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小道童開局

餵狗的貓

修真武俠

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
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
分野中峰變,陰晴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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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縱橫話術

全真小道童開局 by 餵狗的貓

2024-1-10 21:03

  看著手中的快報,丘誌清只能感慨。
  這些人的神通廣大。
  怎麽說?
  弘農郡,楊奉,率兵從風陵渡,渡過大河,偷襲河東。
  此時河東兵力空虛,宗浪無力抵擋,只能借著安邑,城高池深,勉強抵禦楊奉的進攻。
  雖然沒有了白波賊,可楊奉的舞臺,依然還在。
  在這個漢末的大舞臺上,誰都有資格,上來表演壹番。
  至於鎮守潼關的楊定,不用說了,能讓人從潼關底下的風陵渡,渡過大河,襲擊河東,那就算不是投敵了。
  也是廢物壹個,難堪大用。
  最讓丘誌清無語的是,上次在蒲阪城蒲津渡,搞事情的。
  叫王定,太原王家人。
  這次在潼關風陵渡搞事情的,叫楊定,不會又是弘農楊家的吧?
  思及此,丘誌清瞥了壹眼,正壹臉和善笑意看著他的王允。
  心中頓時便明了三分。
  這些人,真真是,手伸的好長!
  “使君貌似有什麽緊急之事,需要處理,不若我等改日拜訪,如何?”
  看著王允這副,我完全是替妳著想,妳可不要不識時務的樣子,仿佛全不知情壹般。
  “司徒哪裏的話,些許小事,怎能抵得過陛下的安危。”
  確實是不算什麽大事,河東有宗浪鎮守。
  不過擊退楊奉,可是將楊奉擋住,等到上黨的援兵,還是不成問題的。
  至於糧草問題,徐榮豈會不考慮?
  早在他們出發前,便預設了兩條糧道。
  壹條,便是走河東郡的蒲津渡,這是大家都熟知的,也是最方便的壹條道路,另外壹條,便是走平陽郡的龍門渡。
  龍門渡位於汾水,與大河的匯入口。
  正好從晉陽,便可以將軍糧順河而下,運抵軍中。
  只不過相對於此,河東的運輸較為方便。
  這才將河東郡作為此次作戰的大後方。
  王允亦是沒想到,丘誌清會說出這番話,不由心中擔心,不知道,是否那邊出了什麽問題,沒能攻入河東腹地。
  斷了丘誌清的糧道。
  至於為什麽不擔心丘誌清在關中就地劫糧。
  並不是說相信丘誌清人品。
  畢竟這個年頭,縱兵劫掠,動輒屠城,這才是常態,這種野蠻暴戾的手段,直至清軍入關,太平天國時期。
  仍然時有發生。
  只是到了北洋軍閥混戰之時,才少了不少。
  哪怕是常凱申圍剿各個蘇區之時,屠村亦是不少見。
  後世所謂世界燈塔,哪怕步入千禧年,依然沒少幹。
  只不過大家都隱藏的比較好而已,因此才有了那句流傳千百年的話: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亂世,是英雄們的舞臺。
  卻是逼迫著無數無辜的百姓,壹起上臺表演,淪為他們的背景板……
  因此,王允也是不相信丘誌清的節操的,雖然之前,他也對丘誌清吸收流民,善待,安置難民等舉措有所耳聞。
  不過在王允看來,那些都是為了發展地方。
  也是為了滿足自己,以及皇帝的錢貨需求,才會如此。
  而今在關中,丘誌清自然不會在乎關中百姓的死活。
  縱兵劫掠,也是應有之意。
  他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關中百姓,經過董卓這兩年的搜刮,都成窮鬼了,已經沒有什麽油水可壓榨了。
  因此他才斷定,只要斷了丘誌清的糧道。
  他便壹定會回返河東,穩定局勢。
  此時見丘誌清並非如他想象中壹般,火急火燎。
  讓王允有些懷疑,他們計劃的成敗,亦或是,丘誌清正在和他們虛張聲勢。
  此時,原本正在唇槍舌劍的賈詡,張汛等人,也停下了友好的交流。
