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書

姬叉

歷史軍事

大學課堂上,教授正興致勃發地講五代十國。
壹陣鼾聲突兀傳來,教授住了口,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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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無不散之筵席

亂世書 by 姬叉

2024-7-29 19:25

  瀟湘館內。
  這壹次不是嶽紅翎雙手按著趙長河的後心,而是兩人相對盤坐,手掌相抵,真氣互傳,交相往返。
  嶽紅翎有點小後悔……也不知道算不算後悔。
  因為這次的雙修和上壹次有點不壹樣。上壹次完全是被動體驗的,除了感覺到真氣變化之外,沒什麽其他感受,而這壹次是自己也主動運作,和他交相往返,心理上就有點那啥……
  單是心理上倒也罷了,要命的是生理上也不壹樣……
  這種陰陽交泰的往返過程,怎麽……好舒服啊……
  好像他填上了自己的缺失,而自己反饋給他需要的柔軟,然後雙雙在生理上感受到了極致的舒暢。
  描述起來就是這樣,如果說給別人聽,可能以為是在做那事兒。
  怪不得雙修的含義越來越從廣義被固化到了狹義……
  嶽紅翎覺得這是不對的,有心想停,可肩頭的傷口卻真的肉眼可見地在愈合,失血的些許虛弱也飛速在恢復,比什麽傷藥的效果都直觀。同樣也可以清晰體會到趙長河膻中的傷口也在快速愈合……
  自己是為了幫他療傷?那是不是不該半途而廢。
  最最要命的是,這事兒真的對自己的修行有極大的好處,然而卻又不夠,就是隔靴搔癢,怎麽都感覺差壹點點,就差壹層紗。
  因為這畢竟不是真正的雙修,什麽都沒做。
  以至於本能的在向他的真氣更加靠近,仿佛就是在說“直接壹點啊,這不夠……”
  嶽紅翎醒過神來,聽見的是自己“嚶嚀”壹聲的低聲呻吟,仿佛索求。
  她的臉頰已經紅透到了耳根。
  面前的趙長河也睜開了眼睛,兩人手掌相抵,四目相對,互相都感受得到對方手掌的觸感,體會得到對方的真氣在自己體內的撫慰,看得見對方眼裏的波光。
  陰陽相吸,天道之常也,誰能避免?室內漸漸升溫,呼吸越發淩亂。
  趙長河抵著她纖手的手掌,不知不覺輕輕壹轉,從抵著變成了捉著。
  嶽紅翎猛地驚覺:“不要……”
  她飛快地抽身飛退下床,步履都有了些慌亂的踉蹌,撐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趙長河又從身後過來,擁住了她。
  雙修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擁抱也壹樣。嶽紅翎發現自己真的連壹點想要掙開的念頭都沒起過,哪怕此刻的肩膀傷勢已經完好,再也不疼了。
  “邪法……依然是邪法。”嶽紅翎輕輕喘息著:“這調動情欲之能,絲毫不遜色於淫毒,妳……妳以後不可輕用……”
  趙長河沒有多說什麽,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刻意去運作極樂大法那種調動情欲的效果,眼下的效果完全是天然相吸,真正的根源分明在於雙方自己內心的好感。
  換了個討厭的人,根本不可能會有這個效果的,妳只會在第壹時間就感覺惡心抵觸,壹腳把對方踹開才是。
  但他很擔心把這話揭了,嶽紅翎會掛不住面子,從此跑路不見……揚州已經沒有什麽需要她流連的了,本就可以走了,隨時可以。
  他不想壹言引發別離,於是沈默。
  知道她對自己真的有好感,那就夠了……
  其實嶽紅翎自己內心深處,又何嘗不知?於是此時的沈默,無聲勝有聲。
  屋內只有兩人的心跳,如此清晰。
  過了好久,嶽紅翎才輕輕道:“我也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次雙修,對我突破九重確實極有助益,我當覓地潛修消化所得,出關之日,或許便是九重之時……當謝謝伱才是。”
  趙長河嘆了口氣:“說來說去,是不是要走了?”
