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笑傲江湖

月關

修真武俠

  每部小說中,都有主角和配角,對於主角來說,只有在他需要的時候,才需來跑龍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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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果然,洞房不敗!

顛覆笑傲江湖 by 月關

2018-9-12 18:49

  曲非煙洗過澡清清爽爽,恰在此時小二送來滿滿壹桌子菜,曲非煙還以為吳天德要和她在房中就餐,不料得知吳天德被別人請去喝酒,不禁大失所望。那滿滿壹桌子菜也沒吃多少就飽了。
  曲非煙在房中坐了好久,才聽到樓梯嗵嗵直響,人還未到,吳天德呵呵地傻笑聲已經傳來:“哈哈,哈哈,他奶奶的,洞房不敗,東方不敗?居然會嚇跑人,有趣……”
  旁邊有人緊張地道:“好了,好了,別說了,若被有心人聽到,傳進東方教主耳中總是不好。”曲非煙好奇地打開房門,只見壹個粗壯的獨目漢子,壹個矮胖的白臉漢子,兩人壹左壹右架著吳天德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後邊跟著壹個面貌醜陋的女子和不戒和尚。
  曲非煙見吳天德喝得兩個紅眼圈兒,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見吳天德走到門口,連忙伸手攙過來,羅賓和遊訊笑嘻嘻地道:“嫂夫人,吳掌門喝得有點兒多了,呵呵,請掌門夫人多多包涵。呃……我們不多打擾了,告辭!告辭!”
  不戒和尚對曲非煙道:“這小子內功深厚,給他弄壺熱茶喝,壹會兒酒便解了……”說著轉身上樓,搖著大光頭道:“壹派掌門,酒量這麽差,還得練哪!”
  見眾人都離開了,曲非煙將吳天德扶到床邊坐下,轉身去關房門。吳天德雖然醉得頭重腳輕,十分興奮,神誌倒很清醒,這時借酒裝瘋,斜靠在被上,故意作出副色迷迷的模樣,乜斜著眼睛對曲非煙道:“咦,小姑娘挺漂亮的嘛,來,讓本大爺抱抱。”
  曲非煙瞧他說話舌頭都大了,瞪了他壹眼,板著臉道:“如果還沒醉死,乖乖地來陪本大爺吃酒……”說著自己先忍俊不禁,“噗哧”壹聲笑了出來。
  吳天德見她壹顰壹笑極盡妍態,不禁眼前壹亮,作出壹副豬哥樣湊了過去,曲非煙聞到他壹身的酒味,連忙推他去洗。壁角屏風後,擺了壹只大木桶,桶中盛滿了清水,水溫尚熱,曲非煙催促他道:“快脫了衣服洗洗啦,瞧妳壹身酒味兒。”
  吳天德笑道:“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呵呵呵,所以故意灑了許多……”他壹面說壹面毫不顧忌地當著曲非煙的面脫得光潔溜溜,從木凳上爬進水裏,嘻笑著壹拉曲非煙的手腕道:“妳也來,咱們洗個鴛鴦浴。”
  吳天德酒後手勁頗大,壹下子將曲非煙拉進了桶裏,他胸口剛剛逾合,現在那道蜈蚣似的傷疤還帶著些嫩紅,曲非煙怕碰痛了他,不敢伸手去扶他胸口,於是結結實實栽進水裏。
