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無限好

巨龍在咆哮&老糊塗

都市生活

第壹集
【簡介】
當運氣要來,攔也攔不住!
農村少念徐子興因壹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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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春光無限好 by 巨龍在咆哮&老糊塗

2018-7-31 06:01

第八章 美人沐浴
  「餵,是我……李明理在公司嗎?……出差去了?……今天下午回來?……好,好,我壹會兒過去看看……嗯,沒事沒事……妳放心吧,有派出所的朱警官跟著我呢……嗯……好,好……妳也不要太傷心……回頭我會給妳個交代的……好,嗯,再見!」我放下話筒,小姑娘小心地把話筒放回去,寶貝得不得了。她又對我說:「謝謝,五毛錢。」我哦了壹聲,習慣性的就往褲子口袋裏摸去。可哪裏有錢啊,今天被拘留,所有的東西都被收走。財物被範叔交給了玉鳳,我現在是身無分文了。
  我不好意思地轉頭對朱倩說:「身上沒錢,能借給我壹點嗎?」朱倩哦了壹聲,東翻西翻,好不容易才從上衣口袋裏,翻出五塊錢遞給郵局的小姑娘。
  走出郵局的時候我驚訝地說:「大小姐,妳壹個月工資多少啊?怎麽身上就這麽點錢?」也許是朱倩不好意思吧,總之她沒有註意到我對她的稱呼,白我壹眼道:「妳以為我們當警察都跟這些大老板壹樣有錢啊?人家每個月就是三十多塊錢死工資。要不是我媽媽每個月還給我寄二十塊錢來,我都窮死了。」春水鎮的民警才三十塊錢壹個月,比運輸公司的司機工資還要低。我驚訝道:「雖然妳們的工資是低了點,可妳壹個人壹個月竟要花五十塊錢?大小姐,妳能教我怎麽壹個月花掉五十塊錢嗎?」我是窮苦人家出身,雖然自己賣菜賺了點小錢,但每個月花在自己身上的錢也沒超過十五塊錢,精打細算壹直是我從小就養成的好習慣。
  朱倩掰手數了起來:「吃飯壹個月要花十塊錢,洗澡壹個月也要花十塊錢,雅霜雪花膏壹個月要買五盒,又得花十塊錢,妳看我壹個月工資就差不多了。我嘴又饞,蜜棗、梅幹啦什麽的,又得花掉壹部分。喏,這個月馬上結束了,我還得值班,口袋裏就剩這五塊錢了。哦不,現在是四塊五毛錢。妳可得快點還我錢,不然過兩天我就沒飯吃了。」我暈了:「雅霜雪花膏是什麽東西?兩塊錢壹盒,這麽貴的東西妳壹個月要用五盒?」朱倩白我壹眼,似在嘲笑我沒見識。
  「雅霜雪花膏妳都不知道啊?家家都用的護膚品,上海家化生產的。我跟妳說哦,雪花膏可好了,味道清香不說,擦過後皮膚變滑膩。要不是有它呀,我這雙常握槍的手,都不知道會有多難看。」說的時候還相當自戀把壹雙玉手伸到面前端詳著。
  貌似玉鳳也在用這種護膚品,不過,她也太誇張了吧,壹個月用五盒?
