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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欲與天公試比高 by 書吧精品

2018-8-10 06:01

第八章
  “少爺,月兒……好漲……”月兒春意綿綿的叫嚷著,下體的充實使她全身不斷輕顫,挺動在我面前的雙乳更是壹抖壹抖聳立不已。
  我張嘴就含住壹邊乳峰上的小香肉,用舌頭巧妙的在上面輕輕撩動旋轉,月兒摟著我的手立即肉緊的抓住了我的背肌,嘴裏同時無意識的發出誘人的呻吟。
  “心肝寶貝,少爺我讓妳更快活些。”我略微托起月兒的身子,下身連連抽送,龍根立即如同翻江倒海的孽龍,不斷進出於月兒那泥濘的肉洞,發出“噗啾噗啾”的聲響。
  “嗯……唔……嗯……啊……少爺……弄……死月兒……”月兒的吟叫越發變得大了,她身上那分不清是汗或是水的珠露在燈光的照耀下,漸漸顯得有些耀眼起來,發出壹陣妖艷的光芒。
  卻今思雖是“百鳥鳴”中物,但終究是抵擋不住我那龍根的撻伐。如同往常壹般,兩三百記後月兒便已軟軟的伏在了我的懷中,臉上仍然掛著那高潮後的紅暈。
  我把月兒的身子斜斜放倒,讓她的上身倚在桶沿,拔出莖身上沾滿白濁汁液的龍根,輕巧的下移至月兒的菊門處,下身又是壹挺,隨著月兒如遭雷擊般的壹抖,龍根已深深插入了那狹小而淫穢的梨花小徑之中。
  與卻今思的緊小相比,月兒的後庭更能令人領會到尋幽訪勝樂趣,或是因為月兒身子嬌小的緣故,裏面的緊和小比之卻今思都是更勝壹籌。自從我練就了吸心大法後,月兒每每總須倚仗後庭的刺激,才能使我獲得十分的快樂,因此在我用龍根插入菊門的壹霎那,月兒便已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勉力的微微壹縮下身,後庭之中立即收緊了不少,同時梨花小徑之中也生出了壹陣吸力,裏面的脂肉將龍根的莖身無微不至的裹含起來。
  我緩緩抽插數記,那種如同在萬頓砂流中吞吐進出的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
  龍根被潮熱的浪潮壹下又壹下的不斷沖擊,我的心也隨之狂熱起來,我狠狠的聳動下身,龍根狂暴的連連頂入菊門,每根盡沒。月兒那張俏臉上漸漸露出難忍的神情,同時緊咬下唇,仿佛痛苦之極,但又似痛快到了極點。
  如此數百記後,我終於嘗盡人間的極樂,緩緩的停下了激烈的動作,任由那余潮未退的龍根潛留在月兒的體內。
  寂靜良久,熱水漸漸轉涼,我起身把癱軟若泥的月兒橫陳抱起,放在床上,這才摟著她滿足的睡了。
  數日過後,我終於要出發到江寧府去,為了不惹人耳目,爹娘和二娘大清早就起身把我送到了城外。這是我第壹次出遠門,爹娘他們自然少不了有些不舍,每每總要細細的囑咐壹番,二娘更是從壹出家門開始就嘮叨著哭到了城外。
  面對著他們的依依不舍,我心中也是壹陣感慨,人們常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可是我卻是:“秋雨時節入江寧。”如今這種離情別緒下,難免是有些黯然。
  因為這次到江寧去,為的是生意上的事情,因此爹昨夜就把壹大疊銀票和壹封寫給他江寧府裏朋友的信交給了我。他說銀子雖然給得多了,但是畢竟我要在別人的地頭做事,難免是要花不少銀子疏通的,而且這又是我第壹次出遠門,因此多帶些銀子傍身也總是好的。
  雖然爹沒有直接把話說出來,但我清楚的知道他終究是擔心我這個兒子。臨行前爹又叮囑了我壹些人情世故,說我在家裏當大少爺當慣了,到了外頭要學會小心行事才行。我聽著爹語重心長的話兒,自然也就連連點頭應了。
  眼中的雷州城漸漸消失,奔馳在官道上的馬車也載著我朝著壹個新的天地前進。我身邊沒有仆人,也沒有隨從,大別於以往在雷州城裏的樣子,我擡頭望著廣闊無垠的天地,心中不禁生出天高海闊的情懷來。
  經過大半個月的辛苦行程,我終於風塵仆仆的來到了江寧府。這些天的馬車生涯可真是把我悶壞了,如今抵達江寧,我心裏面想著的就只有找家好的酒樓美美的吃上壹頓,然後租間上房睡壹覺,來日好到城裏看看這裏繁華。打定主意,我問明白了通往城中首屈壹指的大酒樓仙客居的道路,便興沖沖的向仙客居直奔而去。
  “江寧府就是不壹樣,怎麽都比我們雷州這樣的小府城強。”我心裏不禁生出這樣的感慨。看看那仙客居的門面,嘖嘖,人家的招牌怕是鍍了金的,人家的大門怕有四匹馬身那麽寬,人家的樓閣子怕有五六個人那麽高,人家的雕梁……唉,總之兩個字能說完,就是:氣派。
  走進仙客居,我還未站定身子,裏面的店小二就跑過來招呼我了,那小二用最令人聽來受用的語調朝我問道:“這位爺臺,您幾位啊?”
