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叫陳霽，來自地球

　　陳霽正在經歷壹件頗為奇妙的事情。
　　他本來想突然穿越到九域，給身為九域女帝的牧小小壹個地球的震撼。
　　沒想到穿越過來，還沒看清楚九域是什麽樣，就聽到了牧小小這家夥“囂張”的聲音，說什麽她已經無敵於世。
　　“誰在我面前說無敵？”
　　陳霽調侃了她，高中生模樣的女帝當即捏著小拳頭打來，又壹次將她輕松鎮壓後，陳霽想擡起手給她臀兒來壹巴掌時，才發現自己沒有手，也沒有身體，空蕩蕩的壹片漂浮在空中。
　　難怪牧小小沒認出他。
　　“我這次連身體都沒有？！”
　　陳霽想要做出擡手的動作，看壹看自己，但壓根沒有手。
　　他再低頭往下看，沒看到自己身體，只看到被他摁住的女帝牧小小，那套在淺藍色戰裙裏臀兒。
　　與在地球相比，這位高中生女帝的穿著明顯不同，戰裙，褲子，雲履，襪子，上衣裳，都十分具有九域特色，類似於壹套貼身作戰服，又不失美感，倒是襯托出了她身為女帝的幾分風采，不至於和在地球壹樣，像個眼高過頂的小太妹。
　　只不過，這位女帝依舊被他摁在了半空中，臀兒往上，差點就被陳霽壹巴掌拍下。
　　“混蛋，先放開我啊！”
　　牧小小咬著銀牙罵道，她不知陳霽的本體在哪裏，只能小臉露出怒容，憤憤的瞪著身前的那堆破碎的天命鏡子碎片。
　　不過，雖然也是惱怒，但比起之前沒認出陳霽時的暴怒比起來，現在的女帝怒意沒了多少，反而是羞意更多。
　　以前在地球，她經歷過這樣羞恥的事！
　　“松開？”
　　陳霽無奈道：“我沒有手，怎麽松開，妳直接……”
　　他話還沒說完，牧小小就已經脫離了他的鎮壓，站立在了空中。
　　底下，壹群九域強者，甚至是更古老的存在們，都註視著半空中，看著女帝，也看著那壹堆破碎的天命鏡片，卻看不到似乎是在鏡子碎片中的陳霽。
　　牧小小也沒有看到他。
　　“妳這是什麽毛病？”
　　她皺著眉，沒有去亂動那些天命鏡片，防止陳霽突然消失，這家夥好不容易才來到了九域。
　　“妳問我，我還想問妳呢，妳認出我是誰了吧？”
　　陳霽手壹攤……不對，他沒有手！
　　“我怎麽知道妳是誰？”牧小小有些莫名其妙，“妳是陳霽，地球中那個可惡的男人……妳知道末日世界不？周婉是什麽異能者？”
　　她緊盯著面前只有模糊形狀的“東西”，想確認他是不是那個暴揍她壹頓，並能帶她穿越世界的男人。
　　“空間。”
　　陳霽笑了笑，沒有去調侃她的謹慎，解釋說道：“我的意思是，我此刻的狀態應該是和妳有關，妳認為我是什麽樣的存在？”
　　根據他穿越世界，成為造物主，仙人，光熱異能者的經驗，他來到九域後，應該也是變為了相親對象牧小小認為該成為的樣子。
　　按理說，之前牧小小說他是混沌粒子至尊大帝，陳霽現在應該也是壹堆粒子構成的混沌大帝，但現在他這無形無質的狀態，似乎跟所謂的混沌大帝不沾邊。
　　難道說是九域沒辦法給出混沌粒子至尊大帝是什麽樣？
　　但武俠世界卻可以出現仙人，是言出法隨的小淑女的功勞？
　　陳霽腦海裏想到了許多種可能。
　　“我認為？”
　　牧小小那張圓潤光滑的臉上，露出壹種古怪，但又頗為感興趣的神情：“妳是變態？”
　　“又想被打了是不？我說正經的！”
　　要不是沒手，陳霽肯定狠狠擰她的圓臉！
　　“嘻嘻。”
　　牧小小笑了起來，說道：“如果是地球其他人來到九域，他們或許只是壹個普通人，但妳這家夥卻特別的不同，之前我就想過，妳來的話，九域天命會護著妳，給妳最強大的肉身，三百六十道法則護體，壹言壹行都能引發天地變化！”
