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與蘇曉檣在壹起

　　路多克以達芬奇連夜搞出來了壹輛代步用的‘卡車’。
　　說是‘卡車’，但實際上更像是某些科幻作品裏的‘地效飛行器’，因為它的底部沒有輪子，取而代之的是壹大塊氣墊與幾個大螺旋槳——看著就可以直接扔到水裏去開的那種。
　　實際上，這玩意的確能放水裏卡開，這東西本就是水陸兩棲的，最適合的使用環境是風平浪靜的海洋文明新手村地中海，還有就是這種沙漠地區了……
　　好吧路明非就直接說了：
　　“這玩意怎麽看都是壹艘船吧？”
　　路明非跳到了‘車頂’的三角形‘船帆’上。
　　“妳要這麽說也沒錯”路多克解釋道，“這東西的原型本來就是船，畢竟這裏是沙漠，沙漠也被叫做‘沙海’——其實這輛‘車’也不是沒有輪子，但單純的輪子在沙海裏不好用，所以我給加上了履帶。隱藏在氣墊內。”
　　路多克踹了踹氣墊：“在需要用的時候可以啟動，當然，大多數時候這玩意是靠風力驅動的，妳要是覺得它更適合在海裏開——要說沒錯也是沒錯，但從專業人士的角度來說那就是錯的。”
　　“啥意思？”路明非歪了歪頭。
　　“意思是說，這種粗糙簡單的設計根本無法適應復雜的水文環境，要開也只能在平靜的湖水上開，否則則浪潮稍微大壹天都可能給拍翻‘車’了，這世上最適合用這玩意‘航海’的地方只有壹個”
　　達芬奇插嘴道：
　　“那就是海洋文明新手村的‘地中海’。玩梗歸玩梗，但地中海本質就是塊大湖，平靜很。總之，素材就這麽多，時間就這麽點，這就是極限了，臨時拼湊的湊合著用先，後面有機會我再繼續改進壹下。”
　　“改進啊……”
　　路明非瞥了眼正在張教主的指揮下上車……上船的緊張兮兮的難民們，轉頭又看了眼面前壹望無垠的沙海。
　　光明救世軍——目前還能算是‘排’級別單位——的大船就這樣向著西北方向壹路開去，在沙海之上乘風破浪，路明非壹時間搞不太懂這玩意算‘科學’還是算‘魔幻’了。
　　這種科學與魔法交織的畫風就很‘朋克’，除了這個詞之外的話，路明非還覺得這玩意貌似有哪裏眼熟，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當閑得無聊的路明非隨口往迦勒底那邊這麽壹問之後。
　　“就擊龍船啊。”
　　結果蘇曉檣立刻給出了答案。
　　“怪物獵人P3裏的擊龍船，就在沙海裏狩獵峯山龍搭乘的那個，我們以前不知道壹起狩獵過多少條，妳的PSP還是我送妳的二手貨呢。雖然我的二手貨跟新的也沒啥區別就是了。”
　　“哦！是那玩意啊！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不愧是魔術，連這種扯淡的東西都能在現實裏還原出來！”
　　“……其實這東西也不算太扯淡，現實裏在沙漠中玩沖浪的又不是沒有。”
　　蘇曉檣砸了咂嘴，通訊頻道那邊傳來翻書的聲音。
　　“妳在看書？”路明非問。
　　“準確的說是在看電子書，只不過我設置了個翻頁時模擬翻書聲音的特效音。”蘇曉檣隨口答道。
　　“嗯……怎麽這段時間壹直是妳在那邊？”
　　“妳擱這尬聊呢？我壹直在這邊陪妳嘴碎是因為其他人都有不可替代的工作，楚子航忙著帶孩子，羅曼那個濫好人忙著給難民們診斷看病順便幫張教主傳教，異端的很啊，而剩下的人裏有空同時跟妳熟的人也就我了。”
　　“這麽說妳很閑嗎？”
　　路明非脫口而出。然後蘇曉檣那邊的翻書提示音就停了下來。
