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閑聊產生商機

　　晚上照樣不能休息，艾格和提利昂擠在房間裏，在十幾根蠟燭的照明下，開始制作世上第壹份守夜人債券。
　　壹疊君臨城內能買到的最高檔羊皮紙放在桌邊，兩人就債券內容進行了最終的商議後，開始動手。提利昂的模樣長得讓人不敢恭維，字倒是寫得相當好看，艾格穿越前用慣了電腦，連漢字都寫得壹塌糊塗，更別提維斯特洛的文字了。沒法，書寫第壹份債券內容的任務就落在了他肩上，侏儒照著草稿，壹字壹句、不敢有絲毫馬虎地謄寫著——天可憐見，他連給自己老子泰溫公爵寫信都沒這麽認真過。
　　“呼……”第壹份寫完，提利昂小心翼翼地捏著紙張兩角提起來吹了口氣，放到壹邊打算晾幹，然後拿起第二張紙，擺到了面前。他已經回到君臨壹周了，居然壹次妓院都沒去，說出來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種找到事情幹，內心不再空虛的感覺，真是美妙。
　　艾格坐在對面，對著壹張寫滿東西的草稿刪刪改改，怎麽都沒法滿意。債券就那麽大壹張紙，自然不可能把壹切約定和規則都寫在上面，他打算整理壹下，弄壹份大字報壹樣的告示貼在守夜人辦事處的墻上，壹邊讓來訪者看壹邊解釋，更加清楚。
　　“稍微寫兩張意思下就行了，早點休息吧。債券上相同的內容不是關鍵，簽署時的簽字蓋印和後續防偽手段才是關鍵。”
　　“也是，明天我雇個人來幹這件事。”
　　“雇人抄債券？幹嘛那麽麻煩，找家店印……”艾格的話忽然卡住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不知道維斯特洛通用語裏印刷是什麽詞。
　　“妳想說什麽？”
　　艾格費了壹番勁也沒能讓提利昂明白印刷的意思，最後只好使出絕招：“這麽說吧，就是把債券的內容，做成壹個超大號的印章，壹張紙壹張紙蓋過去就行了。”
　　“真聰明啊，我怎麽沒想到！”提利昂雙眼放光：“這也是妳們的技術嗎，采拿人真是聰明，有時候我都慶幸我們之間隔著日落海。”
　　“維斯特洛沒有這種技術嗎，那妳們的書籍是怎麽做的？”
　　“抄啊，專門有人幹這壹行的，掙點辛苦錢……”提利昂不假思索地回道，然後就立馬反應過來，背後登時出了冷汗：“臥槽……怎麽，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艾格這時也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麽不知道印刷用維斯特洛語怎麽說了，原來是這個世界印刷術還根本不存在。
　　兩人用震驚的目光對視壹眼：這就是壹個商機！
　　艾格立馬就書籍壹事和提利昂進行了更深入的交流，了解了這方面的更多信息——在維斯特洛的這個時代，書籍完全依靠手抄，受抄書者的字跡好看工整與否、書籍內容數量和正確率、以及裝訂質量等因素影響，壹本書的價格由幾個銀鹿到幾金龍不等，某些書籍，說它是壹種奢侈品也毫不為過！
　　“該死，這就是采拿先進而強大的原因麽？”提利昂是個聰明人，他壹下就意識到了印刷的應用在普及知識文化上的優勢，這會是壹項對社會發展有革命性影響的技術！“我們可以建壹個印書廠，然後靠賣書掙錢，就用妳集資到的錢……不，來不及了，我先墊錢，盡快開始起步！”
　　……
　　但艾格卻搖搖頭，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在科技落後的情況下，印刷並不壹定就成本低，辛辛苦苦弄壹個模子出來，如果只印刷個幾十幾百本書，那還不如雇人抄省錢，而印刷得多了，現實問題就來了——誰來買？
　　提利昂是個有文化的聰明人，他希望大家都有文化、都識字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自己要考慮的是如何讓到手資金發揮價值讓遊戲得以繼續下去、別真搞成了龐氏騙局，他需要肯定能賺錢的項目，而不是印刷壹堆陽春白雪的優秀文學或科普作品，為維斯特洛的文化發展做長遠貢獻。
　　簡單地說就是——在什麽位置考慮什麽問題，自己還沒擠進統治階層，考慮這麽偉大的事情是瞎操心。
　　思索壹番，他很快想到了有幾樣是社會剛需的東西，市場巨大、印刷成本壹定低於手抄——比如日歷，比如七神聖典，還有通俗易懂老少鹹宜的鬼怪故事！自己可以和教會、吟遊詩人等機構個人合作，讓手裏的資金發揮作用！
　　主意說來就來讓人猝不及防，他壹下來了勁，手中鵝毛筆壹揮，把原先計劃表上的壹條狠狠劃掉。
　　“妳劃掉了什麽？”
　　“我原先打算要控制債券發行數量，因為在沒有辦法真的讓錢生錢的情況下，資金規模擴大得越快騙局越不可持續，但現在既然有了能賺錢的項目，這壹條就沒意義了！”艾格興奮難抑地說道：“我們搞到的第壹筆錢要幹什麽已經很清楚了，立刻開始招攬有刻章技術的人——不需要君臨刻章店裏那些專業的老師傅，貴，雇不起，學徒和有壹定經驗的即可，然後和紙商聯系，我們接下來需要大量穩定供應的便宜紙張，有事幹了。”
　　“嗬，妳原先還打算控制債券發行數量？還真有信心大家會求著把錢借妳？”
　　“如果事情順利，我就敢提高利息，到那時候，想借錢給我的人會從紅堡排隊到諸神門！”艾格信心十足地吹了個逼。“今天就到這裏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分頭，各自都辦正事！”
　　……
　　無數種田文裏，穿越者總能憑借原先世界中掌握的知識迅速挖出第壹桶金來，但真輪到艾格來做，才發現把知識變成錢是如此困難——他知道燃油機的原理，知道發電機靠磁生電，甚至知道飛機和宇宙飛船怎麽上天，可這些該死的高科技在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有屁用！知道原理的人多了，誰能做壹個出來？別說整個成品，以維斯特洛的材料和工業水平，連飛機上壹個螺絲都生產不出來。
　　誰想就在這壹籌莫展之際，隨口的兩句閑聊竟讓他發現了商機，這個世界的落後程度遠在他預計之上，要在這個世界掙錢，根本不需要他之前想到的那個層次的知識，平時生活中司空見慣甚至已經淘汰的技術和物件，在這裏都是新鮮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