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這場約會既是修羅場，也是福利發送會！

　　天亮時，雨還繼續下。
　　這昨晚壹樣，雨滴細得肉眼幾乎看不見，只能憑借積水的波紋和屋檐滴落雨聲判斷還在下雨。
　　多崎司醒來時，窗外布滿乳白色的煙霧，風偶爾吹來，煙霧會稍稍飄散些許，庭院和樹木的輪廓線條也會短暫顯現出來。
　　打著和呵欠洗漱，換上棲川唯準備的衣服。
　　衣服材質柔軟，做工精細，壹摸就知道價格很貴。
　　回到二樓，母女二人圍著桌子在吃早餐。棲川唯穿著件質地光滑的淺藍色長袖連衣裙，手袋和高跟鞋也是淺藍色，左手手腕上纏著條淺紅色寬幅綢帶。
　　“為什麽纏這東西。”多崎司在她身邊坐下問。
　　棲川唯單手拖著下巴，轉過頭：“媽媽說戴著約會可以增加幸運值。”
　　“奇奇怪怪……”
　　“妳給我認真壹點！”
　　“好啦，保證帶妳玩得開心。”
　　棲川栗笑盈盈地看著兩人，她穿著件沒有壹絲皺褶的雪白襯衣，眉毛形狀同女兒壹模壹樣，鼻梁弧度端莊典雅，壹顰壹笑間都透出可魅惑可高雅的風度舉止，顯然屬於那種習慣於切換多種身份的狡猾壞女人！
　　多崎司回頭打算吃早餐，正好看到她往面包片上塗黃油，手勢很笨拙。
　　看得出她是在刻意賣醜，不過沒關系，這與她外在相沖突的笨拙屬性看起來反而更叫人動心。
　　迎著他的視線，棲川栗把面包片送入口中，咀嚼兩下咽進喉嚨，然後邊舔著嘴角沾上的黃油邊問：“今天打算去哪玩？”
　　舔嘴唇的動作真夠誘人……多崎司心裏嘀咕了句，剛要開口說話時，整個人激靈了下。
　　棲川唯歪頭看著他：“怎麽了？”
　　“沒，沒事……”多崎司拿起壹塊面包塞進手中，使勁啃著。
　　“小司還沒回答呢。”棲川栗嘴角輕輕勾起得意的弧度，搭在他大腿上的那只腳輕輕摩挲起來。
　　“唔……池袋，或者自由之丘等地方都可以。”
　　多崎司壹只手面包，另壹只手探到桌底抓住她柔潤的腳掌，輕輕推了推。沒推走……那只腳反而更進了壹步，直接伸到了他小腹的位置。
　　“去人多的地方就行。”棲川唯喝著紅茶說，“要假裝情侶，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
　　說到這，她停頓了下，看向棲川栗緋紅的臉頰：“媽，妳的臉色怎麽這麽奇怪？”
　　多崎司不安分的手立馬收斂。
　　“唔~舒服。”棲川栗嫣紅的嘴唇微張，發出絕對會令人誤會的聲音。面對女兒奇怪的目光，她臉色微紅，嗔道：“紅茶真好喝，媽媽都有點醉了。”
　　？
　　棲川唯：“……媽，您身體不舒服？”
　　“小唯。”多崎司輕撫著她柔順的金發，“等去到池袋，送妳壹頂帽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既然妳要送，我要白色……”
　　“不！”
　　多崎司打斷她，憐惜道：“綠色的，而且不是我送，是小姨送給妳的。”
　　得虧日本人不知道綠色的特別含義，否則這頓早餐可能會吃出人命來。
　　同時也得虧多崎司是個有底線的LSP，否則金毛早就變綠毛了。
　　享用完早餐，少年少女離開小院，往宅子大門走去。
　　八月末的細雨真是令人叫絕。
　　像針壹樣細、棉花壹般軟的雨水飄灑在庭院的草坪上，被底下黑色大地慢悠悠吮吸進去。空氣中雜蕩漾著潮濕落葉的氣息，幾道黯淡的晨光落入回廊，在木地板上描繪出斑駁的花紋。
　　遠野幸子起了個大早，依舊穿著昨晚那套黃色的雨衣修整庭院。耳邊傳來清晨鳥兒的歌聲，轉頭看過去，幾只鳥兒像是不會飛那樣奔跑著穿過鵝卵石小道。
　　兩道步履聲由遠及近，打著傘的金發少女和兩手空空的多崎司走進院子。
　　她快步走過去，臉上蕩漾著甜蜜的笑容。
　　壹股與年齡格格不入的青春氣息隨著嘴角的弧度被強調出來。
　　棲川唯整個人都楞住了，驚詫道：“她怎麽看起來年輕了那麽多？”
　　“好事。”多崎司略微捏著下巴，把今天的老板娘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半天——臉蛋白皙光滑，肌膚緊致Q彈，只從面相上看，和壹個剛大學畢業準備進入職場的年輕小姑娘那般無異。
