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卡爾的邀請

　　“我對妳，妳的虛空，都不感興趣。”；涼冰的鬼點子
　　最後的交談過後。
　　方延將早已暗自準備好的，不敗體相關數據、暗反物質理論，以及戴森球，現在叫超級能源聚合球理論方案。
　　壹齊轉交給了如今，可謂囊中羞澀的女王大人。
　　再次收獲幾個，險些違規的回報舉動……
　　至此。
　　涼冰這次突然襲擊，總算是告壹段落了。
　　當然。
　　對於結果，雙方也都是很滿意滴。
　　雖然，約法三章的第壹章，有那麽點出師不利的趕腳。
　　但，好在，雙方既然都把持住了，就還算是在進行時。
　　所以總的來說，是次很不戳的約會體驗。
　　神殿寢宮窗旁。
　　望著壹路哼著坤薩小曲，春光滿面，踏上歸途的莫甘娜女王。
　　方延剛要松壹口氣，壹股莫名的無奈情緒，又湧上心頭。
　　“接下來，就是凱莎了。”
　　這對姐妹，怎麽什麽事，都往壹塊擠啊！
　　說真的，他覺得挺傷腦筋啊。
　　“不過，凱莎的好感度和平和度，已經很久沒變過了，應該，還好吧。算了，到時候再說，先去看看工程進行到哪壹步了。”
　　話音剛落，下壹秒。
　　空間蟲洞隱現。
　　方延消失在原地。
　　＊＊＊　　＊＊＊　　＊＊＊
　　另壹邊。
　　涼冰穿越蟲橋，幾番折騰，終於返回坤薩所在星域。
　　看著熟悉的星空，以及瞬間捕捉到的，惡魔壹號訊號，她嘴角含笑。
　　正要通過新程序，與心上人閑聊幾句。
　　突然。
　　壹道刺啦的電流聲，從公共暗位面侵襲而來，緊接著，是那道如幽靈般的溫和聲音，讓人稍微壹聽，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涼冰？”
　　“從惡魔壹號公眾頻道說話？妳丫有完沒完了，能不能要點臉！”，涼冰暴怒，剛剛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這死變態，破不開阿延給的獨立程序，居然把手伸到惡魔壹號的公共聊天頻道上，簡直，變態到極致好吧。
　　“額……，涼冰我……”，卡爾沈默，被突然發脾氣的涼冰，搞得微微發楞。
　　“妳丫都主神了，能不能別老是幹這種惡心人的事！”
　　“涼冰，我……”
　　“妳什麽妳，在公眾頻道，當著壹群人的面被我罵，很爽嗎？”
　　剛剛阿延說過不久，不再理會這倒黴玩意，沒想到就遇見這種事，她心情能好才怪。
　　與此同時。
　　惡魔壹號上，壹眾形態各異的人形惡魔，妳看看我，我看看妳，表情呆滯。
　　“哎，阿托，那個，是女王的聲音吧。”，藍色大惡扯了扯肩膀上半斜的黑色鎧甲，對著壹旁的暗紅雙翼惡魔悄咪咪道。
　　阿托看了眼不著調的老友，目光平靜：“對面那個都喊女王原名了，妳說是不是，再說，女王的聲音妳也能認不出來？”
　　“我，我這不是，活躍下氣氛嘛，靠，聽口氣，咱家大王教訓的還是位主神，就是和前幾天發宇宙廣播的，那位光明神，同級別的，我靠，真牛掰！”
　　雷怒煞有其事地興奮稱贊。
　　然後，非常精準地，踩到了顆不小的雷。
　　“阿托，帶他去角鬥場，幫我揍丫壹頓，敢在背後念叨妳家女王，記得打的時候別留手。”
　　女漢子味道十足的清亮聲音，自惡魔大廳突兀響起。
　　聞言。
　　阿托單手撫胸：“是，女王。”
　　“哎，女王，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哎阿托，別那麽拗，妳幫我給女王求求情啊……”
　　處理完這個，管不住嘴的小弟後，不再理會之後的慘叫聲，涼冰目光轉回。
　　“卡爾，我其實不想繼續聊下去，但為了防止妳之後，再搞這種越界行為，給妳幾分鐘時間，咱們還是說清楚的好。”
　　聞言。
　　死歌書院中，卡爾面露喜色。
　　“涼冰，我從大時鐘觀測到，未來，天使會對惡魔開啟戰爭級別打擊，妳的惡魔軍團還處於初建階段，可能無法抵禦凱莎級別的圍剿。”
　　“所以，這就是妳入侵惡魔通訊系統的目的？”
　　“不，妳誤會了，涼冰。”
　　卡爾壹邊翻閱著，舊神河頂級科學家，丁格黑的著作，壹邊輕輕開口，聲音如表情般淡然溫和：
　　“我並不是要故意接入惡魔壹號通訊的，只是妳的私人頻道，似乎並沒有開啟，才出此下策，既然妳不喜歡，那今後不會了。”
