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除墨衛道，保家衛國

　　聖壇上到現在還聖光籠罩。
　　這是壹個讓很多人都很驚恐的畫面。
　　也就是魏君還能淡定點。
　　鬥將臺上，魏君隨意的看了看，發現其他人基本都失態了。
　　至於民間……魏君不用看也知道會是什麽場景。
　　搖了搖頭，魏君也是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
　　前太子的人設崩了啊。
　　盡管崩的倒是合情合理。
　　但像白傾心明珠公主這種把前太子當偶像的人，肯定很難接受。
　　至於陳萬裏……
　　他就是來報仇的。
　　目前為止，看上去已經達到目的了。
　　當然，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就在陳百裏誅心的質問過後，魏君耳畔壹動。
　　他聽到了“哢嚓”壹聲的碎裂聲。
　　順著聲音，魏君看了過去。
　　然後抿了抿嘴，神情十分復雜。
　　而王尚書則仰天大吼道：“聖壇碎了，聖壇碎了。”
　　聖壇真的碎了。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碎裂。
　　盡管聖光依舊沒有熄滅。
　　但是壹個碎裂的聖壇，好像已經昭示了很多事情。
　　“陳百裏，妳從實招來，到底對聖壇做了什麽手腳？因為妳的胡言亂語，聖壇已經自動崩碎，妳罪該萬死。”
　　王尚書的反應真的很快。
　　而乾帝這個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和王尚書打配合。
　　“來人，將此獠拿下。”乾帝下令道。
　　聖壇破裂，足以抵消之前陳萬裏的所有誅心之論。
　　只壹句妳在搞暗箱操作，誰能證偽？
　　陳萬裏看了壹眼王尚書，怒極反笑：“妳們儒家如果把內鬥的精力和實力用在外戰上，也許衛國戰爭早就打贏了。”
　　“衛國戰爭本就打贏了。”王尚書用更大的聲音把陳萬裏壓了下去，而且面色肅然，身上閃爍著正道的光，“衛國十年，儒家弟子出將入相，犧牲在戰場和後方的人不知凡幾。正因為他們的犧牲，才有大乾今日的勝利。陳百裏，妳壹個失敗者，沒有資格在儒家面前大放厥詞。來啊，將他拿下。”
　　儒家弟子，包括六扇門的人，都開始陸續集結，準備拿人。
　　盡管今日反轉壹環接壹環，但是自從聖壇破裂後，這場大戲就是時候該結束了。
　　至少在很多人眼中，應該結束了。
　　到底還是儒家技高壹籌。
　　無論如何，聖壇破裂都需要壹個解釋。
　　儒家說是陳百裏在搞鬼，而聖壇是儒家的聖器，儒家擁有最終解釋權。
　　所以，這個啞巴虧必定還是陳百裏吃。
　　王尚書把目光放在了魏君身上，目光中毫不掩飾他的威脅：“魏君，妳還要保陳百裏嗎？”
　　魏君搭眼看了看，然後退後壹步。
　　他倒不是不想保，而是保不住。
　　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人會敢殺人的，最多就是把他制住。
　　那出這個頭沒意思。
　　況且，魏君看了陳萬裏壹眼。
　　他真的需要自己保嗎？
　　剛才聖壇證實了陳萬裏在撒謊。
　　看上去似乎是魏君站出來保下了他。
　　問題在於，陳萬裏怎麽知道魏君會幫他出頭？
　　這兩天盡管陳萬裏和魏君接觸不少，但兩人並非忘年交，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感情。
　　陳萬裏如何確定魏君能夠站在他這壹邊？
　　靠賭嗎？
　　肯定不行。
　　當時的情況看上去是魏君如果不站出來，陳萬裏就會被當場殺死。
　　但魏君知道，自己不是陳萬裏的後手。
　　今日之前，陳萬裏也並沒有拜托他任何事情。
　　所以，陳萬裏之前的行為只能說明壹件事——他另有後手。
　　果不其然。
　　就在儒家弟子和六扇門的人準備動手之後，觀戰臺上，有人主動開口了。