　　“要不是我知道妳是個什麽樣的二楞子，否則我還以為妳這是在找茬——我可沒閑著，我就壹直沒閑下來過！”
　　“呃，我先說對不起了。所以妳在忙著什麽？”
　　“學習啊！我就沒停下來學習過！”蘇曉檣恨鐵不成鋼的對路明非說道，“我有才能幹嘛不學？哪裏像妳！我估計妳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魔術法術科學之間的區別呢！妳現在所在的埃及這塊地方可已經出了科學的領地！來到了法術的世界了！”
　　“啊、這……”路明非撓撓頭，“我還以為我壹直在魔術的世界裏呢。”
　　“嘖、外行就是外行”蘇曉檣連連搖頭，“達芬奇就慣著妳吧，等人理修復了，妳早晚要去魔術師協會那邊補考，到時候有的妳掛科的。”
　　“不是吧阿sir，真人理修復了那我不就是救世主了嗎？救世主也要考證的啊？”
　　“廢話，履歷再好看也要考證。”
　　“那小天女妳給我補補課唄，正好現在閑的沒事幹，帶著難民們前進這速度還是慢啊——他們說還要這樣無聊的開壹整天。嘖，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刷出來只峯山龍什麽的讓我們去狩獵。”
　　“妳別瞎尋思了，妳瞎尋思可不止是妳自己瞎尋思的事情，妳瞎尋思的玩意是真的可能冒出來的——等等！”
　　蘇曉檣的目光突然變得鋒銳了起來。
　　“妳叫我什麽？小天女？”
　　“呃，對啊？”
　　“Guna！哪有妳這樣用這破名字叫我的？”
　　“這不是妳的尊稱麽？”
　　“尊稱個屁咧！這叫‘捧殺’！這叫‘陰陽怪氣’！我最討厭這個稱呼了，什麽小天女，天之驕女？呸！每次聽到我都覺得有人在對我說‘喲喲喲，這不是咱們的天之驕女麽？怎麽了，妳搶男人又輸了啊？這次又輸給哪個名不經傳的白蓮花了啊’！該死！”
　　咚！通訊頻道那邊傳來拳頭敲桌子的聲音。
　　“那、那我要怎麽叫妳？”路明非小心翼翼的問。
　　“大姐頭啊。妳不壹直是這樣叫的麽？說起來自從遇到瑪爾達之後妳對我的稱呼好像越來越敷衍了——嗯？妳甚至不肯喊我壹句大姐頭！”蘇曉檣越說越惱怒。
　　“大、大姐頭！”路明非連忙改口，“大姐頭！我想學知識！您快幫我補補課吧！”
　　“哦，補課啊——”蘇曉檣故意拖長了音，“那路大少爺妳想學啥啊？”
　　“哎喲！您可別捧殺我了！”
　　“路大少爺妳也知道這是捧殺啊？嘖，算了，這麽叫怪惡心的，總之——既然妳想要補課，那就順便教妳壹些埃及這片地區相關的法術知識好了。”
　　路明非松了口氣。
　　但旋即有有些後悔。
　　他是真不喜歡上課……他本來就沒上過大學，怎麽現在跑出來當職業救世主了，還繞不開這壹關？
　　“放心，我會用妳也可能聽得懂的方式來講的。”
　　“大姐頭您可真是俺肚子裏的蛔蟲！”
　　“有妳這樣誇人的！？”蘇曉檣的眉毛頓時揚了起來！
　　路明非立刻給了自己的左右臉兩巴掌：“妳再罵！？妳再罵！？大姐頭我教訓過他了，要不等我回去了再給讓您來兩巴掌？您要是想的話我不介意妳用腳的。”
　　“嘖，得了吧，我怕妳會把被美少女打當成享受。”
　　“不愧是大姐頭！自己說自己是美少女壹點違和感都沒有！”
　　“妳他媽果然是想跟我吵架是吧！？”
　　☆
　　路明非想要用插科打諢來‘逃課’的想法是失敗的。
　　因為蘇曉檣看出來了，本來還只是閑聊的她反而因此惱怒認真了起來，讓路明非拿出筆記本出來做筆記，待會要檢查，並且嚴令禁止讓路香來代打。
