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關關公子

玄幻小說

大魏,雲安城。
初夏的陣雨,便如同夜闖深閨的采花小賊,來時風急雨驟,去時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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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仇天合?

女俠且慢 by 關關公子

2025-3-9 21:05

  北梁東部,擂鼓臺。
  擂鼓臺位於湖東道和天牝道交界處,附近鑄有壹座關口,關內就是水草豐茂的承天府,而出了關口,便是地廣人稀的東部原野。
  和南朝壹樣,距離京城越近的地方,江湖勢力就必然受到抑制,尋常江湖人闖蕩南北,得離開了湖東道,才算正兒八經入了江湖,為此擂鼓臺也算是東部的江湖門戶。
  江湖上消息傳遞極快,雖然才過去兩三天時間,遠在湖東道邊界的擂鼓臺,便已經收到了京城剛吹起的風聲。
  中午時分,擂鼓臺下的巍峨城池中,無數江湖人在街上來回,街邊壹間酒肆裏,能聽見說書先生神神叨叨的語調:
  “世有陰陽之分,人有黑白兩面!別看華老太師的兒子華俊臣,白天是家財萬貫遊手好閑的公子哥,這壹到晚上,便徹底換了個人……”
  酒肆裏熱熱鬧鬧,全是南北闖蕩的三教九流。
  靠窗的壹張桌子旁,兩名結伴行走的江湖俠女相對而坐,也在聆聽著說書先生的講述。
  左邊的女俠頭戴青紗帷帽,雖看不到面容,但身段兒苗條纖長很是動人,光看背影便知道是個大美人。
  而對面做的白衣俠女,身材要高壹截,穿著壹襲白裙,臉頰不施粉黛,看起來氣質很冷,手邊還靠著兩把鐵鐧,從氣質到身段兒都不像是江湖上的花瓶。
  為此哪怕兩個女俠姿容都不俗,在酒肆裏就坐的北梁宵小,也沒人敢肆意打量。
  在聽了不知多久後,坐在左側的青衣美人,有些疑惑不解,率先發問:
  “白錦,這東海五仙是何方神聖?”
  桌子對面,薛白錦壹如既往的像個冰坨坨,聞言回應:
  “沒聽說過,可能是剛出山的江湖老人。華俊臣的名頭,我倒是聽過壹些,承天府那邊的劍客,世家出身,據說有中遊宗師的底蘊,但和妳壹樣,沒有實戰戰績,具體深淺不得而知……”
  “……”
  駱凝聽見這話,輕輕吸了口氣,導致小西瓜鼓鼓。
  駱凝自出山行走江湖起,便是‘江湖第壹美人’,本就不靠本事吃飯,而身邊的保鏢,先是前前女友水兒,而後是白錦,再到還沒過門的小賊,彼此無縫銜接護航,實戰機會確實不多。
  但說她沒有實戰戰績,駱凝還是不認,回應道:
  “我往日出手不在少數,只是不想宣揚罷了。去年在京城,我便帶著夜驚堂,抓捕過燕州賊王無翅鸮;後來還給過青鋼鐧徐白琳壹劍……”
  “呵~”
  薛白錦端起酒杯抿了口,繼續聽書。
  ??