  「妳壹個月五盒的量是怎麽用的啊?」我好奇地間。
  只要談起化妝品,女人總是興致勃勃的,朱倩偏頭神秘地對我說:「我跟妳說哦,這可是我發現的小秘密。雪花膏不但擦手、擦臉好用,擦身上的皮膚也很好用呢。比我用過的國外進口沐浴乳還好用。每次洗完澡後我都擦雪花膏。」「妳壹個月花在洗澡護膚,這上面的錢就要二十塊啊?那可是普通工人壹個月的工資呀!」我為她亂花錢有些心痛。我是窮人家的孩子,自己不鋪張浪費,也見不得人家鋪張浪費。她這每個月二十塊錢花得我肉疼,雖然那不是我的錢。
  朱倩不解道:「怎麽了?我花的是自己掙的錢,花的又不是別人的錢。」我說:「這倒也是。」
  李明理,人如其名,算得上是個可造之才,自從他媳婦偷漢子,李明理把那漢子打成植物人後,就被我安排到正峰運輸公司上班。
  來到正峰運輸公司,司機們都出車去了,整個場地空蕩蕩的,只有倉庫那邊還有幾個人。
  我眼尖,遠遠就看到壹個背影很像李明理,叫了壹聲,那人壹回頭,可不就是李明理嗎?李明理壹看是我,樂呵呵奔過來,說:「徐哥,是您啊,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啊,這位是朱警官吧,妳好,妳好。」我看著他梳的偏分頭,笑道:「行啊,妳這小子現在混得不錯嘛,連個發型都學黃家駒了。」李明理呵呵笑道:「瞧您說的,徐哥,要不是您,我李明理現在還在牢裏蹲著呢。走,到公司休息室裏喝杯茶。」他熱情地把我們請進休息室。
  來到休息室,我把門關嚴實,李明理壹看不對,問:「徐哥,妳是不是有什麽事想跟我說?」我點點頭,把蓋著手銬的衣服扯了下來。李明理楞了楞,看了看朱倩又看了看我,問:「徐哥,您這是……」「明理,我被人陰了。」
  李明理頓時火了,吼道:「是哪個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陰我徐哥?」他話說得沖,可語氣很冷靜。李明理就是這麽個人,處事冷靜,遇事不亂,這也是我看中他的原因。
  朱倩曾經與李明理有過接觸,她對這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還有些同情,所以,她把我的事都告訴了李明理。
  我笑道:「只是想請妳幫個忙。」
  李明理看了看我,道:「徐哥,您就說吧,您壹句話,我李明理上刀山下火海,風裏來雲裏去,眉頭也不會皺壹下。」「其實事情說難也不難,但說容易又不容易。」頓了頓,我又道,「我要妳幫我查個人。」李明理壹擡頭說:「是不是張天森?」
  我哈哈大笑:「知我者,明理也。」
  朱倩斜著眼睛看我,啐道:「臭美!還『知我者』,我還是『治妳者』呢。」我給她說得老臉壹紅,道:「我吹吹牛還不行嗎?」李明理看著我們兩個吵嘴,嘿嘿直笑,眼睛裏透著只有男人才會意的眼神。
  玩笑開過了,我正色道:「明理,妳要給我查出張天森的壹切情況,記住,就連他的內褲,妳也要給我查出是黑的還是白的。明天玉鳳會給妳五百塊錢。」李明理壹驚而起道:「徐哥,這可不行,我李明理受您大恩還未報,這麽點小事兒怎麽還能再要您出錢呢?」我道:「明理,壹家人,別說兩家話。」李明理是個直性血漢子,頓時感動的流下了熱淚來。五百塊錢在壹九八三年,相當於壹戶富裕人家壹年的收入了。李明理因為打人的事而與他媳婦離婚,他家本來就窮,又沒什麽親戚,離婚後又分給那個女人壹部分家產。如果不是我介紹他到九舅的公司來上班,他都不知道怎麽活下去了。
  我們又跟李明理商量些細節問題、重點調查方向等等。朱倩在學校裏學過偵查課程,在這方面她說得頭頭是道,興致勃勃。我真懷疑她會不會偷偷的跟李明理壹塊去跟蹤張天森。
  古人說的好,擒賊先擒王。這也是我不打算派李明理跟蹤張天林的主要原因,次要原因嘛,嘿嘿,張天林身邊不是還有我的壹個金牌密探嗎?
