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暴君顏良

陷陣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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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四月。
白馬渡。
無數的飛鳥從棲的林間驚惶的飛起,雜亂驚鳴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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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早晚是我的

三國之暴君顏良 by 陷陣都尉

2025-2-21 22:12

  步入帳中時,張松又吃了壹驚。
  顏良說是略備薄酒,但實際上卻是早準備下了壹場盛大的酒宴,伶人舞伎,盡皆齊備。
  顏良便將張松請到左首上坐,其余文武則陪坐在下首。
  這酒宴壹開,顏良也不談正事,只是表達著對張松才名的欣賞,半點不談關於張松出使之事。
  張松雖位居別駕之職,但因其人自恃才華,性情有些自傲,其實在益州並不太受人待見。
  而今這壹趟出使,卻不想威震天下的顏良,竟能自己如此賞識,這般的禮遇,張松驚訝之余,心中自是頗為感動。
  至於許攸等文武,卻皆是有些不明白,自家的主公為何忽然之間,對這個又矮又醜的益州使者,竟是這般的重視。
  盡管心有不明,但眾人見顏良既厚待張松,便也不敢造次,也只能跟著對張松是大加贊賞。
  壹連數天,顏良是三天壹小宴,五天壹大宴,熱情隆重的招待張松。
  除了吃喝之外,顏良還帶著許攸參觀了自己的精銳之師。
  車船艦隊、虎衛軍團、騎兵軍團、步卒軍團,顏良將他的軍隊毫無保留的展現給了許攸。
  顏良的用意自也簡單,他對張松的恩遇是壹方面,另壹方面也要向他展示自己強大的武力,恩威並下,方才能促使張松敢於把賭註押在自己身上。
  這日,顏良帶著張松參觀了他的步軍訓練。
  駐馬將臺,張松遠望著那些士氣高昂,軍紀整肅的虎狼之士,臉上寫滿了羨慕敬佩的表情。
  “顏將軍的麾下將士果然都是精銳之師,怪不得能百戰百勝。威震天下。”張松忍不住贊嘆道。
  “永年先生過獎了,只怕本將的軍隊,比之劉益州的川中勁兵,還要遜色幾分呀。”
  顏良看似在自謙,實則是做試圖。
  張松卻搖了搖頭,嘆道:“蜀兵雖不乏勇力,只可惜未得其主啊。”
  未得其主……
  聽得這四個字,顏良心頭微微壹動,他知道,自己這幾日的恩威並施。開始有成效了。
  身後跟隨的許攸,也禁不住暗中壹奇,他自也聽得出來,張松這嘆息的言語中,分明暗含著對劉璋的不滿。
  “蜀中山川富饒。百姓安樂,若非劉益州治禦有方。焉能獨享壹方太平。先生方才之言,本將卻是有些聽不明白了。”顏良故作不解。
  張松捋須嘆道:“將軍有所不知,我主劉季玉雖號稱仁義,但實際上卻性情軟弱,內不能制東州士人和益州士人之爭,外不能禦張魯之侵淩。蜀中有識之士,早對其多有怨言,只怕蜀中沃野千裏之地,百萬子民。早晚要為他人所得。”
  此言壹出,已是遠遠超出了壹個使者應該說的話,張松對劉璋的怨意已是十分明顯。
  而他對顏良說出這些心裏話,其用意自是再明顯不過。
  身後許攸不由大吃壹驚,萬不想張松這個益州別駕,竟會對劉璋懷有如此不滿。
  顏良也是佯作震驚,壹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張松卻表情平靜,忽然間向顏良壹拱手道:“將軍神武雄略,乃當世英雄,更有掃清六合之誌,益州天府之國,百萬子民,又與荊州毗鄰,此乃天賜與將軍之資業,難道將軍就沒有鯨吞之誌嗎?”
  張松捅破了窗戶紙,這已然是在公然“出賣”劉璋。
  顏良佯作震驚了片刻,卻又壹笑:“永年先生,如果本將沒記錯的話,妳可是益州別駕,劉季玉的使者呀。”
  張松卻冷哼了壹聲,“劉璋弱若無能,非是明主,松也不瞞將軍,其實此番松前來出使,明是為劉璋結好將軍,暗中卻是受益州有識之士所托,前來尋求明主,而將軍,正是松所認定的明主。”
  張松終於是和盤托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顏良笑了。
  壹切,正是他所料想的那樣,張松此行,果然是為了獻益州而來。
  許攸也驚悟了,直到此時他才明白,顏良為何要以隆重的排場,來迎接和招待張松這個益州使者。