  靜待自己的雙方大佬發話。
  而樊稠,卻是自從進來之後,便壹直坐在那裏,不發壹言,仿佛他就是壹個,過來保護王允,和賈詡的保鏢壹般。
  很是盡職盡責的樣子。
  不過此時,哪怕遲鈍如他。
  依然知道,這便是到了丘誌清決定之事。
  雖然依然端坐不動,可眼神還是忍不住往丘誌清那邊瞟。
  相對於樊稠的關心,已經王允的猶疑,倒是那位壹直保持著和善微笑的賈詡,神色間,並無多大變化。
  仿佛事不關己,又如了然於胸壹般。
  丘誌清略微掃了三人壹眼。
  心下便有了決斷,河東郡,自然是要救的。
  畢竟城中可能沒有什麽損失。
  可鄉間的村寨,那就說不好了,因此,退兵已成定局,當下是要看,能不能在退兵之前,撈點什麽好處了。
  “既然陛下無恙,我等作為外臣,在此久留,也確實有些不成體統。”
  丘誌清此話出口,王允原本有些僵硬的笑容。
  立刻重新綻放開來,看來,事情已經有了著落了。
  否則,丘誌清不會如此輕易,便松口。
  而今,便是談到退兵補償事宜了,否則,豈非白跑壹趟?
  “使君有什麽困難,盡管提,相信陛下仁德寬厚,定然會給使君壹個滿意的答復,也不枉使君忠心救駕壹場……”
  所謂提“困難”,自然就是提要求了。
  畢竟他在這,本身就是長安最大的困難。
  他哪還有什麽困難可言……
  “如此,某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當下某帳下,正缺壹位賈先生這般大才,治理地方,有些吃力,不若讓賈先生,
  留下如何?如此,壹來可為並州帶來更好發展,二來,也可為朝廷提供更多賦稅不是……”
  王允本以為丘誌清會和部下商議壹番。
  而後再提出條件,沒想到,丘誌清壹上來。
  便想把樊稠他們的智囊挖走。
  如此,王允自然是樂見如此的,要是沒了賈詡這個智囊,就憑樊稠幾個腦子裏全部是肌肉疙瘩的家夥。
  還不是分分鐘被他們玩的團團轉?
  而且,丘誌清的話裏話外,都充斥著“可加錢”的豪橫。
  這讓本就不富裕的朝廷,怎能不動心。
  對了,王允認為,他現在就是朝廷,他王允,有這個資格!
  他不是聽不出,丘誌清話中的挑撥之意。
  可是這又如何?
  雙贏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呀?
  反正損失的是樊稠他們這壹方,得利的,卻是三方,也有可能是雙方,因為到時候,樊稠他們這壹夥,說不得就是和他們壹方了。
  對此,樊稠等人,自然是不同意。
  他此來,除了監督王允之外,便是保護賈詡的。
  奈何,王允和丘誌清的對話,他是每句都聽了進去。
  可大多都聽不懂,感覺他們壹直在閑聊,怎麽壹下子,便好似拋開所有成見,拋開所有利益糾葛,達成共識了壹般?
  他還打算,回去之後,好好的問壹下賈詡。
  看看他們到底是聊了些什麽,別到時候直接把他們給賣了。
  樊稠雖然不夠聰明,可這點倒是比較敏感。
  敏銳的感覺到,王允可能對他們不安好心。
  “不可,賈詡……賈先生乃是我等軍師,怎可隨使君前往並州,賈軍師走了,我等該如何是好?不行,絕對不行!”
  這話就有些傷人了,是妳們的軍師,就不能另謀高就了?
  就連壹向穩健的賈詡,都忍不住眉頭跳了跳。
  顯然是被樊稠這句話給噎著了,有些難受。
  當初要不是為了自保,誰會給妳們幾個,腦袋缺根弦的家夥,出謀劃策,直接當朝廷的官員,他不香嗎?
  不過沈穩如賈詡,卻是並未對樊稠這番話,發表什麽意見。
  仿佛他就是個沒有感情的謀士,只為出謀劃策的工具人壹般。
  可適才的神色變化,還是被丘誌清看在眼裏。
  這波,應該不算虧。
  這種人,雖然在自己的陣營中,或許作用不大,可他要是搞起破壞來,那可就不那麽美妙了,還是把他拴在身邊為妙。
  詳情可以參考曹操的遭遇。
  不僅折了貼身護衛,還把自己的長子,給搭了進去。
  而當時,張繡已然投降,楞是被賈詡給忽悠了。
  他的壞事能力,可見壹斑。
  “樊將軍此話不然,試想壹番,如若陛下想要晉升將軍為車騎將軍,而郭李兩位將軍卻是不許,試問將軍,作何感想?”
  “他們敢!”
  樊稠拍案而起,仿佛此刻,他真的要被封為車騎將軍壹般。
  不過這番作為,卻是沒有嚇住在場之人。
  反倒是樊稠,自己有些尷尬起來。