  駱凝面對這種敷衍的態度,眼神微冷:
  “薛白錦,妳要是嫌我累贅,我回去即可。我又不是沒了妳活不下去……”
  薛白錦倒也不是這意思,見夫人鬧離婚了,又端起酒壺,給駱凝倒了壹杯:
  “沒看不起伱的意思,功夫可以慢慢練,等熬死所有老頭子,妳自然就成了頂尖宗師。”
  駱凝感覺白錦就是覺得她菜,但這麽多年下來,也早都習慣了,當下也不再對牛彈琴,繼續聽起了故事。
  上次在旌節城,駱凝陪著水水三娘她們開完五人團後,因為白錦著急要走,第二天她就回了客棧,而後不久便和白錦再度出發,繼續起了彼此的江湖之旅。
  白錦此行出來的目的,是以戰養戰精進武藝,同時找個靶子,來成就‘武聖’之名;畢竟上次打左賢王,名頭全算在夜驚堂頭上了,白錦雖然出了力,但並未因此徹底名震南北。
  雖然當世武聖都是明的,但要找誰開刀,目前兩人還沒拿定註意。
  南朝二聖太霸道,白錦對付起來可能沒把握,項寒師也肯定打不過,能找上的人,也就北雲邊和仲孫錦這倆人。
  但這兩人顯然也不是善茬,再怎麽也比左賢王強不少。
  左賢王最後嗑藥搏命,都能勉強壹挑二,這兩人要是也掏出什麽鬼東西,以白錦初入武聖的修為,很可能把自己玩進去。
  為此兩人這段日子,都是在北梁江湖閑逛,想通過遊走探訪,先摸清這兩人的確切根底。
  駱凝終究已經為人婦,嘗過了男人的好,如今跟著前女友壹起出來浪,白天倒是沒啥,晚上總歸有點空落落,聽著聽著便開始胡思亂想,暗暗琢磨起夜驚堂現在在幹誰。
  而就在駱凝眼神忽閃胡思亂想之際,坐在對面的薛白錦,忽然轉頭看向外面的街道。
  叮鈴鈴~
  駱凝隨之跟著回望,先聽到了壹陣馬鈴鐺聲,繼而三匹馬便從江湖人雲集的街面緩緩走來。
  走在後方的馬背上,坐的是個婦人,懷裏抱著個小丫頭,看起來是母女,正滿眼好奇左右打量。
  而前方的兩匹馬上,則是兩個中年男子,腰間皆帶著刀,邊走邊閑聊:
  “這華俊臣又是哪路神仙?名字有點耳熟……”
  “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北梁俊傑,華老太師的兒子,和‘劍君子’陸行鈞並稱為……嗯……”
  “哦,想起來了,‘玉劍雙英’!我還以為那是個徒有虛名的花花公子,沒想到還能大器晚成,現在混出名氣。話說陸行鈞當年名頭挺大,如今做什麽去了?”
  “當贅婿了吧,玩劍的混江湖難出頭,但討女人喜歡……”
  ……
  因為馬上兩人都帶著鬥笠,看不清楚長相,駱凝起初也沒認出來,但聽到嗓音,便是壹楞:
  “仇天合?”
  街面上,三匹馬不緊不慢行走。
  仇天合騎著馬走在軒轅天罡身側,因為出獄壹年後日子過的悠閑,吃的又比較好,硬是活出了返老還童之感,頭發烏黑,看面相最多四十出頭。
  而軒轅天罡早就退出了江湖,但自從軒轅朝丟掉刀魁位置,江湖銷聲匿跡後,君山臺便落入了群龍無首的局面,門派中的老人,天天堵在黃泉鎮裏,求他回去當掌門。
  軒轅天罡因為當年孝義難兩全的事兒,早就厭倦了江湖的蠅營狗茍,也不想妻女平靜生活被打擾,才出門和仇天合壹起來北方遊山玩水。
  此時兩人正談地,聊著南北江湖事,忽然在街邊低語中聽到壹聲“仇天合?”,明顯都面露意外。
  仇天合順著聲音轉眼看去,才發現不遠處的酒肆裏,坐著兩個眼熟的江湖女俠。
  仇天合當年殺入婚使隊伍,被朝廷通緝東奔西逃,最後受平天教庇護,才躲過了壹劫;在被細作出賣被捕入獄之前,仇天合大部分時間也都住在南霄山附近,和薛白錦自然認識,不然也不會帶著雲璃學刀法。
  瞧見為首冰山女俠,仇天合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但發現駱凝也坐在跟前,才確認遇到了平天教的故人,當下連忙翻身下馬,來到酒肆外:
  “妳們倆怎麽也跑來了北梁?雲璃呢?”
  薛白錦確認是仇天合後,便起身從酒肆裏走了出來,因為兩年多沒見,態度還頗為和氣,拱手壹禮:
  “幾年不見,仇前輩倒是變化頗大,都快認不出來了。我和凝兒只是來北方隨便走走,這三位是?”