　　“這要感謝多崎君。”遠野幸子溫順地站在多崎司身邊，壹臉幸福地看著他：“今天早上起來，我照鏡子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想來想去，壹定是多崎君昨晚和我在壹起後的效果吧。”
　　金發少女呆呆地張著嘴，壹個字也說不出來。
　　幹那種事……
　　還會有這麽神奇的效果嘛？
　　也想要.jpg
　　遠野幸子稍稍扭頭看了她壹下，好奇地問多崎司：“這是多崎君上次在便利店親的那個女孩吧，現在成妳女朋友了？”
　　“接下來三天是。”多崎司笑著解釋，“過後是不是還不好說。”
　　“這樣不可以！”
　　遠野幸子壹臉嚴肅的表情，拿出店長姐姐的威嚴架子：“作為壹個男孩子，妳要擔負起自己的責任，親過了就不管是不對的！”
　　棲川唯內心使勁點頭。
　　太對了，這話說得太對，親過了不管不行的！
　　“好好好……”多崎司的語氣極其敷衍。
　　遠野幸子壹皺眉，習慣性伸手去掐他耳朵：“給我認真聽欸，妳幹嘛，嗚……”
　　多崎司抓著她伸過來的手，順勢壹帶。遠野小姐整個人被帶進他的懷裏，余下的話，盡數被他用嘴唇堵了回去。
　　棲川唯：“……？”
　　金發少女原本白皙的小臉蛋，瞬間變得綠油油的。
　　這就親了？
　　置我於何地？
　　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該勇敢留下來？
　　大早上就被員工狠狠地欺負了的店長姐姐又羞又怒地逃回小屋，余下兩人離開棲川家宅子，沿著皇居護城河散步，繞了壹整圈往四谷方向走過去，準備在四谷站搭電車去池袋。
　　道路兩側的櫸樹依然枝繁葉茂，但仔細看的話，已經能看到有不少葉子染上了幾分黃色，用不了多久落葉期就將到來。
　　走進四谷站，兩人站在黃線後面，等待丸之內線電車。
　　手機鈴聲響起，是栗山櫻良打來的電話。
　　剛把手機放到耳邊，就聽到她開門見山地問：“今天有沒有事，沒的話陪我逛逛書店。”
　　“有事。”
　　“什麽事？”
　　“去池袋西口公園闖蕩天下！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最最最可愛的無頭騎士，塞爾提·史特路爾森小姐。”
　　聽筒裏像是信號失聯般沈寂了足足十五秒鐘，緊接傳來栗山櫻良頭疼的嘆氣聲：“妳這人是真傻氣，要不要送妳去阿美寮住幾天？”
　　（阿美寮：《挪威的森林》裏，女主角直子所居住的精神病院。壹所遠離都市、處於荒山野林之地的療養院。）
　　多崎司問：“能碰到去看望直子的渡邊徹嗎？”
　　“石田玲子就有。”
　　“部長大人真是壹眼就能看穿事物的本質，我就喜歡玲子小姐的皺紋，還有她的小平胸！”
　　“多崎司先生，妳是打算趁機向我表白嗎？”
　　“怎麽可能，妳又沒皺紋對不。”
　　“但是我也平……咳咳”栗山櫻良及時在圈套前止住腳步，聲音冷冽地說道：“少在這問東扯西，妳去池袋有什麽事？”
　　本著不向她撒謊的基本原則，多崎司只能硬著頭皮答：“和棲川唯約會。”
　　“棲川唯約會？”
　　“是的……”
　　“我現在就趕過去，妳在西口公園等著！”栗山櫻良的音調瞬間升高了幾個key，尖銳到刺耳的程度。
　　收好手機，多崎司無奈地看著棲川唯：“栗山同學說要來。”
　　棲川唯不滿地撅嘴：“我們兩個的約會，她壹個外人來湊什麽熱鬧？”
　　“對啊，我也是這樣說的！”
　　“妳有說？”
　　“呃……她掛得太快了。”
　　“現在打回去說！”棲川唯雙手抱胸，聲音冷得像吹過南極冰原的暴風雪。
　　多崎司拿著手機，神情糾結。
　　“四谷——四谷”
　　“請換乘的旅客有序下車。”
　　廣播聲響起，棲川唯面無表情地走向車廂，耀眼的金發隨著風壓優美搖曳。
　　車廂內人很多，沒有空位。多崎司在她身邊站好，抓住車頂把手：“小唯……”
　　聲音卡殼了許久，楞是想不出該說什麽好。
　　同樣是第壹美少女，面對栗山櫻良時他有著數不盡的話題，但在面對棲川唯時，很容易就會陷進無話可說的尷尬之中。尤其是發現她開始喜歡自己之後，這種不自然的感覺更甚以往。
　　電車啟動，車廂搖顫了下。
　　壹直低頭沈默，忘記抓住扶手的棲川唯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後壹晃。
