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

南派三叔

靈異推理

  五十年前,壹群長沙土夫子(盜墓賊)挖到壹部戰國帛書,殘篇中記載了壹座奇特的戰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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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合作的提議

盜墓筆記 by 南派三叔

2018-9-3 09:52

  我幾乎是逃壹樣地出了房子,幾分鐘後才從那惡心的場面中緩過來。
  裘德考在我身後,給我遞上壹瓶啤酒,我喝了幾口才鎮定下來。
  “有沒有什麽感想?”他問道。
  我看著他,不知道他問的具體意思是什麽。他道:“中國人喜歡拐彎抹角,我多少染上了壹點惡習,不好意思。我是問,想不想合作?”
  “合作?”
  “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接下來是妳們的天下,我在這片土地上始終是外來者,得不到這片土地的垂青。合作壹直是我的選擇,妳可以考慮考慮我的提議。”裘德考說道。
  “妳不用說得冠冕堂皇,我明白妳的意思。”我道,“妳想要什麽?”
  “入內四小時的路程,我們已經全部探明了。但有壹道門,無論使用什麽方法,我們都突破不了。我可以把所有的資料都提供給妳們。”裘德考說道,“只有壹個條件,妳必須帶我的壹個人進去。”
  我心裏盤算了壹下。潘子看樣子想拒絕,我馬上拉住潘子:“等壹下,我覺得可以接受。”
  “三爺,他們都是烏合之眾,他們能拿到的資料,我們更不在話下。這種條件對我們來說沒有價值。”
  “不壹定。”我說道,“既然裘先生之前說,從來不做做不成的交易,他肯定對自己的條件很有信心,他說的資料,應該和我們想的不同。”
  裘德考點頭:“我的想法並沒有那麽簡單。我之所以要提出這個合作,是不希望妳們再有不必要的犧牲。如果沒有這份資料,在這四小時的路途上,妳們至少要死壹個人。”
  “那是妳們沒用。”潘子道。
  裘德考笑了,然後搖頭說道:“也罷,反正我說什麽妳們都不會信,妳們要自己進去了才知道,這張家古樓到底是壹個什麽樣的地方。我在這裏準備四具棺材,等著妳們重新坐下來談。”
  談話不歡而散。潘子給我打了眼色,其實我挺想合作的,但是潘子說的也有道理,我只得點頭道:“那我們到時候再說,裘先生請便吧。”
  我和潘子坐在溪水邊上,琢磨剛才老不死的老外講的話和我們看到的東西。潘子說道:“看來,這張家古樓裏頭極其詭異。我原來以為我們在外面這壹通折騰,裘德考他們能進到樓裏,沒想到,這麽多天,他們死了那麽多人,連樓在哪裏都沒找到。”
  “能確定這座古樓壹定在山裏嗎?”我問道。
  “十萬大山自古傳說就多,唯獨這裏有明代大火的傳說,近代又發生了很多事情。這近壹百年裏,不知有多少人進到這座偏僻的山村,這些人肯定是有目的的,壹定有大量的線索指向張家古樓就在這些山裏。不過我看妳剛才魂不守舍,差點就穿幫了。妳剛才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我看向黑暗中的遠方——那裏是巨大的無人區,深山老林。
  我點上煙,把我剛才看到的那可怕的病人,和我之前在阿貴家和楚哥照片上看到的影子對應了壹下,便對潘子講道:“這事情肯定不是巧合。我覺得有壹種可能性,那個影子和我們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可能是同壹種性質的。”
  “妳詳細說說。”潘子顯然沒有領悟。
  我道:“我們不知道那個人在石道中遭遇到了什麽,但是,我們假設這壹次他能僥幸活下來,他的身體會變成什麽樣子,妳應該能想象出來。”
  潘子點頭。剛才那個人站起來,身體基本上融化了,整個人無比詭異,這種畸形是絕對不可能治愈的。
  我道:“楚哥給我的照片和我之前在阿貴家二樓看到的那個奇怪的影子,和剛才那個人站起來的姿態太像了。我相信,在這個村子裏,有壹個人遭遇了和剛才那人壹樣的事故,但是他活了下來,變成了畸形。”我抽了口煙,悶了壹下氣,想到了更多,“這個人,很可能是二十年前考古隊裏的人。”
  潘子沒作聲,我跟他說過我在巴乃經歷過的事,但他未必全都懂,其實我只是在整理給我自己聽而已。
  “假設,當年的考古隊進入深山,不管是掉包前還是掉包後的考古隊,在那座深山湖的湖邊上進行了考古活動,以當時那支隊伍用的時間和規模,壹定會有所發現。他們也許進入了那個洞穴,之後遇到了變故,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活了下來,還有些人失蹤了。接著,這支隊伍中出來的人離開了這裏,可有壹個他們認為中了機關必死的人竟自己爬出了洞穴,他茍延殘喘地活了下來,並回到村子裏住了下去。”我道,“這個人壹住就是幾十年。他知道很多秘密,不敢再回到村子外面的世界去。他以為他會在這個村子裏終老,結果,讓他想象不到的是,那件事情並沒有結束,幾十年後,以前那支考古隊的‘意識繼承者’又在這個村子裏出現了。”
  “這是妳自己編出來的吧?”潘子道,“那楚哥給妳的那張照片妳怎麽解釋?”
