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紫女嬌娘 6K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沈默、寂靜。
程三娘依舊笑容溫柔,但媚眼隱現壹絲寒意。
伏在背後的紫衣,仍是嬌軀柔軟,但勾肩藕臂卻仿佛成了冰冷利刃,令人壹陣毛骨悚然。
無需任何言語,此地便似深入凜冬,化作生人勿進的修羅煉獄。
“噗、哈哈哈——”
九憐倒是笑翻了。
她捧腹大笑好壹陣,這才妖媚道:“大情聖~寧公子,如今被夫人撞個正著,可有何感受呀?”
面對調侃,寧塵擦了擦冷汗,反而強自鎮定下來。
與程夫人鄰裏多年、關系融洽,有時生活點滴之際都會心生漣漪。
而跟紫衣相處的這壹個月,如初戀般的甜蜜滋味,讓人迷戀欣喜。
無論哪壹方,都令自己怦然心動。
他當時在密室生活時,就曾想過會有這壹天。
既逃之不過,那便迎難而上!
見她們視線愈發冷冽,寧塵牙壹咬、心壹橫,當即大步踏出,右手高舉:
“我才是渣男!”
九憐笑容壹僵。
紫衣和程三娘都錯愕望來。
趁熱打鐵,寧塵壹臉慷慨就義,沈重道:“所有責任都在我,夫人和紫衣若想打罵,盡管出手動嘴便可,我決計不會多反駁壹句話。”
“...公子誤會,奴家並非怪罪。”
程三娘訝色漸斂,溫和道:“妳們在密室內閉關壹月有余,不如先隨奴家同乘馬車,回縣更衣洗漱壹番。”
紫衣附耳低吟:“我不怪妳,先回去吧。”
話雖如此,但還是渾身冷颼颼的。
寧塵故作鎮定地來到馬車旁。
程三娘微抿朱唇,道:“公子的許多疑問...”
“回去再談無妨,我相信妳。”
“...嗯。”程三娘溫潤壹笑。
“......”
紫衣清冷暗瞥,程三娘漠然斜睨。
兩人目光壹觸即離,眼神閃爍不定,卻並未再開口,仿佛將所有念頭都藏在心底。
寧塵帶紫衣上了馬車,壹見其懷中包裹,連忙探頭道:“夫人,那秘境之中的燈...”
“是秘境內本就有的寶物,公子拿取無妨,無需與奴家過問。”
程三娘在外駕馬行車,輕聲道:“如今能將之帶出秘境,也算壹樁好事。“
寧塵心思漸定,眉頭皺起。
拋開剛才的小插曲,程夫人的身份倒愈發撲朔迷離。
九憐笑道:“回了縣裏,妳打算怎麽辦?”
“隨機應變。”
“呵,看她們的眼神,似乎都想把妳生吞活剝了。”
九憐玩味道:“妳再能言善辯,難道還能翻出這兩個女人的手掌心不成?怕是要被拿捏死死的。”
寧塵長籲壹聲,暗笑道:“至少還有憐兒陪我,有底氣。”
九憐氣結:“真要剝,我肯定第壹個出手!”
紫衣驀然倚肩靠頸,垂首低吟:“寧塵,我始終跟妳都是壹條心,不會為難妳的,莫要憂心。”
九憐:“......”
這紫丫頭,倒戈投降的未免太快了!
...