　　“且慢。”
　　魏君看去，然後微微壹怔。
　　開口的人，竟然是長生宗的代表——塵珈。
　　他今天是被特意請來觀禮的。
　　身份則是修真者聯盟的代表。
　　旁人只以為塵珈是長生宗的弟子。
　　但是魏君卻知道，塵珈正是鐵血救國會中人。
　　而他起身，赫然是要幫陳萬裏出頭。
　　“陛下，聖壇到底是因何破裂目前為無法證實，把壹切都推到陳萬裏頭上，似乎有些草率。”塵珈拱手道。
　　長生宗的弟子都用崇敬的眼神看著塵珈。
　　他們都看的出來，乾帝和儒家明顯是想殺人了。
　　塵珈竟然還敢頂著乾帝和儒家幫陳萬裏出頭。
　　以儒家現在的瘋狂，是很有可能不管三七二十壹，直接殺人的。
　　更何況幫陳萬裏，就等於是在質疑前太子。
　　這種情況，妳換誰來，都絕對不會懷疑塵珈是鐵血救國會的人。
　　塵珈今天的出頭，可謂是把臥底的身份掩飾到了極致。
　　再難有人把塵珈和鐵血救國會聯系起來。
　　除了魏君。
　　這壹刻，也只有魏君知道，塵珈現在的心情能有多痛苦。
　　他在質疑的，很可能是他前半生唯壹壹個信仰的人。
　　魏君的年紀比塵珈小，塵珈視魏君為友，也對魏君十分尊敬，但是他還沒有把魏君上升到信仰的高度。
　　前太子和鐵血救國會才是他的信仰。
　　而陳萬裏今天，摧毀了他的信仰。
　　可他依舊選擇站出來，保護陳萬裏。
　　也許信仰已經被摧毀，但任務依舊要完成。
　　所以他選擇繼續在黑暗中仰望天堂。
　　鐵血救國會的成員，都有信仰，但他們凝聚在壹起，為的卻不是做某個人的奴才。
　　魏君看著面帶笑容的塵珈，內心默默道：“前太子的鐵血救國會，確實救不了大乾。但鐵血救國會的這批人，確實都是好樣的。”
　　在魏君的帶領下，他們當能夠取得更大的成就，同時付出更小的犧牲。
　　魏君有這個自信。
　　而乾帝此時陷入了暴怒。
　　若不是塵珈代表的是修真者聯盟，他此刻肯定已經想殺人了。
　　“塵珈，刀神已經和朕達成約定，修真者聯盟與大乾互不幹涉，妳過界了。”乾帝沈聲道。
　　塵珈笑了笑，重新坐了下來。
　　但是塵珈的表態，本身就是壹個信號。
　　在塵珈坐下之後，觀戰臺上，陸續有其他人起身為陳萬裏求情。
　　“陛下，此事卻有蹊蹺，應該詳查。”
　　“陳萬裏所言自不能盡信，但我大乾身為天朝上國，豈可不教而誅？”
　　“請陛下三思，待查明真相後，再行處置不遲。”
　　“臣推舉魏君魏大人詳查此事，白傾心大人輔助。有魏大人和白大人在，相信真相肯定不會被掩埋。”
　　最後站出來的人，是大皇子。
　　看到大皇子竟然也站在了他和儒家的對立面，乾帝氣的渾身發抖。
　　也感覺到了陣陣涼意。
　　他看向上官丞相。
　　發現上官丞相的臉色比他還要難看。
　　於是乾帝懂了。
　　這不是丞相黨。
　　而是這些年修真者聯盟和妖庭在大乾朝廷中摻的沙子。
　　這些年他放任自流，終成禍患。
　　魏君當然不是陳萬裏的後手。
　　但大乾朝廷內部，心懷不軌想要幫助陳萬裏的人，太多了。
　　這些，才是陳萬裏的後手。
　　看到這些人幾成逼宮的架勢，明珠公主的身上也散發出殺氣。
　　“這些人，還有大皇子，他們都該死。”
　　白傾心沒有說話。
　　也就是現在還有魏君在。
　　不然她現在妥妥的又黑化了。
　　前太子也壹度是她的信仰。
　　後來魏君取代了前太子想她心目中的地位。
　　現在白傾心十分慶幸。
　　還好她遇到了魏君。
　　其他人都不值得信任。
　　包括這些站出來看上去想要伸張正義的人，他們實際上都未必有乾帝更加光明正大。
　　白傾心想到了乾帝後，猶豫了壹下，給明珠公主講了壹個冷笑話：“公主，還是有好消息的。”
　　明珠公主疑惑道：“什麽好消息？”
　　“好消息是可以確定，陛下對於太子殿下是真心愛護的，不想讓太子殿下的名聲受到絲毫打擊。”白傾心道。
　　但凡乾帝想要壞先帝和前太子的名聲，陳萬裏會是乾帝手中最鋒利的壹把刀。
　　不過乾帝顯然沒有那樣做，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折斷陳萬裏這把刀，保全先帝和前太子的名聲。
