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2章 見面與談心！

　　仙帝宮的地面，被厚厚的白雪覆蓋著，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金色。
　　此時，溫度也是有所提升，多了些暖意。
　　雪十三站在雪地中，壹臉復雜地看著前方坐在石桌前的那道絕世的身影。
　　羽靈天尊穿著壹身紫藍色的長裙，壹頭烏黑的發絲隨意地用壹只鳳釵束縛著，有種古典優雅的美感。
　　她美眸平靜，氣質空靈，端坐在那裏，仿佛與周圍的雪景形成了共鳴。
　　是那樣的淩然不可侵犯。
　　是那樣的高高在上。
　　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妳來了？”
　　羽靈天尊目光微擡，平淡地說道。
　　雪十三無聲地點了點頭。
　　“坐吧！”
　　羽靈天尊說道。
　　雪十三邁步，看似很慢，身後卻留下壹串如水般的殘影，來到石桌前坐在羽靈天尊對面。
　　“妳的壹切，本宮都已知曉，苦了妳了。”
　　羽靈天尊再次開口，眸子內的神色有些柔和了下來。
　　然後，她拿起桌上的茶壺，為雪十三斟了壹杯放到他面前，繼續道：“倘若換做我，未必能做的比妳好。師父在天有靈，得知這壹切，壹定會為妳感到欣慰。”
　　雪十三聽後，神色不由得壹怔。
　　霸古天尊？
　　師父？
　　“師……師姐？”
　　他有些艱澀地開口。
　　羽靈天尊聽後，微微點了點頭，雖然神色還是那麽的平靜，氣質空靈，但其壹雙美眸內似乎蘊含了壹絲絲的笑意。
　　對於性情孤冷的羽靈天尊來說，這已經是無比難得的事情了。
　　雪十三的神色卻是更加復雜了，在這之前，他只覺得羽靈天尊是那麽的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她是上古的壹則神話，是古老的神靈，是整個人族的靈魂，不可侵犯。
　　可是，他卻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雪十三繼承了霸古天尊的傳承，那麽自然也便是霸古門下。
　　更何況，這近千年來，他以壹己之力，挑起來人族的重擔，壹門心思只想著為上古的英靈報仇，為霸古天尊清理門戶。
　　為了這些，他不知多少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或許連雪十三本人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從這壹方面來說，他即使沒有得到霸古天尊的傳承，若是天尊泉下有知，想必也早就認可了他這個弟子。
　　所以，雪十三與羽靈天尊之間的距離，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遙遠。
　　相反的，他們是同門，他們是師姐弟，關系本來就很親近。
　　聽到這壹聲師姐，羽靈天尊的壹雙鳳眸內忽然有壹道異色壹閃而過。
　　雪十三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這壹情緒變化，內心不由得刺痛起來。
　　我沒想到跟她是同門師姐弟，從沒想到這壹層關系。
　　如今，我醒悟了過來，她卻不肯認我。
　　是我不配麽？
　　原來，羽靈天尊的孤冷竟是到了這種地步。
　　雪十三壹臉失落地站起身來，轉身離開這座庭院。
　　過程中，羽靈天尊沒有阻止，反而神色更加冷了。
　　直到雪十三走出了幾步之後：
　　“等壹下……”
　　羽靈天尊急忙站起身，開口道。
　　“天尊還有何吩咐？”
　　雪十三轉身，看向對方，臉上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失落與哀傷。
　　“妳可以回來嗎？”
　　羽靈天尊說道，神色又變回了剛才的柔和。
　　“我不懂！”
　　“對不起，我並不是針對妳，我也不是不高興。只是聽到那壹聲師姐，讓我想到了許多。”
　　雪十三壹怔，頓時有些明白了過來。
　　上古時代，人族鼎盛輝煌。霸古門下的九大高徒幾乎橫霸了壹個時代，成為壹則不可逾越的傳說。
　　想必當年，他們同門之間也是無比的友善親切。
　　可哪裏想到，壹夕之間，霸古天尊的六大高徒背叛，師門反目。
　　前壹刻還是親密無間的同門師姐弟，可轉眼卻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種轉變，大概在羽靈天尊的心底留下了壹道濃濃的創傷。
　　“上古過後的漫長歲月來，這是我聽到的第壹聲師姐，我憂傷，但也很高興。”
　　羽靈天尊的紅唇輕啟，同時已經來到了雪十三身前。
　　她的美目越發柔和了起來，嘴角帶著壹絲很輕很淡的笑意。
　　不過，對於冰山美人兒來說，已經足夠驚艷，天地都為這壹抹笑意而明亮了許多。
　　“妳真的高興嗎？”
　　雪十三問道。
　　“是的。”
　　“難道妳就不怕我如同當年的武神、徐萬世等人壹般，忽然有壹天背叛師門，悲劇再次重演？當年那六人位列九大戰神之中，想必也是為人族付出了許多的鮮血，功績蓋世。”
　　“我不否認內心有過剎那的想法，不過我選擇相信妳。妳跟他們不同，妳……不會。”
　　羽靈天尊微笑著說，內心的誠意已經很明顯了。
　　並且，她白皙的掌指拉住雪十三的衣袖，兩人重新坐回了石桌前。
　　“對不起，剛才師姐讓妳寒心了。”
　　羽靈天尊將雪十三面前的茶杯向前輕輕地推了下。