安州縣,程家宅府,大堂內。
寧塵正襟危坐,待程三娘備茶歸來,略感緊張。
紫衣優雅端坐旁側,攏發偷瞄壹眼:“很忐忑?“
寧塵哂笑道:“總歸是對不住妳。”
“不必如此。”紫衣臉色漸緩,嘴角翹起壹抹弧度:“此事本就是我插足其中,妳沒偏袒那位夫人,依舊小心護我,心底哪還有多少怨氣。”
寧塵怔然。
再看身旁少女,其俏臉陰雲盡散,流露著狡黠笑意。
四目相匯,紫衣彎睫輕顫,害臊般躲開目光,羞嗔道:“當時妳喊自己‘渣男’,事後想想果真恰當,壞壞的。”
寧塵啞然失笑,擡手摸了摸少女嬌顏:“紫衣不惱就好。”
感受掌心溫熱,紫衣心間稍軟,探著身子柔聲道:“親我壹下,我就不惱。”
九憐肉麻的都打了個寒顫,實在沒眼看。
寧塵定定直視片刻,當即作勢要吻。
紫衣縮肩閃開,又故意捉弄般捧住其面龐,笑瞇瞇道:“不許妳親~”
寧塵:“......”
九憐差點笑出聲。
好壹招欲擒故縱...誒?
然後她就見紫衣主動湊上來,在寧塵側臉輕輕啄了壹下:“小懲罰~”
九憐呆滯壹瞬,旋即氣惱道:“夠了啊!”
寧塵也是被撩的有點心跳加速,訕笑兩聲。
“——看來,當真發生了不少事。“
壹聲輕笑響起,打破了這份旖旎。
程夫人從堂外款款走來,隨手斟上溫茶,莞爾道:“至少公子與這位姑娘之間,就有不少漣漪?”
寧塵有些心虛道:“孤男寡女,難免心生蕩漾。”
紫衣不慌不忙地端茶輕抿,優雅微笑:“久聞程夫人芳名,今日親眼壹見,果真溫柔如水,令人艷...噗咳咳!”
話還沒說完,少女美眸圓瞪,差點把嘴裏的茶嗆出來。
之前光顧著胡思亂想了,可現在定睛壹看,才發現其胸懷竟如此宏偉豐碩?!
這、這種尺寸,此世竟當真存在?!
紫衣仿佛都能聽見其胸襟處飄來的裂帛聲,似下壹刻就會撐裂衣衫,晃得她壹陣眼暈。
寧塵關切道:“喝茶莫要太急,小心些。”
“沒、沒事的。”
紫衣輕拭嘴角,迅速鎮定,很快再露甜美笑容:“只是瞧見程夫人容顏甚美,這才大吃壹驚。”
程三娘掩唇失笑壹聲,細語道:“紫衣姑娘也很漂亮,實乃奴家那麽多年來見過的最美人兒。”
這倒不是假意奉承,在她看來,眼前少女稱得上天姿玉顏,眉眼暗藏妖媚,更是叫人酥骨軟心。
偌大武國內,怕是找不出幾位妙人能與之媲美。
只是,或許有點調皮?
紫衣微笑:“聽聞夫人常年照顧寧塵,親如姐弟,小女在這裏也要感謝壹番。”
程三娘心頭壹動,莞爾道:“這段時日,公子有紫衣姑娘緊密相伴,奴家也很安心。”
“哪裏哪裏,小女距夫人相差甚遠...”
“姑娘客氣,奴家也沒有妳說的那麽...”
“......”
兩人妳壹言我壹語,句句矜持文雅、似兩位大家閨秀相互寒暄。
但落入九憐耳中,倒是句句反諷帶刺,暗嗔嬌哼,更像在相互鬧脾氣,又頗為克制地小心翼翼...
九憐暗中偷笑不已。
她雖未顯形,但這兩女爭鋒的場面,著實看得樂呵。
尤其是看見寧塵這總愛貧嘴的小子,如今被夾在中間壹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心下甚慰。
“活該,叫妳愛對女子油嘴滑舌的,這下總算嘗到苦...”
但轉念壹想,自家徒兒被兩個女人壓的喘不過氣,九憐頓時笑容壹頓,心裏又有點小吃味。
師傅還沒說話呢,哪裏輪得到妳們這兩個丫頭。
“哼!”
“呃...”
寧塵臉色微妙地擡手道:“寒暄之事,之後再談無妨,現在能先說說正事嗎?”
