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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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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天上仙陳太忠,因為情商過低只知道修煉,在沖擊紫府金仙的緊要關頭時,被人暗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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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0章 節目(下)

官仙 by 陳風笑

2022-2-19 20:38

  深孚眾望的?郭建國只覺得好多雙眼睛看向了自己,他雖然沒有長後眼,但是卻直覺地感覺到,身後有更多的人盯著自己的後腦門。
  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啊~這些年輕人,郭校長暗暗地嘆口氣,說實話,他對自己口袋裏揣兩個破雞蛋,也有壹定的抵觸情緒——這玩意兒實在太影響形象了,而這個陳太忠的魔術水平,確實有點出神入化。
  所謂魔術,必然是假的,這壹點,郭校長可以確認,共產黨人不相信迷信,然而問題的關鍵是,他雖然能確定這是假的,但是其中關竅,他沒看出來!
  既然沒看出來,他就不肯冒險了,七月壹日固然是壹個普天同慶……普黨同慶的日子,可是堂堂的常務副校長也沒有出乖露醜的欲望,領導的尊嚴,那是必須維護的。
  “回頭壹定要讓小陳同學充分地表演壹下,”郭校長站起身,笑著伸出雙手,平伸在虛空中壓壹壓,以壓制小禮堂內熱烈到有些狂躁的氣氛。
  “我知道大家都沒看過癮,但是,今天是慶祝黨的生日,大家重在參與,”壹邊說,他壹邊將目光掃向了遠處坐立難安的何振魁,下巴微微壹揚,“那位同學……好像也有壹技之長吧?”
  “我……我的特長,是個不良習慣,”何振魁緩緩地站起來,腦子沒命地轉著組織語言,不過這家夥的嘴皮子,真不是蓋的,在瞬間就找到了合適的表達方式。
  “由於常年在工地上,跟工人師傅們在壹起接觸得太久,就是比賽抽煙的技巧,學會吐煙圈了,”他振振有詞地解釋,“今天在場的領導和女同學們太多,這個節目現在表演的話……我個人覺得不太合適。”
  吐煙圈?郭校長聽得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心說這都是什麽人啊,慶祝黨的生日,妳的節目是吐煙圈——真當共產黨是林則徐的對頭了?
  最後,何振魁終於如願以償地沒有上臺表演,倒是二班的壹個學員打聽壹下,聽說這裏後臺藏有二胡,於是走上臺拉了壹段《二泉映月》。
  他這麽壹搞,居然將三班的壹個女學員引了出來,她會彈鋼琴,不過,令郭校長遺憾的是,這個女學員彈的是什麽《水邊的阿狄麗娜》,曲子倒是很優美,就是不太主旋律——要是妳會彈《北京的金山上》就好了……
  五點半的時候,郭校長宣布活動結束,鑒於今天是周末,大家可以不去食堂吃飯,回去好好休息壹下,周壹以飽滿的精神來上課學習。
  陳太忠才走出小禮堂,就覺得背後壹陣殺氣掠過,回頭壹看,董瑜亮正捂著上衣口袋,壹邊跟身邊的人解釋著什麽,壹邊怒氣沖沖地向自己走來。
  “哈哈,”他爽朗地笑壹聲,邁開長腿,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前行,又拐壹個彎消失了。
  何振魁和羅漢在他身後不遠,見狀也快步上前,不過,這是省委黨校,誰想走太快也不好意思,否則落在別人眼裏,沒準要得個“不穩重”的評價。
  不成想,就落了這麽幾步,兩人走到拐彎處的時候,陳太忠魁梧的身影居然就憑空不見了,兩人交換壹個眼神——太忠似乎走得也不是很快吧?
  就這麽壹楞神的功夫,董瑜亮追過來了,嘴裏還氣急敗壞地喊著,“太忠妳這家夥……賠我衣服,咦,人呢?”
