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路德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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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根勒菲，魔女中的魔女，得益於某位聖王寫小說時的蹭熱度，讓梅林與圓桌相關的故事廣為流傳，壹同被引入的還有‘摩根是邪惡的魔女’這個概念。
　　本質為妖精種，作為不列顛‘島’的化身而誕生，生來就應該統治島的壹切神秘的星之觸須，本應該是與‘滅絕裝置’的魔龍伏提庚對應的‘救世裝置’的妖精女王。
　　然而，由於魔術師梅林與尤瑟王的陰謀，島之主的身份被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存在所篡奪，本人也被壹直隔絕在白堊之城外，永遠無法進入。
　　本應由她討伐的伏提庚被亞瑟王所討伐，換而言之就是被奪走了權利與人生的意義，妖精種的生命意義與今後應該做的事情——‘天命’從誕生的瞬間就被確定了，妖精就是這樣的壹種生命，被奪走了這些的摩根……
　　跟許多故事中描述的她作為阿爾托莉雅的姐姐，與她發生了亂倫關系不同，真實的亞瑟王是摩根不完整的復制品，真實的摩根對亞瑟王唯有憎恨與詛咒這份詛咒持續了千年之久，壹直存活到現代社會的摩根依舊憎恨著亞瑟王，據說依舊在鄉下的某處，謀劃著用自己後代的身體復活亞瑟王然後再報復回去的計劃。
　　任性、蠻橫、殘忍、淫蕩
　　被解脫了天命束縛的妖精種，按理來說也是會在精神上成長變化的吧？只是比起人類種要遲鈍的多，緩慢得多。
　　據說，只要再過個兩千年什麽的，摩根差不多就會完成對自己惡行的反思，進而變成能正確使用自己智慧與力量的才女。
　　也就是FGO遊戲中我們所能抽到的女王摩根。
　　似乎也能與阿爾托莉雅好好相處，偶爾會困擾於她究竟算自己的妹妹還是弟弟又或者是女兒。對尤瑟王抱有憐憫，但唯獨梅林只要見到就壹定要梟首示眾。
　　“善人為惡有苦衷，雖然應懲戒但我心中會諒解，但唯有‘行惡者不以自己為惡’，才是‘罪不可恕’。”
　　對將自己的‘惡名’傳播起到了推波助瀾作用的查理曼也會有本能的厭惡。
　　雖然對人理的死活完全沒有興趣，但她依舊是超絕的神代魔術師，魔術水平壹言蔽之的話，大概就是與我隔壁那本《迪奧布蘭度正在挑戰FGO》裏主角團的總和相當。
　　到底是我當初寫的太保守了，還是FGO戰鬥力膨脹的太快了……
　　然而。
　　即使說了這麽多，在1888年倫敦特異點內的摩根，自然不可能是有超過4000年歲月，反思而後成長完成了的才女。
　　而是，真正的惡女，魔女中的魔女。
　　☆正文☆
　　莫德雷德這邊原本是路明非認為最安全的壹路。
　　就連路香也是這麽認為的。
　　實際上，前往銀行這件工作本來就是可做可不做，說到底，事到如今也不大可能繼續什麽‘按原著發展’了。
　　這裏壓根沒有什麽原著，只是因為童謠的力量，將路明非印象裏的故事與1888年的倫敦混合了起來罷了。
　　因為年代久遠，路明非自己也只記得《哈利波特》故事的大概，所以所謂的原著發展自然無從展開。
　　讓莫德雷德過去看看，也只是讓她去看看罷了，確認有沒有事情發生就行，最好順便問問那裏是否存在壹筆設定上屬於路某人父母留下來的遺產什麽的。