  仇天合比薛白錦大二十多歲,換做薛白錦小時候,他還敢以長輩自居,但如今兩人的江湖地位天差地別,這聲‘前輩’著實有點受不起了,連忙擺手:
  “什麽前輩,我算起來是夜小子伯父,夜驚堂和雲璃壹輩兒,那咱們就算是平輩,以後直呼其名即可。這位是軒轅天罡,妳們應該聽說過……”
  薛白錦眼力不差,光看馬上之人氣象,就大略猜出是‘雲澤三傑’中的老大,得到確認後,又拱手壹禮:
  “原來是軒轅大俠,自幼久仰大名,這還是頭壹次見。”
  軒轅天罡跑到這異國他鄉,忽然遇到兩個年輕女俠,還和仇天合認識,自然有些疑惑,翻身下馬行了個江湖禮:
  “姑娘聽過我的故事?”
  仇天合見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敢把面前這位叫‘姑娘’,連忙低聲提醒:
  “這是平天教主,妳客氣點。”
  “?!”
  軒轅天罡聽見這名號,眼皮都跳了下。
  平天教主的名號,對於南朝江湖人來說,當得起無人不知、如雷貫耳,甚至威懾力比山上三仙還大。
  畢竟山上三仙強歸強,但都已經是跳出三界外的山上人,妳就算胡說八道兩句,人家也懶得搭理。
  而薛白錦不壹樣,奉官城欽點的‘山下第壹人’,還身在江湖之中,誰敢招惹,人家真會上門教妳規矩。
  但在軒轅天罡印象裏,‘山下無敵’的薛白錦,應該是個男人,武藝超凡,性格還十分霸道,而面前這冷冰冰的女俠……
  雖然很是難以置信,但仇天合應該不會開這種玩笑,軒轅天罡當下還是鄭重行了個江湖禮:
  “原來是薛女俠,恕軒轅某眼拙,失敬。”
  而跟在後面的母女倆,此時也下了馬,小丫頭躲在娘親背後,還小聲嘀咕:
  “這兩個姐姐好漂亮呀~”
  “噓~”
  ……
  薛白錦為了走江湖方便,才以女兒身示人,因為仇天合和平天教關系密切,此時也沒遮掩,只是上下打量軒轅天罡:
  “軒轅大俠看氣象,估摸不比令尊差了,此行出來是積累名望?”
  軒轅天罡三十年前,就是刀魁的接班人,雖然退隱江湖,但本事可沒忘記練,本身和謝劍蘭壹樣,屬於不出山的武魁。聽聞此言,他搖頭道:
  “薛女俠過獎了,早已退了江湖,這把年紀了又哪好意思再出山,此行只是陪著老仇遊山玩水罷了……”
  駱凝見壹隊人站在門口說話不方便,擡手示意:
  “幾位進去說吧。”
  仇天合自從出獄後,為了不給擔保人夜驚堂惹麻煩,就沒去過南霄山,此時異地重逢頗為熱絡,在酒肆落在聊了幾句後,又低聲詢問:
  “妳們倆過來可是聽聞了‘仙丹’的消息?”
  薛白錦和駱凝在北梁閑逛,亂七八糟的江湖消息聽了不少,但煉仙丹的傳聞還沒傳開,當前並不知道。
  駱凝在酒桌旁坐下,把小丫頭抱在腿上坐著,正幻想自己給夜驚堂生個閨女後是什麽感覺,聞言疑惑道:
  “什麽仙丹?”
  仇天合左右看了看,才神神秘秘道:
  “就是北梁暗中仿制的天瑯珠。我前些日子在天牝道閑逛,在府城偶爾遇見陰士成的兒子,和當地知府的公子喝酒;我當時偷聽了下,席間說到了什麽‘北梁朝廷在搞壹種神藥、他爹準備給他弄壹顆、以後位列大宗師十拿九穩’等等。
  “北梁朝廷仿制的藥,要是連那種酒囊飯袋都能用的話,那其他人肯定也能用。凝兒妳要是來上壹顆,指不定和夜驚堂壹樣,明年就躋身武魁了……”
  駱凝作為夜驚堂第壹個女人,自然知道夜驚堂用了天瑯珠脫胎換骨後,成長有多恐怖,略顯遲疑道:
  “夜驚堂說,天瑯珠得自幼打底子,不然沾之即死。北梁若是能弄出誰都可以吃的藥,那以後武魁武聖還不得遍地走?”