  嶽紅翎似也感覺有點占完便宜就跑的味兒,不知如何回答。
  趙長河低聲道:“嶽姐姐……”
  “嗯?”
  “我能不能……親親妳的臉,就壹下。”嶽紅翎:“……”
  妳是不是白癡,妳都這樣擁著了,突然低頭襲擊啄壹下我能說什麽,妳問我我怎麽回答?
  白癡,大白癡!
  趙長河似也醒悟自己問得愚蠢,就要低頭去襲擊。
  “叩叩叩!”房門敲響。
  嶽紅翎飛速掙開他的懷抱,面無表情地坐在桌邊。
  氛圍全崩。
  趙長河心裏那個氣啊,簡直想把敲門的混賬玩意兒砍成十七八塊,暴怒地喊:“誰啊!”
  嶽紅翎看他憋得豬肝壹樣的神色,忽然有點好笑。
  門外傳來唐不器的聲音:“我。”
  趙長河:“……我和妳姑姑沒關系,壹個銅板的關系都沒有,妳可以回去了!”
  唐不器:“???”
  妳怎麽知道我是來問什麽的?
  我看妳和萬東流在壹起算了,隔空對話居然這麽默契!
  他還是有些猶豫地問:“妳的春水劍意……”
  “老子天縱奇才,偷師學的不行嘛,老子還會靈狐刀意,赤離也和我有關系嘛?”趙長河暴跳:“話說回來了,春水劍意妳不是也有嗎,為什麽不能是說明我和妳有壹腿?來來來,進來,咱倆聊聊,我看妳細皮嫩肉……”
  唐不器拔腿就跑,瞬間無影無蹤,連本來打算問問宮超群為什麽信任他都不想問了。
  “噗……”桌旁傳來嶽紅翎的笑聲,趙長河無奈地叉著腰,轉頭看她:“想笑就笑吧……”
  “是因為在我面前,妳急著甩脫和唐首座的關系?”
  “是因為這混賬東西打擾了我……”趙長河說到壹半住了口。
  嶽紅翎臉上的紅霞反倒沒有了,很自然地說著:“妳下壹步打算去哪?”
  趙長河也順著轉開了話題:“我還有點事想和萬東流說說,之後看看情況,是不是該去找壹趟血神教,和薛教主見壹面。”
  “血神教?”嶽紅翎倒是有些意外,旋即以為理解:“想徹底把恩怨揭過?倒也對。但妳小心,薛蒼海比妳現在強……強不少。”
  “我知道,我不是去找事的,會看情況行事。”
  “嗯,以妳此番揚州展現的智慧,相信妳能做得很好。”嶽紅翎站起身來,似是隨意地整了整他的衣領子:“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確實也該走了,他日有緣,江湖再遇。”
  趙長河臉色完全是臭的,壹言不發。
  嶽紅翎再度笑了起來,仿佛打量什麽趣事似的偏頭在他側臉看了半天,忽然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啄了壹下。
  趙長河:“???”
  他瞠目結舌,這個是真貨吧?不是天女了吧?嶽紅翎微微笑著,柔聲道:“地窟之中,我說回來再說,那時候就想著,妳表現這麽好,我是不是該獎勵妳壹下……我知道妳想要什麽……可諸事紛擾,反倒沒了氛圍,如今補上。只此獎勵,不可貪多。”
  趙長河:“……”
  “我壹直在想……拈花天女說如果是我自己,做的事多半也差不多,或許她旁觀者清,扮演的我更該是本有的我。反倒是我囿於顏面,糾結太多。如今壹吻,反倒使我念頭通達,是不是要比妳借助功法欲念親我的好壹點?”