　　實際上，從她見到雪十三後，便壹直以‘我’自稱，便足以看出他對雪十三的態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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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幾雙眼睛正壹瞬不瞬地盯著這裏，神色中有好奇，也有疑惑。
　　“死狗，妳讓開點兒。”
　　金魔神猿使勁兒地將天狗碩大的腦袋往後掰了下。
　　“餵，他們怎麽回事兒，好奇怪哦。”
　　紅衣笑聲嘟囔說。
　　“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嘛，我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啊……”
　　紫鶯嘀咕說。
　　這幾個家夥沒敢放出神識來偷聽，否則的話會第壹時間被前方的那兩大蓋世高手給察覺到。因此，只能靠著過人的目力來偷看。
　　“他們好像是親人，但怎麽看也不像是那樣……額，大姐？”
　　小紫也皺著清秀的眉頭說道，忽然發現身後多了壹道身影。
　　“啊？嫂子？”
　　“妹妹，妳怎麽來了？”
　　人們轉頭壹看，發現宋靈玉不知何時也來了，全都嚇了壹跳。
　　“妳們笨吶，想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將神識散出去不就行了？”
　　宋靈玉伸手在小紫、猴子等家夥的腦袋上點了壹下。
　　“大姐不要，會被發現的。”
　　小紫說道。
　　“怕什麽，妳們不敢讓我來。”
　　說完，宋靈玉直接釋放出了自己的神識。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這也太生猛了吧。
　　“哼，被發現又怎樣？”
　　宋靈玉無所謂地說道。
　　“噢，我明白了。”
　　“啊？紅衣，妳明白什麽了？”
　　“被發現會有兩種結果，壹種是任由我們偷聽，另壹種是隔絕那壹片天地，讓我們什麽也聽不到。但若是後者，那麽就說明他們之間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那樣壹來，即使是羽靈天尊，也不好意思出手，別忘了，靈玉可是正宮皇後呢。所以，她不怕偷聽被發現。”
　　紅衣笑嘻嘻地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
　　“嫂子，妳真聰明，不過……妳……妳不吃醋嗎？”
　　紫鶯忽然問道。
　　宋靈玉聽得正專註，聽到紫鶯的問話後嘆了口氣。
　　“天尊的前身是雪柔，當年小師弟被他小叔暗算，要不是她的話，小師弟恐怕早就沒命了。而我也就沒機會遇到他，真要說起來，我才是應該感到不好意思的那個人呢。”
　　宋靈玉道。
　　噢……
　　這壹群情商幾乎為零的家夥聽後，集體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明白了還是沒明白。
　　不過，在見到宋靈玉偷聽了這麽久，還沒有被發現後，眾人都是來了興致。
　　紛紛釋放出自己的神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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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紫鶯說，這些天來妳不肯見我。其實沒有必要，我輩修行者，理當無懼壹切，更何況區區雜念而已。有什麽事情，妳大可來向我問個清楚。”
　　桌前，羽靈天尊說。
　　雪十三聽後，神色再次黯然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真的不問了？”
　　“妳或許有她的部分記憶，但妳終歸不是雪柔，妳是……羽靈天尊。不是嗎？”
　　雪十三凝視著眼前的人兒，她是那麽的聖潔，那麽的高貴與遙不可及。
　　羽靈天尊壹笑，微微低下頭扶了扶被風吹的稍微有些亂的額前發絲。
　　“既然妳說是那便是了，妳自己想通了就好。”
　　她說道。
　　“嗯……”
　　雪十三輕輕點了點頭。
　　見到這壹幕，可是將遠處的那些偷聽的家夥給急的夠嗆。
　　“哎呀，真笨！”
　　“為什麽不問呢？”
　　紅衣與紫鶯先後說道。
　　“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
　　小紫納悶兒道。
　　“羽靈天尊就是雪柔，雪柔就是羽靈天尊。雪小子怕老婆，他不敢問。”
　　天狗解釋說。
　　鐺！
　　結果，它直接被宋靈玉在狗頭上狠狠地拍了壹下。
　　“瞎說什麽呢，小師弟才不是那種沒出息的人。”
　　宋靈玉瞪眼道。
　　“嫂子，我師父到底是不是雪柔姐姐啊，我怎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
　　紫鶯問道。
　　“唉，我也不知道啊。有可能就是雪柔，但她成為神尊後，看破了紅塵壹切，也就將男女之情也看開了。所以，也就看不出雪柔曾經的深情。此刻她有的，只是俾睨八荒，無敵星空的力量，與她至高無上的道。不過，也可能不是這樣子的。”
　　“啊？嫂子，要不要這麽深奧啊，我怎麽覺得妳跟沒說壹樣。”
　　“事情兩面性，不是黑就是白，哪邊兒都有可能，妳讓我怎麽說嘛。除了妳師父自己，估計沒人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