　　“嗯，說完了嗎？”涼冰神色平淡，語氣平淡，似乎這也只是壹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額……”
　　終於後知後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的卡爾，忙不叠地祭出自以為的大招：
　　“是這樣的，我剛剛通過暗位面蟲洞，向惡魔壹號傳輸了幾份，這些年關於時空於虛空的研究成果資料，還有讓饕餮它們收集的，差不多三千噸烈焰級基礎資源，應該會對妳們，有所幫助。”
　　終於有點精神補償的涼冰，這才神色稍緩，施施然，打開惡魔壹號暗位面信息。
　　簡單掃了眼數據清單，確認如他所說和後，繼續開口，但語氣中，卻並沒有卡爾以為的驚喜。
　　“嗯，好了，收到了，謝了。”
　　眼見著得到回應，卡爾輕吐壹口氣，講出了準備已久的說辭
　　“嗯……，涼冰，對於虛空，壹直沒有問過，妳是怎麽看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遲疑，如同學生讓老師批改作業時，流露的些許忐忑。
　　對於虛空、終極恐懼理論，卡爾的態度壹直是堅信存在的。
　　所以，他很篤定，主生物宇宙中，那些大神所謂的“永生”，是沒法保證的。
　　因為，壹旦虛空如期而至，那虛空世界，是否也存在“神”，是否也會隨之降臨，誰也無法肯定，但不妨礙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而卡爾自覺。
　　與其他人不同，他願意正視虛空的威脅，只不過，不會像基蘭老師那樣，只做無用功。
　　面對未知，相較於盲目提高，都不知道是不是壹條標準線上的，所謂戰力、力量，最好的辦法，難道不應該是融入威脅，成為其中的壹部分嗎？
　　而壹度令他疑惑的是。
　　老師自身，便是最古老的時空神，對時空的了解，絕對在自己之上，對所謂的“大勢所趨”，難道不是應該最懂的嗎？
　　為什麽不批準自己的計劃，還要費力扶持天使，凱莎，以及那位，看起來與凱莎所行之事，別無二致的光明神。
　　搞不懂。
　　所以在被那般拒絕，甚至驅逐後，他才急需壹個，對自己而言，足夠分量的傾訴，或者說，被承認對象。
　　而涼冰，是他自認為見過，已知宇宙內，最智慧的學者，她的思維活躍度、以及廣度，即便是在老師那裏，也未曾感受到過。
　　在她面前，那種時而泛起地自慚形愧，更是時刻提醒著，這個女性天使的特殊性。
　　最起碼，僅作為人類的情感告訴他，涼冰的學術肯定，對自己很重要。
　　因此。
　　在問完第壹句看法時，第二句邀請，亦是緊隨其後：
　　“如果，如果有可能，我想請妳，和妳的惡魔們，來黑暗星雲做客。我們可以，像曾經在超神學院那樣，壹起探討時空，探討更高級生命的奧義。”
　　話音落下，對面久久沈默。
　　隨後。
　　微涼的俏音，依舊，如水般，平靜地響起。
　　涼冰嘴角含笑，帶著不只是嘲諷，還是無奈的神情。
　　“卡爾，妳可能誤會了。”
　　“嗯？”
　　“從壹開始，都是妳在找我，聊著聊那的，當時我們都是超神學院的導師，看在同事的情分上，我願意尊重妳的學術積極性，但是，與妳曾壹度感興趣的超級基因密碼壹樣，時空序列，及其相關理論，也只不過是我感興趣的課題而已。”
　　她繼續開口，絲毫沒有拐彎抹角：
　　“妳願意幫忙研究，我自然很樂意接受，不過我也回敬了對超級基因密碼理論的心得，所以嚴格意義上講，我們是兩清了的。
　　而且，卡爾，有件事我也覺得，妳錯的有些離譜，所以有必要澄清壹下。”
　　此言壹出。
　　惡魔壹號上，壹眾默默忙碌的吃瓜群眾，相互對視壹眼，各自停下手中工作，眼神中，閃爍著如恒星般的光芒。
　　“什麽事？”
　　回應她的，是依舊溫和的聲音，似乎永遠不會發火的樣子，但卻難以遮蓋，此時那無論如何，也無法掩飾的失落。
　　“卡爾，關於妳，和妳的虛空，女王我，壹丁點，都不感興趣！”
　　說到最後，那聲音，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巨浪般的聲響，打破死神最後壹絲幻想的同時，也引發了另壹場騷動！
　　惡魔壹號，主控室。
　　有被爽到的壹眾戰士，相互擊掌，各自露出心領神會的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