　　可見乾帝對於先帝和前太子是有感情的。
　　但這樣做代表乾帝是個好人嗎？
　　白傾心想到了那些喋血在西大陸的墨家弟子。
　　乾帝對於前太子和先帝確實夠義氣。
　　可是那些墨家弟子，又該找誰去伸冤呢？
　　難道他們就活該嗎？
　　乾帝的義氣對於他們來說，又是何等的冷酷？
　　白傾心再次陷入了沈默。
　　而王尚書看著此刻群臣的逼宮，神情也十分陰沈。
　　“爾等亂臣賊子，竟然為西大陸的叛逆說話，該殺。”
　　大皇子反唇相譏道：“王尚書，國難當頭，卻背後對自己人下手的偽君子，也罪該萬死。”
　　“老夫已經說過，儒家從未做過這種事情。聖壇也已經證實，陳萬裏在撒謊。另外，大殿下，老夫沒有忘記的話，妳是從小跟在太子殿下屁股後面長大的，太子殿下待妳如親生弟弟，妳就是這樣回報他的恩情嗎？”王尚書說到最後，聲色俱厲。
　　魏君也把目光轉移到了大皇子身上。
　　不止是塵珈是鐵血救國會的人。
　　大皇子也是。
　　而且論感情，大皇子對前太子的感情，只會比塵珈更深。
　　說前太子對於大皇子有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都不為過。
　　是前太子給了大皇子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也讓大皇子始終堅持住了自己的底線。
　　而陳萬裏揭露的事情，足以摧毀大皇子對於前太子的尊敬。
　　大皇子此時選擇了順應狐王的意思，站在陳萬裏這壹邊，質疑前太子，他內心的痛苦不會比塵珈少。
　　但這樣壹來，狐王也確實更加不會懷疑大皇子的立場。
　　從這個角度來說，前太子也確實是盡職盡責。
　　盡管他人都死了，但還是幫助塵珈和大皇子立穩了人設，成功的潛伏在敵人內部獲得信任。
　　面對王尚書質疑他忘恩負義的言論，大皇子抿了抿嘴，堅持道：“王尚書，本宮也堅信太子哥哥是無辜的。正因為如此，今天陳萬裏所言的事情更應該徹查。魏大人的信譽天下皆知，難道王尚書妳信不過魏大人的品行嗎？”
　　王尚書震怒：“妳……”
　　勞資哪裏信不過魏君了？
　　勞資就是因為太相信魏君的品行，才不敢讓他查。
　　儒家到底有沒有鬼，王尚書是心裏清楚的。
　　可是現如今修真者聯盟和妖庭的默契聯手發難，再加上陳萬裏剛才的壹通表演，已經成功的逆轉了局面。
　　此刻除非王尚書和乾帝強行殺人，壹力破萬法，否則還真的破不了這次的算計。
　　殺人，王尚書並不怕。
　　儒家也不怕。
　　哪怕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大不了事後再把黑的說成白的就是了。
　　這事儒家常幹，他們很擅長。
　　盡管有難度，可比起實錘的後果來說，壹切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王尚書看向乾帝。
　　只要乾帝願意配合他，王尚書這次就敢來壹把硬的。
　　但是在強硬方面向來讓人失望的乾帝這壹次壹如既往的再次沒有讓人意外。
　　他又退縮了。
　　大乾太分裂了。
　　儒家支持殺掉陳萬裏。
　　修真者聯盟和妖庭扶持的人支持徹查真相。
　　實權派大佬如上官丞相姬帥他們始終保持中立。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敢貿然偏向任何壹方，以免導致不可預測的後果。
　　相比起來，徹查此事還是可以接受的。
　　壹切都還有可操作的空間。
　　所以乾帝避開了王尚書的眼神，秀了壹把自己的操作：“既然大家都想要徹查此事，得出壹個真相，那朕便允諸位愛卿所請。不過查案方面，白傾心才是專業的，魏君是門外漢。此事便交給白傾心負責，六扇門從旁協助，魏君只負責紀錄便可，不能為主官。”
　　要是把這件事情交到魏君的手中，那乾帝知道壹切都完蛋了。
　　除非儒家真的純潔的和壹朵白蓮花壹樣。