  “我,我只有壹個人。”
  “好,壹個人,那您就請坐那邊吧!”小二機靈的為我尋了壹個空位,招呼我過去坐下。
  我打量了那個空位,略微壹想,心中還是比較屬意坐到樓上去,於是便對那小二說道:“小二哥,勞煩妳就為我在樓上準備壹個位置,我想坐到樓上去。”
  小二壹楞,打量了我壹眼,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陪笑道:“這位爺臺,您大概是剛到江寧來,不知道我們仙客居的規矩。我們仙客居樓上的座是雅座,若不是提早訂好,尋常要坐上去,壹個人就要壹百兩銀子的。”
  聽了他的話,我心裏不禁壹陣氣結:“還有這樣的規矩?壹百兩銀子還只是上去坐坐。對尋常人家來說,這已抵得上大半年的花銷了。”因為連日趕路的緣故,我身上的衣衫不免顯得有些邋遢打皺,敢情是這小二看了我身上衣著,認定我是沒銀子的主兒,故而才會這麽說的。
  “竟然來了,那總是要上去的了。”我向那小二堅持道,向來揮金如土的我對於區區壹百兩並不放在眼裏。
  小二想了壹想,然後小心的問道:“那這樣,今日樓上的客人著實是多,爺臺您要願意,就先付了這壹百兩銀子吧!”
  “怕我沒銀子會帳嗎?”我自然心知肚明,當下輕輕壹笑,從懷中取出壹片金葉子來,遞給了小二,說道:“那妳就給我找個靠窗的位置,然後再送兩樣拿手的酒菜上來,余下的便當爺我賞妳了。”
  我這金葉子折合成銀子大概有兩三百兩銀子,除去那壹百兩外,我要的酒菜哪值得這許多。那小二在這裏見過些世面,自然知道我給他的打賞有多重,因此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親近無比,那看著我的眼神仿佛是見到了親人壹般。
  “哎,謝謝爺臺了,小人這就給妳準備去。”他點頭哈腰的謝過我後,便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去了。
  被熱情的招呼到二樓雅座上,我的位置自然安排在了最靠窗的那壹桌。看著樓下行人熙來往兮,過路車馬穿行不息,壹切對我來說都是那麽的新鮮,暗暗比較了壹下雷州城,心裏只覺這裏還真不是壹般的繁華。
  “嗒、嗒、嗒。”
  正當我迷醉在眼前的景致時,樓梯間傳來了壹陣腳步聲。二樓雅座的客人並不很多,包括我在內也只是這麽寥寥幾人,可是這壹下子卻從樓下上來了七人,其實更準確來說是上來了七個年輕人。
  匆匆壹瞥,只是那麽匆匆壹瞥,這就成為了我今生再難忘卻的記憶。
  “好美麗的女子。”我深深的吸了壹口氣,心頭在那壹瞬間大力的跳動了壹下。
  臉……眼……鼻……嘴……唉,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麽詞來描繪她的風情。那絕色的容顏,在我眼中,仿佛每壹刻都能展露出壹份沁人心懷的美來。清淡的鵝黃衣衫,下身壹條淺綠長裙,顯得是那麽的出塵飄逸。壹頭秀發只是簡簡單單的打了個環髻,卻讓我品出耐人尋思的味道。
  “濃妝淡抹總相宜。”她的美貌無需修飾,卻自然的達到了美的最高境界,最難得的是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份淡淡的和煦,即便她從未正視過來,也能讓人生出如沐春風之感。