　　路明非只能焉粑粑的拿起鉛筆，開始邊聽邊做筆記。
　　“認真點！”
　　蘇曉檣久違的發動了小魔鬼送她的‘換裝魔法’——給自己換了壹套職業教師裝，開始壹本正經的上課。
　　“首先，作為半個專業的魔術師，路同學妳必須要讓自己與外行區分開來，比如——跟我壹起念”
　　“好，我跟著念。”
　　“‘魔術就是科學’”
　　“魔術就是科學……等下？啥玩意？大姐頭妳怕不是故意教我壹些錯誤的知識，等我考砸了再來耍我哦！”路明非忍不住埋汰道。
　　“我蘇曉檣怎麽會做那種事情？我又不是陳雯雯！”
　　“……陳雯雯不會做這種事情啊。”路明非小聲嘀咕。
　　“在我眼裏綠茶婊都是會做這種事情的家夥。”
　　“呃……”
　　“我說是就是！”
　　“行，行，大姐頭您說的是——所以魔術為啥是科學啊？”路明非連忙將話題拐回來。
　　“這我反而要問妳”蘇曉檣反問道，“路明非妳覺得什麽是魔術？”
　　“呃……不是科學的就是魔術？”
　　“這是‘俗稱’，所謂的‘俗稱’，說白了就是‘大多數人潛意識裏的理解’，魔術師們也會習慣性的這麽叫，嘴上這樣說自然無所謂，但妳要是在專業領域裏——尤其是考試做題的時候也這麽回答那就出問題了。專業！妳懂麽？咱們得是專業的！”
　　“那您給我說說怎麽個專業法吧。”
　　旁邊的蘇恩曦忍不住冒頭：“妳們倆擱這說相聲呢？沒事，別管我，我就忍不住吐槽下，妳們繼續說相聲，整個迦勒底都在圍觀呢。麻衣！給我來壹杯黑咖啡！不加糖，要苦的！——沒事沒事，別看我啊，我知道妳在給他補世界觀基礎常識呢，我也知道可能會在接下來派上用場，妳繼續說，我們這邊不給他講這些是覺得說了他也聽不懂，不如讓他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跟著混過去，妳願意教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中國人不騙中國人，我打從壹開始就是支持妳這只股票的！”
　　蘇曉檣總覺得這蘇恩曦話裏有話，莫名的讓她惱火。
　　她清了清嗓子，暫時無視了蘇恩曦，回到了‘專業’的話題上來。
　　“科學與魔術要如何區分？這裏有壹句俗語，所謂的俗語，就是那些雖然在專業領域裏不壹定正確，但能得到大部分人共同認識的話——而魔術師在這方面有句俗語‘科學做不到的事情就是魔法’。”
　　“哦……”路明非點點頭，“然後呢？”
　　“但魔法不是魔術。”
　　“這我也知道啊……嗯？”路明非眉頭壹皺，好像有哪裏不對，但他以前沒往這方面細想過。
　　“‘科學做不到的事情就是魔法’，這句話是有前身的，在現代科學的概念流行起來之前，這句話在魔術師嘴裏的原話是‘魔術做不到的事情就是魔法’。”
　　“合著妳擱這玩邏輯鬼才遊戲啊？妳打算拿這個證明‘科學就是魔法’？”路明非目瞪口呆。
　　“得了吧”蘇曉檣揮了揮手裏的教鞭，“總是將‘這不科學’之類的字眼掛在嘴邊的人，十個裏有九個壓根不知道什麽是科學。比如妳。”
　　“我怎麽就又不科學了？我可是從小在唯物主義的紅旗下長大的三好學生——”
　　“那我問妳，什麽是科學？”
　　“科學？那還不簡單，科學就是……就是……”
　　路明非皺緊了眉，盯著沙漠的熱風，仔細捉摸了十秒鐘：
　　“嗯……‘不魔法的東西就是科學’？”
　　“妳看看妳！不魔法的東西就是科學，那魔術也完全不魔法啊，四舍五入這魔術不就是科學了？”
　　“哪有妳這麽算的啊！？”
