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小道童開局

餵狗的貓

修真武俠

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
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
分野中峰變,陰晴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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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鷹犬爪牙

全真小道童開局 by 餵狗的貓

2024-1-10 21:03

  感應到東南方向數裏外的法力波動。
  丘誌清暗道壹聲不妙,而後心頭便浮上壹絲慶幸。
  來人的法力並不算強,並非張角三兄弟中的任何壹人。
  暗暗蓄力,八卦鏡在胸前旋轉,牽引著天地靈氣,八道劍氣在其內緩緩生成,以備不測。
  凜冽的西北方,仿佛此時起到了壹點作用,將逆風而來之人,擋在了丘誌清東南壹裏地外,這是它最後的倔強。
  於氐根站定,他很確定正前方的,便是他的目標。
  像他這種,只想學些本事之人。
  是不會在意什麽理念之爭的,拳頭大,既是硬道理。
  收起羅盤,既然不認同,那也便無話可說。
  手訣壹引,身後九節杖沖天而起,依仗自家師傅所教授的禦使之法,手訣快速變幻,九節杖在其頭頂旋轉。
  不多時,便牽引匯聚天地靈氣,裹挾著直奔丘誌清而去。
  於氐根見此,右手往前壹引,
  壹溜符箓自其袖子中飛出,緊隨九節杖之後。
  他自己倒是沒敢靠近,他有些看不上丘誌清不假,可能和張角打成那樣,便說明,自己上去也是送菜的料。
  丟出壹些符箓輔助,已經是他竭盡所能的表現了。
  丘誌清此刻正在最緊要關頭,只需要完成最後壹次循環。
  那便可以直接遁走……
  壹裏距離,九節杖瞬息而至,卻在離丘誌清腦袋三尺處穩穩停住。
  壹面八卦鏡迸發著土黃光芒,如壹堵墻般,將丘誌清死死的護在身後。
  緊隨其後的符箓環繞上來,便要將丘誌清困在其中,卻見八卦鏡壹陣閃爍,七道劍氣迸發,將符箓盡數斬碎。
  留下壹陣劈裏啪啦的亂響。
  如春節的鞭炮聲壹般。
  而遠處做法的於氐根,卻是在八卦鏡迸發劍氣的瞬間。
  便感覺眉心刺痛,下意識的壹個後仰。
  壹道劍氣裹挾著雷光,在間不容發間,掠過其額頭……
  頭頂黃巾飄落,還未落地,便被朔風帶往遠方,隨之前往的,還有那剛離開頭頂,未曾來得及飄落的發絲。
  “噗通……”
  身體落入麥禾之中,於氐根額頭迸裂。
  傷口齊整,略帶壹絲焦黃,歇了好壹會兒,鮮血這才後知後覺的流淌出來。
  仰頭望著蔚藍而又美麗高遠的蒼穹,於氐根好壹會兒,這才緩過勁來。
  剛剛那道劍氣,哪怕他明明躲過了,卻也被其中雷霆之意所傷,差點被擊散了神魂,若非有師傅的護身符。
  護身符關鍵時刻,拉了他壹把。
  幫他驅除了那壹絲雷霆之意,恐怕,現在就不是躺在地上,大冷天汗流浹背這麽簡單了。
  那邊於氐根的情況,丘誌清不知道。
  他也不認識這個太平道弟子。
  不過他認識即將顯現在九節杖之上的元神虛影,雖然刻意變幻成張角的模樣,讓這個元神顯得不那麽真實。
  不過他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
  只見這道元神緩緩擡手。
  速度慢慢加快,手決似緩實急快速結印,壹道道如同之前壹般無二的符文落下。
  這是故技重施,如同之前壹般施為,還是想要禁錮丘誌清的陽神。
  丘誌清沒辦法擋下,之前被自己陽神沖散,壹直附著在他陽神之上的法力,此刻竟隱隱間有與之呼應的趨勢。
  丘誌清知道,要壞事了……
  就在這千鈞壹發之際,丘誌清法力鼓蕩,星光入體。
  光芒壹閃,壹瞬間便連同八卦鏡壹齊,消失在原地。
  剛剛坐起來,透過麥禾中的縫隙,看著這邊情況的於氐根,不由深吸壹口涼氣,而涼氣也沒讓他失望。
  直接便清醒了三分,感覺拿出羅盤查看。