程三娘與紫衣對視壹眼,笑意莫名地收回目光,點了點頭。
見她們沒真吵起來,寧塵心底長舒壹口氣。
紫衣乖巧細心,程夫人溫柔大方,眼下倒勉強維持住壹絲安寧平衡。
寧塵清了清嗓子,道:“夫人,剛才途徑我家門前,為何不作停留,是不是有何事?”
程三娘輕聲道:“公子當初抓了壹名魔門中人,事後被行人發現,官府將之抓住扣押,卻遲遲不見公子身影,他們便暫時貼了封條。
如今公子回來,奴家得去知會壹聲,與官府說明壹二才行,免得再生誤會。”
說到這裏,她很快又溫柔道:“公子放心,奴家自有壹套說辭,不會引官府懷疑。待今晚便能安心回住。”
寧塵笑了笑:“麻煩夫人了。”
“不知夫人與山中秘境,又是何關系?”
紫衣臉色平靜:“寧塵當時會進入生門密室,是因為妳。”
“三年前奴家搬來此地定居,才發現這秘境所在。”
程三娘坦然道:“奴家本不在意秘境的,但瞧見公子近日終於武道入門,外界又有諸多風波,這才到秘境內收拾壹二。
而當時是借煞氣指引,將公子引入至密室內躲藏,好有個清靜之地。畢竟公子初入武道,尚需時間來打好基礎、提升境界,若受外界瑣事影響,徒增困擾。”
果然跟猜測的壹樣。
寧塵心中暗忖,亦有些感慨。
“煞氣指引...”
但紫衣秀眉微蹙,眼神漸生警惕。
尋常武者可沒煞氣,更何況是能自如操控、指引方向的使役手段。
以她見識,這世上能如此玩弄煞氣之流的,便是...
妖魔。
雖不如真魔恐怖,但同樣是非人存在,危險非常。
“夫人,可否說說來龍去脈。”
寧塵輕籲壹聲,恢復平靜之色:“這三年間,我從不知妳有異於常人的手段。”
話雖詢問,但也並無逼迫之意。
程三娘笑意更柔和幾分,撫裙坐在他的身旁:“公子勿憂,奴家會與妳壹壹道來。”
紫衣眼皮跳了跳。
“奴家的出身,有些古怪。”
程三娘擡起皓腕,粉玉般的掌心之中,升騰起壹縷猩紅氣旋。
寧塵神情驟凜,熟悉的不適感再度出現。
這,便是煞氣的正體?
程三娘露出壹絲歉意,將掌中煞氣散去。
“奴家雖有人類之血,但亦是畫中之魔,誕生於武國之外的壹個宗門,得高人點撥而誕生靈智。
往日也並非遮遮掩掩,而是無煞氣支撐,奴家終究只是凡人的底子,手無縛雞之力。”
寧塵心思急轉,低聲道:“那壹月前滿城風雨,夫人身上煞氣與日俱增,這是...”
程三娘輕柔道:“奴家隱約察覺縣外有異,途徑屍骨所在之地,便汲取壹絲煞氣護身。”
寧塵略作思忖,將雙魔燈取出:“夫人可知此物?”
程三娘微瞥壹眼,溫和道:“雙魔燈。”
寧塵這才失笑道:“夫人怎得如此風輕雲淡,外面的人可為了這東西打破了腦袋。”
就連紫衣眼中都泛起壹絲異色。
但程三娘搖了搖頭:“奴家對身外之物並無興趣。”
她側首看向屋外庭院的景色,溫柔細語:“當初正是為了安寧清靜,奴家才會離開宗門,隱居於此,又怎會在意所謂的靈寶。”
話語輕柔,但寧塵卻很是欽佩。
雖有三年隱瞞,但程夫人的性子卻始終如壹。
至始至終,都是這般溫潤如水。
“況且,奴家還尋得了壹位好公子。”程三娘轉回螓首,眸光柔柔:“每日能笑談幾番,便已心滿意足。”
寧塵臉龐發熱,訕笑著躲開目光:“承蒙夫人厚愛。”
紫衣:“......”
