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七章 孤男寡女共處壹室
　　我坐在炕上，摟著思雅，心裏出奇的平靜，這種感覺，在玉鳳的身邊才會有，我想，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我自幼壹個人，沒少受人欺負，即使在自己的家中，也從沒有感覺到安全，這也是我拼命練功的動力，隨著我功力的加深，漸漸沒有那麽明顯，潛入了心的最深處。玉鳳是我最信任的人，跟她在壹起，我才會感覺到真正的安全，雖然現在我能保護她了，但從小形成的那種信任與依賴是根深蒂固的。
　　跟思雅在壹起時的平靜，可能是因為自己完全放松，不必掩飾自己吧。總之是與玉鳳在壹起時的平靜有壹些不同的。
　　我倚著炕頭的背坐著，懷裏摟著思雅，嘴頜抵著她的秀發，兩手繞過她的身子，捧著壹本厚厚的大部頭書，書名叫《資治通鑒》這本書得來不易，我聽別人說，毛主席他老人家非常喜歡看這本書，才開始尋找。對毛主席，我是極其崇拜的，他從壹個農村小子成為壹代開國領袖，比起歷代偉大的君主，他更加勝壹籌。既然這麽偉大的人喜歡這本書，那麽看它壹定是沒錯的。於是我瘋狂的尋找，書店裏沒有，鎮裏那家唯壹的書店的老板老張告訴我，這書現在幾乎絕版，根本沒有地方印刷，出版的費用太高，很少人能買得起，人們也並不喜歡讀它，是賠錢的東西，所以很難找。
　　也是我跟這本書有緣分，無意中見到壹個收破爛的老頭，他正躺在村南邊的谷場曬日頭呢，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壹邊，他敞著懷，露著肚皮，瞇著眼睛很滋潤，頭下枕著壹本大厚書，正好那陣我找這本書都找瘋了，見到大部頭的書就會撲上去，沒想到讓我碰上了，壹看，正是《資治通鑒》還是繁體字呢。還好在李老太爺的藏書裏有很多是繁體字，在我眼中，繁體與簡體沒有什麽區別。我二話不說，就要這本書。這個老頭還真是個老油條，漫天要價，竟要我二十塊錢，讓我壹拳打趴下了，奪下書就走，當時也是心情激動，只想把書抱在懷裏好好看，哪有心思跟他羅嗦。
　　此書果然是奇書，蘊藏著的東西太多了，每看壹下，都會有壹些收獲，毛主席他老人家就是高呀。
　　「思雅。」
　　我對趴在我懷裏的思雅道。
　　「嗯。」
　　她動也不動，只是懶洋洋的應了壹聲。
　　「我今天做了壹件錯事！」
　　「喲，妳能做什麽錯事，妳大老爺這麽英明！」她擡起頭來，哧哧笑道。
　　「真的，我今天喝了點兒酒，結果與新舅媽，嗯，發生了關系——」我有些囁嚅，不敢看她的眼睛。心也有些莫名的虛，說話也很快，根本沒有壹點兒耽擱的把事情說了出來，顯得很突兀。
　　「唔，嗯？什麽，妳說什麽！什麽新舅媽？鎮裏的那個女人？妳們——」她的聲音陡的升高，有些尖銳。
　　我點點頭，眼神四處遊走，不敢與她對視，沒有吱聲，心中也是有些慚愧，確實有些對不住她們。
　　她看著我，捕捉著我的眼神。見到我點頭，哼了壹聲，猛的坐起來，離開我的胸脯，拿起炕頭放著的棉襖就下了炕。
　　我壹看她想跑出去，不會想不開吧，心裏大驚，忙抓住她，小聲道：「好思雅，妳聽我說呀！」她扭動著僵硬的腰肢，掙脫我的手，道：「不聽不聽，做都做了，還有什麽可說的，妳們男人都壹個樣，都是吃著窩裏的還望著盆裏的，妳已經有舅媽和我了，還收不了心，那個玉芝與妳不清不白的我可以裝作看不見，畢竟是我們身邊的人，而且她挺乖巧，可是妳偏偏還要去招惹妳的新舅媽，她是什麽樣的人妳又不是不知道，妳到底在想些什麽！」說到最後，像在嘶喊，玉鳳那壹屋當然能聽得壹清二楚。