  薛白錦搖頭道:“雪湖花是諸多神方的必備藥材,雪湖散根本替代不了。北梁即便不惜血本,也不可能全用了,真練出來最多三五顆。”
  仇天合端著酒碗,搖頭道:“三五顆也不少。武人根骨無暇,只要悟性造詣跟得上,理論上習武壹道沒有任何瓶頸。北梁十大宗師,被夜驚堂殺了五個,這還剩下五個,若是每個人都吃,實力少說得往上跳壹截,如此壹來,南朝江湖可就全被北方壓住了。
  “我此行從天牝道跑過來,就是想去燕京看看。若是消息屬實,這種神物,肯定不能讓北梁獨占。”
  薛白錦來北梁本就是閑逛,想了想道:
  “我最近打聽打聽,若是消息屬實,我去取幾顆回來即可……”
  仇天合走南闖北壹年,又被奉官城壹巴掌扇出去小半裏,如今武藝算是有所精進,但也只是跨入了天人合壹門檻,姑且算個雜魚領主。
  而軒轅天罡實力要更高些,已經跳出雜魚範疇,勉強算個人物了;但他出了手就是再入江湖,往後必然天天面對江湖爾虞我詐,這對妻女很不負責。
  雖然軒轅天罡肯定會幫仇天合,但仇天合不想成為把兄弟又拉進江湖泥潭的罪人,此行也只是想自己去打探下消息,看看有沒有機會下手。
  見薛白錦開口攬下此事,仇天合自然是壹百個樂意,拱手道:
  “打聽消息的事兒包在我身上即可,我雖然武藝平平,但這個忙還是幫得上……”
  ……
  ——
  燕京,萬寶樓。
  清晨時分,太陽伴隨著幽遠鐘聲躍出城頭,明媚春光灑在了大宅角角落落。
  華青芷剛剛起床,因為這兩天都是徹夜難眠,沒怎麽睡好,此時有點睡眼惺忪之感,正在綠珠的服侍下洗漱,還柔聲閑聊:
  “綠珠,妳昨天晚上有沒有聽見貓叫?”
  “貓叫?我睡得熟,沒註意,有嗎?”
  “後半夜的時候好像有,哼哼唧唧的,聽不太清……”
  “……”
  而不遠處的小院子裏,房間門窗緊緊關著,屋子裏還帶著些許女兒香。
  夜驚堂側躺在板床上,肩頭的皮外傷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愈合,只能看到些許模糊痕跡,此時尚在睡夢之中。
  梵青禾臉頰上帶著三分紅暈,徹夜治療患者,其實也才睡著沒多久,不過天色放亮,還是慢悠悠醒了過來,先低頭看了看,發現壹條胳膊從腰側繞過來握著團團,便連忙把手挪開,回頭道:
  “天都亮了,妳還不快出去……”
  懷裏有動靜夜驚堂自然就驚醒過來,略微撐起身,揉了把臉,開始左右尋找衣裳:
  “昨天有點累,睡過頭了。”
  “妳還知道累?牛耕田都沒妳這麽勤……”
  梵青禾坐起身來,用薄被遮擋曼妙身段兒,本想說夜驚堂幾句,但這些葷話,實在有點不好啟齒,最後還是算了。
  自從前兩天碧水林的事情過後,因為動靜實在有點大,京城到處都在巡查,青龍會也不敢再派任務了,夜驚堂倒是難得的清閑了兩天,每天無非早上送小姐上學,下午把人接回來,然後就開始糟蹋梵姨。
  梵青禾起初還堅決認為自己是大夫的,但在豪門大戶偽裝廚娘,大部分時間都是閑著,夜驚堂又軟磨硬泡,她沒得辦法,只能任勞任怨當通房大夫。
  眼見夜驚堂嘴上說累,但穿上袍子後,又了湊過來,她眉頭壹皺:
  “妳吃不夠是吧?誒……”
  夜驚堂扶著青禾來了個早安吻,才起身道:
  “快起來吧,起晚了要罰月俸。”
  梵青禾拿起小衣丟了夜驚堂壹下,等夜驚堂站遠了,才開始穿戴。
  折雲璃和青禾住在壹個院子裏,因為夜驚堂每天幫忙助眠,睡眠質量極好,現在還沒醒。
  夜驚堂整理好衣服後,先來到隔壁的房間外,擡手敲了敲:
  “雲璃?”