　　之前，她從地球回來時，九域各處綻放霞光，寶物出世，枯萎億萬年的天地奇物重新煥發生機，只殘存壹縷生命印記的老不死們，也紛紛獲得蘇醒的機會，生命法則松動，給了他們重活壹世的機會。
　　可見，對於九域來說，巨大無比的地球宇宙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她所猜測的混沌本源世界，不是沒有道理的。
　　混沌本源世界，能給九域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九域天命會護著到來的陳霽。
　　“天命護身，法則護體？”
　　陳霽看了看自己虛無的身體，“意思是，我這樣無形無質，反而是無敵的存在，超越妳們口中的大帝、至尊、妖祖等等，是吧？”
　　底下，九域諸多強者沈默著，面上的表情十分復雜。
　　九極女帝當世無敵，即使是面對融合進法則，與九域共存的古老者，她也敢以冰冷的目光直視他們，對他們發出威脅。
　　但就是這樣的無敵女帝，卻被那位來自地球，連肉身都沒有的人輕松擊敗。
　　為什麽？
　　發生什麽事了？
　　九域忽然就變得陌生起來。
　　曾經代替女帝與地球陳霽聊天、騙過他的沈璇音，此刻更是心情復雜。
　　女帝方才對九域無數強者發號施令，令人族強者圍攻神聖古族，以消弭天命殺機。
　　那時候的女帝坐於帝座上，無人能勸動她，讓她改變決定。
　　可是。
　　這個叫陳霽的地球男人來了之後，冷傲的女帝卻對他露出笑臉，即使是被抓住，也沒有即刻遁走，壹直在他身旁與他聊著。
　　“超越我？哼哼，妳身上半點法則也沒，妳在九域，又不在九域……妳是超脫了法則，的確可以算是勉強超越我。”
　　牧小小審視著陳霽目前的狀態。
　　盡管很不爽快，但她不得不承認，陳霽這家夥現在這種怪模怪樣的狀態，的確堪稱無敵。
　　他不但沒有肉身，也沒有任何憑依，不借助任何力量，不需要以九域法則而存在，意味著他也不受任何九域法則的限制。
　　在他面前，九域壹切強者都只能束手無策，除非看破他的真面目，也能成為類似無形無質，不需要任何法則就能存在於世間。
　　“超脫法則？”
　　那位拿著鋤頭的農人，眼中綻放神光，死死的看著只有模糊形狀的陳霽。
　　他看到了壹種全新的境界，所有的古老者，大帝，至尊們，都未曾達到，甚至不敢想象的境界！
　　“從九域法則中超脫？”
　　聖祖禹術，三世大帝林淵，太金宮長老，王家家主，第五域的妖族，鬼域的鬼族，域外星空小空間內躲藏的強者們，九域無數人，心中都是壹震。
　　這……是什麽樣的存在？！
　　九域有元氣，有三百六十道法則，但他們修煉從來都只是朝著掌握更多法則而努力，受限於生命法則的侵蝕力量，有古老者想出舍棄肉身，融入法則的辦法，與天地共存。
　　但他們從來沒想過，會有人能舍棄所有法則，憑空存在於九域！
　　“嗡！”
　　碎裂的天命鏡片發出顫鳴聲，仿佛在慶祝天地間多出了壹位超越法則的強者。
　　盡管陳霽是外來的。
　　沈家老祖忍不住問道：“閣下從混沌地球而來，因此無形無質……我們九域中人，要如何才能舍棄法則？這根本不可能！”
　　以他活了十萬年，接近生死大限的年紀，根本想不出要怎麽舍棄法則，他堂堂仙皇，連舍棄肉身都難——肉身並非指肉體，而是指壹切以生命，大地，火焰等法則力量構造出的有形存在。
　　連形體都沒有了，又怎麽使用法則力量？
　　可現在，他卻連法則都沒有了！
　　“沒什麽不可能。”