  曲非煙又羞又氣地從桶裏爬出來,濕淋淋地跑到壹邊將外裳除下,貼身的褻衣已經濕透,緊貼在身上。這身淺緋色的褻衣壹著了水,曼妙動人的嬌軀頓時呈現出來。婀娜的身姿,曼妙流暢的曲線,兩條結實筆直的大腿,勾勒得中間那V字形突起的暗影,像磁石壹樣把吳天德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曲非煙瞧見吳天德火辣辣的目光,急忙轉了個身,吳天德還來不及在她翹翹的圓臀上狠盯壹眼,小妮子已經燕子般飄了出去,對吳天德笑道:“本姑娘先去睡了,要是等得本姑娘睡著了,妳什麽都不要想,乖乖地睡覺吧。”
  濕衣沾身極不好受,曲非煙自去取了壹套小衣悄悄換下。
  吳天德哈哈壹笑,他最喜歡非煙的大膽得趣,閨房之樂莫過於此,相對來說,朱靜月就要矜持得多了。吳天德匆匆洗凈了身子,水淋淋地跳出木桶,張牙舞爪地撲向曲非煙。曲非煙正趴在床上,雙手托著下巴,瞧見他那副醜樣子,不禁哎呀壹聲捂住了臉。
  吳天德興沖沖地坐到床頭,曲非煙捂著臉嬌嗔道:“妳……去熄了燭火嘛……”吳天德俯身在她頸後吻了壹下,笑道:“燈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顏色。關了燈豈不是暴殄天物!……”他洗了個澡,頭腦已經清醒許多,此刻溫柔地替曲非煙寬衣解帶,曲非煙羞羞答答、半推半就地就著他的手褪下了衣衫。
  曲非煙已經有些成熟的身子極其優美,她趴在床上,曲線從肩肋收束到纖腰,然後向下延伸,隆起成壹盈渾圓,那渾圓中間壹道誘人的淺縫,兩瓣丘峰如同剛剛剝了皮的雞蛋般光滑、圓潤。
  吳天德移身躺到床上,曲非煙依偎到他的懷裏,小心翼翼地撫著他胸口的傷疤,滿面幸福地道:“天哥哥,自從離開華山,我們很久沒有這樣輕輕松松地在壹起啦。”
  吳天德拉過壹床錦被,蓋在兩人身上,柔聲道:“等接回靜月,我們就回華山,天天都膩在壹起。”他壹邊說著,壹邊撫摸著曲非煙幼滑的肌膚,輕輕地捏弄著她豐盈結實的臀部,曲非煙陶醉地閉上眼睛,鼻翅輕輕地翕動著,極為享受吳天德的愛撫。
  吳天德品味著那種圓滑細膩的感覺,興奮地摟緊了她的嬌軀,親吻著她,曲非煙的身子在他的愛撫下開始發熱,她癡癡迷迷地用舌尖撩撥著吳天德,鼻中發出昵喃之聲。
  吳天德輕輕地壓了壓她的肩膀,曲非煙會意,鼻中輕哼壹聲,牙齒輕輕咬噬了壹下他的舌尖,才有些不情願地將身滑了下去……
  吳天德的身子壹顫,體味著那種極樂的快感,非煙的技巧日漸提高,今天在黃伯流府上聽了吳天德那番貼心話,此番有意討好,弄得他銷魂蝕骨,魂飛天外。過了陣兒,吳天德心中的激情愈加難耐,他迫不及待地將曲非煙拉起來,輕輕掩上她的嬌軀,緩慢而堅定地分開她的大腿……
  隨著曲非煙口中壹聲誘人的嬌呼,狂熱、激烈的交響曲奏起,曲非煙蹙著壹雙眉毛,雙眼朦朦朧朧地望著吳天德,俏臉上壹片嫣紅。
  紅燭緩緩地融化著,不知過了多久,曲非煙稚嫩的身子漸漸承受不了吳天德的征伐,她蹙著眉尖兒哀求起來:“天哥哥,我不行了,妳放過我吧,妳……今晚好厲害……人家真的不行了。”
  此時吳天德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曲非煙無奈,只好哀求道:“天哥哥,人家真的不行了,妳不要再……要不……人家給妳那裏嘛……”吳天德見她額頭汗涔涔的,才醒覺自己壓抑良久,今夜有些需索過度了,平時還有靜月替她,現在這小丫頭可是不克承歡了,他憐惜地退出她的身體,奇怪地道:“給我什麽?”
  曲非煙捶了他壹下,嗔道:“就是妳壹直想……想要的嘛……”吳天德忽有所悟,驚喜道:“妳不怕痛了?嘿嘿嘿,真的肯給我嗎?”