　　“怎麽就不能這麽算了？都說了，那些總是會在看小說時BB‘這不科學’之類發言的家夥十個有九個是壓根不知道‘科學’這個概念的定義的。”
　　“科學還有定義的……啊。”壹不小心說錯話的路明非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蘇曉檣沖他翻了個白眼：“是啊，科學就是有定義的，復雜的不說，我就告訴妳最簡單也最廣泛的定義——所謂科學，壹般指的‘科學’，全名是‘自然科學’，本質是對自然規律的探查、研究、總結以及歸納。社會科學那種進階知識姑且不論，因為會總是BB這些的人基本也不知道什麽是‘社會科學’、‘思維科學’、‘形式科學’和‘交叉科學’，更不可能知道科學的基礎是‘公理化’。”
　　蘇曉檣對路明非這個‘科學蠻子’說道：“所以，各種科學定律是不能用‘發明’的，因為科學是‘發明’不出來的東西，科學是被‘發現’的存在，它壹直存在，只是在此之前沒人總結歸納罷了，因此那些XX定律什麽的，全都只能說是‘發現’，而不能說‘發明’，會這麽說的都是崇拜名為科學的宗教組織的蠻子罷了。”
　　路明非在這方面無言以對。
　　“那這跟魔術又有什麽關系？魔術怎麽就科學了？”
　　“妳以為魔術是什麽？”
　　“魔術……呃，不能說‘不科學的東西就是魔術’對吧？那就……就那種念念咒語然後就呼風喚雨的東西就是魔術。”
　　“那是個籃子魔術哦，那是法術，還有要念咒的玩意是咒術，法術與咒術還有魔術，這三者是三種截然不同的體系，只是進入科學的時代之後，本質是科學的魔術最為繁榮昌盛，因此在涉及神秘力量的時候，大家都會‘明知錯誤但依舊習慣性的俗稱’——將這些通通籠統的稱呼為‘魔術’罷了。”
　　“妳的意思是說……？”
　　“我不都說了嗎？魔術就是科學，因為魔術也是客觀存在的東西，他無法被發明，只能被‘發現’，魔術的研究為啥燒錢？因為魔術不是壹蹴而就的，要經過漫長的研究過程，壹點點的試錯，壹點點的總結規律——除了名字不壹樣之外，‘科學定義’完全可以直接照搬到魔術上去！妳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麽回事？”
　　“嗯……”
　　路明非老老實實的做了壹些筆記，咬著鉛筆屁股仔細想了想。
　　“……好像，除了名字之外，魔術跟科學的確壹樣唉，但為什麽啊？既然是兩種完全壹樣的概念，為啥魔術與科學還要在名字上區分開來？”路明非不解道。
　　“因為牛頓。”
　　“怎麽突然又跑出來牛頓的名字了？”
　　“因為這就是事實，雖然不能說只因為牛頓這壹個人，但牛頓的確是這方面的代表人物，牛頓本身是個神學家，他隸屬於聖堂教會，但他又是個魔術師，專門研究魔術，教會雖然自古以來都在研究魔術，但因為宗教的原因，他們是不能研究魔術的，教會在研究魔術的不能叫魔術——於是‘科學’這個詞就被教會發明了出來。”
　　蘇曉檣補充道：“準確的說，現代科學這個名詞的定義，是因為牛頓這樣的人而被‘發明’出來的，科學家的本質就是魔術師，除了名字不同之外沒有任何區別，實際上，魔術師自古以來就不是需要擁有魔力的體質才能擔任的，現代魔術師需要有魔力才能當，其實是魔術知識研究在貴族化之後，貴族化的魔術師為了給自己特權而‘發明’出來的條件罷了，科學與魔術真正區分開來，也是因為這群貴族化的魔術師——這也是壹種必然，畢竟沒錢沒經費根本沒法研究魔術（科學）。”