九憐:“......”
明明剛才還在解釋來龍去脈的,怎說著說著,就突然變味了。
“咳、不過夫人近日去了何處?”寧塵扯回了話題:“難道壹直都待在縣內?”
“奴家還有些繁瑣私事。”
程三娘歉疚道:“因偶得煞氣,這才想趁此機會去解決壹二。”
“可已完成?”
“已無礙。”程三娘露出壹絲笑意:“遵循三十日之約,特意在秘境門前等候公子出關,本想瞧瞧公子如今修為,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寧塵更加尷尬,撓頭難言。
畢竟夫人如此好意,他卻在密室與紫衣卿卿我我。
終究心中有愧。
但程三娘也沒有指責之意,笑著起身道:“公子先行照顧紫衣姑娘壹二,奴家去為妳們做頓晚膳。”
寧塵哂笑:“我去搭把手——”
“公子留下照顧紫衣姑娘吧,她身上還有傷勢未愈,先送她到奴家屋內歇息會兒,壹路顛簸至此總歸勞累。”
程三娘溫柔道:“公子不介懷奴家擅作主張之事就好。”
看著美婦婀娜背影離屋遠去,寧塵輕嘆壹聲,依言將紫衣抱往臥房而去。
紫衣眼簾微垂,幽幽道:“這位程夫人,或許真是溫柔賢惠。”
寧塵失笑:“難道還有假不成?”
“......”
紫衣無言,臉頰卻微微鼓起,仿佛有點生小悶氣。
九憐驀然道:“程婦人現在還隱瞞了不少,不仔細問個清楚?”
“她不急,慢慢來吧。”
寧塵輕笑道:“這三年來,我們壹直都是相敬如賓。而現在她突然說自己不是人類,可在我看來,她還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鄰家夫人。”
九憐輕哼壹聲,倒沒再多言。
畢竟,與寧塵陪伴最久之人,就是那位程婦。
不過——
瞥了眼緩緩被抱上床的紫衣。
少女臉色復雜,垂首不語。
“這紫丫頭吃味了。”
九憐嘲弄道:“有程婦在,不敢安慰妳的紫衣妹妹?”
寧塵面龐微僵。
但他很快深吸壹口氣,回至床邊。
紫衣身子微縮,細聲道:“寧塵,我總算知道妳喜歡什麽樣的女子啦。”
說著,還滿臉糾結地用纖指在身前比劃了壹個大大的圓,很大。
寧塵握住了她的纖手。
淡淡暖意在掌心泛起,少女壹怔,美眸漸生秋波,不由得再靠進熟悉的胸膛之中。
宛若小情侶般的溫柔細語回蕩耳邊,紫衣笑容漸露,俏臉微紅,顯然又被哄的開心不少。
倒是九憐聽得直哼哼。
若非怕暴露秘密,都想提刀好好教訓壹頓這對男女了。
真不知羞。
直至屋外隱約傳來腳步聲。
紫衣雙眸微亮,似強忍羞意般揚起螓首,在寧塵側臉又親了壹下。
而且,還特意親的久了壹點,銀絲漸落。
“......”
紫衣眼眸微瞥,瞧見了正端著飯菜站在門前的程三娘。
美婦腳步微頓。
可程三娘只是嬌顏微熏,很快神色如常地走進屋內,莞爾道:“妳們二人的感情還真不錯。”
寧塵連忙縮身,訕笑著出手幫忙。
“親密歸親密,還是得先填飽肚子才行。”程三娘幫忙多盛了兩碗飯,關切道:“公子先吃著,紫衣姑娘行動不便,奴家幫忙餵食就好。”
“還是讓我自己來,夫人先...”
“安心坐下吧。”
程三娘將他按回座位,嗔道:“公子可別忘了這是奴家府上,當然得聽奴家的話。”
見美婦端著飯菜到床邊坐下,紫衣頓時神情戒備,臉上又扯起微笑。
“多謝夫人關心,但小女雙手還是能動彈的,不勞...”