  趙長河:“…………”
  “從未曾想過,當日趙厝少年,真能與我攜手並肩,甚至助我良多。這次揚州之行,紅翎很開心。”嶽紅翎說完,終於輕輕推開他,瀟灑地轉身出門。
  趙長河就摸著臉頰呆呆看她到了門外,又忽然駐足回首,嫣然壹笑:“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看妳要叫我什麽。”
  第135章血煞探秘,天女之謎
  這壹次的離別,沒有往日的離別愁緒。
  趙長河心裏反而有點想要唱小曲兒的喜悅,心情極度舒暢。
  下次相見是吧,妳等著。
  這次明明有了追求之心,卻還是常懷猶疑,縮手縮腳的,其實並非純粹那種敬慕之心影響,更多的摻雜著對自己實力覺得“不配”的潛意識。
  她說了,前提要實力不能比我差太多。
  當著這樣的話,除了花叢老油條外,還真沒幾個男人能腆著臉去進擊。
  但下次相見,就有了……趙長河對此非常自信,哪怕他知道越往後越不可能像之前這麽快。
  不僅僅是後期的突破需求的能量更高、功法更難等等方面的問題。
  福禍歷來相依。成年開始習武導致經脈定型的弊端,影響了他內功壹直長進艱難;但成年的優秀體質與旺盛氣血又恰逢血煞功這種極為適配的功法,使得血煞功的修行占了很大便宜。加上在武學上的悟性資質確實壹等壹,人又足夠努力,又輔以六合神功的奇特兼容助推作用,才造就了他半年五重的奇跡。
  但至少這個體質紅利,眼下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從最近淺嘗輒止的意,越發感受明顯,赤離法元都開始涉及精神幻象,更別提唐晚妝都開始玩折光了……再往後修煉涉及到的力量強度,很明顯已經開始逐漸涉及“非人”的話題,不是這凡俗體質可以幫襯多少的了。最多只能說有個好底子,但肯定不再有之前的飛速,必然放緩下來的。
  否則人家萬東流也是資質天才之輩,從小練功至今二十三了才玄關六重,是哪方面比妳差麽?有資質差距也不會很離譜的,能上潛龍榜都是天道認為超越眾生的資質潛力,同在榜單上便沒有什麽維度之差,何況萬東流這樣的在潛龍榜之中也堪稱少有,想比他快多少,屬實強人所難。
  但趙長河還是很有信心。
  自己的資質如今已經得到驗證,不說什麽天縱奇才,說壹句資質不凡總是沒有問題的。既然資質沒問題,如今有天書在手,如果不能取得比別人更快的進步,那真是白得如此機緣了。
  此前什麽都學壹點,並非嶽紅翎擔憂的貪多,實際只是驗證測試的過程,趙長河心中壹直很有數。
  如今嶽紅翎走了,別無它事,趙長河做的第壹件事是:找瀟湘館要來了筆墨紙硯,鎖門碼字。
  當初血煞功的秘籍背完了,離開山寨時壓根就沒往身上帶,如今想要讓天書解剖血煞功,只能苦逼地默寫,還要更苦逼地用從來沒學過的畫功歪歪扭扭地把示例圖譜給畫出來。
  唐晚妝建議趙長河學這些玩意的時候,趙長河口頭是是是,實際從來沒想過練武真的能和寫寫畫畫扯上關系,想不到還真有。這就是語文老師說學數學也需要先學好語文否則論文都不會寫的意思?還好秘籍就是壹本薄薄的冊子,拋開大量圖譜,其實也就大幾千字。真要是壹本大部頭幾十萬字,趙長河不知道會不會去跳河。