  “那張照片中的背景是格爾木的療養院,那個古怪的影子就在屏風後面,小哥也是在這個村裏被發現的,時間上都在壹條線上。雖然我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具體關系,但是,在這個小小的村子裏顯然有著比我能想象到的還要多的秘密。”我道。
  潘子道:“那今晚妳也別睡了,我們去問問阿貴到底是怎麽回事,去他家二樓看看,把那個影子找出來。”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起了之前悶油瓶“故居”的大火。雖然當時二叔對我閃爍其詞,聽意思似乎是他放的火,但是二叔畢竟沒有親口承認。我覺得,之前住在悶油瓶“故居”裏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他以為不可能有事了,結果我們出現後,他以為事情還沒有結束,因此立即燒了房子,把壹切都毀掉了。
  所以我們在阿貴家的二樓不會發現什麽東西。這個人不是壹個可憐蟲,這麽多年了,他仍然表現出了壹種極高的警惕性和執行能力。
  為什麽?
  在裘德考出現在這裏的這段時間,他肯定已經把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抹掉了,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會在村子裏待著。
  要是我的話,我壹定會藏在深山之中,在裘德考的營地附近活動。
  “妳說當年他們有沒有找到張家古樓?”潘子問道,“他們最後帶走的那些鐵塊壹樣的東西,不會是從張家古樓裏弄出來的嗎?”
  我搖頭。現在我還不知道這個人的立場,但是他所有的舉動說明了他並不想以前的事情被暴露。我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想暴露自己,還是不想暴露所有的壹切,不過我有壹種很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也許和悶油瓶的房子被燒掉有關系。我只差壹點點就能看到那些照片了,但壹時疏忽,被人陰了壹把。
  “潘子,隊伍不休整,能出發嗎?”我問潘子道。
  “可以,這些人都是我挑出來的,三天不睡都能扛得住。”潘子道,“怎麽,妳有什麽想法?”
  “我們要立即進山,我覺得可能會出事,”我道,“告訴他們,到山裏再休整,明天晚上之前,我們必須趕到湖邊。”
  我突然的決定,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幸好三叔的威懾力在這裏,大家在壹種奇怪的氣氛下,開始收拾已經打開的包袱,連夜讓阿貴準備狗和騾子,向山中進發。
  即使如此,等搞來騾子正式出發,也快到半夜三點了。山林的黑夜蚊蟲滿地,我無比的疲憊,同時心中飽受內火的煎熬。明知道可能是白著急壹場,但還是忍不住地焦慮。
  壹路上,我走在隊伍的前方,緊緊地跟在阿貴後面。阿貴帶著三條狗開道,後面潘子和幾個夥計趕著騾子,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壹直走到天亮,我們才休息了壹下,布下第壹個供應點,沿途都做了記號。走過茂密的樹冠之後,我們看到了不遠處有裘德考的隊伍,都是藍色的大帳篷,我們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壹路無話,到達妖湖邊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太陽只剩下壹個尾巴,平靜的湖面上只倒映出壹絲迷蒙的光,顯得無比暗淡。
  在壹邊的湖灘上,篝火通明,壹連串紅色的火光映出了壹片讓人難以置信的情景。
  到處都是篝火,到處都在燒飯,亂石之間有很多臨時搭建的窩棚,上面蓋著茅草。足有二三十號人,騾子、狗,甚至還有鴨子,混在這些人當中。
  錄音機在播放音樂,啤酒罐、可樂罐散落在石頭縫隙裏。
  火光下,那些三三兩兩的人打牌的打牌、發呆的發呆、喝酒的喝酒,壹幅悠閑無比的現代田園詩景象。
  “石頭灘上老板們在睡袋裏躺不下去,所以搭了窩棚。鴨子是養來吃的,壹只壹只帶進來太麻煩了,各家各戶抓了十幾只,先在湖裏養著,反正鴨子離了湖也跑不了。”阿貴說,“過幾天我還得從外面搞些躺椅進來,有老板要什麽日什麽澡?”
  “日光浴。”小花在後面道,拍了壹下我,“幹這壹行的,天生都喜歡及時行樂。”
  我看著壹邊有壹男壹女兩個老外,正坐在湖灘邊的壹塊大石上接吻,不由得長嘆了壹聲。
  沒有人理會我們,我們走進他們宿營地的時候,所有人看向我們,都是壹副漠不關心的表情。潘子路過壹處堆放著啤酒箱的地方,順手甩了幾罐給我們,也沒有人抗議。
  “看來把我們當自己人了。”潘子道,“裘德考他娘的也不靠譜,連個放哨的都沒有。”
  “也不是沒有,人家是藝高人膽大。”小花喝了壹口啤酒,看著壹個地方指了壹下。我轉頭看去,就看到石灘外樹林中的壹棵樹上有壹點火星,似乎有人在上面抽煙。
  “就壹個?”
  “就壹個。”小花道,“估計手裏有家夥,眼神好。”
  “咱們離他們遠點。”潘子道,“烏煙瘴氣的,人多眼雜。”他指了指湖的另壹邊,那邊是壹團漆黑。
  我們走過去,所有人都無比的疲憊,紛紛放下行李躺倒在地,潘子壹路踢過去,讓他們起來去砍來了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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