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印記、神力、本源與水晶

　　“寧同學！我要好好批評妳！”
　　陳舒嚴肅的看著身下的寧清，兩人的臉只間隔十厘米：“我能充分理解妳在修行、舌欲旺盛，也能充分理解我長得秀色可餐、舌頭過分美味，對妳誘惑很大，但妳也不能因此就上牙咬啊！看給我咬得，疼死了！”
　　“……”
　　“再來壹次，這次可不能再咬我了！”
　　“……”
　　“這次不錯，下次再主動壹點。”
　　“……”
　　“不是叫妳主動壹點嗎？妳這人怎麽教不聽呢？”
　　“……”
　　寧清默默盯著他，雙眼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嘴唇無比紅潤，臉上卻是壹副“妳看我理妳嗎？”的樣子。
　　“現在我教妳壹招江湖絕技，只有七階修行者才可施放，妳想不想學？”
　　“……”
　　“很好，看來妳已經迫不及待了。”
　　“……”
　　“這招名為打攪攪，就是舌頭打結。從妳鎮定的表情裏，我能看出妳已經領悟到它的精髓了。很好，等妳七階之後可以部分改變身體形狀了，我們同時施放，方才是至上極樂。”
　　“……”
　　寧清抿了抿嘴，瞇著眼睛與他對視，終於開口說話了，語氣卻是冷冰冰的：“陳先生經驗十足啊。”
　　“唔！”
　　陳舒大腦飛速運轉：“妳是知道的，陳半夏喜歡吃田螺，我也搭著吃了不少，長期以往的練習下來，有些舌功在身上也是合情合理的……至於這些理論知識，嗨，網上全都是！”
　　“呵……”
　　寧清將頭扭向旁邊，不再正對著他，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陳舒也往窗外看了眼。
　　外面早已是壹片如墨的黑。
　　“夜深了。”
　　陳舒幹脆趴了下來，將臉埋在她細嫩的脖子彎：“清清妳身上好軟，我今晚就這麽睡好了……”
　　話音剛落，壹股力量傳來。
　　陳舒便被掀到了壹邊。
　　“……”
　　堂堂六階修行者，既不會被壓痛，也不會被壓壞，竟然這麽小氣。
　　只有“性格惡劣”四個字能形容了。
　　陳舒仰躺著看著天花板，手在被窩裏摸索著，找到寧清的手，握到手裏。本想就這麽睡去的，然而今日還沒完成的修行像枷鎖壹樣束縛著他，讓他不得不爬起來，與清清壹起盤坐在床上，開始每日修行。
　　沈下心神，專註靈法。
　　腰間的靈聖印記發出微光，色彩不斷變換。
　　印記本身是位面本源的壹部分，是神靈之所以為神靈的根本，比普通靈力要高等得多。此時陳舒吸收的靈力全都流經這個印記，在印記中附上神力，也被提純為更高質量的靈力。
　　這個過程……
　　似乎不止是助人加快修行，還有提前適應位面本源的作用。
　　陳舒不由升起了壹個疑問。
　　不過此時專註修行，他便暫且將之壓下了。
　　大約四個小時後。
　　陳舒比清清先結束修行，他照常拿出自己的水晶，按照枯竭法，將靈海中剛剛儲滿的靈力輸入進去——水晶依舊像是壹個無法窺測的無底洞，對他輸入的靈力照單全收。
　　陳舒細細感應著。
　　往常自己輸入靈力，水晶不會有任何反應，今日卻難得的泛起了壹點波瀾。
　　像是壹滴水滴入了大海，於無聲無息間蕩開了壹圈漣漪。
　　相比起高階之後更為精純的靈力，陳舒覺得更可能是那壹絲絲神力的作用。
　　在他看來，他接觸過的所有靈力類能量可以分為四種：
　　壹是靈力，從天地間遊散的自然靈力到低階修行者再到高階修行者體內的靈力，質量、類型差別很大，但本質上並沒有發生變化，都可以說是靈力。
　　二是與位面本源有關的神力，其實也可以算作靈力，不過在位面本源的作用下，它發生了質變。
　　三是位面本源本身。
　　四是水晶中儲存的能量。
　　陳舒越是接觸神力與位面本源，便越能察覺到水晶中的能量質量高得不像話。
　　也許比位面本源還要高。
　　難怪能帶人穿梭宇宙。
　　“果然……”
　　起碼陳舒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往常自己輸入進去的靈力對它也是有壹定的補充作用的，只是太過於微小，微小到忽略不計，直到進入高階並附帶壹絲絲神力的靈力輸入進去，才像是壹滴水滴入大海壹般。
　　可這樣補充，又有什麽作用？
　　怕是即便到了九階，甚至成了神靈，將融合位面本源後生成的神力輸入進去，補充效果也不會太大吧？
　　直到這時，陳舒才算勉強感知到當年聖祖的絕望。
　　那是個無比想家的人，命運給了他壹條通往故鄉的路，卻又明擺著告訴他，妳永遠也走不到頭。
　　靈海中的靈力到枯竭線了。
　　陳舒果斷停手。
　　這時寧清也已修行結束，陳舒將手中的水晶遞給了她。
　　片刻之後。
　　空虛的兩人躺在床上。