　　莫德雷德也是有【直感】技能的，這種玄學技能其實意外的好用，當初與那個火力全開亞瑟王打白刃戰的時候，路明非就深有體會——真說肉搏那肯定是赫拉克勒斯更強，但擁有A級別直感的亞瑟王打起來卻比赫拉克勒斯更麻煩。
　　看看情況就行，有空幫忙問問有沒有錢，直感感覺有危險那就立刻跑路。
　　這就是上壹次模擬的路香在關閉之時，為莫德雷德安排的任務。
　　但計劃總是跟不上變化。
　　又或者說，隱藏在陰影中的敵人裏，存在著某個非常了解路明非、了解‘路香’的存在，預判了路明非這邊的預判。
　　莫德雷德直感也在此時此刻失效了。
　　為何？
　　因為莫德雷德是人造人，她的身體數據都是被人為設計出來的，那麽理所當然的，她的體內會被設定好無法反抗設計者的限制開關吧？
　　“終究只是阿爾托莉雅的失敗贗品。”
　　被帶到銀行地下參觀金庫的莫德雷德，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不會被她的直感所警覺的存在。
　　摩根勒菲用嫌惡的目光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是失敗品。
　　她是摩根為了向亞瑟王復仇，而用亞瑟與自己為素材制造出來的人造人，從結果上來說，莫德雷德的反叛的確帶來了亞瑟王故事的終結。
　　然而摩根依舊厭惡莫德雷德。
　　“不過是從我的嫌惡與憎恨中誕生的詛咒，居然憧憬喜歡上了那個亞瑟，以她的繼承人自居，在被否定之後惱羞成怒掀起反叛？妳可別惹我發笑了，愚蠢的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並沒有在事實上做出背叛摩根的事情。
　　從結果上來說她也的確帶來了亞瑟王的死亡。
　　但這絕對算不上是復仇。
　　從自己的怨恨中誕生的莫德雷德居然喜歡上了自己的仇恨對象什麽的，哪怕過了千年之久，每每想到這件事摩根就氣的發狂。
　　這絕對算不上復仇。
　　更讓摩根怒火中燒的是，因為莫德雷德這失敗的復仇，導致亞瑟王從人世離去，從結果上來說，莫德雷德甚至奪走了摩根向亞瑟復仇的機會。
　　自那之後的千年，摩根就壹直在鉆研復活亞瑟的方法——
　　然後，人理燒卻發生了。
　　這自然不會影響到摩根，摩根是妖精種，人類種的人理關她什麽事情？
　　但耐不住有人充滿了好奇。
　　倫敦特異點。
　　既然都是倫敦特異點了，那怎麽可以不拜訪拜訪不列顛之島當地，在神秘學上最富傳奇色彩的存在呢？
　　梅林那種更擅長用劍與策劃陰謀的二流魔術師就算了。
　　書籍即為知識的載體，書籍的魔神丹特麗安，懷著自己的好奇心，在原本負責倫敦特異點的魔神‘巴巴托斯’的請求下，前去拜訪並帶來了摩根。
　　現在。
　　光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光是視線能夠捕捉到摩根的存在，莫德雷德便渾身發顫，這並非是單純的恐懼，而是壹種從精神到肉體都無法反抗自己造物主的‘顫栗’。
　　“妳真的以為自己是倫蒂尼恩的騎士了？真的以為阿賴耶識呼喚了自己，妳就能成為救世主了？妳這從從我怨恨中誕下來的‘嘔吐物’。”
　　摩根的惡意似乎稍微讓身邊的人有些不悅。
　　“……沒必要說到這種程度吧。”
　　那是壹個格外嘶啞的女聲，聽上去仿佛垂垂老矣的老婦，但偏偏從壹個壹身黑色洋裝的幼小女童嘴裏說出，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別具特色，特別有辨識度了。
　　魔神丹特麗安。