  吳姬越女,八國流鶯,四方風情,仿佛皆不如她佇立當前的窈窕纖細。那大小相得映彰的身韻,揮散著動人的神采,更又平添了幾分明艷照人。
  我敢肯定的說,當時在樓上所有第壹眼看見這女子的人,都久久不能移開他們的目光,而我是第壹個能夠定下心神的人,因為那時我的心裏電閃雷鳴般的生出了壹個堅定的念頭:“我壹定要將她納入房中,這才不枉了。”
  回過神來,我又看了看這女子身邊的幾人,卻見另外還有四男兩女。
  那兩名女子若是在平日裏,也算是不能多見的美女,但是和先前這壹位壹站在壹處,未免就讓人有些“螢火豈能與皓日爭輝”的感覺。其余那四個男子,皆身著華衣錦服,看他們對小二說話時表現出來的神態,顯然在城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都是會家子,而且武功還好象不錯。”我細心留意了壹下這七人的動作舉止,心中驚奇的得出了這樣壹個結論後,不由更加好奇的留心起這七人來,尤其是那名美貌女子。
  “龍姊姊,這裏是江寧府最好的酒樓了,妳看可喜歡這裏?”那名身穿墨綠衣衫的年輕女子拉著這美貌女子道。
  “哦,原來妳姓龍。”我的心頭壹陣竊喜,終於對她開始有了壹點點的“了解”。
  美貌女子環顧了壹下周遭景物後,臉上露出微微的壹個笑容,才淡淡應道:
  “這裏是挺好的。”
  在我壹絲不漏的留意下,我察覺到這“龍姊姊”說話的同時,那幾名年輕男子臉上都稍微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直至待到聽她說出“挺好”兩字後,他們的臉上才又有了壹絲欣慰的表情。看到這些細節,我的心中突地壹動,立即清楚的把握到壹些事情,不由得暗自冷笑起來。
  另壹名身穿藍紫衣衫的女子又說話了:“龍姊姊,聽說妳們幽家玄宗的弟子極少入世,因此我們幾個先前還擔心不已,怕妳會不喜歡。如今妳竟然喜歡,那就好極了。”
  “幽家玄宗?那不是道門的正統嗎?師父曾說幽家玄宗的儇天宗是他的大對頭。”我心中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她乃道門正統,而我是惡魔島門下,兩者水火不容;喜的是我到底是知道了壹些她的來歷了。
  喜歡壹個人並沒有錯,但是喜歡上壹個妳不認識的人,或許還是對頭,那就大大的有問題了。雖然我自小就聰明絕頂,但這件事情實在讓人費煞思量,怨只怨師父他為什麽會是惡魔島中人了,唉,冤孽啊!
  心裏面思緒急轉的同時,我也沒有放過那邊桌上的動靜,這時聽見壹名白凈的男子說話了:“龍姑娘,聽說妳這次是奉了師命,為了江寧這五年壹屆的‘道遇’而來的,因此宋前輩並沒隨行,不知道是不是呢?”
  “龍姑娘”點頭道:“我師父正在坐關,因此就不能來了。”
  “哎呀,這就可惜了!”那白凈男子無限惋惜的長嘆壹聲,說道:“聽說宋前輩當年被稱為武林第壹女俠,而且還是位大美女,自從見了龍姑娘後,我心裏就對宋前輩的風采更加仰慕了。唉,只可惜我淩子光無幸壹睹前輩的風采啊!”
