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吳芬壹回來，叫了聲「媽」，把包壹扔就喊累，要我給她揉揉。也是，挺了個大肚子，忙活了壹天肯定是累。我讓她躺在沙發上，然後給她捏，看到吳芬隆起的大肚子，想到剛才的事，又是壹陣羞愧，要是吳芬知道上壹秒我還在想她媽，她得多傷心，我真他媽是個人渣。

　　邊和吳芬聊天，邊給她揉了十多分鐘後，嶽母在廚房裏喊道：「小李，快過來端菜，吃飯了」。

　　我壹個機靈，停止幫吳芬按摩要去端菜，吳芬神情誇張的馬上坐起來，抓住我，問：「不對勁，我媽以前從不會叫妳做事的，今天是怎麽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今天給妳媽買了衣服開心吧」。

　　吳芬說：「這樣嗎？這說明妳工作做得可以，小夥子加油」。

　　我說：「這還不是妳平日教導的好，如妳所願了」。

　　吳芬捧起我的臉親了壹口：「謝謝老公，看到妳和我媽關系好我真幸福」。

　　我也親了吳芬壹口，說：「傻瓜，說這個幹嘛」。

　　這時候，廚房那邊傳來嶽母的聲音：「吃飯了哦」。

　　吳芬松開我，讓我去端菜。在廚房裏，見嶽母臉有點紅，估計是剛才看到了我和吳芬親嘴的樣子。我笑著對嶽母打趣：「神醫媽媽，煮什麽好吃的了」。

　　嶽母說：「別瞎鬧，在小芬面前還不老實嘴貧」。

　　我說：「媽，妳這個話說的咱兩好像有啥見不得人的事了，女婿和嶽母嘴貧不是很正常的嗎」。

　　嶽母的臉刷的又紅了，小聲的說：「都多大個人了，沒個正行，今天摔破碗的事，別和小芬說」。半晌，嶽母好像有想到什麽似的，說：「免得她擔心」。

　　我說：「好的」。

　　吃完飯後，我和嶽母坐著，吳芬躺在我腿上，三個人在沙發上壹邊看電視壹邊聊天到十壹點多，說是聊天，其實都是吳芬壹個人在說，說今天發生的事，遇到的奇葩，吳芬就是有這個本領，能把很細小的事情，誇張到所有人都覺得很好笑，她今天似乎比以往要開心些，可能是見我和嶽母的關系日漸改善，所以心情大好。而嶽母，只是傾聽吳芬的訴說和搞笑，偶爾溫柔的接上那麽壹句。從她的眼神裏，看得出對吳芬的滿滿憐愛，也難怪，畢竟吳芬是她身上的壹塊肉，哪有母親不疼女兒的道理。

　　深夜，吳芬早已入睡，自從懷了孩子後，她壹到床上就能睡著，且睡得特沈，雷都打不動。而我卻輾轉難眠，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失眠了，早幾年，生活壓力太大，居無定所對未來沒有信心的時候經常失眠，最近幾年生活慢慢步入正軌，很少失眠。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甚至有焦慮的感覺。

　　我偷偷的從臥室出來，到陽臺點上壹根煙，北京的深夜已經有點冷了。我猛吸了兩口，感覺到身體沒有那麽冷了，心裏的焦慮也少去了些許。

　　看著腳下依舊燈光閃爍的北京城，我不免長嘆壹聲，唏噓這光陰似箭，回想我初到北京，還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楞頭青，而今，卻快要為人父了，不過好在，歲月不負我，我從壹個農家子弟在北京立了足。

　　再吸了幾口煙之後，我感覺到幾分惡心感，將煙頭彈出窗外，看著煙頭攜帶著小火花劃出壹道弧線往下掉落，很快消失不見。我轉身打算回去睡覺，畢竟太冷。卻看見壹個人影在我身後，這著實嚇了我壹跳，壹定神才看到是嶽母，也不知道她在客廳站了多久。我雙手抱著胳膊搓了兩下，走進客廳，關上陽臺的門，問：「媽妳嚇死我了」。