　　“這理由還真是……壹點都不有趣，壹點都不浪漫，這太不魔術了。”路明非連連搖頭。
　　“因為這個世界的魔術與科學本來就是完全壹樣的東西啊，魔術與科學這兩個概念在被強行分家之前，有壹個共同的祖先，在西方叫‘煉金術師’，在東方大概是叫‘煉丹師’之類的。”
　　“煉丹……化學啊？”
　　“是啊。”
　　“這也太……太不浪漫了，這根本不魔術、哦不對！這根本不魔法！”
　　“但妳想要的那種‘浪漫’的東西也不是沒有，呼風喚雨蹂躪物理定律的叫‘法術’，歪曲因果概念下詛咒的叫‘咒術’，不過這些在神代結束進入現代之後就沒落了，因此被劃到了魔術名義下，魔術也大量吸收了這些知識。”
　　蘇曉檣強調道：“這是要考的重點內容，妳聽好了：魔術也分為‘現代魔術’與‘古代魔術’兩種，‘古代魔術’的定義與科學完全壹樣，‘現代魔術’則因為吸收了沒落的咒術與法術反而會有壹些不科學的東西在裏面，這兩東西的實際定義與他們各自的名字其實是反過來的。”
　　“這我也懂”路明非點點頭，“心眼·偽是真正的天生心眼，心眼·真是虛假的後天修煉出來的心眼，這種反邏輯的東西在這世界上很常見啊。”
　　羅曼突然冒頭出來提醒道：“還有壹點，‘現代魔術’大概是維多利亞時代誕生的概念，指的是維多利亞時代之後的誕生的魔術體系，但‘古代魔術’其實沒那麽古老，‘古代魔術’指的是所羅門王時代到維多利亞時代中間的這段時間誕生的魔術體系，再往前的則是叫‘神代魔術’了，‘神代魔術’與‘現代魔術’在定義方面類似，都是神秘與科學結合的產物，歷史是個圈，又給繞回去了，只有‘古代魔術’是純科學（魔術）的。”
　　羅曼說到這忍不住搖頭：“我當初考試的時候就被這種反邏輯的神經病理論給繞進去了。該死的！所羅門王當年造魔術基盤的時候哪裏想過這些彎彎繞繞的玩意！”
　　路明非好奇道：“老羅妳考的怎樣？”
　　“能怎樣？我當初報考的是所羅門系的資格證，本來以為手到擒來，結果在所羅門體系的知識點上幾乎全掛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尋思學魔術救不了迦勒底，就改去學醫了。”
　　“好吧。”路明非停下記羅曼黑歷史的手，“我算是聽明白了。”
　　“妳聽明白什麽了？”蘇曉檣問。
　　“我明白了壹件事——我大概是永遠考不過什麽魔術證書之類的東西了，到時候再找達芬奇想辦法作弊吧。”
　　“餵！”
　　“但是繞了這麽多——那啥？這些知識跟我們現在有啥關系嗎？”
　　“這裏是埃及”蘇曉檣嘆了口氣，“雖然在路明非妳看來埃及跟耶路撒冷估計差不多都是壹回事，就跟在西方人眼裏波斯人與震旦人都差不多壹樣。”
　　“呃，有區別嗎？”
　　“有區別！魔術雖然是科學，但法術不是啊，法術是形而上的邏輯遊戲，‘對事物的定義’是很重要的，典型例子就是‘象形文字’，不過咱們震旦那邊很早就破山伐廟絕地天通，帶有強烈‘法術’傾向的象形文字被整理好了……那些復雜的知識這裏就不跟妳說了，說了妳也聽不懂，總之妳聽好了，對‘法術’來說，‘對事物的定義’是很重要的，要是不重視的話那就會變成說波斯語的突厥化蒙古人統治的印度王朝——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哪裏來的這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有啊，莫臥兒帝國就是。”