　　多崎司迅速伸手攬住她的腰，將金發少女整個人摟進裏。到了這種親密接觸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憤怒。
　　“……放開，妳想摟多久？”
　　“暫時先不放。”多崎司聞著她的發香，視線越過幾顆腦袋，玻璃窗外被雨水浸濕的東京街景正飛快地後退。
　　商業大樓格子間的燈光、褪色的的廣告牌、夏日祭的煙花海報、繁忙的餐廳茶水間；許許多多景象就像翩然飛舞的碎片，不停掠過眼前。
　　“小唯。”多崎司低頭看回金發少女，“對不起。”
　　“不要和我說這句話！”棲川唯額頭靠過來，手輕輕抓著他衣領：“想怎麽做是妳的自由，沒人逼妳。”
　　“呃，我又不是為不選妳準備的第二條路說對不起。”
　　“那是為什麽？”
　　“指的是故意在妳面前和別的女孩親密……”
　　“妳故意的？”
　　“……算是吧。”多崎司摟著棲川唯的腰，下巴抵著她腦袋：“我知道妳想的擁有完整的我，不願意和別人分享。但這個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有些時候只是想通過和別人的親密姿態來讓妳生氣，好讓妳斷掉這份念想。”
　　棲川唯擡起臉問：“妳真的舍得放棄我？”
　　“暫時還不行，不過以後應該行。”
　　“怎麽說？”
　　“打個簡單的比方，妳就好比院子種的壹株白菜。我看著妳從小長大，長得越來越水靈，哪怕我不吃，也會由衷地感到開心。刮風下雨的時候，會擔心妳的身體會出問題；出門上班的時候，會擔心隔壁姓王的中國人爬墻過來把妳偷掉。”
　　“為什麽以後可以放棄我？”
　　“將來有壹天，我要搬家，院子裏的白菜帶不走。從此以後我都見不到白菜了，自然也不會關心白菜最後被誰拱走了。”
　　“搬家指的是高中畢業？”
　　“沒錯。”
　　棲川唯冷笑壹聲，雙手滑落到他的腰上：“以棲川家的勢力背景來看，妳這壹輩子都擺脫不了我！”
　　“妳不講道理！”
　　“到時候每天都帶著不同男人在妳面前晃悠！”
　　“警告妳，這樣我會很生氣的！”
　　“妳能拿我怎樣？”
　　“先把白菜糟蹋了！”
　　“說到就要做到！”棲川唯又把額頭靠在他胸口上，雙手緊緊箍著他的腰。仍由多崎司壹只手劃過自己緊致的細腰線條，挺翹有彈性的臀部，被白色絲襪包裹著的雙腿。
　　電車哐當哐當往前行駛，來到豐島區池袋。
　　走出車廂，多崎司擡頭看了眼被月臺屋頂裁切成細長條狀的天空彼端，天色開始微微放晴，些許陽光擠過厚重的雲層悄然灑落。
　　超強臺風將在23號當晚登錄東京，還有幾天時間準備。
　　出了池袋站，往西邊走幾步，就到了著名的池袋西口公園。
　　公園入口處，凜然而清麗的第壹美少女靜靜站立。
　　穿著質地光滑的淺藍色長袖連衣裙，高跟鞋和麻布編織包也是淺藍色的。
　　絕美的臉蛋、修長勻稱的雙腿、看破紅塵般清冷的眸子，她只要在人來人往的街頭隨意壹站，立馬就能顯現出壹股縹緲的非現實美感。
　　多崎司曾描述過這種美——就像冰融化在水裏。
　　唉……等等！
　　妳們兩個是不是撞衫了？
　　兩位美少女眉頭皆是微微壹皺，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悶熱的空氣也隨著兩人眼神的較勁旋轉起來，形成壹股股激鬥漩渦。
　　對女人來說，撞衫這種事嚴重過撞車，事故現場肯定是會爆發戰爭的。而戰爭的結局只能有壹個，不是妳死，就是她回不了家！
　　多崎司識趣地擡起腳，準備往後退出三米距離。
　　“多崎……”
　　兩位美少女同時回頭看著腳步僵硬，額頭冒汗的多崎司：“在妳看來，這件連衣裙我們兩個誰穿著更好看壹點？”
　　？
　　致命問題！
　　多崎司清了下嗓子，臨危不懼地說：“妳們兩個都是我的翅膀，所以請不要在意……唉喲，居然搞偷襲！”
　　“哼！”
　　栗山櫻良和棲川唯壹左壹右，兩人分別在他腳面上重重踩了壹腳。又同時高高揚起脖子，像兩只驕傲的小天鵝般朝不遠處的陽光60大廈走去。
　　多崎司拖在後面，欣賞她們壹黑壹白的兩雙絲襪。
　　壹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他的心頭。
　　同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