  折騰了壹整天好不容易把秘籍復刻出來,趙長河立刻把金箔壹起放置,默默在旁邊看著金箔的變化。
  此時金箔上還在反復顯示他與萬東流的交戰,趙長河知道這種復盤也很有參考糾錯的價值,但此時真的無心細看。
  果然過不多時,金箔上的交戰畫面移成了背景,正中開始顯示血煞功的解析。
  趙長河坐直身子,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輕輕嘆了口氣。
  和預計的差不多……
  金箔會解析已有的內容,也會把它覺得比較垃圾的部分給改良了,但不會額外擴展更高段位的內容。
  比如極樂大法的上限是秘藏級,金箔並未給出什麽更牛逼的擴展;如今血煞功也壹樣,秘籍上本來缺少後續秘藏級的修煉方法,如今也是沒有,止步於玄關九重。
  而所謂的改良,並非什麽缺點都給妳改。極樂大法也只是改了最low的采補,調整了壹下雙修功法的性質,別的方面趙長河可不信它是完美無缺的,但金箔並不理會。沒有完美的功法,都改了那還能叫極樂大法嗎?血煞功亦然,金箔改了壹點東西,卻不是趙長河最想解決的煞氣侵襲問題。
  它優化了“神佛俱散”的出招,降低了消耗並且讓破綻不再那麽大;對於那招能讓人徹底失智的“天地無我”,略微優化了血煞滿溢的狀態,留給靈臺壹絲清明,那便是壹線生機。
  自己壹直以來只有壹招絕技並且還被人琢磨透了的的狀況得到了改善,算是挺重要的吧……
  血煞刀法本有七招絕技,其中玄關級三招、秘藏級三招,還有壹招不知道啥玩意,反正秘藏之後的內容秘籍都沒有,別說這招了。金箔此時顯示的還有玄關級第三招絕技的改良,但那玩意兒居然需要玄關八重以上才能用,趙長河暫且沒有心思去研究。
  因為這些改良說破天都是“技”的層面,對於“法”毫無幫助。
  尤其對血煞侵襲的痛苦壹點都沒改,反而還解說得很詳細。
  在金箔眼裏血煞功就該是如此,伱想用那樣的煞氣傷敵,自己就必須承受這樣的煞氣反噬,天經地義,壹旦這種核心都被改了,那就不是血煞功了,說不定該稱為血神功了。
  與當初崔文璟所言壹個意思……果然,很可能血煞功才是本體,血神功反倒才是被改良後的產物,收斂了煞氣之後,威力說不定還真不如血煞功。
  老崔天榜第九,他對武學方面做出的判斷基本就是定理,很少有可以被推翻的了。
  趙長河嘆了口氣,卻也理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打個槍還得承受後坐力呢。煞氣這種東西哪能那麽聽話,除非有壹天自己的水平足以成為它的主宰,否則就必須和它對抗。
  如何成為主宰?
  當然不是這區區玄關級別的秘籍可以告訴妳的。趙長河收起金箔,大步出門,前往漕幫探視萬東流。
  …………
  漕幫人士對於趙長河居然還敢大搖大擺來“探視少幫主”的膽氣極為吃驚,然而更吃驚的是裏面傳來了少幫主的吩咐:“上賓之禮,請趙兄到屋中壹敘。”
  漕幫中人憋著壹肚子的莫名其妙,默默帶趙長河到了萬東流的病房。
  房中下人侍女早被屏退,屋裏屋外連周圍十丈都沒了人影。
  趙長河看著萬東流包得粽子的壹樣的德性,嘆氣道:“妳說妳這麽謹慎能藏的人,怎麽會被壹個小偷偷了面具?”