  “嗯?……哦,天怎麽都亮了……”
  窸窸窣窣~
  夜驚堂聽見穿衣服的聲音,自然沒推開門打量,只是在門外道:
  “快起床了,我得送小姐上學,先走了。”
  房間裏,折雲璃睡眼惺忪系著肚兜,聽見此言清醒了些,起身下地快步來到門口,隔著門道:
  “驚堂哥,咱們什麽時候出去辦事兒啊?妳白天壹走,我壹個丫鬟又不能亂跑,只能在家裏掃地擦桌子,都快悶死了。”
  雖然隔著門看不到什麽,但夜驚堂感知力驚人,雲璃身體壹動,僅憑氣流滑過嬌嫩肌膚的細微動靜,就可以判斷出雲璃的身體輪廓,他皺眉道:
  “妳沒穿衣裳?”
  “嗯?”
  折雲璃壹楞,低頭看了看,連忙抱著肚兜靠在門上:
  “我睡覺穿什麽衣裳?”
  ?
  夜驚堂覺得這話有點似曾相識,還真沒理由反駁,便道:
  “女兒家要斯文點,沒穿戴整齊和男人說話像什麽。辦事還得等等,這幾天城裏查得嚴,青龍會那邊也沒消息,等有消息了我帶妳出去。”
  “唉~知道啦……”
  ……
  夜驚堂隔著門和雲璃閑聊兩句後,便出了院子,從自己的屋裏取來臉盆,到後院洗漱。
  正忙活間,書香氣十足的綠珠,端著水盆走了進來,看起來是倒水,發現他在,就連忙走到跟前,小聲詢問:
  “夜公子,妳昨晚聽到貓叫春沒有?”
  “嗯?”
  夜驚堂洗臉的動作壹頓,本想隨口糊弄下,結果發現綠珠眼神古怪,明顯是猜到了什麽東西,便擡手彈了下水花:
  “要叫華安大人的事兒別多問。”
  “嘻~”
  綠珠縮了縮脖子,很乖巧的沒追根問底,把水倒了後,還取來毛巾讓夜驚堂擦臉,和伺候未來姑爺似得。
  夜驚堂對此也不好拒絕,兩下收拾完後,就和綠珠壹道來到了華青芷的庭院外。
  華青芷已經收拾整齊,穿的依舊是國子監的校服,自己扶著門框緩緩出門,在輪椅上坐下瞧見夜驚堂站在外面,眼神有些躲閃,默默低頭滾著輪椅往出走。
  夜驚堂知道華青芷是因為前兩天不小心啵了下的事兒不好意思,他上前推著輪椅,也沒哪壺不開提哪壺,開口詢問:
  “今天照常去國子監讀書?”
  華青芷等夜驚堂走到後面,神色才正常些,回應道:
  “明天例行休息,只有早上有功課,中午就散學了。下午梅襄棋社那邊,有壹場棋局,燕京城的盧大才子,對陣梅襄書院的老國手,兩人都是棋壇大家,妳有沒有時間?”
  夜驚堂對下棋壹竅不通,但他目前也沒啥事,含笑道:
  “小姐想去,我身為護衛自然得送妳過去,哪有沒時間的說法。”
  華青芷號稱小棋聖,對下棋的興趣,不亞於笨笨看武人打擂,見夜驚堂有時間陪著她,自然輕笑了下。
  兩人如此低聲閑談,很快走出了庭院,在路過華俊臣居住的院子時,華青芷轉眼看去,卻見爹爹罕見的沒有早起打拳,而是在屋檐下站著,和家中管事聊著事情:
  “王侍郎也去?”
  “家中私宴,老爺都請了,卻不請王大人,讓貴妃娘娘知道還不得多心,應該都會去……”
  華青芷見此,在廊道裏詢問:
  “有人請爹爹赴宴?”
  華俊臣聽見閨女詢問,回應道:
  “李國公設宴,請為父過去坐坐罷了。這些天有點邪門,老是遇上古怪事,萬壹李國公府上又死倆人……”
  夜驚堂跟在華青芷身邊,華青芷自然心中有數,安慰道:
  “前些天是巧合罷了,爹別信這些怪力亂神的說法,席間少喝點就行了。”
  華俊臣總覺得心裏沒底,但常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了想還是擺手道:
  “隨便說說罷了,趕快去國子監吧,要遲到了。”
  華青芷見此也不再多說,頷首道別後,便和夜驚堂壹起離開的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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