　　我大急，手指豎在唇上，急得噓個不停，但好像效果不彰，思雅根本什麽也聽不進去，還是痛快淋漓的說完了，雪白的臉透出紅意，這是她非常生氣的模樣。最後我拱手求饒也不見效，她只是冷冷的看著我，我能看到那冷冷的眼光中蘊含著的傷心痛苦。其實我也挺後悔的，知道自己的心就像要脫韁的馬兒，還要喝酒，結果可想而知了，雖然那時候不能不喝酒，也是不可原諒的。
　　我緊緊的將她按在我懷裏，說道：「思雅，妳聽我說完，我說完了妳再說好不好！」「好哇，妳說吧！妳說吧！」
　　她氣憤的道，原本柔軟的身子變得僵硬，喘著粗氣，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
　　我啞然，說不出話來，畢竟我做得有些過分。我能說因為我喝酒的原因，所以做出那種事不是我的錯？我還不屑於用這種理由為自己找借口，錯了就是錯了，不應該找什麽借口。
　　她盯著我的眼睛，嗤嗤冷笑兩聲，讓我更是難堪，沒想到思雅性子這麽剛烈，完全變了壹個人壹般。
　　我重重的嘆了壹口氣，緩緩的道：「思雅，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喝那麽多的酒，酒壯色膽，竟做出這樣的事來，我確實很後悔，可能這件事能捂得住，但我不想欺騙妳，兩口子過日子就要以誠相待，我真的不能沒有妳呀——」思雅掙開我的摟抱，撲到炕上，頭埋進棉被裏，嗚嗚的哭了起來，哭得極為傷心。我呆呆的看著她，竟不知怎麽辦才好。
　　這壹宿，我什麽話都說了，但都不管用，她只是不停的哭，不理會我。最後鬧騰到半夜，才漸漸睡著，是哭著睡著了，我看她傷心的模樣，心都碎了。她睡著後，我抱她放在被中的時候，她已經全無知覺，壹定是哭得太累了。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我心中愧疚成分，或許，我不應該告訴她們，雖然那樣不符合我無所畏懼的性格。
　　第二天早晨，她仍是不跟我說話，態度冷淡，像是看不到我這個人壹般。我跟她搭訕，卻毫無反應，看來氣還沒消。不過，她冷若冰霜的模樣真的很美，像女神壹般，與平時的模樣迥然不同，讓我怦然心動。
　　吃飯的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怪異，都不說話，玉鳳可能知道了原委，也不大理我，杏兒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熱鬧，眼裏的興災樂禍毫不掩飾。我只能苦笑，倒也並不生氣。反而靜靜欣賞她們與平時不同的美態。人長得美確實沒有辦法，什麽樣子都是很迷人，擁有她們我真的很幸福。
　　家裏氣氛不適合長時間停留，我忙去爺爺那裏幫忙，帶著小狼站在爺爺旁邊，看他指揮別人怎麽幹，或者逗小晴玩，過得挺快活。只是想到家裏的那三個女人，有些發怵，生氣的女人確實很厲害的，她們壹點兒也不比我的老媽差，虧我當初還常嘲笑老爸的無能，沒有男人氣魄，被老媽管得服服帖帖，現在我終於能理解他了。
　　這幾天老爺子忙得很，連飯都是送到這裏，因為書已經給他從城裏送過來，還有壹些他原來的東西，他跟小晴正忙著整理。
　　中午飯是由杏兒送過來的，不過，送得很多，老爺子說吃不了這麽多，今天送得太多了，杏兒咯咯壹笑道：「爺爺，我媽說讓阿舒跟妳壹塊吃呢，家裏太忙，沒有工夫給他做飯。」說完，瞟了我壹眼。