　　嶽母假裝責怪的說：「媽有那麽恐怖，瞧把妳嚇成那樣」。她說話的聲音盡量壓得很低，生怕吵到她的寶貝女兒，顯然她不知道她的寶貝女兒睡著後，哪怕拿鑼鼓在旁邊敲也不壹定能醒，更何況還隔了這麽遠。

　　我說：「恐怖倒不恐怖，就是媽妳太白了，這頭發又披著，有點像聶小倩」。

　　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嶽母溫柔的說：「妳這是埋汰妳媽還是誇妳媽，我睡了壹覺醒了，見客廳燈亮著以為沒關出來看看」。

　　我說：「肯定是誇妳呢，我睡不著，小芬懷孕了，怕影響小孩健康，所以出來抽根煙」。

　　嶽母說：「年紀輕輕的，少抽點煙，妳看妳爸，年輕的時候抽的那麽兇，現在身體不行了，知道後悔了，開始搞養生，但年輕的時候損耗太多，現在怎麽養也養不回來了」。

　　深夜裏，尤其是當我輾轉難眠的深夜裏，看著眼前的嶽母，穿著昨天那件睡裙，因為沒有穿內衣的緣故，胸前兩坨白花花的肉球，雖有些許下垂，但還是露出小半在外面，像小白兔壹樣，惹人愛憐。聽到嶽母說嶽父不行之際，我的腦海裏很自然的就規避為那方面的不行，不由得內心就有些許燥熱和悸動起來，雞巴竟然又不爭氣的硬了起來。

　　但好在理性和羞恥心還在，我盡量不去看嶽母的露在外面的胸部，也不看她的眼睛，為了怕她看到我下面隆起的模樣，我走到沙發邊坐下，說：「就是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麽」。

　　嶽母也過來坐下，輕聲細語的說：「怎麽了，是不是媽來了妳不習慣」。

　　聽嶽母這麽說，我不免笑了起來，說：「我的媽，妳不要總這麽說，說的我好像多討厭妳似的」。

　　嶽母露出壹個淺淺的酒窩說：「不是媽的原因就好」。

　　看到嶽母楚楚動人的模樣，我不禁動容，說：「當然不是媽的原因，這次媽過來，讓我意識到，以前對妳們真的太不好了」。

　　嶽母聽到這話，壹時不知道說什麽，只是壹會兒眼裏便含著淚花。真不懂女人們怎麽都壹樣，這麽容易哭 .我說：「媽，妳怎麽還哭了，以後我會好好孝敬妳的，和小芬壹起」。

　　嶽母往我這邊靠過來，然後將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說：「媽是開心」。也許這只是嶽母的壹個隨意動作，因為開心而將手放在我的大腿上，但隔著睡褲，嶽母柔軟的手以及熱量，傳遞到我身體的感覺卻完全不壹樣了，內心更躁動了，雞巴甚至瞬間彈了起來。還好嶽母看著我，沒有註意到我下體的變化。我將身子往前傾，企圖蓋住我那蠢蠢欲動的雞巴，嶽母這才發現自己將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臉又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我的小帳篷沒有。

　　我扯開話題：「媽，妳怎麽也睡不著了，是不是不適應這邊的生活」。

　　嶽母依然說：「沒有，年紀大了，睡壹會兒就醒了，在老家也是這樣」。

　　我笑著說：「媽，您不是神醫嗎，把自己的失眠治好。哈哈」。

　　嶽母見我開玩笑，剛才緊張的心情也輕松了很多了，說：「又埋汰妳媽我了，要治我也是拿妳先當小白鼠實驗」。

　　我假裝委屈的說：「媽，妳可真毒，要當我當小白鼠」。

　　嶽母說：「誰叫妳總是嘴貧，以前沒發現妳這麽能貧」。

　　我說：「媽，我以前也沒發現妳是這樣的女子啊，也沒發現妳不僅這麽貧，還是大名鼎鼎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