  “武林第壹美女?果然是明師出高徒!”雖說這第壹美女已經是當年的了,但“美女”二字還是壹下子觸動了我的神經,我發現自己的耳目突然變得靈敏了許多,這或許就是師父常說的“專心和不專心的差別”吧。
  聽完這番上了臉面的奉承之詞,“龍姑娘”只是淡淡的“哦”的壹聲,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反倒是壹旁那位舉止豪邁的男子插嘴道:“龍姑娘,這五年壹屆的‘道遇\'
  是我們武林中的大盛事,妳壹個人布置這檔子事兒,當中壹定要煩心很多東西。
  如果姑娘有需要的話,妳大可吩咐壹聲,我們青衣幫壹定鼎力相助。”聽這人說話的口氣,顯然是那個什麽青衣幫的頭腦,在江寧壹帶勢力應該不小。
  “道遇?道遇是什麽東東?”我琢磨著他們的對話,心裏面開始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麽每次師父說起武林裏面的世故時,我總是沒留心去聽,不然現在也不會連人家口口聲聲說的“武林大盛事”都不知道了。不過既然知道她是這武林大盛事的主事人,那日後要尋她也並不難了。
  “謝公子的美意,琳兒心領了。不過兩天後少林寺達摩院首座元冥禪師就會抵達江寧,到時有他主持,’道遇‘的事情就好辦許多了。”她侃侃說來,那仿如春花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不禁使人心裏暖洋洋的,舒暢非常。
  “龍琳兒,好美的名字。”我心裏面贊嘆不已。琳乃美玉的意思,用琳瑯美玉來形容她,那真是再適當不過了。
  比較起那淩子光單純的奉承,這壹位謝公子就比較實在了。旁邊兩位壹見他的話換來了龍琳兒的壹個微笑,當即也不甘人後,其中壹名打扮文秀的男子道:
  “聽說惡魔島排行第十的大淫賊路小鳳前些日子在江浙這壹帶出沒,說不準是要對姑娘不利,若是姑娘不棄,米常滿願為姑娘的隨從,也好護得姑娘的周全。”
  “米兄憂慮的是啊!路小鳳當年奸淫婦女無數,正是卑鄙無恥的小人。所謂’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只怕他會對龍姑娘使出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那就防不勝防了。”龍琳兒還沒答話,另壹名膚色黝黑的男子已經接口了。
  “放屁!真是放他媽的大狗屁!”想不到無意中我竟會聽到了師父的下落,這原本是件好事,但是聽了這兩個鼠輩對師父的詆毀之詞,我心裏突然變得很不爽起來。
  師父常說,他壹生禦女無數,被人稱“淫”,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做過壹件違背俠道的事情,也從未奸淫過壹個女子,這個“淫”字實在與他毫不相幹。
  從前每次聽見師父得意的說著這番話時,我心裏就對師父生出了高山仰止的感情:這該是多大的能耐,要知“情色情色”,多難把握這情和色的分寸?只有情而無色,那可說是……無能;只有色而無情,那便只能算是淫;可是如果色情兼備,那豈不是人間的正道嗎?就連儒家的那些個夫子也說出了“食色性也”、“秀色可餐”這類膾炙人口的名言,“情色”二字又哪能單純用個“淫”來壹字概之?
  無可厚非的,以師父生平行事,所行的正是人間的正道,冠以“淫俠”的名號已經是侮辱他老人家了,何況眼前這幾個無知之徒竟動輒以“大淫賊”來稱呼他?我委屈,我不爽,簡直有些義憤填膺了。
  “兩位公子多慮了。”就在我心中的怒火以星星燎原之勢擴展時,龍琳兒那把有若天籟的聲音像壹陣梅雨時節的清涼,壹下子使它煙消雲散:“當年我儇師伯與路小鳳前輩曾有數面之緣,他說路前輩雖是惡魔島中人,但卻從不做有違俠道之事,絕非江湖上那些人傳言的卑鄙無恥之人。”
  就在壹霎那間,看著米常滿兩人臉上的通紅,我心中的歡喜猶如鮮花盛開般綻放出來,同時也首次對“幽家玄宗”這個門派生出好感來,單憑這份見識就不愧是道門正統了。而龍琳兒的表現,更使她成為我意中人的不二人選。
  “我郭芾對天發誓,如果不能將她收入門房,那我就誓不為人。”不知為什麽,暗暗立下誓言後,我竟如釋重負的透了壹口氣,好像了卻了壹件郁悶許久的事,心中暢快不已。
  就在我默默思量著自己的“終身大事”時,正對著我的龍琳兒突地朝我望了過來。我與她目光壹觸,心中先是壹怔,隨即明白是因為我剛才想得入神而忘了收斂心神,所以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習武之人應該有的神光,讓她留意到了。
  這是她正眼望向我的第壹眼,只是這麽簡簡單單、平平凡凡的壹眼,就讓我充分的體會到了她獨特的風情。
  眉宇的含嬌好似雲煙散盡宿翠殘紅,眼角的含笑猶如輕紗行隨寒玉秋水。最動人處是她眼神中的縹緲回蕩,仿佛蜻蜓點水般壹下壹下在我心中激起漣漪,久久不絕。“人間能得幾回見?但識風流在我心。”那壹霎間,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些文壇的前輩每回見了美女就會情不自禁作出優美的詩詞來,心中對從前讀來的滿腹詩書又有了幾分新的領悟。
  過往十余年的風流使我的心比常人更成熟堅毅,壹怔之後,我迅速的朝龍琳兒露出了壹個充滿陽光的微笑,然後不急不緩的轉過頭去,輕啜了壹口美酒,裝出壹派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在我轉過頭去的同時,我暗暗留意到了龍琳兒眼中閃過壹絲詫然的神色,這不禁使我的心裏升起了壹陣得意和滿足:“這就夠了,只要能在她的心裏留下壹個印象,那就已經足夠了。”
  “龍姑娘,是妳認識的人?”我的耳邊傳來那位青衣幫大哥的聲音,顯然他留意到了龍琳兒投向我的眼光,因此才發出這麽壹問。
  “噢,不,只是……只是有些奇怪罷了。”
  也不知她口中的“奇怪”是什麽意思,但是“哦”的壹聲之後,我感覺到隔桌眾人的眼光“唰”壹下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在這樣的情形下,我也不能再裝作若無其事了,忙佯作驚訝狀的轉頭望向他們,然後又露出恍然的神情,朝他們問好似的舉了舉酒杯。
  “這位兄臺,難得今日我們有幸相遇,若是不棄,請過來壹道喝杯水酒如何?”