  “原來,主公竟早就料到,這張松對劉璋心存不滿,想要出賣益州,主公這洞察力,也太過神了吧……”
  許攸心中驚嘆不已,再看向顏良時,已是滿臉的嘆服。
  “永年既然這般坦誠,那本將也不妨說句真心話,其實本將早有攻取益州之心,只是這荊州往益州壹路山川險惡,關山千裏,想要攻取,只恐是萬難啊。”
  張松的臉上,露出了壹絲詭笑。
  他便招了招手,將壹名隨從叫上前來,從其包袱中取出了壹幅卷軸。
  “此乃益州山川地形圖,內中標有整個益州各處關隘、駐軍等詳細情況,松特將此圖獻於將軍。”
  張松說著將那圖卷展開,雙手奉於了顏良。
  顏良將那地圖接過壹看,果然是益州的地形圖,其中的各條道路,關隘的城防數據,守軍的數量,以及守將的資料,諸般詳細情況盡述於上。
  如此詳細的地圖,壹看就是花了多年才能精心繪出,看來張松已醞釀已久。
  “將軍有了此圖,再有松和壹眾有識之士為內應,到時內外夾擊,何愁拿不下益州。”
  張松獻完了圖,又明確的表示了願為內應。
  見得張松已毫無保留的表明了立場,顏良還有什麽可裝的,興奮欣喜之下,他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能得永年這般智謀之士相助,本將何愁不破益州。永年,本將倘若真能全取益州,則妳必為首功也。”
  張松不遠千裏前來獻益州,所求者自與壹個利字脫不了幹系,顏良也明確表示將他視作取蜀的首功,而首功者,所獲的利益自也是最大。
  張松聞言大喜,慨然道:“承蒙將軍器重,只要將軍出兵入蜀,松怎敢不效死力。”
  此時的張松,早已為顏良的恩威所傾服,自感得遇明主,對顏良也是大表慷慨之意。
  顏良甚是欣慰,便將張松大加寬慰了壹番。
  他二人幾番笑談,已是定下了取蜀之計。
  這時,壹直沈默的許攸,卻道:“主公能得永年相助,取蜀自是事半功倍,不過眼下滅吳之戰,已是箭在弦上,恐怕這滅蜀之事,還要推後實施才行。”
  顏良也是興奮過頭,壹時忘了眼下的形勢,經得許攸這般壹提醒,方才想起來。
  未及開口時,那張松便已笑道:“荊州與揚州同為壹體,主公若不攻取江東,又如何能抽身他顧,這壹點松自是深知。主公放心,松此番回益州,會暗中聯絡有識之士,悄悄積蓄力量,壹旦時機成熟,主公可以抽身入蜀時,松等再起來響應也不遲。”
  張松雖是蜀人,見識卻不如蜀地那處偏狹,對顏良的戰略也深有體悟。
  此時的顏良,自然是更覺欣慰,便是豪然笑道:“很好,有永年這句話,本將就放心了,他時本將興兵取蜀,就全靠永年充當內應了。”
  “主公放心,松敢不盡全力。”
  將臺之上,顏良遂與張松商定了取蜀大計。
  圖謀已定,張松恐逗留太久,會令劉璋生疑,便求告辭。
  顏良也不相留,便修書壹封,並讓張松帶了大批回禮給劉璋,以表自己跟劉璋的修好之心,以此來迷惑劉璋。
  是日黃昏,顏良親往棧橋去張松送別。
  目送著張松的船遠去,陪同的許攸不禁嘆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這張永年其貌不揚,卻敢謀劃如此驚天動地之事,劉璋有些詭詐之才而不得用,當真是可惜啊。”
  “蜀中臥虎藏龍,智謀這士又何止張松壹人,還有壹個人,只怕才華十倍於張松。”顏良淡淡感慨,腦海中掠過壹個名字。
  許攸不禁壹奇,心想這張松已算智謀不凡,聽主公這麽說,難道蜀中還有更厲害的人物不成?
  只是,許攸扳著指頭數來數去,除了張松之外,他還真數不出蜀中還有什麽出名的謀士。
  “走吧,滅蜀還後話,咱們先去琢磨琢磨,如何收拾了那位美周郎再說吧。”
  顏良也不點出他所指那人,大笑著轉身揚長而去。
  送走了張松,顏良所要面對的,卻是壹個難纏的周瑜。
  以往的周瑜,仗著東吳水軍之利,還有對自己的統帥能力的自信,每每都是主動發起進攻,逼得顏良采取防守反擊戰術。
  但這壹次,重出江湖的周瑜,卻是壹改往昔的傲慢,率領著三萬吳軍,死死的龜縮在皖口城中。
  未幾,春耕結束,荊州的勞動力有了富余,士卒們也休整了月余,顏良便是重新恢復了對吳軍的攻勢。
  顏良遂是統帥著包括車船艦隊在內的三萬水軍,順流而下,在皖口敵營以西十五裏的南岸設下水旱二營。
  逼近皖口的顏良,數度以輕軍出擊,試圖挑動周瑜出擊,但這位美周郎卻始終龜縮不出。
  水戰誘敵不成,顏良便另辟悉徑,派黃忠率數千步軍,試圖從鄱陽郡向東攻入會稽郡,直插東吳大後方。
  但周瑜對此顯然亦有所防備,以吳將賀齊據住會稽西部的定陽縣,成功的抵擋住了黃忠的進攻。
  時年春,顏良和孫權的戰爭,再壹次陷入了僵持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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