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閣老

三戒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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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妳面前的是:   大明王朝的守護者,萬歷皇帝的親密戰友,內閣首輔的好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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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投毒

小閣老 by 三戒大師

2022-2-25 21:46

  在外間搜索無果,三人又轉戰裏間。
  裏間的擺設就更簡單了,只有壹張雕花架子床,壹具紅木的大衣櫃,再就是便桶痰盂水盆子之類的生活用具了。
  李時珍檢查的焦點,自然集中在那張架子床上。他先仔細查看了被褥枕頭,結果壹下就讓他發現了問題。
  只見他小心的捧起床頭的青瓷孩兒枕,湊到耳邊輕輕晃了晃。然後便招招手示意兩人也湊過來聽聽。
  趙昊和陳懷秀寧神細聽,隨著李時珍的晃動,便聽到瓷質中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陳懷秀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嘶聲道:“會在裏頭嗎?”
  “看看就知道了。”李時珍悶聲說壹句,抱著瓷枕來到院中,又讓陳懷秀拿個碗過來,然後傾斜著瓷枕,讓左邊的孔洞沖向碗口。
  兩人目不轉瞬的註視下,少頃便聽啪嗒壹聲,壹滴灰蒙蒙的粘稠物,從枕孔滴落碗中。
  緊接著,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大珠小珠落了十幾顆之多。
  那些珠子滾動到壹起,便連成壹坨,形狀不斷變幻,看上去很是邪惡。
  李時珍擱下瓷枕,抽出根金針挑壹下那坨物質,針頭上便沾上了壹層亮銀色。
  然後他把整根金針都丟入碗中,便見那金針很快軟化,然後整根消失在那壹坨裏。
  “百分之百是水銀。”目睹了金汞齊現象,趙公子替李時珍下了科學的結論。
  “不錯。”李時珍點點頭道:“只有水銀能溶解黃金。”
  ‘其實還有王水,氰化物也可以……’趙公子心裏補充壹句,但在這個年代,李時珍這樣說是完全沒錯的。
  陳懷秀後退兩步,癱坐在石凳上去,護目鏡片上蒙起壹層水汽,應該是哭了。
  “怎麽會這樣?!什麽人這麽邪惡?會對個八九歲的孩子下這種毒手?”她凝噎道。
  “這個妳得問官府。”李時珍將水銀倒入個瓷盒中密封好,又將被汙染的口罩防護服全都裝進箱子裏。這才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求先生壹定要把小滕治好啊。”從見面起,就壹直很冷靜的陳懷秀,情緒終於崩潰了。
  她撲通跪在李時珍面前,泣不成聲道:“他是沈家唯壹的血脈了,亡夫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壹定要把小滕撫養成人,不能讓沈家斷了香火啊。”
  “只要能小滕壹命,讓我幹什麽都行,就是當牛做馬也毫無怨言!”陳懷秀淚流滿面,脆弱的就像秋風中的壹朵白雛菊。
  這個苦命的女人,原來也沒有看上去那麽堅強啊。
  “妳這是幹什麽?起來起來。”李時珍眉頭緊皺道:“當牛還是做馬,妳跟趙公子說去,不要影響我看病。”
  “沈夫人快快起來。”趙昊虛扶壹把陳懷秀,溫聲寬慰道:“李大夫仁心仁術,什麽都不用說,他也會盡心竭力的給孩子治病的。”
  “不管結果怎樣,妾身又欠了公子壹個天大的人情。”陳懷秀也算半個江湖兒女,自然不會拖泥帶水。她深深看壹眼趙昊,咬牙表態道:“但有差遣,莫敢不從。”
  “先看病吧,救人要緊。”趙昊聞言摸了摸鼻子,心說原來人家早看出來,自己別有所圖了。
  不過也是,誰讓自己表現的太上桿子呢?
  ……
  沙船幫總舵,幫主院中。
  郭東林還真聽那徐管事的話,這幾日壹直老老實實待在家裏,等那姓趙的小子滾蛋。
  但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他不出去找麻煩,麻煩卻來找他。
  “大哥,那婆娘真把李時珍給請來了。”還不知道自己招了多大禍的郭齊林,向歐尼醬匯報自己的監控結果。
  “李時珍……”郭東林倒抽冷氣道:“她本事還真不小啊。”
  “聽說那李時珍醫術出神入化,不會發現那小子得病的真相吧?”郭齊林也感覺十分頭大。
  “水銀中毒怕是瞞不過他的。”郭東林發愁的摸著鋥亮的腦門,又有些不信邪道:“但沒有證據,誰敢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真找不到證據?”郭齊林不放心問道。
  “此事我做的十分機密,當時沒有露餡,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郭東林頗為肯定道:“枕頭裏那點兒水銀,應該早就跑沒了。”
  “那就好,那就好。”郭齊林松口氣,直撮牙花子道:“這陣我讓人盯緊了,誰敢亂講話,就直接按不敬幫主,活活打死!”
  “嗯,盯緊了那個李時珍。”郭東林將雙手抄到袖中,在園中來回踱步道:“他來三沙,總讓人不安。”
  “明白,大哥放心。”郭齊林拍拍胸脯道:“壹定把他盯緊了!”
  ……
  陳懷秀家中。
  李時珍又重新給小滕診斷壹番,然後便壹邊開藥壹邊淡淡道:“也不必太恐慌,這是個慢性病,病去如抽絲,慢慢調理會好轉的。”
  說著,他先將壹張藥方遞給陳懷秀道:“這是驅汞的方子,煎湯空腹服下,每日壹次。服後會大量發汗,還會引起腹痛。腹痛時可用開口花椒六錢吞下,水銀即從大便排出。”
  “我再給他開壹服調理內腑,固本培元的方子,等他每天排完便,再煎服。先吃上半個月,回頭去昆山復診,看看效果如何再說。”
  李時珍淡淡囑咐道:“再定時給他灸灸合谷穴,孩子年紀小,恢復的快,應該會很快好起來的。”
  “多謝先生,多謝公子。”陳懷秀忙不叠道謝,趕緊讓濃眉漢子去照方抓藥,這時濃眉女帶著個壹臉病容的中年婦人進了院子。
  “見過夫人。”那婦人向陳懷秀行禮。
  “起來吧,快拜見李神醫。”陳懷秀點點頭,對李時珍介紹道:“這是祥嫂,小滕便是她奶大的。我婆婆生小滕的時候難產去了。這些年都是祥嫂在照顧小滕。”
  見她壹副面黃眼袋青的模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李時珍心裏已經有了判斷,略壹診脈,果然跟小滕壹樣,也是水銀中毒。
  他便詢問祥嫂,何時出現不適的。
  “打滕少爺犯病後,我就覺著見天的頭暈頭疼,渾身沒勁,還以為是夜裏睡不好鬧的,也沒當回事兒。”祥嫂心慌氣短地答道:
  “前些天,又開始腰疼、咳嗽的厲害,胸悶的喘不上氣。”
  說著她咳嗽兩聲,艱難道:“回家躺了兩天,還是不見好。”
  “嗯。”李時珍點點頭,忽然有些突兀地問道:“除了妳們倆,還有誰進過東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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