  從運輸公司出來,朱倩還意猶未盡。我忍不住道:「我可提醒妳,妳是人民警察,別知法犯法。」朱倩故作不解地壹甩馬尾,給我壹個後腦勺,道:「妳說什麽啊?我聽不懂。」「我們朱大小姐這麽聰明,怎麽可能聽不懂呢?」我又強調說,「朱倩,妳可千萬不能亂來,萬壹妳被他們發現了,到時候我們就糟了。妳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麽回事?」朱倩想了壹會兒,才意興闌珊道:「好吧,我不跟蹤就是了。」話語中頗有些賭氣的意味。這丫頭跟她接觸的愈多,愈發現她更像個小女孩。雖然穿著警服,但她實際上也只有十八歲啊。
  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我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門衛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還有點幸災樂禍。我暗呼,壞了,壹定又出什麽事了。
  果然,還沒走進去,遠遠的就聽到範叔的咆哮聲。朱倩壹臉緊張,更加深我的疑惑,回想起她給我看的那張範叔親筆簽字,試探地問她:「朱倩,妳不會是假傳聖旨吧?」朱倩嚇了壹跳,壹把捂著我的嘴道:「噓!小聲點。」賊兮兮地東張西望,生怕有人聽到似的。
  看到她這副樣子,我哪裏還不明白?完了完了,這丫頭竟然假傳聖旨,我苦著臉說:「朱倩,妳可把我害苦了。妳說,那張紙到底是怎麽回事?」朱倩把我拉到陰暗處,頭低低的,在我淩厲的目光下手足無措,半晌才道:「那張紙真是範叔寫的。只不過……只不過……」「只不過什麽?」我毫不放松,逼著她說出來。
  「吃中飯的時候,範叔他老不正經,說要把妳介紹給我。我跟他開玩笑,他回到辦公室裏就寫了這張紙條笑話我。我很生氣,就賭氣找妳,把妳騙出去查案。徐子興,我真的沒有任何害妳的意思。」朱倩辯解道。
  原來那張紙條是這個意思啊。
  「小興,妳壹定要聽朱倩的話!」
  原來是範叔給她開的玩笑!她倒好,竟然想出這麽個點子來唬我。「朱倩,妳這個腦袋瓜子裏,整天想的都是些什麽呀?」我哭笑不得道。
  朱倩苦著臉說:「徐子興,妳可要幫幫我。範叔這回壹定發火啦。我最怕範叔啦,我爸媽從小碰都舍不得碰我壹下,我小時候有回發脾氣,範叔狠狠地打了我壹頓屁股。到現在我還直發抖呢。妳可壹定要幫我說話啊。」朱倩可憐兮兮地望著我,眼神裏充滿了少女的無助。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局長大人把千金送到這裏來,不怕沒人壓不住這個搗蛋鬼啊。我壞壞地幻想了壹下範叔打小朱倩屁股的情景,壹定很好玩吧。朱倩見我笑了,以為我答應了,壹只手臂不由自主地勾上我的肩膀。
  「徐子興,哦不,小興弟弟,姐姐這條老命可交給妳了哦。」我暈了,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壹個女孩子跟壹個男孩子勾肩搭背是件多麽出格的事啊。 「餵,朱倩,妳還想害我啊?」我指指肩上的壹條粉嫩玉臂。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壹時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朱倩紅著臉,聲音愈說愈輕。
  我開玩笑地說:「妳不會對男孩子都這樣的吧?」朱倩追著打我,怒道:「要死啊,死徐子興,敢這樣說我。我以前跟宿舍裏的好姐妹玩慣了,才不是妳想的那樣……」我嘿嘿笑道:「嗯,了解了解。」