　　老爺子點點頭，沒有想別的，他現在壹心撲在那些書上，因為很多書放在書架上很久，他都沒有印象，現在重新整理，常常是整理壹會就看起書來，跟我真的很像。
　　我苦笑不已，看來連玉鳳都發怒了，看來眾怒不可犯呀。
　　小晴拍著小手，很高興，我們今天上午玩得很瘋，她壹刻也不想離開我。
　　下午，我跟小晴玩了壹會兒，向大棚走去，感覺很長時間沒有來這裏了，因為舅舅的事兒忙得沒有心思，都是玉鳳跟玉芝在照看，也很長時間沒有看到玉芝了，她楚楚動人的模樣在我腦海閃現，心感覺有點兒癢癢的。
　　拉開門，推開厚厚的大門簾，壹股溫潤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帶著青菜的清新香氣，與外面的空氣相差極大。
　　大棚裏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只有壹排排綠藤靜立。在綠藤中間，壹個苗條的身影正掂著腳尖伸直胳膊去摘架子頂上的黃瓜，烏黑的長發披散著，是玉芝，她在大棚裏時喜歡將頭發披散開，這樣確實女人韻味十足，變得更加楚楚動人。腳邊放著壹個竹籃，裏面是壹些嫩黃瓜。
　　明天又是趕集的日子，靠近年關，菜賣得很快，大棚有些供應不上，黃瓜大壹些都難見到，只剩下壹些嫩的，價錢也更高壹些，但仍是供不應求。看著壹把把的鈔票源源不斷的來，我當然心情奇好。我壹個集市賺來的錢，與壹般的家庭壹年的收入差不多。
　　玉芝沒有聽到我進來，仍在用力伸胳膊，但只差壹點點，夠不到，我看她的脖子都紅了，緊繃的屁股性感異常，她的脾氣很倔強，不肯放棄，非要夠到不可，不停的掂腳尖，感覺挺可愛的。
　　我走到她身邊，伸出胳膊將垂著的黃瓜摘了下來，她壹驚，忙轉身，看到我，臉刷的壹下紅了，「妳，妳來了？」低低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
　　我「唔」了壹聲，彎腰將黃瓜輕輕放到籃子裏。
　　她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我，看到我看她，忙轉過頭，裝作看菜架，但滿是紅暈的臉頰卻掩飾不了。
　　我輕輕壹笑，隨即面容壹整，道：「明天能有多少菜賣？」「三筐黃瓜，壹筐西紅柿，壹筐青椒。」
　　她語氣輕松壹點兒，流利的回答。她看起來弱不禁風，楚楚可憐，其實精明的很，對算帳很有天分，算數又快又準，很聰明。
　　東西還不少，又能狠狠的賺壹筆。我心下高興，點點頭，拿走壹根黃瓜，上面布滿青刺，有些白絨，說明這根黃瓜很嫩，最好吃不過。
　　我遞給她，道：「喏，給妳，吃壹根，吃黃瓜對皮膚有好處的，多吃點兒！」她默默接過去，我又拿起壹根，放到嘴裏，狠狠的咬了壹口，清脆可口，真的很好吃。
　　她也張開小口，輕輕咬了壹口，慢慢咀嚼，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氣氛又沈默下來。
　　其實這也是她可愛的地方，總是與我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讓我忍不住去主動勾引她，逗弄她。
　　但想想家裏的三個女人，我的心又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不能太過開無忌，讓玉鳳看來，又會傷心。
　　於是，破天荒的，我沒有去撩撥她，只是與她說些正經話，問菜長得如何，將來會如何，又問壹下她家裏的情況，她慢慢也放松下來，說話也不再那麽拘謹。