  曲非煙看見他得意的笑容,又羞又臊地伸手去打他,卻被他壹把捉住手腕,在掌心裏親了壹下,曲非煙嬌羞地道:“今天……妳肯在別人面前那麽顧著我,人家還有什麽不肯的?哎呀,妳……只許壹次喔……”
  吳天德望著她的媚眼如絲,七魂頓時失了三魄,未等她說完,就將她的嬌軀翻轉了過來,嬌慵地俯伏在榻上……
  天蒙蒙亮,曲非煙偎依在吳天德懷中睡得正香,她睡覺時的聲音細細的,像只溫柔的小貓。吳天德輕輕地拉開她的手臂,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滿足地在她頰上吻了壹下,匆匆穿戴起來。
  他受傷這段日子,只是練過內功心法,拳腳功夫未免有所荒疏,這壹夜歡娛,氣血活動開了,而且覺得精力更加充沛,便想獨自去院中練練拳腳。
  他推開房門,剛剛踱出房門,卻大吃壹驚,憑欄下望,只見長方形的壹樓院落中,整整齊齊站列著四排精神抖擻的穿青袍,戴紅纓帽的佩刀漢子,這四排人足有壹百多人,站得整整齊齊,肅然而立,鴉雀無聲。
  從樓上望過去,只見廊下也貼墻站著壹排人,壹個個身桿兒筆直,吳天德識得這些人的裝扮都是廠衛的番子,難道朱靜月詐死事發,朝廷派人來緝拿自己了麽?瞧這光景恐怕客棧外也有不少人,這麽些人悄無聲息地控制了整間客棧,雖說自己今夜難免耳目不靈,也可見這些人不光是訓練有素,而且武功不弱。
  吳天德定了定神,正想退回房中喚起曲非煙,再想辦法遁走,院中壹個臉色灰白的店小二瞧見他出來,已經連滾帶爬地跑到左邊廊角去,吳天德順著他的目光瞧去,只見廊角停著壹頂藍昵小轎,轎旁立著兩名軍官模樣的漢子,瞧裝扮應該是百戶。
  店小二伸手指著吳天德說了幾句什麽,那兩名百戶聽了向樓上瞧了瞧,俯身對轎中說了幾句話,只聽轎中傳出呵呵壹串笑聲,壹個悠悠地尖細聲音道:“東方教主起了麽?咱家可是久候多時了。”這人的聲音並不見高亢,卻徐送耳邊,清晰如在面前。
  吳天德聽見轎中人說東方教主,心念電轉,他雖昨日酒醉,也還記得自己壹句“洞房不敗”嚇跑前來渾水摸魚、想謀個壹官半職的那些江湖人的事,難道消息傳得那麽快?竟然有人以假作真,前來拜訪東方不敗了?
  吳天德正覺好笑,只見那軍官壹挑轎簾兒,壹個身材高挑兒的太監自轎中哈腰走了出來,站直了身子,微笑著向樓上望來。二人目光相接,都是壹怔,只見那人高高的個子,壹張白凈的長臉,細而長的眼睛,面上雖堆滿微笑,卻仍有壹股不怒而威的官威,正是自己在周王府結識的那位魏進忠。
  魏進忠瞧見是他,也不禁驚訝,他成立西廠後還曾想過找這位吳將軍回來攘助自己,只是派人壹打聽,福建方面也不知吳天德下落,他甫壹上臺就和東廠鬥得不可開交,這事兒便擱下了。
  此刻瞧見是吳天德,魏進忠暗想:“聽說日月神教東方不敗到了這裏,店夥計指的就是這間房子,怎麽吳天德卻在這裏?莫非他離開官場,投到了東方不敗手下?嘿,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看這模樣他必是東方不敗極信任的人,我曾專程前往黑木崖拜山,卻被日月神教的人推托教主不在,擋了我的駕,若是通過他,或許能得到日月神教的支持。”
  魏進忠這樣想著,面上作出無比欣喜的表情道:“原來吳將軍在此,咱家對將軍可思念得緊呀,東方教主可在樓上?”