  畢竟自己為了沒影的事情,都可以憤怒至此,而自己,卻是實實在在的,擋了賈詡的升官之路,將心比心。
  可見此刻,賈詡的心情,可定不甚美妙。
  樊稠下意識的看了壹眼賈詡。
  面上依舊帶著和善的微笑,低眉順眼的樣子,壹如既往。
  可在先入為主的樊稠看來,這個笑容,在今日,並非如此和善的樣子。
  訕笑壹聲,樊稠重新落座。
  他雖然心中還是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可以他不甚聰明的腦瓜,卻是總感覺差了壹點,具體是哪壹點呢?
  賈詡雖然被樊稠適才稱之為軍師。
  實際上,他只不過是書記官而已。
  並非樊稠適才所說的軍師那般恭敬。
  丘誌清感覺,適才樊稠這廝,貌似沒有聽出自己的話外之意,於是不凡說的更加明確壹些,好讓他心中有個數。
  他相信,在樊稠這等人的心中。
  所謂的文人雅士,計謀韜略,統統沒有兵馬糧草來的重要。
  “樊將軍,關中疲敝,而並州,近幾年倒是風調雨順,不若這般如何?只要是賈先生到了並州之後,比往年多出來的糧草,
  均與長安,對半分,將軍以為如何?”
  “這……”
  樊稠有些猶豫了,畢竟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說。
  關中缺糧,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而今的大漢糧倉,是豫州,冀州,和徐州那壹塊。
  這也是為什麽,定都洛陽的原因。
  關中河渠淤塞,多年無人清理,大片灌溉良好的農田,盡皆產量大降,再加上氣候的變化,以及董卓遷都之後。
  西涼軍的洗劫行徑。
  讓本就有所落寞的關中。
  顯得更加的荒蕪。
  因此,軍糧也成了大家最為關註的事情,以前大家都喜愛的金銀珠寶,反倒是顯得雞肋了許多,且大多都被拿去。
  向丘誌清購糧去了,這就是董卓的眉鄔之中。
  繳獲並沒有呂布想象中多的原因,也是王允與呂布不和的起點。
  至於後來的爭權,把呂布趕出城外駐紮,這都是後來的事情。
  壹開始,便是王允覺得,呂布這個莽夫,定然是私吞了部分董卓的財產。
  “是啊,樊將軍,妳想想,妳們三人中,妳原本的地位是最低的,底子也是最薄的,如若關中缺糧,最先倒黴的……”
  見樊稠還是有些猶豫,丘誌清笑道:
  “樊將軍如此可好,不若先讓賈先生,在某軍中稍歇,將軍前去與其他兩位將軍商議壹番,可好?”
  王允搖頭道:“最先等不住的,並非郭李兩人,他們定然不會同意……”
  丘誌清:“……”
  ……
  樊稠求助的目光看向賈詡。
  賈詡默然不語,就這般,看著丘誌清和王允兩人。
  唱著雙簧,壹步壹步的將樊稠給帶溝裏。
  看著樊稠渾渾噩噩的離開,回城和自家兩位兄弟商議去了,渾然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丟下王允和賈詡倆人……
  見剛抽渾渾噩噩的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丘誌清和王允相視壹笑,開始端坐喝起了茶。
  賈詡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泛起驚濤駭浪。
  沒想到,自己方才,只是不小心,露了壹手。
  轉眼便被眼前的兩人學了去,近乎是在幾句話之間,便將樊稠引導著,向他們預定的方向開始思考。
  同時不著痕跡的,便在樊稠心中,埋下了壹根刺。
  而且是那種,拔都拔不掉,只會越紮越深的那種!
  畢竟懷疑的種子,壹旦埋下,便會生根發芽。
  想要連根拔起,何其難也……
  “兩位真是好手段,賈某服了,只希望王司徒,回去之後,將某之家人,送出城外,賈某不勝感激涕零。”
  “相信王司徒,不會令賈先生失望的,對吧?”
  丘誌清看著王允,笑著接話。
  “自然,君子成人之美,某自然不會讓先生久等……”
  “如此便好!”
  讓張汛帶賈詡下去休息,丘誌清和王允,談起了具體退兵條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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