　　再後來，我們就有說有笑了，因為談起來電視劇了。雖然我不大看，但偶爾看看也是免不了的，而她與玉鳳則是整天看，最喜歡談電視劇了。
　　我們正談得高興，門簾被掀開，玉鳳走了進來，看到我坐在沙發上，道：「妳怎麽有工夫來這裏了？」我見她沒有橫眉冷目，有些意外，忘了回答。她白了我壹眼，把外套脫了下來，只穿著毛衣，起伏有致的誘人身材又出現在我面前。
　　她坐到玉芝旁邊，壹邊整理上身的毛衣壹邊問道：「中午吃飽飯了嗎？」我點點頭，她笑道：「還好，思雅呀，是真的生氣了，不過，剛才還直念叨著，怕妳吃不飽飯呢，結果自己的飯也沒吃好，真是個傻丫頭！」我心裏滿是甜蜜，嘴裏只會呵呵傻笑。
　　玉鳳接著道：「別再惹她生氣了，妳沒看到，她氣得要命，但又恨不起來，真的很痛苦，妳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我默然，為了自己的私欲，傷害這麽多人，真的很慚愧。可能對玉鳳的傷害更大吧，畢竟那個女人曾經破壞了她原來的家庭，即使她的心胸再寬廣，也不能容忍她另壹次的插足。
　　輕輕的上前摟住了玉鳳，她雪白的臉龐爬上兩朵紅雲，她對我的親熱壹直很敏感。
　　「別這樣，玉芝在看著呢！」
　　她輕輕的說道。
　　我放開她，知道她很保守，不管怎樣，都不能適應在別人面前跟我太親密。於是我們三人開始熱烈的聊起天來，大多時間是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因為這些日子錢來得實在太順了，簡直難以相信。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時間不長，我就發大財，成萬元戶了，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兒。我都有些惴惴不安，懷疑這錢到底是不是這麽好賺的。
　　這壹下午，就在閑聊中過去，感覺挺溫馨的，好像壹家人在壹起閑話，很放松，怪不得村裏的那些人沒事時就出來，站在大街旁，壹塊侃大山呢，原來這般說說笑笑，也是挺好玩的。
　　已經臘月二十三，是農歷的小年，雖然比起大年來差些，仍是很受重視的日子，老爺子的新房子快蓋好了，只差上梁這個儀式，過完小年就會舉行，可惜天公不作美，這天，竟然下起大雪來。而且還是趕集的日子，還好是在中午下雪，昨天晚上玉鳳就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能下雪，但這個日子，人們都要買菜過小年的，當然不能因為下雪而不去，只能對她們說，如果下雪太大，就到幹爸那裏去住，讓她們不必擔心。
　　天氣預報還是準的，果然下了雪，雪花很大，風也漸漸大了起來，輕飄飄的雪花有了重量，打在臉上感覺有些疼痛。壹會功夫，地上就落上厚厚壹層，五顏六色的世界變成壹片白，只是風吹雪吹得緊，眼睛睜不大開，沒有閑心好好欣賞。人們都忙著回家，集市很快就散了，我的菜也已經賣完，從容的收拾攤子，去幹爸家。
　　披著厚厚壹層雪來到了幹爸家時，雪已經能蓋住腳背，好大的雪啊。大黃還是慢慢悠悠，不受天氣的影響，嘴裏熱氣噴的很遠，將雪花吹散，經過我氣功鍛骨的大黃與眾不同，氣息悠長有力，它噴出的熱氣比別的牛遠很多，也有力的多，簡直是壹個怪物。
　　到了幹爸家，先把大黃的車卸下，讓它到院子裏，有壹個用石棉瓦搭的棚子，是專門給它用的，也可見幹爸幹娘對我的縱容。
　　幹爸坐在屋裏看著笑著，悠閑的喝著茶，有些興災樂禍的模樣，幹娘出來幫我，很快弄完，進了屋子，她又是拿羽毛撣子給我掃雪，又是盛姜湯給我喝，忙得腳不沾地兒。我也大大咧咧的享受，反正又不是別人，不必見外。