  吳天德見果然不是為了朱靜月的事而來,頓時放下心來,將房門壹掩,沿著樓梯拾階而下,來到魏進忠面前,呵呵笑道:“魏公公,久違了,此處只有吳某和內人壹行人,並沒有什麽東方教主呀。”
  魏進忠壹怔,微有些不悅地道:“吳將軍何必隱瞞呢,咱家昨夜得報東方教主在此現身,是以匆忙趕來,在這廊下候了壹夜,可謂壹片赤誠,還望將軍代為引薦。”
  吳天德哭笑不得,這時讓魏進忠剛剛揚聲壹聲東方教主的呼喚,將樓上的住客都驚醒起來,推門看見許多朝廷的官兵,連忙都掩上房門不敢出來。遊訊、桐柏雙奇悄悄躲在房內,見吳天德與那個大太監對面而立,相談甚歡,瞧樣子這太監必是朝廷極有權勢的人物,不禁對吳天德又敬又畏,只覺這位華山掌門手眼通天,江湖、官場都有勢力,自己巴結這位大人物果然沒錯。
  不戒和尚站在三樓瞧見樓下壹群東廠番子打扮的人,不敢聲張,連忙喚起了儀琳暗作準備,若是這些人對吳天德不利,說不得只好大打出手了。吳天德見驚起了這許多人,無奈拉著魏進忠到了大廳中坐下,忸忸怩怩地將昨天醉酒的事兒說了出來,魏進忠聽了不禁失笑,他聽說東方不敗在此,連夜趕來,為表誠意,在廊下呆了大半宿,想不到卻被那些江湖人擺了壹個大烏龍。
  東方不敗不在,魏進忠又動起了吳天德的主意。他去福建賜婚時,撿了吳天德遺失的袈裟,此刻辟邪劍法已有相當火候。這門奇功當真了得,魏進忠四十多歲的人才開始習武,練了這門功夫,居然打敗了錦衣衛北鎮撫使厲烈,恩威並施將錦衣衛拉攏了過來。
  在魏進忠眼中看來,這袈裟上面的武功來自吳天德,那日見吳天德遺失了袈裟也不甚著急,那他壹定有更加高深的武學了。雖然論勢力他現在在朝廷炙手可熱,又剛剛得朱熹宗賜名忠賢,聖眷正隆,但他要把持東廠、西廠,急需這樣武功高強的江湖人物協助。
  壹想及此,魏進忠對吳天德道:“將軍在福建軍功赫赫,本來當今聖上和咱家都以為將軍必可青雲直上,不料卻被泰王讒言,以至貶官,深為將軍扼腕嘆息。聖上登基之後,咱家曾派人往福建尋將軍而不遇,今日在此得見將軍,實是天緣,吳將軍可有意重回朝廷?將來建功立業、封妻蔭子,那才是正途啊。”
  吳天德當然知道跟著魏忠賢混,的確是可以青雲直上,不過也壹定是……遺臭萬年,所以搖頭嘆道:“魏公公,妳也知道吳某是壹介粗人,官場上那壹套實在是玩不轉,唉,是當今聖上,對我青睞有加,魏公公對我也有知遇之恩哪,不過吳某實在不是那塊料兒,如今我已擔任華山劍宗掌門,壹介江湖人,不能為公公鞍前馬後了,恕罪恕罪。”
  魏忠賢聽了華山劍宗掌門幾個字,心中不由壹動:“劉公公現在被自己咬住壹些紕漏不放,成了落水狗,泰王壹派現在棄車保帥,已經不再保他。原本歸附東廠的嵩山派直接攀上了泰王這個高枝兒,以致自己礙手礙腳,有這些相助泰王,鏟除泰王勢力增加不少麻煩。若是自己能好好利用壹下華山派這枚棋子兒,以江湖制江湖,說不定可見奇效。”
  魏忠賢心中正盤算著如何與吳天德拉近關系,利用他對付嵩山派,壹個番子匆匆跑過來,對他耳語道:“廠公,夥計們發現劉公公他們的蹤跡了……”聽到這個消息,魏忠賢霍然而起,暫時打消了拉攏吳天德的念頭,向他道:“吳將軍,咱家還有要事待辦,這便告辭了。將軍縱然無意於官場,妳我總算曾同為聖上效力、淵源頗深,來日若有機會,咱家說不定還要再去拜訪將軍的,哈哈……”
  吳天德含笑道:“公公有事盡管去忙,吳某草莽中人,壹介白丁,公公要見,自然是隨時可以見得到的。”魏忠賢急於鏟除自己的心腹大患,聞言向他含笑拱拱手,急匆匆地去了。
  吳天德註意到他步履輕盈,仿佛有壹身極上乘的功夫,不禁微微壹奇,他記得初見魏忠賢時,這人頂多只會壹些粗淺的功夫,怎麽短短的時日,居然學會了壹身上乘武學?
  魏忠賢壹去,客棧中裏裏外外數百名西廠番衛都隨著潮水般退去,吳天德思索再三,想不通其中緣由,便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時廳口傳來曲非煙的聲音:“天哥哥,出了什麽事?”
  吳天德扭頭瞧去,只見曲非煙頭發只是輕輕挽著,顯然是匆匆下來,還不及好好妝扮,輕挽的秀發蓬松著,給她稚美的臉龐帶上壹分慵懶的感覺,十分迷人。吳天德看著愛妻,覺察到她向自己款款走來時,雙腿的姿勢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忽地想到了其中原由,不禁促狹而得意地向她咧嘴壹笑,頓時讓曲非煙又暈紅了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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