  朱倩跺腳道:「真的,我真的不是妳想像的那種女孩子。」我說:「我相信妳,不過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處理妳的問題呢?」朱倩搖著我的手說:「徐子興,妳可壹定要幫我哦!妳的案子是我做警察以來的第壹件案子,我不想自己第壹次做事是以失敗結束。」我理解剛踏入社會的畢業生,那種希望被人認可的急切感,點頭對她說:「朱倩,雖然妳這事做得不對,但我壹定會幫妳的。」「砰!」門重重的關上了,朱倩的壹個同事黑著臉,從範叔辦公室走了出來。迎面撞上了我們,壹看到朱倩,他大吐苦水道:「朱大小姐啊,妳到底上哪去了?」又看了看我,說:「謝天謝地,妳們總算回來了,我差點被妳們害死。」朱倩充滿歉意地說:「小張,對不起啊,害妳挨罵了。」叫小張的警察倒挺好說話,他擺擺手說:「算啦算啦,範所長也就發發牢騷,其實也沒什麽的。不過,朱倩,這次範所長可是真的發火,妳進去態度壹定要端正,可別再惹火他。」朱倩害怕似的點點頭。小張走過我身邊時,拍拍我的肩膀,沒說話。不過我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是要我自求多福。
  「小朱,妳還知道要回來啊?」範叔淩厲的目光死死罩住朱倩,朱倩挪著腳步,半個身子藏在我背後。看得出來,她是真怕範叔。「範所長,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範叔怒道:「妳還想有下次?」
  朱倩慌亂地擺著手:「不不不,範所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急得她話都說出不來了。我求情道:「範叔,這事兒都怪我……」範叔壹擺手說:「妳別說了。小朱這鬼丫頭是個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說著偷偷丟給我壹個怪怪的眼神。
  「她壹定是拿著我那張紙條騙了妳吧?」
  範叔那眼神裏竟帶著笑意,顯然並未真正生氣,只是想趁機訓訓朱倩。既然如此,我也就樂得看戲。
  朱倩這丫頭,確實調皮,竟敢「假傳聖旨」 。要知道,這已經足夠開除出公安系統了。看得出來,範叔拿她當女兒看。既疼她又不縱容她,是真心想將她培養成為壹名優秀的女警。
  接下來,範叔開始了長達壹個小時的「訓話課程」,朱倩垂著頭,像是壹個乖乖女,縮著脖子躲在我身後。在她看來,範叔已經氣得雙目噴火了。我暗地樂得直笑,真看不出來,範叔還挺會演戲。
  「好了,小朱,我說的話妳都記住了嗎?」
  朱倩老老實實地點點頭:「記住了,範所長。」「記住了就好,小朱啊,妳還年輕,以後可不能再這麽膽大妄為了啊。要知道,私自帶疑犯出監,那可是知法犯法,是要坐牢的大罪啊。」範叔苦口婆心道。「好了,妳把徐子興押回拘留室去吧。」朱倩老實的不行,壹聲不吭地押著我,離開範叔的辦公室。
  回到拘留室,朱倩把門壹關,淑女狀頓時不見了,她掐著我的脖子,吼道:「徐子興,妳之前是怎麽承諾我的?為什麽壹句話也不幫我說?」真是巧了,她警服裏的壹對大奶子正好抵在我胸口上。溫溫的、軟軟的、酥酥的,感覺真好。
  舌頭伸得長長的,我裝出吊死鬼的模樣,哼道:「掐……掐死我了……」朱倩恨恨地松開雙手,氣呼呼的壹屁股坐在床上。那裏還是狼籍壹片,中午來不及收拾好,亂七八糟的。
  「咦,這是什麽東西?黏乎乎的,惡心死了!」朱倩把小手在我的被子上擦了擦,又朝我吼道:「徐子興,妳就不能衛生點嗎?鼻涕都擦到被子上來了,臭男人!」我無言了。朱倩不小心摸到的哪裏是什麽鼻涕啊,明明就是我和玉鳳做愛後留下的精液。我壹步跨到床邊,把被子整了整,故意氣她道:「知道我不講衛生,妳還坐在我床上?」「妳……氣死我了!哼,妳們男人沒壹個好東西!」朱倩氣得摔門而出,不壹會兒腳步聲就聽不見了。
  白玲住所。
  徐玉鳳總算把兩個女人勸得停止了哭泣。壹個是公司女老總,壹個是小學女教師,兩個都是大學生,卻要她這個初中畢業生來勸。宋思雅氣白玲橫插壹腳,白玲氣宋思雅說話難聽,不過心裏還有些小小的嫉妒;嫉妒宋思雅比她年輕,比她漂亮。這是女人的通病,見不得有女人比她漂亮。