　　否則魏君肯定能把皇家和儒家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但是交給白傾心就不用擔心了。
　　魏君是不會聽他話的，乾帝心裏也有逼數。
　　可白傾心沒有魏君那麽桀驁不馴。
　　白傾心還曾經親口對他說過，以後要為他盡心盡責的效力。
　　他相信白傾心能夠給他查到壹個滿意的結果。
　　所以乾帝直接乾綱獨斷：“此事就如此定了，白大人，相信妳不會讓朕失望的。”
　　白傾心沈默片刻，還是起身領了這道命令：“臣領旨。”
　　“好，那此事就交給白大人妳了，今日之事便這樣吧，朕乏了，擺駕回宮。”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乾帝實在是不敢再多逗留了。
　　萬壹留下來再發生什麽反轉，他是真的遭不住。
　　乾帝走後，很多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白傾心身上。
　　大家都意識到，今天的事情會如何蓋棺論定，就看這個盲人女神捕會做出怎樣的判斷了。
　　從乾帝的態度看，白傾心似乎是帝黨。
　　可他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回事？
　　所有人都很奇怪。
　　包括明珠公主也很奇怪。
　　她傳音問道：“傾心，妳是帝黨？”
　　白傾心：“公主妳是了解我的，我肯定是魏黨。”
　　魏君，她心目中YYDS。
　　明珠公主心說這個我確實知道，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啊。
　　“那為什麽陛下會把這副重擔交給妳？”明珠公主奇怪道：“陛下為什麽這麽相信妳？”
　　白傾心：“……陛下可能不太了解女人。”
　　那次清心殿內，白傾心確實被乾帝有些感動到。
　　畢竟乾帝說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他已經隨時都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但是感動到歸感動到。
　　可她喜歡的人還是魏君啊。
　　讓她在魏君和乾帝之中選邊站，白傾心壹秒都不會猶豫的。
　　至於對乾帝的承諾……
　　嗨！
　　女人的話怎麽能算數呢？
　　這不就像是皇帝的承諾壹樣嘛。
　　誰信誰傻。
　　白傾心也沒想到，乾帝竟然真信了。
　　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明珠公主：“……”
　　她能說什麽？
　　她只能說：“傾心，今日之事若妳查出了壹個結果，希望能夠在公開前先告訴我壹聲。”
　　白傾心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公主放心，這是小事。”
　　白傾心知道明珠公主在擔心什麽。
　　無非就是前太子和先帝的名聲。
　　若陳萬裏說的都是真的，那先帝和前太子的名聲都會有極大的影響。
　　不過白傾心並不會因此就放棄查找真相。
　　因為她知道，魏君是很看重這些的，畢竟魏君要把這壹切都寫在史書上。
　　也因為，假如陳萬裏說的是真的，那西大陸那壹邊，有無數的冤魂被埋葬。
　　已成壹片廢墟的墨城，也有無數冤魂在哀嚎。
　　白傾心知道被放棄和背叛是什麽滋味。
　　所以她不能對於這種事情坐視不理，或者站在壹個既得利益者的角度考慮問題。
　　當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會是受益者的時候，卻忘了下壹次自己就有可能成為那個少數人中的受害者。
　　對於乾帝最終把此事交給了白傾心負責，陳萬裏整體上也是很滿意的。
　　他當然更希望此事最終落在魏君手上，他更信任的還是魏君的品行操守。
　　但是白傾心同樣也是名聲在外。
　　而且在查找真相方面，白傾心的專業實力比魏君強的多，值得信任。