　　牧小小淡然的回答他，目光看著模糊形狀的陳霽：“他既然能以超越法則的形式存在，意味著我等也能修煉至他的境界！”
　　陳霽啞然失笑，存在即是真理，牧小小深諳此道——她學過地球上的許多知識，已經是壹位能考博士學位的現代化女帝。
　　其他人在心裏默念她的話，看向陳霽的目光越加火熱。
　　陳霽對這種眼神太熟悉了。
　　武俠世界那群江湖人，就是用這種眼神看他的。
　　既然如此，那這些九域強者會不會……
　　“閣下。”
　　那農人模樣的古老者站出來，飛到了空中，順手將手中鋤頭扔掉，朝陳霽方向大笑道：“不知能否見識見識您……”
　　“滾！！”
　　未等他話說完，牧小小冷著臉不耐煩的壹腳回旋踢出，將他踹得重重的砸向地面，四周掀起劇烈的動蕩，在地面上砸出壹個大坑來。
　　陳霽往下壹看，怕是有數萬丈高的帝山矗立在大地之上，青巒翠綠，雲彩繚繞，流泉飛瀑，有壹道長長的階梯，從地面壹路延伸到帝山之巔。
　　如此驚人的山峰，山巔卻只有壹座雄偉的宮殿，供給女帝牧小小壹人居住。
　　陳霽臉色古怪的看她壹眼，難怪她去到地球，就說要住造價上百億的金融大廈。
　　“這些人不用管他們。”
　　牧小小對陳霽說道。
　　像護食的小貓。
　　陳霽看了壹眼那把鋤頭，笑道：“怎麽還有這樣的法器？”
　　“活得久了人就會變態。”
　　“包括妳？”
　　“我今年十六！”
　　女帝堂而皇之的把當初填寫相親的個人信息上的年紀說出來。
　　陳霽忍不住笑，見女帝有發火的跡象，趕緊說道：“先別糾結妳多少歲的問題，現在關鍵是，要怎麽讓我出現？我可不想壹直這樣。”
　　作為壹個地球上的“普通”人，還是習慣能看到自己的身體，不然太虛了。
　　牧小小皺了皺眉，試著伸出手指，從空中以法則創造出壹具與陳霽的外貌壹模壹樣的肉身出來，且順便給他創造了壹身衣服。
　　陳霽明白她的意思，試著進入這具肉體中。
　　剎那間，又是壹陣天地鳴動霞光萬丈，牧小小隨意創造出來的肉身，在陳霽的“意識”進入後，立刻發成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壹道道法則融入他的身體內，碎裂的天命鏡片重新凝聚，九域天地壹起慶賀這句肉身的誕生！
　　“法則之軀？”
　　底下，禹術與林淵等人壹眼看破陳霽這具肉身所擁有的力量，但他們沒有喜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只是來自地球的陳霽在九域中行走用的肉身。
　　他們即便擊敗這壹具法則之軀，陳霽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反而會變得更強，以超越法則的形式出現。
　　天命鏡子緩緩來到陳霽面前。
　　此時此刻的陳霽，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
　　他不是九域中人，九域天命卻護持著他！
　　“哼！”
　　本來對天命不看重的牧小小，現在卻不開心了，這天命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終於活過來了。”
　　陳霽睜開眼睛，感受到了比之前更真實的感官體驗，而且多出了許多怪異的感覺，沒辦法描述，只能推測出是掌握了九域法則後帶來的變化。
　　比如，他現在看壹眼地面，地上所有壹切都清晰可見，連站在坑裏的那位“農人”臉上表情都壹清二楚。
　　毫無疑問，在九域之內，他的力量比武俠世界的仙人強大得多，九域也遠比武俠世界大。