  按照此刻的情況來看,他和丘誌清的距離,怕是不下壹千五百裏之遙……
  丘誌清也很是無奈,靠著五行大遁,以自己這種情況,不知何時,方能回到雁門郡。
  回到雁門郡,靠著這大漢的“蒼天”他還能抵擋壹二,就算他不行,不是還有楊嬋嗎?
  不求她出手幫忙退敵,救自己壹下,看在自己給她講道的份上,應該不難。
  只是現在整個冀州,幾乎是遍地黃巾,這讓他壹個人,如若不恢復壹下,估計寸步難行,這才是他冒險停下來。
  吸收周天星輝的原因。
  至於那壹縷太陽真火,這只是個意外。
  他需要拉開和追兵的距離,好消磨掉“張角”留在自己身上,以及陽神之上的符文烙印。
  否則,時間壹久,竟然如同跗骨之蛆壹般。
  隱有吸取他法力成長之勢,不過適才在那壹縷太陽真火之下,倒是消減了部分,此刻,正好找個地方將那些法力烙印驅除。
  壹處山崖之上,壹點金光突現。
  而後金光迅速擴展,壹個人影相像。
  最後金光散落,在這落日的余暉之中,沈寂下來。
  本來很是寫意的出場,被丘誌清的壹個踉蹌,破壞殆盡。
  他是正沒想到,雖然壹直對縱地金光的效果,很有信心,不過這瞬息千裏,是真的快,快的他都有些暈車。
  快得他都幾乎能看到這路過之地的壹幕幕。
  那仿佛屬於,又不屬於這個時間的畫面。
  根據丘誌清受到的不正經小科普,他這應該是超越光速的表現。
  或者說,超越時間的表現……
  這都不重要,他現在有些小小的不適應,或者說是有些小小的,暈法術,實在是太快了,他壹時間,有些把握不住。
  現在他需要好生調息壹番。
  ……
  如果說,丘誌清是暈術法,是有些小小不適。
  之前被“張角”打傷,那相對之前羅澄自爆來說,也是小傷的話。
  那劉宏此刻,可謂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哪怕是錢都不……好吧,錢還是很香的,要是沒有錢,他怎麽安排平叛?
  就在之前,和自家宮人,壹起玩服裝秀的劉宏。
  突然高呼三聲“逆賊敢爾!……”之後,便吐出壹口老血,昏迷不醒。
  這可把十常侍給整不會了,玩得好好的,怎麽就開口罵人呢?
  罵人歸罵人,劉宏之前也沒少幹,別以為,最高首領,就應該各個守禮,人均高素質。
  劉宏之前還在大殿之上,公然大喊:“好壹個狗官。”
  人委員長還不是照樣壹口壹個娘希匹……
  雖然十常侍這邊,有些慌亂,對劉宏高聲大罵“逆賊”之後,便吐血昏迷這件事情,也不知前因後果。
  不過和那些士大夫,鬥了這麽多年。
  這點危機意識,他們還是有的。
  第壹時間,便命人封鎖了消息。
  同時壹邊封鎖消息,壹邊手忙腳亂的,將死狗壹般倒在地上,卻依然齜著牙,面色猙獰的劉宏,擡進宮殿之中……
  然而十常侍,還是有些低估了世家的“人脈”。
  他們交友遍地,皇宮之中,自然也不乏他們的朋友。
  僅僅是過了不到壹刻鐘,整個洛陽城中,人影穿流。
  仿佛比之往日,都要熱鬧幾分。
  只要是有資格上殿的大臣,只要是有些門路的,都已經是端端正正,穿好了朝服,在家中靜坐等待。
  至於是等待天子的傳召,還是三公的消息。
  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反正他們今日定會出現在洛陽南宮,崇德殿之中。
  劉宏顯然是讓這他們失望了,最終,傳召還是從洛陽南宮之中發出。
  望著殿下的數十位朝中大臣,劉宏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之前,表揚“太平道”為善道,下詔讓各州郡不得阻礙傳道的是他。
  而今太平道好死不死的,直接造反了。
  這找誰說理去?
  他雖然愛錢,卻也要臉,而今真是有些難以啟齒。
  此事,他知道了,很快,三公那邊也會收到消息。
  自己拋出來,宜早不宜遲!
  “咳咳……”
  壹張口,劉宏便忍不住咳嗽起來,畢竟剛剛“蒼天”震動,作為“天子”的他,難免會受到壹些小小的反噬。
  心中不由有些埋怨先輩。
  要是那些天子修習的功法不遺失,他又怎麽會如此不堪。
  連這點反噬之力,都無法承受。
  在大殿之中,偷偷觀察劉宏的壹圈大臣之中,就屬陽球最為忐忑。
