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我是雪柔，我是羽靈！

　　其實，自從雪十三認出了雪柔之後，有時候恨不得給自己壹巴掌。
　　當初雪柔復蘇的壹刻，恰好輪回之門打開，羽靈天尊回歸。
　　那壹段時間，雪十三整個人都處於壹種消沈的狀態，無法接受雪柔是羽靈天尊轉世的事實。
　　他曾去見過羽靈天尊，對方也允許他問壹些事情。
　　甚至紫鶯那丫頭都提前給他探過口風，羽靈天尊曾說過，有什麽事情讓雪十三親自過去問她。
　　結果兩人當面談心的時候，雪十三又不問了。
　　羽靈天尊曾再三詢問過是否真的不穩了，而雪十三堅定地點頭，認為羽靈天尊或許有雪柔的部分記憶，但終歸不是她。
　　當時羽靈天尊的回應：“妳說是，那便是。”
　　這種種壹切，雪十三如今回憶起來，真特麽想扇自己嘴巴子。
　　當時怎麽就鉆了牛角尖，陷入死角旮旯走不出來了？
　　星空下，兩人手牽手，並肩走著。
　　頭頂，偶爾有壹道道絢爛的光雨劃過，是那麽的美麗。
　　星河燦爛，瑰麗壯闊！
　　兩人的手握的很緊，很緊。
　　羽靈天尊也就是雪柔輕笑道：“當初暗示了妳那麽多次，都是妳太笨了。”
　　當初妳在劍皇星大戰，橫掃四方，最後昏迷，扯著我的壹角不放。
　　我為什麽沒有強行掙開，而在床前陪妳三天三夜？
　　倘若留意的這些細節的話，雪十三早就應該發現了，只是他自己沒有去關註。
　　男人，有時候看似心細如發，可終究也有疏漏的地方。
　　“柔兒，我們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妳我都是不死不滅的，時間對我們有用嗎？”
　　雪十三：“……”
　　“當初我重傷不愈，瀕臨殞落前，曾說要陪妳看輪回海，是妳自己不信任我。活該！”
　　雪柔笑吟吟地道。
　　雪十三：“……”
　　“不管妳認沒認出我來，這些年我始終在陪著妳，不管再過去多久，我都會在妳身邊，陪妳看萬世起落，看紅塵燦爛。我對妳的承諾，壹直在做著。”
　　她又說道，聲音空靈，溫婉動聽。
　　雪十三有種百爪撓心的感覺，這不是壹回事兒啊。
　　妳在我身邊不告訴我，讓我壹個人承受著孤獨、淒涼以及思念，怎能感受到美好？
　　“知足吧妳，多少人都在陪著妳？我們都為妳付出著，妳還不滿意？”
　　雪柔瞥了他壹眼，說。
　　想想也是，雪十三身邊的女人，紫煙為他生死不棄，顧冰兒為他傷心欲絕，宋靈玉從他十幾歲就照顧著他，壹直默默地付出著。
　　雪柔復蘇後，雖然被他誤認為成了高不可攀的神話人物羽靈天尊，可對他也壹向是有求必應。
　　齊人之福也不過如此了。
　　雪十三看著佳人，雖然證實了這是自己的雪柔，可她身上那高貴的氣質，以及若有若無流露出的強勢，可不是當年擁有的。
　　“當初……妳真的是妳？”
　　雪十三不由得疑惑了。
　　就算雪柔還是雪柔，可還是融合了羽靈天尊的氣質與絕代風采。
　　她笑了笑，說：“是妳本末倒置了。”
　　“嗯？”
　　雪十三疑惑。
　　“當初妳以為我是羽靈天尊，或許有壹絲關於雪柔的記憶。其實恰恰相反，醒來後我是雪柔，不過卻有羽靈天尊的部分記憶。”
　　她說道。
　　壹直以來，都是以雪柔的意誌為主導的，她所融合的也只是羽靈天尊的部分記憶，並非全部。
　　想到這裏，雪十三又糾結了起來。
　　自己老婆究竟是雪柔還是羽靈天尊？
　　說實話，兩者都是雪十三割舍不下的。
　　雪柔是自己深愛的人，而羽靈天尊則是上古人族的神話，她太偉大了，也太不容易。
　　經歷了上古人族的淒涼，同門之變，恩師霸古的殞落。
　　她在八方強敵中，硬是從上古活到了現在。
　　雪十三不希望她消失。
　　那是自己的師姐，也是人族的驕傲，是她敬重的偉人。
　　“妳是不是傻呀，我就是羽靈，也是雪柔。”
　　羽靈天尊說道，壹雙美眸沒好氣地白了他壹眼。
　　雪柔是羽靈天尊的轉世，而關於雪柔的記憶也沒有被抹殺，那麽雪柔就還是雪柔，羽靈天尊也沒有消失，她的轉世就是雪柔。
　　雪十三搖了搖頭，覺得這邏輯好讓人糾結。
　　或者說，他有些不能接受他的師姐羽靈天尊成了自己的妻子，之前在他的內心，羽靈天尊可是跟霸古天尊壹樣尊敬的人。
　　“柔兒，我總覺得妳們是兩個人。”
　　雪十三嘆了口氣說。
　　雪柔再次白了他壹眼，道：“我還是那句話，妳說是，那便是好了。”
　　雪十三苦笑，這壹下得了兩個老婆？
　　賺了啊。
　　“可我從未對羽靈師姐有過褻瀆的念頭。”
　　他喃喃道，心裏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雪柔忽然松開兩人拉著的手，小手兒在他腰間狠狠地擰了壹下：“嫁給妳就是被妳褻瀆了嗎？”
　　這個笨蛋，什麽邏輯呀。
　　褻瀆怎麽能形容在愛人身上。
　　雪十三訕訕的笑了笑，繼續伸手過去，摟住她的腰肢。
　　“以後叫我羽靈。”
　　“為什麽？”
　　“輩分高。”
　　是的，輩分高，不用當小老婆。
　　不然要是雪柔的話，她就是最小的那個了。
　　呵呵！
　　女人啊。
　　雪十三啞然失笑。
　　兩人就這樣漫步在星空之下，看著周圍壹顆顆巨大燦爛的星辰轉動著。
　　隨著表面上的黑暗力量被雪十三鎮壓，雖說新的法則還沒有誕生，可星空的黑暗已經不是那麽濃郁了，稍微能見到壹些微弱的光芒。
　　兩人的修為都達到了天道下的極巔，行走在星空中。
　　身形忽閃，明滅不定。
　　有生靈揉了揉眼睛，感覺剛才見到了兩道身影。
　　壹道偉岸、高不可攀，壹道驚艷、風華絕代。
　　不少人都見到了，但太短暫，沒有具體捕捉到，懷疑是否出現了幻覺。得知其他人也有此反應後，便知道並不是幻覺。
　　那是壹對情侶？
　　神仙璧人？
　　可未免天震撼了，那兩位仿佛超脫了天道極致，站在了時光之外，在靜靜地看著紅塵萬丈。
　　壹些女修士露出無比羨慕的目光來。
　　好浪漫啊。
　　好令人羨慕。
　　自己什麽時候能跟另壹半如此，長相廝守，不受生死限制，徜徉在時間長河中，靜看萬世起落。
　　這是真正的天荒地老，而人……不老！
　　這是真正的永恒廝守！
　　無數人為之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