　　“嗯？”張無忌突然冒頭，“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蒙古？”
　　“教主妳聽錯了。”路明非隨口打發了回去。
　　“其實也沒聽錯。畢竟發音差不多，意思也是壹樣的……算了，我又不是專門來講莫臥兒的事情的。”蘇曉檣搖搖頭，“總之，法術！法術這玩意壹點都不科學，‘法術’與‘象形文字’的概念息息相關，說白了就是壹個‘俺尋思’，法術是擁有力量的，但法術的力量不是客觀存在的力量，而是因為被人們‘俺尋思有力量’所以才有了力量，西方體系的下的法術——顧名思義，來自埃及，來自埃及眾神，也就是‘法老王’們，畢竟這片地方也就埃及有成體系的象形文字了。”
　　“聽起來很綠皮。”
　　“是很綠皮啊，所以才說這壹點都不科學，其實妳已經跟不少使用‘法術’的家夥打過交道了，正經用魔術的反而很少。”
　　“比如？”
　　“比如——法蘭西的聖王啊，卡爾大帝那套儀式在專業的定義上，是典型的埃及法術。”
　　“他壹個研究科學的天主教聖王怎麽就跑去用埃及法術來構築十字教的神跡了！？”
　　“實際情況就是這樣，聖王那壹套可太埃及了，連帶著後面抄聖王作業的都埃及的很——聖王那壹套來自羅馬，羅馬那壹套來自希臘，希臘那壹套可不就是來自埃及了？”
　　“等等，希臘的玩意是外星來的賽博機神，那埃及難道……”
　　“不然妳以為呢？”蘇曉檣無奈的攤了攤手，“金字塔本身就是壹個壹點都不‘魔術（科學）’的，建立在‘法術’基礎上的宇宙能量轉換器啊，我查過資料，要是有真正的法老王在，理論上來說他們能將金字塔直接當成宇宙飛船開出太陽系呢。”
　　路明非無言以對。
　　但蘇曉檣倒是越說眼裏越是發光：“因為就我有空，所以我想好了——準確的說，是給自己找了個課題來做，我也終於到了作為壹個魔術師（科學家）要給自己找研究課題的階段了。”
　　“妳找了個什麽課題。”
　　“我打算研究‘法術’。”
　　“說好的科學家呢！？”
　　“科學家研究法術是自古以來的傳統啦，多少科學發現是在嘗試還原法術效果是被發現的？其實我這樣我不是原創課題，也算是對聖王的那套法蘭西論文的模仿。”
　　“怎麽個模仿法？”
　　“嗯……妳之前不是在法蘭西偽裝過路西菲爾麽？”
　　“是啊，但我現在沒有瑪爾達的靈基作為變換外形的基礎了。”
　　“沒事，法術這玩意不需要這麽按規矩來，我們玩法術的不‘發現定律’，我們是‘發明定律’的人，我捉摸著，既然已經‘明王出世’了，那逆推出壹個‘彌勒下生’應該也可以，畢竟彌勒就密特拉就是彌賽亞就是耶穌就是JOJO就是蛇就是撒旦就是路西菲爾嘛。”
　　“妳這也太……太‘法術’了。”
　　“恭喜妳，衰仔，妳至少學會了壹個新詞的正確用法。”
　　隨著‘閑聊’與‘上課’逐漸結束。
　　蘇曉檣繼續琢磨自己的研究課題去了。
　　在擊龍船的前方，壹座龐大的、燈火通明的現代都市在路明非面前展開。
　　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現在這個特異點內，除了聖都之外最大的人類聚居地——開羅。
　　“讓我想到了了JOJO4裏的埃及打dio團，這也算是聖地巡禮了吧，1273年的開羅還真是意外的現代化啊——不對！臥槽！？什麽鬼玩意！？為啥1273年的開羅特麽的現代化到有有電燈還特麽有機場的程度了！？機場上還停著幾頭斯芬克斯草！？”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