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篇 第壹百五十四章 合作

　　隨著壹陣白霧散去，在張陳面前的是壹道用樸素灰色石磚搭建的寺廟，大門上印有‘三清殿’的牌匾似乎久經風雨而有些松動陳舊的感覺。
　　由菩提老祖親自指引而帶著張陳兩人進入到佛界至高處——三清殿，僅僅是第壹步踏入其中，張陳便有壹種全身放松下來的感覺。但對於郭諶來說，卻感覺不太舒適。
　　曾經作為菩提優秀弟子，孫悟空以及賈心兩人都僅僅只來過這裏壹次，菩提名下的弟子來過此處的不超過十人。
　　“張陳，看來妳在短短的時間中成長的不僅僅是實力，最重要的細致內心也磨練出鋒銳的壹面。剛才的所作所為老夫看在眼中，看來張陳妳的心性絲毫未變，而我們接下來的交談也可以因此而順利進行下去。”
　　菩提坐在大廳正中心的蒲團上，在贊賞張陳的過程中，兩人也分開坐於大廳兩端。
　　張陳緊跟著發問：“菩提老祖妳之前所言的事情我絲毫不知，死靈在我們之後抵達沈淪鬼境時因為菩提老祖妳拖延的原因嗎？壹共死去多少位妳佛界的核心弟子？”
　　“我召集來十位已經在我門下出關的弟子，本是設置大陣用以拖延田化這種擅長於體術的人，誰知我那孽徒賈心也在其中，快速破開我布下的大陣。同時也沒有算到刑喰當前達到的層次，以至於行動失敗，門下十位弟子全部犧牲。”
　　“哎……”菩提的嘆息聲足以表達出內心的遺憾。
　　“菩提老祖，妳為零間做出的單方面犧牲太多，之前的誤會我張陳必然會在今後的行動中澄清！”張陳立即將雙手平放在地面，朝向菩提老祖處於尊敬而跪拜。
　　“戰爭本是伴隨著犧牲，我只是讓我門下弟子提前貫徹入門時我教給他們精神而已……接下來還是談及正事吧，我本以為外來者會是壹個不講道理的野蠻人，沒想到近二十小時的行程中也完全受得住耐心的考驗。”
　　菩提將對話主體轉移至壹旁沈默已久的郭諶。
　　“不足壹天的時間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麽，而且這十九個小時三十分二十七秒的時間中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無聊，對於我來說審視壹個新世界，這樣的時間還稍短了壹些，如果妳不介意，我可以在妳的世界中再呆上數天細細觀察。”
　　在這個時候從郭諶的手掌中升騰出黑暗氣息而組建成佛界中最外層的方寸山與小城鎮，不過在模型中方寸山頂的三星洞位置，由郭諶故意制成壹處漩渦狀。
　　“妳構建世界的手段讓我很吃驚，王格這種東西，實際上在高位面也存在。本體則象征著壹片領土，擁有王格者便是壹個區域的主人。而妳卻試圖將王格與妳的世界進行融合，外面的方寸山是王格制造的小世界，已經經歷過嚴重的壓縮，大小相對於其它大界域只有百分之壹的大小。”
　　“菩提妳將王格制造的界域與妳的世界通過壹口洞穴相互連接，讓兩者之間相互溝通，隨著時間的流動與妳的助力而互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除非緊急情況發生妳才會離開方寸山，所有的時間都壹心在方寸山三星洞內世界的構造上。
　　最終王格與世界合為壹體從而刺激妳的世界轉變為更高階的世界，使其等同於零間的存在，擁有著與零間相同誕生強者並塑造內在界域的可能性。之前我們見到的凈海，應該是妳打算用來儲存融合王格的位置。”
　　“妳是佛學者還是野心家呢？”郭諶問著。
　　“不愧是外來者，還真是見多識廣！不過我的目的不在於‘野心’，而在於‘超脫’。”菩提老祖這番話也是間接承認郭諶所言屬實。
　　“怎麽合作？”郭諶凝視著菩提。
　　“我可以幫妳在短時間內找出與高位面通訊的方法，阿撒托斯的本核能量也可以讓給妳來吸收！我這兩個大條件能夠從妳手中換來什麽？”菩提直接言簡意賅地表達出自己手中的籌碼。
　　“嗯……讓我考慮下，張陳妳有什麽想法嗎？畢竟當前我們兩人屬於同盟軍。”
