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石酒月

都市生活

疼????
無止盡的疼,從身後的某壹處漸漸開始蔓延,最後侵覆全身,叫人如沈於疼痛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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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急紅了眼

欲囚 by 石酒月

2024-5-1 22:22

翌日醒來,向北壹習慣性伸手去床頭櫃摸手機,但摸半天也沒摸到,他迷迷糊糊睜翻身,腦側突然擱到了堅硬的東西。

這壹磕,他的意識突才開始回籠,想起昨晚他用備忘錄寫大綱,後來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手機鎖屏顯示時間是早上八點半,指紋解鎖後界面停留在備忘錄,然而僅有寥寥無幾的幾行字。

向北壹看著那幾行字出了會神。

昨晚的夢鄉很安靜,沒有噩夢也沒有多余打擾,現在醒來身後也沒有異樣感,渾身只有久違的好眠後的舒服感。

-

吃過早飯後,如向北壹預想那般,陸朝他們確實要去爬山。

出門時萬裏晴空,上山的途中很累但也很快樂,但在下山的時候卻下起了大暴雨。同行五人,居然只有陳祈眠帶了雨傘,還被風折了,最後只能躲進了壹個山洞裏。

陸朝:“妳咋不提醒我帶雨傘?”

刑錯:“妳看我帶了嗎?”

“我說祈眠讓又沒說妳。”

陳祈眠:“……”

“帶了有用嗎?”張讓踢了踢腳邊被折碎的傘。

山裏九月的雨天溫度不高,山洞遮雨但不避風,向北壹抱著半濕的書包聽著他們拌嘴,摸出了手機,卻發現手機完全沒有信號,他無聊般信手點了點,結果翻出了昨晚那條提醒他今天下雨的消息。

屏幕裏壹條條的簡短信息,讓向北壹不禁遲來地疑惑了起來,不知道對方是生活在F市,還是這個號碼原先的主人生活在F市?

幾人身上衣服都半濕,該慶幸這瓢潑大雨朝著山這邊飛馳過來的時候山洞就在不遠處,不然就是五個落湯雞的下場。

山洞外電閃雷鳴,狂風交加,手機還沒了信號,幾人索性撿了撿了洞口的枯枝落葉生火聊天。

時間壹晃就過去了三小時,山洞外雨勢不減反而加劇,洞裏的人全然不知山洞後方的山體已經開始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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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給出的數據並不……”林洋說著說著發覺身側空蕩蕩,轉回頭,發現後方的人面色凝重,“咋了?”

“回去。”

林洋:“?”

寒邃似沒看見林洋臉上大大的疑惑,只冰冷地重復了壹遍:“回去。”

“發生什……”

林洋話沒問完,寒邃就已經面色鐵青地轉身大步離開,林洋壹個頭兩個大,把後續的事情草草安排給助理,連忙追了上去。

-

“我靠,差點掛了。”

陸朝說這話的時候,向北壹看著塌方的山體,心裏並沒有太多波動。

五分鐘前,刑錯披著那把破傘去放水,結果半分鐘不到就飛奔進來,急得話都說不清楚地將他們連推帶踹地轟出了山洞,他們前腳剛跑離山洞,後腳山洞就被沖塌了,山體斷裂的痕跡壹直追著蔓延到了他們腳下。

向北壹腳尖在地表的撕裂處踩了踩,他手裏的背包已經完全濕透,連同手機壹起。

雨依舊很大,沒有地方躲,就只能兜頭淋著,幾人都有些睜不開眼。

陸朝:“這裏不安全,我們得盡快下山,手機全給雨水泡了,真要出事了搖救援都沒得搖。”

今早出發前天氣預報顯示小雨,但現在這個情況顯然超出了預估。

上山時是沿著山溪人走出來的路爬上來的,現在起了山洪,洪水早已經淹過了兩側,壓根沒有路可走。

“左側地質硬壹些,我們從這邊樹林摸下去。”