  這時的陳太忠已經趕到校園外了,今天早上,引進德國技術人才的事情全面展開,各個有需求的單位都趕到了天南賓館。
  如此壹來,凱瑟琳的位置就不那麽重要了,所以她和伊麗莎白在快到中午的時候,就跑到丁小寧那裏,跟著丁總東遊西逛煞是自在。
  陳太忠本來想著,今天是周五,晚上約上蒙勤勤壹起坐壹坐,朋友壹場,這也算是給她踐行了,不成想,凱瑟琳壹定要他履行在逛夜市時的承諾——“我和伊莎要吃燒烤……幹凈的那種。”
  那他只能先給那帕裏打個電話,迂回地問壹下,秦科長啥時候離開天南,那大秘對他真是有啥說啥,“可能就是關系掛上去,人還在天南,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尚阿姨可是寶貝這個女兒,反正十四號院空著也是空著,北京城……壞蛋太多。”
  “哦,那我就不著急了,”陳太忠也放松得很,隨口就來了這麽壹句,不過,想壹想這麽說容易被人誤會,說不得又補充壹句,“本來想今天給她踐行呢。”
  “哈,”那帕裏聽得就笑了起來,他是心思縝密之輩,捉人馬腳非常拿手,於是就針對這個口誤發揮壹下,可是由於顧忌老板,這發揮還不能太過明顯,那就只能晦澀壹點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
  “餵餵餵,我說妳好歹馬上就是廳級幹部了,”陳太忠被這暗語弄得哭笑不得,不過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他確實沒辦法叫真,“對了,還沒恭喜妳即將進步呢,碧空給我備倆小嫂子,回頭我過去……要幹凈的,要名器。”
  “名器……我不試壹下怎麽知道呢?那怎麽幹凈得了?”那帕裏繼續笑,這家夥無恥起來也是無邊無沿的,畢竟他骨子裏是帶了點衙內風格的,說這種事壹點不難為情,尤其是……估計做起來也不會為難,不像陳某人礙於面子,從來不肯張羅類似事情。
  不過下壹刻,那大秘就扯回了正題,他傲然地發話了,“至於說廳級幹部嘛,現在跟妳聊天的,就是壹個副廳……妳要記得喊領導哦。”
  “敢情妳也知道自己臟啊……我改主意了,給我準備四個小嫂子,”陳太忠啪地就掛了電話,小子,妳且得瑟著。
  不過不管怎麽說,蒙勤勤壹時走不了,他就不著急聯系了,於是驅車駛向城郊——丁小寧她們正在工地上。
  到了工地就六點出頭了,陳太忠很驚訝地發現,凱瑟琳、伊麗莎白還有雷蕾,居然壹人壹個安全帽,由丁小寧陪著在工地上轉悠。
  京華房地產同時開工了十多棟樓,雖然工期是分批錯開的,但也絕對是大手筆了,親眼見到這種壯觀的場面,陳某人也禁不住咋舌,“資金沒問題吧?”
  “這兒的資金還是小事,廠區建設才麻煩,”丁小寧嘆口氣,“關鍵是人手也是問題,市政府那邊催得緊,素紡又給我塞過來六十多個工人。”
  “素紡的工人,他們會幹什麽?”陳太忠聽得揚壹揚眉毛,不過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興趣不大,“算了,時間不早了,回去吃飯吧。”
  “幹不了大活,就幹點體力活嘛,”丁小寧轉身向外走去,壹邊走壹邊就摘下了頭上的安全帽,額前的劉海被汗水黏得左壹綹右壹綹的,牢牢地貼在她的額頭上,她卻是毫不在意,“不過,我是針對素紡結算,他們還得被剝壹層皮。”
  走出工地不遠,就來到了丁小寧在現場的臨時辦公室,她上工地的時候,都是穿著厚實的牛仔褲,要在這裏換壹下衣服才能離開。
  像雷蕾幾個人,穿短裙熱褲的,也就只能臨時轉壹下,還是不符合安全規定,所幸現在是工人們的吃飯時間,要不然不知道會招來多少目光。
  丁小寧在屋裏換衣服,陳太忠在門口轉悠,猛地聽到不遠處的房間裏,傳來嘩啦嘩啦的響聲,聽起來是有人在打麻將。
  “這是誰啊?”他的眉頭壹皺,心說小寧這管理也忒差勁了吧?說不得走到那個房間,推開門探頭看壹下,果不其然,四個中年人坐在那裏打麻將,旁邊站了兩個年輕人在看。
  聽到有人推門,站著的人擡頭望了過來,其中壹個眉頭壹皺,毫不客氣地發話了,“幹什麽的?沒事兒出去!”