　　不直接參與到任何壹個特異點裏去，只是壹路如翻閱書本的讀者壹般，註視著故事裏的壹切……偶然完成壹些別人給她的委托的，不知道算不算黑幕的黑幕。
　　仔細想想，不管是聖王還是BB又或者黑卡蒂，甚至連現在負責倫敦的巴巴托斯——就連迦勒底那邊的人，也都多少得到了些她的援助。
　　她現在出現在這是為什麽？
　　“我們的家事輪不到妳來插嘴。”摩根冷冷的瞪了弱小的書籍魔神壹眼。
　　“我認為‘巴巴托斯’不會喜歡這種事情，所以代替他說壹句罷了。”丹特麗安聳了聳肩。
　　為什麽要為莫德雷德說話？
　　想要拔腿就跑，但面對著摩根，身體無法受意誌控制的莫德雷德，只能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盡可能的冷靜思考……
　　因為摩根的出現而變得遲鈍的莫德雷德，這才察覺到了壹件事。
　　摩根並非是獨自壹人出現，她的身邊是魔神丹特麗安，丹特麗安的手中捧著壹本打開的書，神秘的幻書不斷的釋放出某種能量，那股能量連接著摩根。
　　看上去簡直像是……
　　“您被控制了嗎？！”
　　莫德雷德眼前壹亮。
　　“母後！我、我不會傷害您的！我是、我可以是您的騎士！我會保護您，將您——”
　　莫德雷德如孩童般慌亂的模樣反而更讓摩根厭惡了。
　　“閉嘴！”
　　壹根木樁突然出現，貫穿了莫德雷德右肩，將她釘在了地下金庫的的墻壁之上。
　　“妳覺得我會被人控制麽？愚蠢，莫德雷德，我可不記得自己將妳教成了這樣愚蠢的孩子！”
　　跟摩根的責罵不同。
　　丹特麗安則是聳了聳肩，將自己手中的幻術展示給了莫德雷德看。
　　“我只是個弱小的書籍魔神，沒有那種能夠操縱島之魔女的力量，這本書也不過是我還未完成，正在書寫的新幻書罷了，諾，妳看，這是《路德賽》，我打開的是剛完成不久的‘第壹章：天使墜落’，只要有迦勒底的人在附近作為證明，我就能將這篇故事裏的壹部分情節‘歷史再現’出來，所以我沒有也做不到控制摩根
　　只是，將聖王的‘天聲同化’技能擬似展開罷了”
　　似乎是有某種喜歡說明書籍內容的癖好，也不管莫德雷德聽不聽得懂，丹特麗安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了壹些莫名其妙的話：
　　“天聲同化並非是洗腦系的技能，硬要打比方的話就像是玩TRPG遊戲發動了‘話術’技能，判定成功之後直接跳過了交涉過程抵達了‘交涉成功’的結果，觸碰到天聲同化的人只要心中稍微有壹點‘認同對方壹部分觀點’的想法，這種觀點就會被放大，並不會影響到對方的人格性格，大體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雖然很不爽但是他說的有道理’這種想法被無限放大了。”
　　但莫德雷德已經聽不到丹特麗安的話了，就算聽到了，或許也聽不懂吧。
　　摩根將莫德雷德釘死在墻上，高密度的魔力化作了手術刀，切開了莫德雷德身體，摩根將雙雙手伸入莫德雷德體內，開始了手術改造。
　　最初的幾秒還有哀鳴，但在血管被強行填入過量的魔力與替換了大量的器官之後，莫德雷德很快就如同被玩壞了的玩具壹般失去了知覺。
　　鮮血不斷的湧出，很快就將附近的地面染成猩紅，但不可思議的是，擴散的血汙之中並沒有腥臭味，取而代之的是壹種芳香，仿佛香料壹般的‘芳香且甜美’的氣味。
　　澎湧而出的鮮血仿佛有智慧壹般紛紛避開了滿臉嫌惡的摩根，落在地上的鮮血也沒有自然擴散，而是在島之魔女的控制下，自行勾勒出了某種令人聯想到以蝴蝶翅膀為主題的某種藝術畫的紋路。
　　“偶爾做做‘好事’的感覺如何？——這是巴巴托斯讓我帶給妳的話”