　　“感覺怎麽樣？”牧小小朝他笑道。
　　這家夥終於能來到九域了。
　　可惜還是沒辦法打敗他！
　　“還不錯，這裏壹切都挺新鮮。”
　　借助法則之軀，陳霽看得眼花繚亂，光是壹座帝山，就有著各種險峻秀麗的景色，天域更是大到難以想象，真不知整個九域會有多少玄奇瑰麗的風景。
　　牧小小能在如此廣闊的世界成為天命女帝，不說她手段多厲害，但她的天賦和心性肯定是壹等壹的強。
　　女帝露出得意的表情。
　　陳霽知道她什麽意思，哈哈壹笑後，拉著她往下：“先下去吧，底下那些是妳朋友？”
　　牧小小沒回答這個問題，擡手將天命鏡子拿在手裏看。
　　陳霽和她落到地面，站在宏偉的宮殿門前，不遠處的九域強者壹起迎了過來。
　　“各位，多有打擾，實在抱歉。”
　　陳霽先歉意的對他們說道。
　　他這次出現，造成的效果和武俠世界的開天門差不多，區別是九域更大，帶來的動靜也更大。
　　“閣下客氣了。”
　　壹位樣貌威嚴的中年男子，朝他笑道：“您來自牧天帝所說的地球世界，本就是我們的客人，您出現後，又給九域本源帶來變化，使得域外星空恢復原狀，閣下您對九域的功績，遠遠不是壹句感謝能表達得了的！”
　　其余眾人也紛紛表示謝意，在見到陳霽頗為客氣後，他們也不吝嗇自己的笑容，顯得十分親和，不像是壹群活了幾萬年甚至更久的強者。
　　“確定是我帶來的變化？”
　　陳霽聽牧小小提起過，仙門碎片導致出現黑暗小空間的事。
　　“如果不是妳來，我本打算殺壹批人以讓九域穩定下來。”
　　牧小小淡淡的說道，看了他壹眼：“妳來之後就不用了，天命已經穩定。”
　　眾人看向她手中的天命鏡子，鏡面已經光亮壹新，僅缺失了壹小塊鏡面，不知何意。
　　“先進去坐下再說吧。”
　　牧小小跨出壹步，轉瞬間出現在宮殿內高臺上的帝座前。
　　“陳先生，請！”
　　中年男子朝他做了個手勢。
　　“各位請。”
　　陳霽不動聲色，朝著宮殿內走去，速度慢吞吞的，跟正常人走路壹樣。
　　他壓根就不知道怎麽精準控制九域的法則力量，要是跟牧小小壹樣壹步跨出，怕不是會將宮殿都撞穿。
　　“妳也不說。”
　　牧小小臉上壹紅，又回到陳霽身邊，抓住他的手，剎那間又回到宮殿內的帝座前。
　　“誰知道妳這宮殿那麽大！”
　　陳霽低聲和她說道，也不客氣，就坐到了女帝之位上，這張華美的椅子足夠大。
　　牧小小白了他壹眼，坐到了他旁邊。
　　兩人並列而坐，讓在場的人都露出幾分詫異之色。
　　不過，陳霽卻不覺得有什麽，在地球，女帝都和他坐過公交車了，區區壹張椅子算什麽？
　　他看向四周。
　　整座宮殿十分雄偉，殿內空間堪比足球場，只放著數十張椅子和桌子，顯得十分空曠。
　　但對九域的強者們來說，這點距離就跟面對面沒區別。
　　沈璇音有些尷尬。
　　本來招待客人需要茶水的，但帝山之上沒有這些，女帝也根本不招待客人，現在陳霽來了，就顯得特別不合適。
　　“咳。”
　　陳霽清了下嗓子，控制自己的力量，讓聲音傳開，說道：“各位，不知道牧小小跟妳們說了多少我的事，我簡單介紹下我自己吧，我叫陳霽，來自地球。”
　　九域眾人雖然感到驚奇，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但懸浮在牧小小前面的天命鏡子，又壹次發出輕鳴聲，仿佛對這壹句“我叫陳霽，來自地球”的介紹十分的欣喜。
　　只有去過地球的牧小小，深刻理解天命鏡子的這種感受。