  “咦?”陳太忠惱了,他原本就有點不高興,不過這是京華的事情,他也懶得插手,想著回頭要跟丁小寧說壹聲。
  不成想這廝居然敢叫自己出去,他這氣兒就憋不住了,整個京華都是哥們兒出的錢,妳讓我出去?於是他冷哼壹聲,“妳們是什麽人?居然敢在這兒打麻將?”
  “嗯?”聽他說得嚴厲,打麻將那四位也停下了手,齊齊轉頭來看他,其中壹個嘴上叼著煙白凈中年人斜著眼睛發話了,“我們是什麽人,妳管得著嗎?”
  “呀哈,”陳太忠壹聽就樂了,擡腳就要往進走,不成想身後伸過壹只手來,卻是丁小寧換好衣服出來了,“陳主任,算了,他們是甲方的人。”
  “甲方……素紡的人?”陳太忠眉頭皺壹皺,扭頭看壹下小丁,“甲方的人不在甲方辦公室呆著,跑這兒來幹什麽?”
  他來這裏時候不多,也多少知道壹點,工地上除了工人呆的活動房,還有幾排活動房的院兒,除了施工方、庫房之類的地方,甲方辦公室也有四五間房子。
  “他們是帶工的人,”丁小寧解釋壹句,回頭狠狠地瞪屋裏壹眼,俏臉含霜,“早就告妳們動靜小壹點,還敢跟陳主任呲牙?這次我原諒妳們了,下次直接扣錢,聽見沒有?”
  “呵呵,丁老板說啥就是啥,”白凈中年人趕緊站了起來,賠著笑臉發話了,接著又沖陳太忠點頭笑壹笑,“陳主任,對不住了,這不知者不罪啊。”
  陳太忠連看他壹眼的興趣都沒有,轉頭就走了,不過,在回程的路上,他還是有點忍不住,就開口問丁小寧,“他們不是來幹活的嗎?”
  “幹活的也分領導和工人啊,”丁小寧笑壹笑,“屋裏那些人就不是幹活的,無非給他們壹間屋子,也省得在我跟前礙眼。”
  素紡派來六十二個人,其中有七八個是領導和司機啥的,實際幹活的不過是五十人,當然,丁總不會在乎,說的就是那些活,妳們再來壹百六十二個人,也白搭,我對活不對人。
  素紡都這樣了,這做領導的還是這種派頭,陳太忠聽得頗為無語,而且帶五六十號人,這能是多大的領導?“是科長?”
  “也就是壹個科長壹個副科,”丁小寧輕描淡寫地回答,“而且只是他們廠子裏認,出來的話也是工人,就這樣,人家壹個月不少掙錢,兩三萬總是有的。”
  “什麽?”陳太忠聽得好懸沒把眼睛珠子瞪出來,“妳是說……妳是說,就這企業的小科長,壹個月兩三萬?這比我們科委都牛逼了。”
  “這也沒啥吧,吸工人的血唄,”丁小寧伸出手,細細地跟他算了起來,“我這兒跟他結算,就是壹個月六萬,五十個人,壹個人六百是三萬,多的都是他拿了,給那個副科長再分點。”
  “不是六十二個人嗎?”陳太忠有點不解。
  “有十來個不來的,不來的那些個人,工資做得還高,都進他的口袋了,”丁小寧笑壹笑,接著又嘆口氣,“妳那科委是正規單位,跟他們怎麽比?”
  “算了,越聽越鬧心,”陳太忠手壹擺,不讓她說了,心說怪不得人人都要做領導呢,真要狠得下心腸,這來錢確實快啊,都說資本家喝人血吸民脂民膏,這國營企業少了監管,比資本家還狠呢——問題是這種醜惡,他們還不怕人知道。
  當然,陳某人也不是個悲天憫人的主兒,也就是心裏嘀咕兩句,就將此事放到了壹邊,反正欺負的不是自己人。
  不過,大家晚上在別墅裏喝酒鬧騰的時候,天南臺的迎接“七壹”的晚會裏,又出現了素紡工人,他們衣著整潔面色紅潤,站在舞臺上唱大合唱,歌聲整齊而嘹亮,“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們工人有力量……”
  “喝個酒也這麽鬧心?”陳太忠將啤酒罐向桌上壹頓,“望男,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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