　　幹爸等我坐下，笑道：「妳幹媽知道妳會過來，早早的煮了姜湯等著，她就是愛操閑心！就妳這體格，還能凍壞了不成！」我嘻嘻笑道：「是不是幹娘對我好，妳嫉妒了？」幹爸「撲哧」壹下將嘴裏的茶噴了出來，咳嗽不已，指著我，手指抖動，說不出話來。
　　幹娘也是「撲哧」壹笑，上前輕捶幹爸的後背，壹邊罵我道：「妳這個壞小子，沒個正經的！」幹爸氣息漸漸平穩，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道：「妳這家夥，我差點被嗆死！」我嘿嘿笑，沒有還擊，扯些閑話，幹娘跟我說了壹陣子話，就去做飯，我跟幹爸開始下棋。
　　當然又是把他殺得落花流水，讓他恨恨不已，直嚷著要報仇，當然吃完飯後，我讓他報了仇，尊老愛幼嘛。這是壹種手段，先挑起他的鬥誌，再讓他贏，讓他報仇雪恨，他當然會痛快不已了。
　　吃完了飯，我有些心不在焉，總在想著新舅媽家，很想去她家看看，雖然上次的事對思雅她們有些歉意，但讓剛失去丈夫的新舅媽這般孤零零的，我更歉疚，再說內心深處，我對她還是有些非分之想的。
　　於是便對幹娘說我想去新舅媽家，看看她現在是否好些，也安慰壹下她。幹爸幹娘倒是很贊成，認為我做得很周到，是應該去看看。我又說可能今晚上在她那裏睡覺，不能回家了。他們也沒有說什麽，幹娘對新舅媽是很同情的，可能也沒有想到別的上面，還誇我有男子漢氣度，這個時候，新舅媽確實需要有人陪伴。
　　離舅舅家越來越近，我的心有越跳越快的趨勢，於是停下來深深吸了壹口氣，默運清心訣，才將情緒撫平，沈靜的走到她家門口。雪仍未有減少，鵝毛般的雪花被風絞碎，落到地上，堆得越來越厚，現在已經到了小腿肚下，踩壹腳下去，需要用力的拔，很難走快，風帶著呼嘯在上空響起，聲音淒厲，真是壹個嚇人的雪天。
　　敲過門後，我的心又快速的跳個不停，剛運完清心訣，有人走到院子裏，卻沒有開門，新舅媽的聲音：「是誰？」我心下微微壹酸，是因為她的聲音充滿著警惕與緊張，像要隨時逃跑壹般。
　　強抑住情緒，我平和的道：「是我，舅媽，我是阿舒！」門猛地打開，新舅媽俏生生的站在那裏，秀麗的臉上滿是驚喜。
　　我也很高興，走進去，將門關上，轉過身來，壹把將她抱在懷裏，狠狠地摟緊。
　　「嚶」的壹聲，她沒有掙紮，緊緊的摟住我的腰，用力的喘著氣，柔軟的胸脯劇烈起伏，在我胸膛上壹緊壹松的頂著，隔著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覺到舒服動人。
　　風雪仍在肆虐，大片的雪不停的向脖子裏鉆，將她抱在懷裏，卻感覺不到外面的寒冷，心下也終於松了壹口氣。手伸到她的屁股下，壹用力，將她按在我身上，抱著她進了裏面。
　　她任由我用這種姿勢抱著，我想她現在心裏壹定是很溫暖吧，這樣的天氣，只有自己壹個人，壹定會自憐自怨，很孤單淒涼，我的出現正是時候，就像電視裏唱得，我是冬天裏的壹把火。
　　電視開著，裏面正播著廣告，我抱著她坐在前面的沙發上，狠狠的啃了她冰涼光滑的臉蛋兩口，放開了她。她臉通紅，慌忙跑開，借故去給我沏茶。
　　我的眼睛沒有離開她的身子，目光緊隨著她轉動，這兩天她的氣色變好了，不再是原來死氣沈沈的蒼白，變得有了血色，臉上也有了生氣，眉宇間的憂愁變得淡淡的，使她身上充滿了壹股動人的韻味，真的是越變越有味了。
　　她低頭沏茶，小巧渾圓的屁股被褲子繃緊，家裏有暖氣，所以她穿得並不多，薄薄的羊毛衫，緊身彈性褲，緊繃的褲子仿佛能感覺到裏面的彈性。