　　她環視眾人壹周，說：“我去過地球，那裏是壹個與九域完全不同的世界，沒有法則，也沒有元氣，地球不算大，只有五萬裏不到，可地球的星空卻是廣闊無垠，如果沒有空間移動的手段，億萬年都無法去到星空彼岸。”
　　九域眾人身體壹震。
　　億萬年都無法到達的星空彼岸？地球所在的世界到底多大？！
　　“他能從地球來到九域，”牧小小緩緩開口，“是我們這方天地，從世界誕生以來都未曾有過的大事！除了他之外，我想也不會再有第二人能跨越混沌虛空，出現在妳我面前。”
　　眾人這才感到深深的震撼。
　　我叫陳霽，來自地球。
　　這壹句話中所蘊含的偉力，遠遠不是他們能想象得出來，就如同舍棄九域法則，以無形無質的存在壹樣，是他們窮極壹生都難以做到的事！
　　甚至，天命要以自身粉碎為代價，才將陳霽的存在顯現在九域當中。
　　“陳先生，您……”
　　林淵面色很是激動。
　　“另外。”
　　牧小小再說道：“我懷疑九域出現問題，是因為其他世界的影響，這種影響在百萬年前就開始了，所以歷任大帝才無法解決，只能拖延。”
　　眾人聽得又是壹陣驚訝。
　　來自其他世界的影響，那只能去其他世界解決，尋找到根源所在才能讓九域恢復。
　　陳霽說道：“這次我來妳們九域，壹個目的就是想進入牧小小說的黑暗小空間看壹看，妳們九域的人也去到了其他世界……比如，乾元妖祖。”
　　從他嘴裏聽到壹個九域特色的名字，眾人十分好奇。
　　神念相互交流壹番後，林淵等人立刻知道這位乾元妖祖的大致來歷。
　　壹株荒古時代的妖樹，最近才剛復蘇，但不久前又失去蹤影。
　　“不知陳先生從哪裏見到他？”有人恭敬的問道。
　　“這些先不說。”
　　陳霽笑了笑，“我至今對九域，還有對各位都壹無所知。”
　　“哈哈哈。”
　　壹位外貌二十余歲的年輕人朝他笑道：“我名林淵，人們通常稱為我三世大帝。”
　　“三世？”
　　“不錯，昔年我不甘心被生命法則侵蝕，想盡辦法以輪回之力活了三世，最終還是躲不過，只能沈睡，直到最近才因天地鳴動而醒來。”
　　林淵笑瞇瞇朝他說道：“說起來，我等能再活壹世，還是因為陳先生您！”
　　陳霽壹時不知該說什麽。
　　他繼續聽其他的介紹，聽到沈璇音後，臉色古怪的看了牧小小壹眼：
　　沈璇音是他在九域為數不多知道名字的人，當初就是她代替牧小小騙了他。
　　陳霽又詢問了下關於天地鳴動的事，知道了古老者們的存在，看到了那位相貌陰柔的輪回天尊——他並未久留，與陳霽說過話後就離開了。
　　陳霽也得出壹個結論：
　　九域眾生修煉的壹個重要目的，就是為了永生。
　　生命法則限制他們只能活十萬年，但九域諸多強者，卻都會以各種手段逃避，域外小空間，禁地，輪回，融入法則中等等，都是他們追求永生的手段。
　　九域億萬年，不知多少強者把自己的生命印記遺留下來。
　　從遠古流傳下的生命印記，刻在了九域山川大地，無數生靈中，形成壹個極為龐大的累贅。
　　比如，那位鎮天妖皇，根據牧小小的說法，他就是將生命印記散入第五域的無際之海內，無際之海有生靈存活，他就有壹絲復蘇的可能。
　　“三世大帝，聖始大帝，妖皇，輪回天尊，聖妖金娥，太金宮……”
　　陳霽與牧小小坐在帝座上，默念著這些人的名字，目光看向他們。
　　毫無疑問，在場中每壹位強者，都有著屬於他們的輝煌時代，他們與九域壹樣，經歷了歲月變遷，時代更替，壹直活到現在，才終於在牧小小與他取得聯系後，引發天地鳴動，讓他們壹起復蘇回來！
　　九域的未來，又會是怎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