，總算望到了文華殿的影子，林大人搓了搓凍僵的手掌，壹個人影走過來，尖著嗓子叫道：“哎喲我的林大人，您可來了。”
　　“喲，這不是高公公麽？好久不見了。”林晚榮笑著拱拱手。
　　高平急忙回禮，焦急道：“大人，您今天是第壹次上朝，怎麽來的如此之遲？老奴等您好久了。”
　　老子忙著和老婆親熱，哪有功夫來陪妳上朝，林晚榮打了個哈哈，自懷裏摸出百兩銀票塞給高平：“小弟路不太熟，摸錯了好幾個地方，這才耽誤了時間，叫公公見笑了。”
　　高平急忙將手縮了回去，諂媚笑道：“奴才不敢。是皇上叫奴才在這裏迎著您的，他說林大人妳第壹次上朝，有些規矩要交代壹下，大人請跟奴才來。”
　　高平領著他往文華殿走去，壹路上給他講解上朝的規矩，林晚榮聽得呵欠直流，左耳朵裏進去了七分，右耳朵出了八分。
　　“——大人，您聽明白了麽？”高平講解完畢，又不放心的看了他壹眼。這位林大人是個好事的主，可千萬別出了什麽岔子。
　　“這個哪還有不明白的。”林晚榮笑著道：“公公放心，我往那壹站，什麽話都不說，保準出不了差錯，等妳喊散朝，我就回家吃飯。”
　　林大人真夠直白的，高平將他領到大殿之前，朝壹個位置壹指：“林大人，記住了，這就是您的位置，千萬不能逾越。”
　　林晚榮擡頭壹看，只見高平指的位置，原來是右首第二排的最後壹個位置，正處於門腳處，往那壹站，被前面人壹遮，就算藏裏面睡覺也不會有人發覺。我日，這麽好的位置留給我，林大人欣喜若狂，這個就跟大學裏上課搶到了最後壹排壹樣，都是值得慶賀的。
　　林大人掛的閑職是吏部副侍郎，這名字說的好聽，事實上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三閣六部九院，養著壹大幫的閣老學士尚書，濟濟壹堂，不下於四五十號人。光壹個吏部就有十幾個副侍郎，機構臃腫之極。林大人雖然名聲在外，可他從沒去吏部上過班，人人都知道他的主業是蕭家家丁瓢把子，這朝堂之上本來沒有他的位置，能給他在角落裏安排個站的地方，已經是皇上天大的恩賜了。
　　高平本來還擔心林大人面子上過不去，看了他壹眼，卻見林大人眉飛色舞仿佛撿到了金元寶般喜氣洋洋。能屈能伸，大有前途，高平敬佩的看林大人壹眼，匆匆去了。
　　百官上朝都是敢早不敢晚，步伐急得就像被狗攆似的，像林大人這樣優哉遊哉壹路走來壹路歌的，雖不敢說絕無僅有，卻也是寥若晨星。此時大殿裏早已聚滿了文武百官，人數直有七八十人之多，個個手裏抱著折本，散亂的站在壹起，三三兩兩的議論紛紛。
　　人多擁擠，看不到徐渭和李泰站在哪裏，不過以他們的地位，在前幾位那是無疑的。倒是見到了久違的蘇慕白大人，正與幾個朝臣言談風生，看那樣子，似乎最近混的不錯，在官場裏已經如魚得水了。
　　聽小丫鬟說，徐芷晴也是來上朝的，可看來看去，就是見不著那丫頭的蹤影。她有皇上禦賜的金鞭，地位應該不低，老皇帝這次召開的是擴大會議，連林大人都有壹席之地，徐小姐當然不會落下。
　　巡視了壹圈，也沒見著熟人，站在自己周圍的，都是和自己壹般的文臣小吏，上了朝來便正經站直不茍言笑，也沒什麽趣味，林晚榮無聊的打了個呵欠，靠在門上打盹。
　　“皇上駕到——”高平的壹聲唱喏，大殿裏馬上安靜下來，文臣武將各就各位，壹起跪伏在地。林晚榮懶洋洋的坐在地上，往龍椅寶座前看去。
　　幾日不見，老皇帝的臉色蒼白了許多，精神氣色倒是不錯。他旁邊臨時搭起了壹座屏風，屏風前掛起稀稀疏疏的簾子，壹個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其中。
　　她的身影模糊，看不清模樣，卻不知怎地，林晚榮的心忽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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