  他們窒了壹窒後,那位青衣幫大哥豪氣的對我說道。
  師父以前就對我常說,江湖兒女大多是豪邁不拘小節的人,今天壹見,果然不錯,想不到他們無端端的會出言邀我這個陌生人過去喝酒。
  “真是天公作美啊!”不知不覺間,我對這位青衣幫的大哥真是有說不出的好感。強壓住心中歡喜,我心念壹轉,故作壹派酒後狂生狀,鼓掌笑道:“好,好,’路逢友朋說酒癡‘,我壹個人喝酒正嫌悶得慌,恰好有幸遇得幾位兄臺,那就壹起吧!”說話時,我端起自己的酒壺酒杯,不慌不忙的坐了過去。
  坐到席上,眾人仍在打量著我,尤其是坐在右首的那兩名女子,兩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把我看了遍,就算我的“重要”部位也沒有放過,真是把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風氣發揮到了極點,令我不禁有說不出的不自在。
  我心中壹動,默運起這壹段時日修練得小有成就的天魔心訣,臉上的氣態渙然壹變,雙目射出足以令她們難以抵擋的光芒,帶著淺淺的笑容向她們瞧去。我不知道我眼神到底有多淩厲,到底有沒有達到《天心正法》上說的“虛室生電”
  的程度,但是我卻清楚的看到,那兩名女子同時被我這壹眼瞧得身子壹動,隨即極快的低下頭去,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那墨綠衣服的女子低下頭後,就再不敢擡起頭來望我壹眼,桌下的壹雙小手不斷扭拽著衣角,壹副小女兒可愛神態;而那藍紫衣衫女子雖也不敢正眼瞧我,但壹雙充滿嬌羞風情的眼睛卻不時朝我瞟來,讓我體會得到其中透出的嫵媚。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既是濕了鞋,哪會學不懂洗腳?從我多年來浸泡在女人堆裏得到的經驗,從她們反應中的這些許差異,已經足夠我看出她們兩人各自的性子了。
  那墨綠衣衫的女子顯然生性易羞,但卻小心謹慎,不過這種性子的女子對著情郎時會放蕩不已也是說不定;而那藍紫衣衫的女子,則明顯是風流人物,從她的眼角眉宇間就可看出那壹陣濃濃春意…哎喲,不好,看來她已是名花有主了,而且正是雲雨初嘗時。
  我氣態上的變化,在場的幾名男子立即生出感應,他們都緊緊的盯著我,從那壹道道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我仿佛可以感覺到他們心中正想著同壹件事兒:
  “這人的外貌氣質在壹瞬之間竟能如此變幻,當真好生奇怪。”
  當然,我最留意的龍琳兒臉上神情雖沒有那麽誇張,但眼中蘊涵著的驚訝,卻也表露無遺。
  看到自己先聲奪人的氛圍已經成功營造出來了,我當下從容壹笑,恭敬的說道:“小生姓郭名芾,未請教幾位尊姓大名?”