　　所以陳萬裏很爽快的選擇了配合，並且主動對白傾心道：“有勞白大人了，若有需要陳某配合的地方盡管吩咐，陳某會全力配合，絕不推脫。”
　　陳萬裏表現的很熱情。
　　但白傾心表現的很冷漠。
　　她冷冷的看了陳萬裏壹眼，諷刺道：“陳先生好手段，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偌大的大乾朝堂，都被妳玩弄於股掌之中。”
　　大乾朝堂的分裂是早就有的事情。
　　但陳萬裏把這種分裂擺在了明面上。
　　無論如何，這對於大乾來說都不是好事。
　　白傾心雖然同情陳百裏他們的遭遇，但是對於陳萬裏這樣陰謀算計的梟雄，她並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
　　陳萬裏感受到了白傾心的態度，也很快明白了白傾心有如此態度的原因。
　　陳萬裏並沒有生氣，反而自嘲道：“陳某和弟弟百裏比起來，的確不夠光明磊落。但諷刺的是，光明磊落的陳百裏死在了大乾，無壹人為他伸冤。而陰謀算計的陳萬裏即便身為敵人，卻依舊有無數大乾人為我奔走。白大人，妳認為這是我的問題，還是大乾的問題？”
　　白傾心沈默不語。
　　“如果可以，誰不想做壹個好人？是大乾毀了我做好人的機會，是大乾讓我明白了，做好人——真的會不得好死。”陳萬裏譏諷道：“白大人，我很期待妳調查出真相，能夠用真相來打我的臉。”
　　“我會查清真相的。”白傾心沈聲道。
　　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壹點。
　　盡管她已經意識到，真相可能她並不希望看到。
　　也未必能夠打陳萬裏的臉。
　　但真相就是真相。
　　有陳百裏他們這種冤魂在，白傾心做不到為了這些大局無視這些真相。
　　就在此時，王尚書看了白傾心壹眼，然後也主動走了過來，發出了邀請。
　　“白大人，能否借壹步說話？”王尚書主動道。
　　白傾心點了點頭，但即刻便道：“王尚書，陳先生，妳們二位先隨我壹道去六扇門吧，有些事情需要妳們二位壹起協助調查。另外，請所有人即刻離開聖壇，孟佳，妳調集六扇門的人守住聖壇，不再允許任何人進出。聖壇破裂之事的背後原因，也壹定要調查清楚。”
　　“是，白大人。”
　　孟佳今日也在，聽到白傾心的吩咐之後，立刻率人開始包圍聖壇。
　　鬥將臺上的人，在看了壹場大戲之後，也開始陸續的撤退。
　　今天的鬥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但是這壹次的鬥將所造成的影響，才剛剛開始。
　　在白傾心查出真相之前，天下各地針對此事，都必然有自己的猜測和懷疑。
　　而天下百姓的看法也不盡相同。
　　並不是沒有人相信陳萬裏。
　　但即便是相信陳萬裏所言為真，可希望將這壹切曝光的人，依舊不多。
　　大多數人，都更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其中有儒家的引導。
　　也有很多人，真的是這樣想的。
　　他們也真的認為，至少前太子沒有做錯。
　　而此時，王尚書告訴了魏君和白傾心壹個秘密。
　　“魏大人，白大人，妳們知道墨家的原罪嗎？”
　　“墨家的原罪？”魏君好奇的看向王尚書。
　　王尚書的臉色肅穆，聲音十分低沈，而他說的話，更是讓白傾心差點跳起來。
　　“昔年儒墨兩家爭鋒，儒家大獲全勝，墨家隱退，歸隱墨城的，只是墨家其中的壹個小支脈。墨家真正的主脈，兩位大人可知去了哪裏？”
　　魏君的臉色逐漸變的古怪起來。
　　“看來魏大人已經猜到了，不錯，墨家擅使工具。衛國戰爭開啟之後，我們發現了很多熟悉的痕跡。經過我們多方打探，最終證實——西大陸走的所謂科技之道，正是墨家的變種。
　　“魏大人，白大人，我們儒家除墨衛道，保家衛國，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