　　“想法？既然是要合作，必須得找出雙方的矛盾沖突點。在不傷及這個宇宙，不破壞零間的條件下，最基本的矛盾在與對抗阿撒托斯的時間問題。菩提老祖自然想要在虛空死城落成前平定壹切，讓這裏恢復平靜。而郭諶妳想要讓阿撒托斯表現出侵略高位面的意圖，在撕開高位面通道時作為主力阻止這壹切來赦免妳的罪行。”
　　“所以在這壹點上如何妥協是重中之重，看郭諶妳能夠妥協到什麽程度吧。”
　　張陳給出自己的想法。
　　“嗯！”郭諶繼續陷入沈思，這壹下便是三個小時過去，菩提與張陳都靜心坐在蒲團上等待著郭諶給出自己的答案。
　　“張陳也有意讓這個低位面平穩安定。這樣吧，我可以直接作為妳們零間的壹位成員在兩個多月後壹同對即將落成的虛空死城發動進攻，扼殺試圖建立高等界域的阿撒托斯……不過，我需要菩提妳在剛才的基礎上再添加三個條件。”
　　郭諶壹語驚人，這樣的回答是菩提所期望的最好回復，若是郭諶加入零間大軍並立下誓言絕不觸碰零間壹方的生靈且不破壞零間土地，勝利的天平在菩提看來會直接偏向於零間。但郭諶接下來需要添加的條件是重點。
　　“什麽條件？”
　　“第壹，我要求所有的已死之人都必須由我來進行最後壹擊，全程記錄下來，此次的戰爭是由我郭諶為主力完成的。記錄的信息，我將提供給管理我的那群家夥來赦免我的罪行。
　　第二，我要菩提妳配合我找出接替我的囚犯到底是什麽人，必要的情況下，妳要讓整個零間的強者協助我將這個人徹底除掉。因為我感覺掉這個人的存在，會對於我返回高位面產生不利的影響。”
　　“第三，我希望在戰爭結束後，阿撒托斯用來建造國度的‘虛空王格’可以歸於我所有。”
　　郭諶額外補充的三個條件菩提老祖聽上去實際上是可以接受的，但第二個條件需要壹個時間上的限制。
　　菩提用手撫動著胡須緩緩說著：“妳口中的第二個條件，如果這人混在阿撒托斯手下，自然可以在大戰中壹同解決。但若是混在我們零間的勢力中，我希望可以等到阿撒托斯失敗之後，再對此人進行抹除。”
　　“同時我需要郭諶妳簽訂壹份與我們零間，與這壹處宇宙的協議。在我們的合作結束後，妳將不會做出任何有害於我們領土的行為，甚至在重返高位面取得壹定的地位與權利後，也不得制定任何威脅於我們這壹方宇宙的方案，如果可以，我們從現在開始則是同盟。”
　　菩提將眼界放得很寬，以求得世界長時間的安寧。
　　郭諶笑著說：“沒想到妳們連同阿撒托斯的精華與虛空王格這麽高等的東西都可以舍得給予我，看來我這壹趟來得很值得。”
　　“這種東西的存在只會促使新的壹位阿撒托斯誕生，因此用來換作為這壹方宇宙的平穩，在老夫看來是完全值得的。無論是阿撒托斯或是虛空王格這樣的東西，本不應該在零間出現。任何的擁有者都將再去引動戰爭，倒不如交給妳帶去高位面。”
　　菩提老祖的言語結束時，利用自己的世界之力開出壹張更為高等的協議。
　　內容條款以及相關的細節註意都與之前的商議中壹模壹樣，壹旦協議落成，郭諶將會永遠成為零間的同盟者，而菩提將提供對方最大限度的幫助。
　　“神識協議竟然都可以開出來，菩提老祖，妳在壓制實力對吧？什麽第三使徒，恐怕是在妳沒有借助世界之力下的實力，真正的形態下應該不畏懼現在沒有完全解開封印而補全身體的我。這種神識協議壹旦違反協議將使得意識抹滅，真正的死亡。”
　　郭諶審查相關條約無誤後，在最後落下自己的姓名並將意識與協約綁定。
　　“很好！哈哈……”
　　菩提滿意地看著這壹切，摸動著胡須而發出爽朗的笑聲，“接下來，我們需要給妳安排壹個零間的正式身份，妳的臨時身份信息我來制定，看妳想要在哪壹處界域中生活，還是作為壹名流浪者？”
　　“哪壹處界域嗎？如果曾經的黑暗界尚在我還可以做壹做‘黑暗君主’玩玩，但現在的確沒有我感興趣的大界域。這樣吧，給我壹個暗界掌控者以及黛米夫人大圖書館館長的身份，暗界這壹處非王格領域建設相當不錯，這兩個月內我便待在其中吧。”
　　“中型界域，簡單的差事……合作愉快。”
　　菩提老祖伸出手時，壹道金色佛性氣息組成的手掌懸浮於兩人之間，對面的郭諶立即匯聚出相同大小的黑暗手掌與菩提相握。
　　張陳看著眼前兩人的握手，直到在這壹刻原本的歷史路線就此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未完待續。)