  看著劉宏的樣子,他大概便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作為皇帝陛下忠實的鷹犬,當今的九卿之壹,主管刑法,和陛下秘密監察部門:繡衣衛士,的廷尉。
  此刻見陛下剛開口,便是如此狀態。
  再聯想壹下自己袖中的奏章,心中不由咯噔壹下。
  這位歷史上數年前便應該沒命陽球,此刻卻是趁劉宏無瑕開口之時,立馬出列稟報了他所得知的,太平道意欲謀反壹事。
  意圖蒙混過關,表現出他衷心體國的壹面。
  不過正在氣頭上的劉宏,顯然不吃這壹套。
  上朝前,通過各種手段,得知事情真相的滿朝文武。
  亦是借此機會,紛紛表達自己對陽球的不滿。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什麽時候該畏畏縮縮,什麽時候重拳出擊,大家壹清二楚。
  在袞袞諸公的口誅筆伐之下,罪行累累,十惡不赦的陽球,額頭上壹層層的白毛汗溢出,想擦又不敢擦的樣子。
  看到劉宏壹時間,竟是有那麽壹絲的心軟。
  奈何,看這些家夥的意思,今日是難以保住這個自動送上門的家夥了。
  陽球也很是無奈,他只能是死中求活。
  現在說,有可能是九死壹生,不然等到劉宏說出來之後。
  那便是有死無生了,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些家夥完全不講武德。
  看樣子,均已知曉是何事情,如此行徑,近乎逼宮,彼輩怎敢如此?
  “臣公忠體國,臣冤枉……”
  在這壹聲聲的喊冤聲中,陽球被值殿侍衛,直接拖出了崇德殿,回到了他以前,壹直很喜歡去的詔獄之中。
  只不過此時,被關在其中的,是他自己而已。
  順帶說壹下,所謂詔獄,在這個時候,便是天子下詔。
  專門用來關兩千石大員的地方。
  像之前的蔡伯喈,六百石的議郎,他是沒有資格被關裏邊的。
  而他叔叔蔡質,卻是九卿之壹,掌管宮廷禁衛的衛尉,妥妥的夠資格。
  所以蔡質死了,而蔡伯喈,幸免於難……
  劉宏自是不會隨意處置自己的鷹犬,不過是先下獄,給宦官,士大夫,以及關西的將門世家,表個態,助助興。
  其對陽球這頭鷹犬,還是比較中意的。
  只不過陽球得罪的人,有些多。
  弄死了士大夫圈子的蔡質,還差點弄廢了蔡伯喈。
  搞定了不怎麽聽他話的大宦官王甫,以及袁家在宮中做太監的袁赦(袁紹叔叔),這壹下,便把士大夫和宦官統統得罪。
  雖然這裏邊,有劉宏那麽億點點的暗示。
  不過劉宏可以確定,自己從未吩咐過他。
  前邊兩個都好說,陽球還弄死了號稱“涼州三明”之壹的,太尉段穎。
  那可是軍方大佬,數度平定動亂,三公之壹……
  呵呵,朝廷之上,除了天子,他都得罪了壹個遍。
  現在又撞在了劉宏的槍口上。
  妳說,妳不倒黴,誰倒黴?
  至於殺不殺,就要看諸位臣工的配合程度了,不過直到此刻,滿朝文武顯然是知道發生何事了,卻是無壹出列。
  這讓劉宏很是為難。
  心中有些無奈,看來,陽球這六陽魁首,今日怕是難以保全了。
  都說他是這天底下,最為尊貴之人。
  按理說,他應該也是這天底下,最為自由,且快樂之人。
  可人在紅塵中,又哪來的絕對自由,他享受這份自由快樂之時,相應的,也要扛起帝國的重擔,有時候想想,
  還真不壹定有他在做解瀆亭侯之時,來得自由快樂。
  見滿朝文武皆不開口,壹副聆聽聖訓的模樣。
  劉宏暗自揣測,還不知道在心中,如何笑話自己呢。
  看來,今天這些人是鐵了心,要整死陽球這個不長眼的家夥了。
  這算是攤牌了,弄死這個家夥,接下來,大家還有得談,不然的話,今日臣等無本可奏,無話可說,無事可做!
  妥妥的三無……
  “請陛下誅奸佞,除酷吏,還大漢壹個朗朗乾坤……”
  群臣再次頓首,讓劉宏頗有騎虎難下的感覺。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懂!
  不過……妳們在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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