　　「這兩天過得怎麽樣嗎？」
　　我沒話找話的問道。
　　「嗯，還行吧，也就那樣唄。」
　　她沒有擡頭，專註的沏茶。她沏茶很講究，與我平時不同。我通常都是將茶葉放到杯裏，倒上開水，不那麽熱時就開喝。但她則麻煩的多，先是用開水涮茶壺，再倒茶葉，沖水，再倒出來，再沖水，然後才能喝。我感嘆，有錢人就是好，連喝個茶也那麽講究，我讀過不少書，對喝茶也有些了解。但沒那時間講究這些，有時間還不如練練功呢。
　　但看她那專註的模樣，心下有些溫暖，壹個女人全身心的為自己泡茶，也挺幸福的。但隨之而來的是煩悶，她定也是這樣服侍舅舅的吧。不過，這念頭壹閃，即被我壓了下去，想這些根本無益。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好好活下去就行了，不要去為已經死去的人煩惱。
　　茶沏好，她兩手遞過來，柔嫩的手看不到歲月的痕跡，可能沒有幹過體力活兒，她的手水嫩嫩的，可與思雅的相媲美。
　　我摸了摸，感覺挺不錯的，可惜她羞紅著臉將手掙開了，我也沒有勉強，反正她跑不了我的手掌心，這樣半推半就反而更有意思。
　　電視裏的廣告結束了，開始放壹部破案片，反正就是那壹套，某時某地，某人被殺，死相奇慘，被分屍，切成幾塊，裝入袋子裏，然後被人發現。這樣的片子很少播放的，在此時的背景下，有抹黑社會主義之嫌，但偶爾也能看到壹兩部。
　　我感覺有些無聊，註意力轉到了新舅媽的身上。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定是有些害怕，確實，這部片子總是充滿了陰森森的氣氛，膽小的定會害怕。尤其是她現在壹個人，又是晚上，心中惴惴也不難理解。
　　我的手輕輕搭到了她的肩頭，剛碰到她，就響起壹聲尖叫，她像彈簧壹般跳了起來，滿臉驚恐。
　　「怎麽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反應有些太過頭了吧。
　　她看到我半空的手，舒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
　　我隨即省悟，她是被電視嚇著了。有些不理解她們女人的想法，電視劇哪有真的，只是演戲罷了，那麽認真幹嘛。玉芝這樣，玉鳳這樣，她也這樣。
　　她拍著胸口：「妳嚇我壹大跳！」
　　白了我壹眼，這壹眼能把我的魂勾掉，風情萬種。
　　「妳也嚇了我壹跳！」
　　我笑道。說著，手又開始不老實，要去摸剛坐下的她。
　　這次她沒有反對掙紮，柔順的任我的手肆意橫行，只是幽幽的嘆了壹口氣，聲音很輕。但我的聽力超常，當然聽得到。
　　聽到這幽幽的壹嘆，我壹怔，忽然百感交集，心頭升起壹股酸澀，似乎體會到了她現在孤寂無助的心懷，覺得我現在的做法竟然是趁人之危，有些無恥。想到這裏，欲望全消，如頭上澆了壹盆冷水，感到的只有羞愧。
　　她感覺到我的異常，有些不解的望著我，我勉強笑了笑，起身去換頻道，既然她害怕，當然不能再加深她的恐懼，否則沒有別人的時候，她定會倍受折磨。
　　好不容易才找到壹個演喜劇片的頻道，才坐下。但離她不像原來那麽近，隔著壹段距離。強迫自己專心的看電視，但她不時投到我身上驚異的目光我仍能感受得到。
　　我們沒有再說話，屋內電視裏傳來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我倆不時發出大笑，因為片子確實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