決定好便動身,然而樹林裏雜草叢木茂盛,藤曼牽枝阻攔,加上樹上砸落的混著雜物的雨水,視線嚴重受阻,行動十分受限。

沒幾分鐘就開始開始摔了,山勢陡峭,壹摔就要滑下去很遠,只能堪堪靠樹枝攔住,而腳下被雨水沖動的沙石滾落不停,簡直壹片混亂。

張讓墜在隊伍的後邊和陸朝吐槽今天爬山的傻杯決定,陳祈眠在扶滾下去的刑錯,而平時幾乎不運動的向北壹卻是反常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雨林裏光線本就昏暗,大雨之下四處茫茫,向北壹身上的衣服又是黑灰色的,幾乎與這雨林融成壹片了,他摔跤了也不吭聲,像沒有知覺壹般。

所以沒人能發現他抿掉雨水後嘴角那壹絲不明顯的弧度,也沒人發現他眼裏裝著的若隱若現的到底是什麽情緒。

-

與此同時,山下的救援隊展開搜索。

“寒徹,註意安全!”易書盯著走進救援隊伍的人擔憂地喊。

“嗯,知道,晚點我們要是還沒下來,那小子到了盡量穩住他,最好讓他不要跟來。”

易書點點頭,但心裏卻道:他怎麽可能會聽呢?

兩個半小時後,大雨依舊滂沱,將山裏沖刷得幹凈,沒留下爬山幾人的任何足跡。

救援隊在看到塌方的山體時,壹股不祥的預感在他們心頭盤旋升起。

壹路的搜尋,連個影子都沒有,即使雨聲會阻礙聲音的傳播,但如果這山上有人,或者說是活人的話,不至於壹個回應都沒有。

加派救援、挖掘、都需要時間,在此期間,他們唯壹能做的只有祈禱。

??

時間又過了壹小時,在塌方的那座山的東面,貼近另壹座山的後山腳,傾盆的雨幕裏,行走著五個精疲力盡的人。

“這是哪阿?”張讓叉著腰苦哈哈地問。

下來的這壹路上他們幾乎不管方向,哪裏好走就挑哪裏走,現在跑是跑下來了,但卻四面環山,就連東南西北都不清,四周還雜草叢生,比人都高。

他們幾個在商量著怎麽走,向北壹則低著頭,他渾身發冷,腦袋也嗡嗡疼,亢奮的神經最終還是敗給了不堪的體能。

過了壹會,指定好了路線,陸朝看著向北壹手肘搗了壹下陳祈眠,張讓也揚了揚下巴。

向北壹擦著眼睛上的雨水,聽到陳祈眠問他:

“北壹,還宇未巖行嗎?”

“嗯。”

“如果太累了,我背……”

“我能走的,沒事。”

壹路下來,向北壹沒讓人扶過他,他們幾個也不敢貿然上手扶他,就連剛才摔下來的時候還是陳祈眠用書包帶子把他拉起來的。

四周只有大自然的白噪音,張讓他們望著陳祈眠,或撓頭或抓鰓,那表情咋壹看像是想笑,細看又有點像在可憐陳祈眠。

繼續行走半個多小時後,出現了壹個陡坡斷面,隔著樹林望下去,入目壹段公路,走下去估計要半個多鐘。

“媽的終於!”陸朝:“等會有過路的車這遭罪的壹趟就能結束了,日了狗的壹天。”

他話音剛落,視野裏就出現了壹輛疾馳的騷紅超跑,從出現到消失,前後兩秒不到。這紅色超跑給了他們動力,於是加快下山。

-

十分鐘後,騷紅的法拉利沖出雨幕,急剎在農莊前。

此時農莊後方的山腳下,挖掘機已經在開始作業。

“哎哎哎,寒邃,妳冷靜點!”

林洋接過寒邃丟過來的鑰匙快步追進農莊。

易書聽見動靜從裏院出來。

寒邃:“易哥。”

“嗯,救援已經在……”

易書話還沒說完,跟前的人就已經轉身大步朝後門走去。

易書嘆了口氣,和林洋壹起追了過去。然而前面的人急紅了眼,沒多久就穿出後院走進了雨中。

“我靠,妳等壹下阿!”林洋從易書手中接過雨具,罵罵咧咧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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