  他們壹愕間,青衣幫大哥首先發話:“咳,在下虔於渡,這位是天龍派的淩子光兄,這位是浣劍門的米常滿兄,這位是天下盟的鹿淩山兄。”他頓了壹頓,眼光射向龍琳兒,繼續道:“這壹位是來自大名鼎鼎的幽家玄宗的龍琳兒姑娘,另兩位則是廬山派的司馬燕姑娘和五林山莊的韓易月姑娘。”
  天龍派和浣劍門?雖然我知道的武林世故並不多,但是這兩個門派我還是聽說過的。因為它們如今正是正道武林翹楚,多年來與黑道的惡魔諸島對抗可謂不留余力,算得上是惡魔島的死敵。天龍派的掌門狄無允和浣劍門門主司馬壹笑都是天下有數的高手,據說他們兩人都曾和黑道人物排行榜中的第壹人上官任之交過手,雖然都落敗了,但卻能全身而退。
  聽著虔於渡的介紹,我裝得若無其事壹壹向眾人拱手示意,到了龍琳兒時更是露出了壹個燦爛的笑容,就這樣我這個惡魔島傳人算和正道武林子弟結識了。
  大家見過禮後,淩子光首先說話了:“聽郭兄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不知郭兄貴鄉何處呢?”
  聽到他語氣中帶著的壹絲試探意味,使我清楚的知道他是想打聽我的來歷,當下心中極快的壹轉,回答道:“我從廣東來,來江寧不過是為了遊山玩水罷了。”
  “那不知郭兄師承何派呢?”淩子光繼續問道。
  “師承?也說不上什麽師承,只不過隨隔壁的王老夫子學過幾年詩書罷了,所幸天公眷顧,如今我已經考取了秀才。這回到江寧來為的是遊歷壹番,好增長見聞,等到日後三年會試之期,期盼能中個舉人,我就知足了。”以我的狀況,我絕不能讓他們得知我的師門,不然幽家玄宗的龍琳兒還不說,這天龍派的淩子光和那浣劍門的米常滿倒是壹定會立即動刀子砍我。
  師父常說江湖中許多人都刻意隱瞞自己的師門來歷,我的答非所問除了換來他們壹些懷疑和不滿的目光外,他們卻也沒有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避過這個當口,慣了應酬的我連忙轉而言他,連連開出幾個有趣的話頭兒,立即吸引住了他們的註意力,頓時把他們說話的興致都給引了出來。經過壹番交談,剛才那件事兒早被忘得壹幹二凈,席上的氣氛又變得融洽不已,只是我留意龍琳兒時,發覺她看我的眼光中帶著壹絲別有意味的神色,這不禁使我的心中有些惴惴。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轉黑,夜色中百家燈火的江寧又自有另壹番的風光。席上比較少話的鹿淩山,看了看天色,似乎想起什麽,說道:“哎呀,險些忘了。今日天寶居有壹批新的寶貝到倉,那錢掌櫃昨個兒邀我去看,現在時候差不多,小弟我就先告辭了。”
  “天寶居?那是什麽地方啊?裏面的寶貝竟值得鹿大哥這麽急沖沖的趕過去?”
  心中暗嘆司馬燕貼心,我正想知道的問題竟被她順其自然的提了出來。
  “天寶居啊,那是壹家買賣古玩的店鋪,妳鹿大哥平日就喜歡這個調調。”
  鹿淩山還沒有答話,虔於渡就先替他答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我爹就很喜歡古玩,平日旁人輕易都不能碰他的東西,我倒想看看那古玩店到底是怎麽壹回事。”韓易月嬌聲說道。
  “既是這樣,那不如大夥兒也壹道去看看吧!”鹿淩山饒有興趣的提議。
  “古玩?去看看也好。”我心中壹動。我爹平日裏也最喜歡收集古玩,若能在江寧這等大城府裏為他尋得壹兩件好玩意兒,那他還不樂翻了天。
  見到這許多人都說要去,余下的幾人自然也就沒有什麽異議了。
  大夥兒下樓會了帳,便隨著鹿淩山出店壹直向東去了。
  向左轉,向右轉,也不知道在縱橫交錯的街道上轉了多少回,我們終於來到了壹家門面極大的店鋪前。我仰首看去,見店門上的招牌用古篆書寫著古香古色的“天寶居”三字,顯得氣派無比。
  只是這麽壹塊招牌,就足以讓我知道這天寶居實在不簡單。先不說招牌上的字,單說招牌的木質,從那焦暗色澤下顯露出來的木頭輪紋,可以清楚的辨別出這恐怕是來自壹株千年古樹,那焦暗的色澤說明它還特別經過了壹番加工烤炙。
  厲害,看似平凡的招牌,其中的花費實在不下萬兩白銀,這份奢華就能讓人驚嘆莫名了。
  與此同時,我也不能不佩服店主巧妙的心思和經商的睿智。這個招牌壹掛,恰恰能給識貨的客人壹份信心,自然而然的對店裏的貨物有了…有了平質定位,如此即便是並不頂好的東西,想來價錢也不會低得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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