  “我面具就在懷裏,人家空空妙手自有絕技,防不勝防,又不是疏忽丟哪裏被偷的。”萬東流同樣在嘆氣:“妳的態度才是讓我看不明白了,妳是不是也有面具,掏出來看看是哪壹系兄弟,藏得這麽緊搞得老子大水沖了龍王廟,平白挨砍還得自認理虧。”
  “我不是,只不過我對四象教和血神教壹直都是善意,無論妳們信不信。”
  萬東流眼裏閃過笑意:“恐怕另有……算了,妳說我就信。”
  趙長河瞪了他半天,心中也頗為嘆息。
  教派信仰是真的牛逼,這廝被砍得這麽慘,只是因為自己疑似和教派關系不壹般,他居然是真的壹點恨意都沒有,這種當自己人的隨意態度比之前豪爽好客之時真切得多了,那種總在戲中的別扭感再也不見。
  下次見到遲遲,似乎應該好好了解壹下四象教本身,此前對此了解太淺了,似乎錯失了很多東西。
  萬東流悠悠道:“有話找我就快點說,我爹正從金陵來此的路上,被他撞上有妳好受的。”
  “妳在四象教地位挺高,幫我找下屬血神教要壹下血煞功秘藏部分的秘籍,能搞定麽?”
  “妳要那玩意幹嘛,為什麽不直接要血神功?”
  “我就要血煞功,老子跟它杠上了不行麽?當然如果能搞到血神功也好,壹起參考下。”
  萬東流整個人輕松下去:“我道什麽要事呢,這當口不怕被砍跑來找我居然為了這點事……妳真要血神功的話我恐怕還不好搞,那是人家鎮派神功,除非朱雀尊者發話想要,薛蒼海不敢違抗,我說話可沒那麽好使。但只是要血煞功,那應該很簡單才對,在揚州玩玩,等個兩天吧。”
  “兩天就夠?別告訴我血神教總舵就在近處?”
  “不在這,遠著呢。但近處有他們的分舵,分舵裏找本血煞功又不是什麽難事,這功法血神教明顯沒有當寶,甚至打算用煞氣侵襲的痛苦配合他們特制的丹藥來控制人吧,隨便人學才是……”
  趙長河沈思片刻,搖了搖頭:“這事我倒是比妳了解,血神教會丟出來隨便人學的,都是只有玄關部分的,我要的是秘藏部分,不會在分舵裏。”
  萬東流倒有些奇怪:“妳現在還不到時候進窺秘藏吧?急的什麽?”
  趙長河想讓天書解析壹下完整版,是否有控制煞氣的具體指引,而不是現在這樣硬熬,這才是他最重視的事情。當然這話不可能交底,便只是道:“手頭只有半本秘籍,誰能安心?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總要把這事踏實了再說。”
  “那這事我似乎幫不上了。”
  “告訴我總舵在哪就行。”
  “在巫山,妳要去可以坐船會更方便壹點。”
  趙長河覺得薛教主越發可憐了。
  總舵在巫山,居然連自己在內的壹大堆精銳被調到冰天雪地去替四象教找東西,壹教之主混到這份上……
  話說血神教這屬性,和巫山這個地名有點不搭啊,如果說彌勒天女在巫山反而更像那麽回事。
  想到這裏趙長河忽然想起壹事,又問:“萬兄很了解彌勒教,可知他們有玄關四重就跑出來搞事的天女麽?”
  “這等級,即使被稱為天女也只是壹種貼金稱呼,就好比隨便什麽軍中伍長走出去,妳給面子也會喊壹聲將軍。實際這就是彌勒教專門派出去勾搭控制人的級別而已,知府小妾便是此類,說是天女,可不是真正的教派高層天女。”
  趙長河點點頭,這說法吻合他對拈花天女的初始判定,本來就該是這麽回事的吧?可那貨怎麽給人感覺很不對呢……尤其是最後全揚州搜捕彌勒教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有膽量悄悄尾隨,趁著自己煞氣發作來了壹個回馬槍,這等膽色這等心思,是壹個彌勒教分舵專門養來勾搭人的低級天女該擁有的?
  她模仿嶽紅翎的語氣和心態,最後嶽紅翎再嘴硬都不得不承認,或許她旁觀者清,扮演的才是真正應有的嶽紅翎。
  這怎麽看都是壹個很厲害的難纏人物才對……
  可她真的修行很低,戰鬥也很稚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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