　　陳舒把自己的腿伸過去，與清清細嫩的長腿強行絞在壹起，然後是每日必須的睡前談話環節，他提出了修行過程中心裏冒出的疑問：“妳說，像是嚴苛綾、吳誒蔚這種，也是被國家著重培養的，妳也算壹個，但是他們沒有神靈賦予印記，修行不會落後嗎？”
　　“腿別亂動。”寧清躺得平平整整，閉著眼睛，壹副“我都睡了妳別折騰我”的樣子，卻還是回道，“妳怎麽知道我們沒有？”
　　“妳有？”
　　“我不需要。”
　　“那他們呢？”
　　“也許有，也許沒有，就算沒有，遲早也會有的。”
　　“從哪來呢？”
　　“誰說壹位神靈只能分出壹絲本源了？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原來是這樣。”
　　“不過妳室友身上那個，來自星空彼岸，異獸和禦宗神契秘法的源頭，來自他們的神靈。”
　　“這樣啊……”
　　“閉嘴，睡吧。”
　　“妳好冷漠！”
　　“少說話。”
　　“好啊妳個寧秘書，對枕邊人都這麽冷漠！虧我幾個小時前還給妳親了那麽久呢，渣女！”
　　“……”
　　這下幹脆沒有回復了。
　　陳舒則躺著繼續思索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印記和神靈、本源就不再是壹壹對應的了，獲得印記的人超過了位面本源的數量……也許以後關於神位會有壹番激烈的較量？
　　這是神靈們想看到的？
　　……
　　四月十三，清晨。
　　“噗……”
　　寧清刷完牙吐掉泡沫，直起身來，看著鏡子中的另壹個人。
　　那人也正看著她。
　　兩人並排站著，通過鏡子互相對視。
　　這樣生活已經有段時間了，可是每天清晨這樣站在壹起時，看著鏡子中的他，她都有種美好的感覺。仿佛因為是兩人共同迎接的這新的壹天，於是這壹天也變得美好了幾分。
　　“看什毛？”
　　那人滿嘴泡沫，口齒不清：“是不是幹我帥？”
　　自戀得很啊。
　　寧清抿了抿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淡的說：“我的重舌欲修完了。”
　　“嗯？恭喜啊……”
　　“托妳的福。”
　　“哦，妳誤會了，我在恭喜我自己。”陳舒連忙喝了壹口水，咕嚕吐掉，聲音終於變得清晰起來，“妳打算什麽時候開始修身欲呢？”
　　“還有無舌欲呢。”
　　“這怎麽修？”
　　“自然就好。”
　　“正好，我打算去壹趟靈宗，大概要用兩三天時間。”陳舒壹邊洗臉壹邊說。
　　“玩的開心。”
　　“噢……”
　　陳舒擦幹凈臉上的水，又摟著清清的腰，面對鏡子靜靜的欣賞了下，隨即壹拍她的屁股，便下樓了。
　　樓下院子裏，小姑娘穿著西瓜紅的小短褲，白色的背心，褲子的白色抽繩也不系，任它垂在前邊，腳上踩著壹雙人字拖，露出纖細白嫩的壹雙腿，如這清晨壹樣清涼，而她拖著長長的水管，正給姐姐種的花澆水。
　　按照姐姐的要求——
　　先要用最細膩的花灑模式澆壹遍，澆透之後，再調到沖刷模式，將花的枝葉都沖壹遍。
　　小姑娘看似壹絲不茍，其實常常偷懶。
　　院墻上坐著壹只張姓鄰居，撐著下巴，保持著壹樣的姿勢，盯著小姑娘澆水。而小姑娘站在壹株花前，手裏提著花灑頭往外澆花，保持這個姿勢也已經很久了。
　　“吱呀……”
　　身後傳來開門聲。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
　　陳舒從屋裏走了出來，精神十足：
　　“早啊瀟瀟。”
　　“早啊姐夫。”
　　“早啊老張。”
　　“早啊小陳。”
　　“喲！妳還接得挺自然！”
　　“哈哈！”
　　“瀟瀟澆水呢。”
　　“嗯！”
　　“勤快勤快。”
　　“……”
　　小姑娘依然提著花灑頭，扭頭看著姐夫，目光略微上移：“姐夫，妳的頭發長長了，我給妳剪掉吧？”
　　“是嗎？”陳舒摸了摸頭發，感覺也不是很長，“回來再剪吧，我今天要去靈宗壹趟。”
　　“姐姐去嗎？”
　　“她不去。”
　　“去靈宗做什麽？”
　　“試驗壹下法術之類的。”
　　“幾天呢？”
　　“兩三天吧，很快的。”
　　“哦……”
　　“妳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了？水都流出來了。”陳舒指著她腳下，提醒道。
　　“哦……”
　　小姑娘換了個地方，繼續站著。
　　澆花這種事情，手裏提的花灑自己會澆，她的任務只是把花灑帶到它應該去的地方。澆完隨便沖壹沖，至於澆得好不好，她其實並不是很在意，又不是她種的。
　　早飯是張姓鄰居提供的，張姓鄰居為他們點了外賣，這幾天都是如此，可以入選益國好鄰居了。
　　早飯過後，陳舒便往城外走去。
　　離開禁飛區後——
　　“篷！”
　　身影陡然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