　　丹特麗安突然開口說道。在摩根對莫德雷德進行‘作業’的同時，她自己也掏出了壹支羽毛筆，在手中幻書《路德賽》的空白頁上不斷的書寫著什麽。
　　仿佛在記錄此時發身在眼前的‘事件’似的。
　　“說起來，妳真的不打算深究我們委托妳做這些事情的目的嗎？”
　　“沒興趣。”殘酷邪惡的魔女頭也不擡地說道，“我對妳們要做什麽沒有興趣，妳是用什麽方法讓我出來幫忙的我也清楚，但我不在意這些，我所認同的東西只有‘復仇’罷了。”
　　摩根突然發力，將莫德雷德心臟用手術刀切斷後猛然拔出，而後以火焰燒毀，同時填入了新的心臟。
　　“這是復仇，我對‘過去急功近利不成熟的自己’的復仇，當初制造莫德雷德的時候實在是太過失敗了，這種程度別說跟我比，甚至遠不如那個尤瑟王與梅林制造出來的阿爾托莉雅——我怎麽可能比那種渣滓還不如！？”
　　這是‘改造’，或者說，是‘再生產’。
　　“當初的我太愚蠢了，僅僅是因為壹點無聊的懦弱，居然給莫德雷德加上了無法反抗我的裝置，結果到頭來這蠢丫頭成了那個阿爾托莉雅的忠犬之後，這裝置居然反過來成為了針對我的報警器！”
　　摩根的語氣無比的粗魯。
　　但手裏的動作卻又精細的可怕。
　　“妳們要做什麽與我無關，我只是借此機會與妳們達成共識，順便來解決壹點年輕時的遺憾罷了。”
　　“作為妖精種而言，您現在的年齡也不算大吧——這話也是巴巴托斯讓我帶給妳的，跟我無關，我只是個看書與寫書的，妳們要做什麽都跟我沒關系。只是，我要提醒妳壹句，等另壹邊的騷亂結束，迦勒底那邊應該能猜到會出事，我們準備在奧爾加瑪麗那邊的東西也拖不了多久，希望妳能趕快結束……”
　　——觀測分歧點出現——
　　【摩根對莫德雷德的‘手術完成度’：1D40+60＝26+60＝86】
　　☆
　　“——！？”
　　當莫德雷德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正站在銀行的大門前，手裏還拿著個沈重的布袋子。
　　腦仁的深處在隱隱作疼，莫德雷德覺得剛剛似乎發生過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但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強行思考的話，壹些斷斷續續的內容逐漸浮現——
　　對了。
　　莫德雷德想起來了，自己按照路明非的要求，前來銀行這邊查看是否有情況，順便問問看有沒有屬於路明非的財產。
　　銀行這邊壹切正常，更幸運的是，路明非念念不忘的財產真的有，在銀行的地下金庫裏，真的有座‘設定上是路明非父母留下來的遺產’的小金山。
　　莫德雷德手中的布袋子裏裝滿了金幣，就是剛剛從裏面提款出來的壹部分。
　　……真的是這樣嗎？
　　莫德雷德【直感】在隱隱作疼。
　　肯定還有什麽問題，這個銀行——
　　莫德雷德強忍著壹些不適感，就打算重新進銀行看看。
　　但下壹刻，整個銀行爆炸了，無數人被火光與熱浪卷了進去，就連莫德雷德也不例外。
　　只是，在被卷入的瞬間，本能的擺出了防禦姿勢的莫德雷德，身上出現了靈裝與寶具——
　　她的英靈力量突然又能用了。
　　——to be continued！
　　【莫德雷德即使在童話舞臺結界中，也能發揮約八成的英靈力量了】
　　【莫德雷德失去了無法對摩根出手的限制】
　　【莫德雷德失去了對摩根的感知能力】
　　【英靈莫德雷德得到了技能‘再生產’，獲得了與生者無異的‘成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