“姑娘不必強撐。”程三娘柔聲道:“既然傷勢未愈,那就安心讓奴家幫忙照顧壹二。”
“我的傷已經...”
“若再傷著累著,公子會心疼的。”
“沒那麽脆...”
“明明很疼,何須遮掩。”
程三娘將湯勺遞到唇邊,分外溫柔的‘啊’了壹聲,美眸閃閃發亮。
紫衣壹臉僵硬,實在是拗不過,只能苦著臉喝下熱湯。
眼睛微亮,但又垮下來。
雖、雖然滋味是很好,但她怎麽稀裏糊塗被情敵照顧起來了。
程三娘笑瞇瞇道:“滋味如何?”
“還、還好吧...”
紫衣剛嘟噥應聲,心頭壹顫,連忙擡眸與之對視,就見程三娘正目光深邃的盯著她。
壹股微妙的對抗之心再度浮現,讓少女又不服輸的妖媚壹笑:“多謝夫人照顧。”
程三娘柳眉微蹙,溫柔笑容間浮現嗔意。
顯然,她其實還是有點介懷剛才那壹番親親...
還拉絲的。
哼。
兩女卻又心有靈犀般壹起壓低了聲音,妳壹言我壹語,仿佛低喃般相互嗆聲。
但氣氛,又有點古怪。
畢竟,程三娘還時不時會遞壹些飯菜出來,而紫衣也吃的愈發順嘴。
“......”
這‘清湯寡水’的微妙場面,看得九憐壹臉呆然。
這真是吵架?
再看看寧塵,就見他現在正埋頭幹飯,吃的狼吞虎咽,仿佛幾天沒吃飯...哦,的確壹個月沒吃飯了,壹直在磕丹。
這裏看起來,還更像‘戰場’壹點。
...
夜色愈濃。
待程夫人幫忙向官府打點壹二,疏通完關系後,寧塵便趁夜帶紫衣回到了家中。
茶館內外都落塵揚灰、後院地上還有血跡未除,短短壹晚,他也只能暫時將臥房清掃幹凈,讓紫衣有個幹凈的休息之地。
“......”
看著熟悉的破舊小院,寧塵長出壹口氣,神情很是感慨。
這壹個月的經歷,自己這幾番奇遇就堪稱匪夷所思。
甚至就連鄰家柔柔弱弱的夫人,都變得有些神秘難測,似乎來歷不小。
寧塵有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單身二十年,突然有了女子相伴,很是感動啊。”
九憐的譏笑打破了寂靜:“但在感動之前,我還有點舊賬要跟妳算清楚。”
寧塵僵住。
密室中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回閃,那壹聲聲吊兒郎當的調戲,有時都是仗著密室裏還有紫衣在,才會...
嗖!
厄刀在頭頂上倏然掃過。
寧塵連忙翻身騰挪,滿臉賠笑,擺手道:“憐兒聽我壹言!”
“還憐兒呢!誰是妳的憐兒啊!”
九憐暗中早已氣的臉紅,揮厄刀揮的更加痛快淋漓了。
尤其是今天,讓她看了那麽多甜膩場面,簡直是找打!
紫衣正枕著寧塵往日睡覺的大枕頭,側身看著窗臺。
隱約能看見壹道身影在院子裏又蹦又跳的,仿佛在演練身法。
少女紫眸迷蒙,囈語淺笑:“真勤奮...”
只是,寧塵好像在外面念叨著什麽‘憐兒’?
聽不太清,而且好困...寧塵的枕頭好舒服...
不知不覺中,紫衣已然壹臉幸福地甜甜睡去。
然後,在夢裏夢見了寧塵跟程夫人手挽著手,鳳冠霞帔,壹臉甜蜜。
紫衣頓時俏臉壹苦,捏起小拳頭在被窩裏壹陣亂打,仿佛想將這頭大狐貍精給打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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