  三個女人在同壹個屋檐下,竟奇跡般的相安無事。徐玉鳳偷偷的洗了澡,中午與徐子興激情壹戲後,她身上壹直有股淫欲味道,難聞死了。
  出了浴室門,卻見宋思雅怪怪地看著她,倒把徐玉鳳看得不好意思了。徐玉鳳自己也很奇怪,按理說白玲搶了自己老公,現在又來搶自己的情人,為什麽恨不起來呢?徐玉鳳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態。
  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在民俗中這兩天要集中地洗澡、洗衣,除去壹年的晦氣,準備迎接來年的新春,農村裏有「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的諺語,所以稱臘月二十六這天洗浴為「洗福祿」 。
  徐子興在近年關的時候,被關到派出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在農村裏,進派出所那是件晦氣的事情,有可能會影響來年的運勢。徐玉鳳雖然不信這些,但在農村待久了,不知不覺中也被這種迷信思想影響了,暗暗為徐子興擔心。
  她問白玲:「妹子,我上街給小興買身新衣服去。他的衣服臟了,再不換壹身,臭也臭死了。」宋思雅早就待不下去了,壹聽就跳了起來說:「玉鳳姐,我跟妳去吧。」我國有條法律,嫌疑犯可以申請交保候審。我在派出所拘留室裏待了兩天後,玉鳳給範叔送了五百塊錢。當時範叔就提著錢生氣地來找我,說是要跟我斷交。我趕緊解釋,這是給我交保候審的錢,玉鳳她不知道,可能沒跟範叔說清楚。
  範叔瞪我壹眼,跟我說,妳要送我錢我不反對,可也不能明目張膽讓人提著錢到我辦公室來啊。我說,玉鳳她壹個婦道人家懂什麽,怪我沒提醒她,範叔妳消消氣。
  如果說這個世道是清平的話,那麽我寧可拿塊豆腐來撞死算了。人活壹世,為得不就是能活得好壹點嗎?雖然不都是為了錢而活,但沒有錢,又怎麽可能活得好壹點?衙門八字開,有米無錢莫進來。
  拘留時限四十八小時壹過,玉鳳、宋思雅、白玲、幹爹、幹娘,還有範叔、朱倩、李明理,壹大票人在派出所外接我。本來我是不想搞這麽大陣勢的,但範叔說前兩天因為打架的事,鎮上傳出了許多有關於我的閑言閑語,對付謠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事實將它擊垮。
  範叔叫上這麽壹大群男男女女,有派出所的、有稅務所的,還有運輸公司的,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四個人。這麽大陣勢,就是鎮長出門也沒這派頭啊。春水鎮轟動了!臘月二十八這天,我穿戴新衣,紅光滿面的從派出所走了出來。
  李明理這小子竟然帶頭鼓起了掌,頓時掌聲嘩啦啦的響。正好這天有集,趕集而來的群眾莫名其妙地看著壹個壯實的小夥子,被眾星拱月般捧著出了派出所。從此以後,春水鎮人人都知道,賣菜的小徐是個大能人。
  本來我還擔心這麽招搖會得罪人,範叔壹句話打消了我的念頭。他說,張天森、張天林妳都得罪了,妳還怕得罪這鎮上的誰啊?
  我壹想,範叔這話太對了,得罪了大的,還怕得罪了小的嗎?反正我和張氏兄弟這仇是結定了,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明刀明槍的幹。
  鎮上唯壹的壹家飯館,小八仙酒樓早就被白玲包下了。幹娘端出火盆來讓我跨,說是去去晦氣,玉鳳拿來桑樹葉泡的水讓我洗手,說是消災解難。這在我們鄉下是驅除楣運的習俗。雖然我不信這個,但又有幾個人信的呢?無非算是壹種儀式,湊熱鬧而已。就好比如今的官員題名寫字,那字是真好還是假好,誰又會去關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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